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赌王偷王

    第三章 赌王偷王 (第3/3页)

   白凤的尖刀抵在小千儿喉结似已入肉,有着痛的感受又使小千儿直拿上身向后仰,边怯怯的道:“你……你要……干什么?”

    白凤面上宛似罩上一层冷霜,那么美的嘴唇却向右高高撩起来犹似变成歪嘴般,冷喝道:“天阁楼下面客堂内的香炉是你盗走的吧?”

    小千儿一怔,嘴角一咧,道:“不是还给你们了。”

    白凤回眸望望床沿坐的老奶奶,道:“果然是这小东西干的。”

    便在这时候,天阁楼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早听得有人高声吩咐:“你们在下面守紧,我上天阁楼拿人。”

    小千儿仰面斜倒在椅子上,心中好不懊恼,自己原以为是人家救命恩人呢,陶醉了半晌原是个当。

    “噔噔噔”一阵楼梯响,石大海拎着一把鬼头刀冲上来,他在看清白凤尖乃点在一个小孩子喉头上,先是一愣,白凤早喝叫:“拿绳子捆起来。”

    小千儿忙道:“大姐姐你高抬贵手,小千儿还有要事办呢。”

    “啪”的一声,白凤劈手一个大嘴巴,打得小千儿半边面上五个红印,怒喝道:“谁是你大姐姐,你也配!”

    小千儿抗声道:“至少我小千儿帮你赶走了那姓单的大色狼吧!”

    白凤更怒,下面一脚正踢在小千儿前腿骨,狠声道:“你是个小色狼,不折不扣的小色狼,你能否认?”

    小于儿急的直翻白眼,道:“谁要是小色狼谁就是王八蛋,大姐姐呀,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呀!”

    白凤更怒的道:“你是好人?哈,天下人死光了也轮不到你小子当好人,好人没事干,半夜三更往人家小姐阁楼跑?”

    小千儿忙抗辩道:“我是来送香炉才遇上那码子事的。”

    冷哼一声,白凤道:“合着你小子吃撑了没事干的半夜三更天跑到如意楼的后花园偷那只铜香炉来玩?”

    一旁的老太婆一顿手中拐杖,怒道:“这种人也敢称自己是好人呀,哼!”

    石大海早取过—根绳子把小千儿捆起来,往楼梯口的边柱子上一拉,沉声道:“小家伙,你是哪儿来的,白虎镇我好像没见过你这么一个人嘛!”

    小千儿双手被石总管反绑起来,半吊不吊的拴在柱子上,双脚跟离开地面,闻言苦笑道:“就算我说自己是皇帝老子的小舅孙子又有何用,你们也不会放我的。”

    嘿嘿一笑,石大海道:“听说话就知道你小子个鬼灵精。”边对白凤道:“小姐,你坐下来歇着,看我石大海如何的折腾这小王八蛋,也叫他知道白虎镇的如意楼是什么地方!”

    白凤伸手一拦,道:“你到楼下守着,不定还会有他的同党在呢。”

    石大海点头,道:“老爷这几天不在,如意楼接连两晚出事,我已加派人手各处防着,老奶奶有事只管叫一声,石大海就在楼下面侍候着。”说完下楼去了。

    尺长的尖刀握在手中,白凤款步到小千儿面前,小千儿望着那把自己的刀,心中嘀咕:要说这么美的姑娘,怎么会说变脸就六亲不认的?

    白凤冷峻的一哼,道:“小千儿,你可是觉得自己在做梦吧!”

    小千儿摇摇头:道:“小千儿没这种感受,因为你刚才踢我的那—脚还痛着,我的喉头也在流血,这怎会是做梦!”

    冷冷一笑,白凤道:“昨夜你同那姓单的一场对话,说什么他啃肉你啃骨,他吃稠来你喝汤,这些话难道你全忘了?”

    小干儿忙分辩道:“全是骗那采花浪蝶单不同的呀!你怎的当真!”

    白凤怒极的一连打了小千儿十几个嘴巴,只打得小千儿口吐鲜血,若不是他紧咬着牙,难免不被打落一嘴牙。

    尖刀在小干儿面上一晃,白凤怒道:“你竟不承认你是个小色狼?可恶啊!”

    小干儿眼泪是被打出来,但他却配合着耸动双肩,道:“大姐姐,我哪里会是什么小色狼,只不过想骗那姓单的王八蛋别糟塌你罢了!”

    白凤沉喝道:“别叫我大姐姐,昨夜我虽然不能动,但听得你与那姓单的对话,使我难堪至极,那时候我就发誓非宰了你们两人不可。”她—顿,又是一个大嘴巴,道:“你自承自己是动眼不动手,只看看也过瘾,难道这些话不是出自你口?而你却真的达到目的了,且又兴高采烈的自鸣得意承认自己是小色狼,难道还会是假!”

    小千儿叫道:“我冤枉!”

    突听得老太婆怒喝道:“你一些也不冤枉,照这么说来,你小子竟比那姓单的更可恶,因为他并未达到目的,充其量只是个强暴未遂犯,而你小子却已达到那‘看’的目的,论理你应比那姓单的罪加一等。”

    尖刀翻手一握,白凤目露冷芒,道:“小千儿,今夜算你倒楣,我这里先剜出你—颗眼珠子,余下的大卸八块就由石总管他们去做吧!”

    小千儿望着尖刀,突然面上—寒,道:“如意楼的白大小姐,你真的要对我小千儿下这种狠手?真的要刀剜我的眼?”

    白凤冷然,道:“光景你是同姓单的—模样,在没有指望活的时候反把心—横耍起狠来了。”

    小千儿全身一紧,双目上挑,道:“听口气你们已把姓单的做了?”

    白凤道:“姓单的阴曹地府未走远,大概你还追得上他吧。”

    小千儿大吃一惊,道:“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呀!”说着,小千儿面对白凤露出不卑不亢的模样,道:“就算我是个小色狼吧,可是我也拍活了你的穴道,保住了你的清白,更助你杀了姓单的,难道这对你来说,不是施惠予你,常言道得好,受人点滴当报以泉涌,小千儿并不指望你回报什么,只不要你以怨报德的恁般整治我。”

    白凤“呸”的一声,道:“你是在唱戏吧,调儿倒是瞒好听的,说穿了一钱不值,你对我存有何德,更对我施什么样的恩惠?只不过你在达到目的以后又想出点子不让那姓单的染指。黑道上你这叫吃独食,以为我不知道。”说完又是一耳光打去。

    只是奇怪的是竟然被小千儿扭头躲过去。

    白凤一怔怔间,小千儿早沉喝道:“你不要打了。”

    白凤怒哼一声,道:“也想要求速死?”

    小千儿尖声冷笑,道:“哪个混帐王八蛋想死。”

    白凤嘴再又一歪,道:“可是你非死不可,而且也是死定了。”

    小千儿望望老太婆,只见老太婆拄杖在床沿上似是老尼入定,面无表情,不由得厉声道:“我可爱的如意楼大小姐,你的模样也只是被我无意间撞到,而且全是姓单的扒去你一身衣衫,就算我不看也不可能,现在——现在也被你一顿修理,我未反抗。照理你也该消气了吧,敢情你还真的要杀我呀!”

    白凤一鼓腮帮子,那把尺长尖刀又举起来,道:“懒得同你再罗嗦,挖去你小子一目,任由他们怎么处置你吧]”说着,冷冷一咬牙,尖刀平举,“咻”的—声已向小千儿脸上戳去,刀芒斜闪中宛似长虹贯日,凌厉的指向小千儿右目,敢情与剜单不同的手法一般无二。

    暴抬右足直踢白凤膝盖,小千儿双肩未动而头向左偏中斗然伸出右手上托,左手快不可言的夺过自己那把尖刀。时间上只是眨睛功夫。

    白凤即将得手,却不料小千儿会踢出—脚,她在稍一迟缓下,右腕一麻,刀已被夺走,大惊之下错步一丈,道:“你……你怎么脱困的,难道石总管未把你拴牢?”

    小千儿尖刀一比划,道:“就算是铁链也休拴住我小千儿,你知道我是干什么过生活的?”

    老太婆举拐而起,大喝—声向小千儿逼来。

    小千儿一笑,道:“老太太,你那么大年纪了,难道也要动黑手狠心的要小干儿的命?”

    老太婆拐杖已举,沉声喝道:“凤丫头,快告诉石总管他们,绝对不能放走这小家伙,快去。”

    白凤早走至窗边对下面叫道:“石总管呢?”

    天阁楼外面花丛中,石大海仰头道:“小姐,可是要我们上去带人?”

    白凤在窗边埋怨道:“都是你刚才没有拴牢,小东西又脱开绳子了。”

    石大海惊奇的道:“怎么会呢,我拴的可牢呢,他娘的,这小狗怎会……”

    白凤早喝叫道:“别骂了,你们在下面快守住,我同老奶奶二人足够除掉他的。”

    隔着一张圆桌子,小千儿双眉紧皱道:“小千儿真是不懂,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呢,真的就是在那灰蒙蒙中看你一身净光就犯下死罪一条,我的儿,这未免也太过份了吧!”

    老太婆双手端拐,杀气腾腾的道:“那只是一部分原因。”

    小干儿忙又问:“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嘿嘿厉笑,老太婆道:“现在说与你小子听也无关紧要,反正你已是将死之人了。”便在她端拐左右闪晃中,又道:“那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你已得知那‘浪蝶’单不同已被我们大卸八块的杀死,小子啊,你可知道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对我们如意楼该是多么重要。”

    小千儿道:“我不同任何人说总可以放我吧!”

    白风不知何时已取得一把长剑在手,她横剑在楼梯口一站,冷冷道:“人嘴两片皮,谁敢担保你不说出去的,唯今之计.只有杀了你,因为一个死人是不会任何话说出口的。”

    老太婆又是一连闪晃中,突然沉声道:“小东西,你躲不掉的。”就在她的话声中,手中拐杖平扫,人已飞过圆桌面直向小千儿打去,杖影横飞,气凝激荡,端的十分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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