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赌王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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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赌王偷王 (第1/3页)

    “浪蝶”单不同一目变成血洞,他那颗头在吼叫中垂了下来,抽搐着全身痛得他噫着一口气昏死过去。

    鲜血正自他那缺一眼珠子的眶内向外冒,宛如一条血线连向地。

    一旁的石大海就着附近一个山泉,双手掏了一把泉水洒向单不同,边对忿怒的白凤道:“小姐,你同老奶奶先走一步吧,大卸八块的事就由属下几人动手了。”

    不料白凤咬牙道:“不,我要看完再走。”

    便在这时,单不同一声大喘气缓缓抬起头来,突见他独目怒视,凶恶至极的咒骂道:“你们他妈的满口仁义道德,正人君子,却做出这种残暴凶狠的勾当来,单大爷白虎镇上碰到你们这些白虎星,认了,一条老命送给你们,可也不能恁般的糟塌你家单大爷。”他环视面前几人,恶狠狠的又道:“好……好……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牲,心狠手辣的对付单大爷,对付已失去抵抗力的人,好……来吧,老子命一条,割也好,刮也罢,随你们这群王八蛋折腾吧!”

    石大海怒吼道:“姓单的,你叫吧,骂吧,但你心中应该有个底儿,因为你往日糟塌多少人家的姑娘,那些被你折腾的好女子,总有不少活不下去而上吊的吧,你怎的不想想别人,现在你只是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一定的代价而已,你他娘的还狠个什么劲儿!”

    另一大汉伸出鬼头刀,刀头托起单不同的下巴,怒道:“单朋友,你咬牙撑着,老子这就要下刀了。当然,在你的心里面又何妨把这档子事当成一种乐子,如此你就心平气和多了。”

    “浪蝶”单不同突然张口猛吐一口血痰,怒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一口血痰搂头盖面的吐了那大汉满面。

    但大汉并未伸手去抹,甚切还露齿一笑,笑得连单不同豁上老命的人也一哆嗦。

    果然,那大汉的鬼头刀似是正欲抽回来呢,不料却在中途,冷焰暴闪如电,“咔”的一声只见一条小臂跌落地上,跌落地上的手臂尚在蠕动,但单不同的全身却更抽搐的厉害,抽搐得捆着他臂弯处铁链一阵哗啦响……

    于是单不同又昏死过去……

    又是一把泉水,单不同再次被激醒过来。

    再一次的环视四周,单不同歇斯底里的狂吼:“你们如此这般的整我,我绝不会含糊,大不了一条命,单大爷全交给你们这些**的……”

    铁成刚摇头一叹,道:“凶残的盗匪大部份就是这样,当他们知道必死无疑的时候,也就豁出去了。”

    单不同独目似也将鼓出眼眶外,他恶狠狠的对铁成刚咒骂道:“姓铁的,你无德,你龌龊,你丧尽天良,现在你走过来,走过来仔细望着你家单大爷,你一定要看仔细,更要牢牢记心头,这样……这样……你才会在夜半三更天想起那位被你坑害而死的单不同呀!”

    铁成刚淡然的抚髯笑道:“干了一辈子捕头,自也难免杀了不少人,那是职责所在,挥刀以维法律尊严,姓铁的杀的心安理得,至今总是一觉睡到老天光,如果有一天阎王老子真的许你找上铁某人算这笔烂污帐,他娘的我也认了。”

    便在这时候,另一壮汉拎着鬼头刀走近单不同,冷冷—笑,道:“姓单的,就私人而言,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是你的作为却有悖人性,下辈子再投胎就换个好样的……”这人话未说完,单不同又是一口血痰吐来,却被这汉子偏头躲过。

    于是这汉子左手指边刮着鬼头刀口刃,边低声道:“姓单的,你闭闭眼忍着点,朱大爷是个杀猪的,必不会令你过份痛苦的……”

    “咔”的一刀,银芒疾闪过单不同的左膝,“咚”的一声,单不同大叫一声又昏死过去。

    一只自膝以下的小腿,就落在地上。

    便在这时候,老太婆一顿拐杖,沉声道:“够了,石总管,你就着人刨个坑把他埋了吧。”边拉着白凤道:“我们回去。”

    白凤与老奶奶二人走了。

    铁掌柜却对石总管道:“石总管,这件事我们可得守口如瓶,谁也不能露出半点口风,别忘了,大刀寨不是好惹的。”

    石总管点点头,道:“那是当然,谁也不会自己搬砖砸自己脚丫子吧。”

    铁掌柜走近单不同面前,望望昏死过去而又满身血迹斑斑的单不同,对石总管道:“姓单的只怕十二斤鲜血流光了。”

    石总管一把揪住单不同头发,扯起单不同的面颊,月光下不由“啧啧”两声,道:“断气了。”

    铁掌柜叹口气,道:“石总管,我先走了一步了,姓单的就烦你找个隐秘地方加以处理。”

    石总管摆摆手,道:“好走,好走!”

    铁掌柜是好走,但那是外表看起来的模样,内心中他可是在犯嘀咕,当然,铁掌柜绝非是怕单不同会在半夜三更满身鲜血的找他索命,他姓铁的是在刀口上翻滚的人物,岂会把这种无稽之谈放在心上,而是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为什么离开家门来到这山坡上的。

    深深吸了口气,铁掌柜难以压制自己的心口狂跳。

    于是,他环视四周,月光下什么也未看见。

    铁掌柜中犯疑惑——

    疑惑那个行人,那个自饭店后逃走的人,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半山上的那一幕?

    而这狡猾无比而又身怀高超轻功的家伙,他该不会也是大刀寨的人吧!

    对!还有那如意楼的主人,也是白虎镇上龙头老大的白不凡,他怎的去了大刀寨?

    铁掌柜心中暗想,难道江湖上又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暗流激荡,山雨欲来风满楼。

    现在——

    现在的铁掌柜在思潮起伏中回到白虎镇,东方已见鱼肚白。

    铁掌柜是自“福来客店”大门走进去的,然而令店中一个小伙计吃了一惊的,是他问候了铁掌柜以后,才一声惊叫:“怎么会呢?”

    铁掌柜已向二门走,闻言回头问道:“什么事?”

    那小伙计道:“我一早起来,见掌柜已不在床上,就去叠被子,那被窝还是热的,床下面的尿壶也有半壶尿,我刚才还冲洗以后送回床下呢。”

    铁掌柜全身好不自在的道:“可曾见什么人走进走出?”

    几个伙计直摇头。

    那小伙计又道:“大伙这才刚起来,住店的几位客人没一个起来呢。”

    于是,铁成刚真的吃惊了。

    铁掌柜匆匆奔回卧室里,忙着仔细查看,还好并未失去什么贵重物品,这才稍稍松口气。

    晚上。

    掌灯时分。

    白虎镇上又见热闹起来。

    “偷魂老祖”风啸山与小千儿,二人坐在“福来客店”楼下正吃喝呢,突见一位山羊胡子马面老者,夹衫马褂缎面鞋,左手握着两枚纯钢浑圆大钢球,那钢球尚在掌上“嗡嗡”响的旋转着,大踏步的走进“福来客店”,这老者身后面跟着两个中年汉子,其中一人似是面上有几点麻子,二人一身蓝长衫,翻白袖口,叨拾得甚是利落,那稍有麻面的中年人,面皮刮得可真光,在客店吊挂的灯照亮中,他那张面皮还发光呢。

    已经进得客店了,前面的老者突然回身对麻面中年人道:“麻九,你在楼下等着,来了就带他上楼。”

    麻面中年人忙哈腰,道:“二爷你请先上楼,他一到我就引他见二爷。”

    便在这时候,掌柜铁成刚已哈哈笑着迎出来:“原是柴二爷光临,快请楼上雅厢坐。”

    是的,来者正是白虎镇东街柴家赌坊的柴二爷。

    听得铁掌柜说,柴老二一声哈哈,道:“铁兄发财。”

    铁成刚抱拳道:“开饭店劳命钱,哪比得二爷呀!”

    彼此阿谀,彼此哈哈,当然彼此心照不宣。

    铁掌柜陪着柴老二上得楼上,满面笑的又走下来,便在楼梯口,他忽的一怔,因为楼下一角,他看到风啸山与小千儿正在开怀吃喝呢。

    缓缓的踱到风啸山桌前,铁成刚哈哈一笑,道:“小店荣幸,再次受到二位照顾,谢谢了。”

    风啸山头也未抬的道:“你开店我吃饭,吃完饭我付钱,完了两不欠,有什么值得谢的。”

    又是一声哈哈,铁成刚道:“话是不错,但如果各位不到我这小店捧场,我福来客店这块招牌就挂不起来。”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

    小千儿连眼皮也未抬的只顾着夹菜往嘴巴塞。

    铁掌柜心中暗想,白虎镇出现这两个人,正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了。

    心念间,他低声向风啸山道:“昨日我请二位吃酒,实在说连我这个作东的人也感不尽兴,也许昨日二位有事,所以我也就未便硬留,二位如果今日空闲,铁某人愿再陪二位喝几杯如何?”

    缓缓放下酒杯,风啸山先是打量铁成刚一眼,道:“大掌柜的,要说你不该改行开饭店。”

    铁成刚一怔,道:“你老兄的意思是—一”

    铁成刚一笑,又道:“为什么?”

    淡然一笑,风啸山道:“当捕头至少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就如同刚才你见了姓柴的吧,如果你是哪个府衙的捕头,只怕姓柴的反过来把你当祖宗了呢。”

    讪讪的一笑,铁成刚道:“本来是想继续干下去的,只可惜道上朋友给我姓铁的脸上涂颜色,几个案子破不了,不自动下台,难道还厚颜无耻的等人来开不成?”

    风啸山轻点着头,道:“从某一方而看,你还算是有那么一些良心,不似那些会做官又恋栈不去的,他们如果大案难破,干脆来个大调动,南阳府的走马洛阳重上任,洛阳城的调到南阳另开张,只苦了一般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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