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赌王偷王
第三章 赌王偷王 (第2/3页)
铁成刚一笑道:“所以说,我铁成刚这是宁喝开眉粥,不吃黑心肉。”
不料风啸山转首环视店内,又道:“铁掌柜。容我问一句不当问的话如何?”
铁成刚满面笑意的道:“你老兄有什么话只管问。”
风啸山一笑。道:“大掌柜,你能在这白虎镇上撑起这么—家大饭店,只怕得不少银子吧?”
铁成刚一听,心中当然明白,当下道:“不错,总得个三五千两银子。”他嘴角一撩,又道:“不过这些银子全是铁某几十年来的积蓄,换句话说全是血汗银子,也是玩命换来的。”
呵呵笑了一下,风啸山道:“大掌柜,你多心了,哈哈……”
凑近身子,铁成刚低声问:“兄台可是姓风?”
风啸山双眉一扬,道:“我姓雷。”
轻摇着头,铁成刚道:“老兄,你就别逗啦,须知我这是诚心攀你这位朋友的,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
风啸山道:“朋友贵相知己,朋友岂能随便交,大掌柜,就凭我二人在你店里吃过几次饭菜,你就要同我交朋友了?”
铁成刚道:“朋友义相交,这句话谁也懂,但那也得相交以后慢慢来,老兄,凡事总得有个开始吧。”
风啸山道:“你的话也有道理,且容我稍加思考。”
突然间,站在店门口的麻面汉子,边伸手撩起长衫下摆匆匆走下台阶,边哈哈笑道:“好,好,吕兄呀,终于等到你了,我们东家正在楼上为吕兄摆酒接风呢,快请……”
灯光下,只见是一个清瘦的高汉子,那模样该不会四十岁,也是满面刮的光溜溜的,露出长袖外的—双出奇白嫩细手,又薄又大,如今他到了麻面汉身前,满面春风的直打哈哈,他未能伸臂迎抱麻面汉,而麻面汉却挽住他的—臂,光景是多年老友未见面了。
二人边往店中走,那姓吕的笑道:“路上耽搁一阵晚了,害得朱兄久等,真对不住。”
姓朱的麻面汉坦然—笑,道:“没等多久,我们上楼吧!”
店中一角,铁掌柜起身道:“老兄,柴二爷的客人到了,我上去招呼—声,马上就下来,今晚我们畅谈一夜如何。”
风啸山稍一思忖,点头道:“好吧,哪儿不是交朋友的,我们等你。”
铁掌柜相当满意的登楼而去。
风啸山冷冷一哼,对小千儿道:“小子,你看到刚才进店那个白面瘦子了吧?”
小千儿道:“看的可清楚呢。”
风啸山遂低声,道:“那人叫吕太白,外号人称吕仙,江湖上有名的赌王就是此人,姓柴的今晚把这姓吕的请来,必然有事相求。”
小千儿笑眯眯的道:“师父,小千儿倒想去柴家睹坊见识见识呢。”
轻摇摇头,风啸山道:“今晚我们要听听姓铁的口气,他一心要结交朋友,那绝对是假,我们又不能马上离开这白虎镇,总得等到他们到齐了才行动。”
总算风啸山露出了这么一点口风,原来他与小徒儿在这白虎镇上等什么人的。
小千儿摸摸肚皮,笑道:“八月节都过二十几天了,要说他们也该来了。”
风啸山突然对小千儿道:“别管这么多,你若吃饱,就去把家伙取回来,别忘了我传给你的那把家伙可是个宝贝呢。”
小千儿笑道:“要不是昨晚我在掌柜那热被窝睡过头,昨晚我就把东西取来了。”
望望四周客人,风啸山低声道:“去吧,早去早回来,我就在这客店找间房子暂住下来等你。”
一抹嘴巴。小千儿起身就往店外走。
风啸山招来伙计,道:“替我弄间客房。”
那伙计忙笑道:“敢情今晚要住在小店了?”
风啸山指着走来的掌柜,道:“这要问你们掌柜了。”
铁掌柜闻知风啸山要在店中住下,真是喜出望外,立刻命伙计清出一间大客房,边对风啸山道:“且等这一阵忙过去,兄弟我就前去见兄台。”
点头一笑,风啸山轻松的跟那伙计向后面走去。
这时候风啸山心中在盘算,你小子的阴谋未抖出之前,我是不会轻言离去的。
明月从东照来,照在如意楼后院的天阁楼上面一片柔和光芒,那雕梁画栋与琉璃绿瓦,隐隐显示出这座天阁楼的清雅与富丽,现在——
现在却正从天阁楼上传来了清脆动听的八弦琴声,那么的柔和与诱人遐思。
小千儿狸猫似的跃过高墙,隐身在天阁楼下的栏杆边,淡淡的花香却几乎使他打了个喷嚏。
缓缓仰颈向阁楼上一探,里面似是有个人影在晃动,小千儿绝想不到“浪蝶”单不同昨夜已遭毒手,因为他相信由于自己的那把尖刀,单不同可能免不了受些皮肉之伤,至于是想取单不同的性命,只怕不太容易。
小千儿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他哪里会想到半途上由于自己引出个铁掌柜而使得单不同被如意楼的人一卸八块!
便在这时候,远处走来一个大汉,这大汉手中正托了个木盘,盘中两个细瓷碗,还正在冒热气呢。
这大汉走到天阁楼外,高声道:“老奶奶,小子给你送燕窝粥来了。”
天阁楼下面的两扇木门打开来,有个丫头跑出来接过木盘子,笑道:“你回去吧,盘子碗杓我会带回前面去的。”
那大个子笑道:“老奶奶他们……”
“在楼上呢,也就快睡下了。”
天阁楼外的花丛内,小千儿听的清楚,原来昨夜被单不同击昏后点了穴道的老太婆竟然是那姑娘的老奶奶,如今二人正在天阁楼上面,光景是有得自己等的了。
小千儿举头望向天空,大半个月亮在移动,动向中天,他正在焦急等待呢!天阁楼上的琴声已住,不旋踵间阁楼下层的小丫头已托着木盘走去。
望望四下,秋虫鸣唱,微风轻抚,小千儿双臂一振,他已双手攀住一支突出屋檐,提身—闪,悄无声的到了天阁楼上面的窗边。
小千儿本想暗中住里面偷窥呢,不料窗边竟然站了个人,仔细一看,光景可不正是白风。
这时候白凤也看到小千儿跃身在天阁楼外,不由得——声惊叫,道:“你……”
再回身往天阁楼下跳已不大可能,因为楼内的白凤已推开窗子,急急的道:“别走!”
咽了一口唾沫,小千儿侧身一笑,道:“姑娘你—一”
白凤举起手中一把尖刀,面露微笑,道:“小兄弟,你可是为了拿回你的这把刀而来的吧?”
小千儿点点头道:“不错,这把刀对我十分重要,昨夜只是暂借小姐一用,如今……如今我是来收回的。”
便在这时候,窗内又出现一人,老太婆已站在那儿,道:“进来吧小子,凤丫头说是你救了她,才免遭玷辱,这么说来,你该是我们如意楼的恩人了,请进来吧。”
小千儿稍一思忖,这才微微点头,道:“不过我不能待的太久。“说着双手一攀人已进到天阁楼内,小千儿真是有些眼花缭乱。
如今这间六角形的天阁楼内灯光明亮,楼内陈设十分富丽,大铜黄幔帐,锦缎棉被两三床,檀木圆桌四把椅子,桌面椅面又全是镶白玉,三个丈高长窗子,上面全雕着人物像,靠床一端,还放了几个大箱子,一旁还放了一根龙头拐杖,地面上铺的是三寸厚蒙古毯子,人站在上面宛似踩在大胖子那肚皮上而有些不着力。
奇怪,昨夜怎的就没感觉。
小千儿凑着灯光看那姑娘,这才发现单不同的眼光的是行家,怪不得姓单的会丢了银子不去找,反而半夜三更天的摸向这如意楼的后花园来。
这姑娘长的就如同画中的仙女,月里的嫦娥,如果问小千儿姑娘哪个地方美,他准会说,就算姑娘的脚板跟他也愿意闻。
那白凤指着老太婆对小千儿道:“这是我奶奶。”
小千儿忙单膝—跪,道:“小千儿见过老奶奶。”
老太婆拍拍旁边一张椅子,道:“来,坐在我老婆子一旁好说话。”
小千儿忙摇手,道:“我就站着说话,老奶奶有什么话要问小千儿的?”
老太婆先是仔细看了小千儿一阵,这才轻声道:“你叫小千儿?”
“是呀!小千儿就是我。”
老太婆一笑又道:“家在哪儿住?”
小千儿道:“我没有家,不过虽说是没有家,可比有家舒坦自在的多,天南地北,任何地方我都来去自由呢。”
老太婆望了白凤一眼,见孙女儿正自抿嘴笑,这才又道:“你小小年纪就学了一身本事,倒是不容易呢。”
小千儿道:“全是跟我师父学的。”
老太婆道:“你师父是哪位高人?”
小千儿一听,似乎知道自己说溜了嘴,忙拍着自己的头,道:“得,得,倒是忘了还有要紧事去办呢,老奶奶,小千儿要走了呢。”
白凤见小千儿站起身来要走,露出个诡异的笑,边举着那把尖刀倒握着刀把递向小干儿,道:“呶,谢谢你这把刀了。”
小千儿露齿一笑,伸手去接,客气话尚未出口,斗然刃芒电闪,冷焰激荡中尖刀已点在自己喉结上。
小千儿绝对不防那白凤会来此一手,一时间措手不及,当场愣住,便在这时候,那老太婆一手端起桌上灯,迎着窗口晃了几下。
于是小千儿惊呆了,光景这是中了计上了当。
老太婆放下手上灯,自己坐在床沿上不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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