第四章 血债血还

    第四章 血债血还 (第2/3页)

!”

    熊霸在一阵喘息后对扑过来的兄弟们笑笑,道:“都收拾干净了?”

    有个大汉点头,道:“副堂主你看,有三个想逃,兄弟们追去了。”

    另一大汉道:“副堂主,使大棍那王八蛋呢?”

    熊霸指着坡下,道:“被我一锤砸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往那面下去了。”

    几个大汉一听,遂齐声道:“奶奶个熊,他还想逃?追。”

    伸手一拦,熊霸道:“别追了,他活不了的,倒是快把受伤兄弟们包扎好,我们还得往堡内冲呢。”

    熊霸带了五十个弟兄,死伤三十多人,从堡里奔出来的黑虎寨仁兄也不少,但却被熊霸的人杀死伤近五十,山坡的草地上尽是断肢残尸,连带着不少人抱着自己伤处直哆嗦着尖嚎泣叫不已。

    有个兄弟拾起熊霸一支八角铜锤,道:“副堂主,我扶你进堡去。”

    熊霸吃力的站起来,道:“娘的老皮,如果姓李的不是久战身疲,这一棍砸来不定还真废了我的左肩,要了老命。”

    “百灵堡”里面,“花豹子”任三成率领着五十个弟兄自堡后面摸进去,发觉堡内后院静得出奇——

    “花豹子”任三成还真怕有埋伏,立刻便命大伙疾速退出堡墙外。就在一片巨竹林里,任三成正在筹思对策,突然有个弟兄叫道:“快来看!”

    任三成一惊,疾快的绕向竹内深处——

    是,任三成豹目隐然泛赤,牙齿“咯嘣”直错的怒骂道:“娘的老皮,好残忍啊。”

    五十名弟兄围住一个土坑,那土坑绝不是人挖,本就是原有的,因为坑中还长着芒草。

    现在,土坑已堆着石头,石头下面尽是尸体,有许多还暴露在外面,大清早已有不少苍蝇落在上面叮食——

    任三成仔细看,不由跳起脚来骂:“他娘的,你们看,女人小孩全有。他们这还是人吗?弟兄们,这是血海大仇呀。”

    一阵山风吹来,立刻有一股令人欲呕的尸臭——

    任三成一跺脚,手舞三尺“戟斧”大喝,道:“弟兄们,杀进去!”

    这时候,“百灵堡”前面的斜坡上正杀得惨烈呢。

    任三成已不顾一切的当先冲入堡内,就在他冲入后院两个大厢房内,不由得更加忿怒——

    只见厢房中床上地下铺的尽是锦缎大被,桌上排的有酒有肉,躺在上面的全是“黑虎寨”近百名受伤的仁兄——

    那些睡在锦被上的青装大汉们,一见来了这些灰衣握刀大汉,已知大难临头,有几个不想活的,近百名受伤的仁兄——

    至少有近三十个受轻伤的,已抽出钢刀大骂着扑上去。

    “花豹子”任三成怒骂道:“铁石心那老响马真不是东西,他真的把财物掠走,留下你们这些驴等着挨宰。”

    有个青劲大汉似是个小头目,闻言吼骂道:“娘的皮,你们‘百灵堡’已完蛋了,凭你们这些又能成什么气候,早晚也难逃挨刀命运。识相的还是归顺我们‘黑虎寨’吧,小子们!”

    “花豹子”任三成大骂道:“娘的老皮,别管老子们会不会挨宰,眼前先收拾你们这群黑虎寨忠狗。”

    那大汉挡在二十几个轻伤弟兄们前面,他似是心中十分清楚,只怕一个也别想活——

    钢刀一横,大汉沉声道:“朋友,你应该看看清楚,目前我们这里可全是一群伤势极重的人,别说是拼命,便举刀迎战也一筹莫展。别忘了江湖规矩,伤者不杀,死者不究的话。”

    “花豹子”任三成道:“这句话我十分同意,而且我们一直信守着这种说法,伤者已失抵抗,又怎能对他们下手?死者已矣,谁还再去追究他的既往?”

    大汉似是神情一松地道:“如此说来,各位且请前面去,我们这里——”

    冷冷一牵嘴角,任三成道:“不过我的话尚未说完。”

    大汉一怔,道:“快说!”

    任三成轻松地道:“江湖上谁人不知你们是黑虎寨住的一窝标准的响马,试问响马也讲这些江湖规矩?”

    大汉怒视任三成,道:“爷们不承认自己是响马,我们远近既有生意,水旱码头也做买卖,你们有堂口,我们有分舵,怎可说爷们是响马?”

    冷冷的,任三成道:“如此说来,你们也讲求江湖规矩了?”

    大汉道:“当然!”任三成突地怒骂道:“娘的皮,你们血洗‘百灵堡’,连妇人小孩一齐宰,你们可曾想到什么江湖规矩?后竹林你们埋尸不用土,却搬些石块往尸堆砸,又他妈怎么说法?”

    身后面,有个弟兄冷凄凄的道:“别说了,副堂主,我们要他们眼前报。”

    任三成突地大吼,道:“给我狠宰!”

    朝后一挥手,厢门外一群灰衣大汉早忍不住地一拥而进入这间大厢房里——

    一个箭步,任三成搂头便对迎面大汉劈出十三“戟斧”,又踢出三脚,逼得对面大汉踩着地上躺的伤者躲。

    于是,就在这大厢房里,兵器的撞击声与双方咒骂声宛如一台野戏开锣,火星四溅,刀光辉映,鲜血崩现,与沉闷的断气声,就在这群激忿的灰衣壮汉们狂杀狂砍中进行着。

    “花豹子”任三成已把对面大汉堵在厢房一角——

    大汉似非弱者,他扭肩侧背,蹲身侧首,一把砍刀刀光如血,凶悍地拼力抵挡。

    任三成已杀出火来,弹踢穿闪,一把“戟斧”凌厉地尽在大汉面前狂斩暴砍,蓝汪汪的斧刃,几次未送上大汉的顶门,却是他的扫腿已狠狠地踢中大汉三下狠的,要不是有墙阻挡,只怕大汉早被踢翻在地。

    缠斗中,任三成突然以斧戟之间的倒钩钩住对方砍刀,便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间,任三成倏忽旋斧,戟往上指而斧刃却“呼”地推向大汉,只见血光立喷,大汉狂嗥一声,砍刀业已脱手飞去。

    当大汉的砍刀“哗啦”落地,任三成的“戟斧”暴砍又挑,大汉的胸前已被撕裂如面盆大的一个血洞,浓稠的鲜血宛如河堤之溃决,淅淅沥沥地溅了任三成一身。

    “花豹子”任三成伸手抹去面上流的鲜血,猛回头,已见弟兄们杀得可真起劲,连地上躺着哀号的全一并砍杀不误,刹时间一地伤者全被砍死,连床上只能翻动大眼的汉子们,也只能眼睁睁地挨刀而无力还手。

    也就在这时候,“追魂老六”君不豪一闪而到了这座大厅后院,正迎着“花豹子”任三成自大厢房走出来——

    君不豪一见任三成满面血红,忙问道:“任副堂主受伤了?”

    任三成摇头,道:“托二当家福,我没挂彩!”

    君不豪道:“那你的脸……”

    任三成一笑又恼的道:“敌人的,唉!二当家呀,可真是惨……”

    君不豪已走进厢房,见弟兄们一个个走出来,每个人身上全是血,细看自己弟兄们并没一人受伤,再看厢房中敌人死的全是躺在那儿受伤的,不由面色一寒……

    君不豪就在大厢间细看一遍,忿怒地走出来,一个箭步冲近任三成,伸手便是个大嘴巴子,沉喝道:“是惨,你竟然残忍地领着弟兄们对一群失去抵抗力的敌人也下起手来了,你是逞能耐,还是想当英雄?”

    反手又是个大嘴巴,骂道:“平日陶堂主没有教导你们?报仇雪恨当然重要,可是江湖规矩不能不遵,你怎对这些奄奄已半死的人下得了手?真气死我了。”

    “花豹子”任三成低头连连自责?道:“是,是,二当家教训得极是,是属下一时气极了才下这灭绝命令的,属下该死。”

    “追魂老六”君不豪道:“敌人不仁,我们不能不义,江湖有江湖生存的例规,如果我们同敌人一样地残杀失去抵抗能力的人,我们岂不同敌人一般的残不仁道?”

    “花豹子”任三成突然戟指墙外,叫道:“二当家,我是看到堡外面竹林后的那个坑……二当家,他们不是人呀。”

    “追魂老六”君不豪一愣,道:“竹林后是有个大坑,怎么了?”

    任三成道:“所有总堂口男女老少全被堆在那土坑里,气人的是他们不用土掩埋,却用石头砸,二当家,惨呀。”

    牙咬在嘴唇上,嘴唇在出血,君不豪道:“走,带我去看。”

    任三成立刻回头吩咐他的弟兄,道:“你们快杀出去与熊副堂主会合。”

    五十名弟兄便一声喊,一齐往堡前面冲过去……

    这里,任三成与君不豪,二人一路扑到了那巨竹林里。君不豪光是举头望望一棵大竹,那棵他曾在那晚暗中越上去的巨竹,也因而使他望见了那幕惨绝人寰的杀戮。

    现在——

    君不豪还真想大哭……

    但他十分明白,现在不是他痛哭的时候,如果他不及时化悲愤为力量集中意志,说不定“百灵堡”还真被灭绝。

    绕到竹林后面,有一股异味飘过来而令君不豪一窒。

    这时候晨阳已升,大批苍蝇落在暴露在外的尸体上,那种光景无异屠场。

    石块下面血肉狼籍,君不豪突然双膝跪在土坑边,双目直视,双手颤抖的冲天沉声,道:“血债——血还!百灵堡的人不能白死,我君不豪在各位面前发誓,必以同样手段——血洗黑虎寨!”

    “花豹子”任三成见君不豪跪下,也跟着一旁跪下。

    这时他沉痛的道:“二当家,属下就是看到这些才忍不住对那些大厢房里敌人下手,他们太可恶了。”

    缓缓站起身,君不豪道:“即使这样,我还是不同意你的做法,因为那将使我们的行为落于残暴,为人所不齿。”

    任三成道:“二当家教训得是。”

    君不豪道:“走吧,堡前面的搏杀似已结束,我们过去看看。”

    任三成指着土坑,道:“二当家,这里——”

    沉重的又望了一眼,君不豪道:“我们先把堡内情况弄清楚,这里我已有计较了。”

    “追魂老六”君不豪与“花豹子”任三成二人越进“百灵堡”内,绕过后面那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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