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柴家赌坊

    第四章 柴家赌坊 (第2/3页)

的玫瑰,要命的罗刹。”

    风啸山道:“我们等人要紧,这几日他们也该到了。”

    小千儿道:“照说就是这几天嘛。”

    风啸山点头道:“所以在他们未到之前,你我师徒二人少走出这家‘福来客店’,免生无谓麻烦。”

    小千儿点点头,登上床铺拉过一张棉被睡了。

    风啸山起身走至房门边,又聆听一阵,一声冷笑将门闩插好,和衣而卧的上床去,桌面上的灯光他连看也未看的一甩衣袖,“唿”的一声一屋成黑。

    客屋中的人睡了,隐在暗处的人这才悄悄走向前面,而这人可不正是那店掌柜铁成刚。

    铁成刚一路走,边自言自语:“他二人原来是在这白虎镇上等人呢,等谁?”

    走入前店,有个精悍伙计迎上来,道:“柴老二带着姓吕的走了。”

    铁成刚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那伙计一招手,叫道:“力豪,你过来。”

    只见楼上面有个三十来岁的壮汉扶着栏杆往下望,道:“巴兄,你叫我?”

    楼下面姓巴的指向铁掌柜,道:“铁爷叫你,你快下来。”

    那姓力的忙丢下手中拿的东西,匆匆走下楼来,见铁成刚正在沉思,急忙上前,道:“铁爷,你叫我?”

    铁成刚道:“姓柴的走多久了?”

    力豪稍作思忖,道:“走的时候店中已无客人了。”

    铁成刚道:“可注意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力豪突然放低声音,道:“好像听说是要对付一个人,这位仁兄已在柴老二的赌场赌了五日夜,兀自是个大赢家呢?”

    铁成刚一怔,道:“五日夜?我操,这人会是谁?”

    “柴老二似乎是说这人姓卓。”力豪接着说。

    铁成刚一惊而起,道:“姓卓?”惊奇中他急问:“难道会是失踪两年的‘青衫秀士’卓文君?”

    力豪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铁成刚道:“传说这卓文君当年嗜赌成性,被他那个老爸卓清风痛骂一顿之后,抛下父母妻儿离家出走,一去有年,那时候他那个儿子才刚四岁多吧……”铁成刚突然起身,道:“有两件事情我立刻要办,你等好生注意客房中那一老一少。”说完匆匆走出店去。

    白虎镇上的赌坊有五家,但论规模讲气派,大概首推柴非一柴二爷开的柴家赌坊。

    柴家赌坊开设在白虎镇的东街上,四合院的大瓦房却在院子中央搭建了座金壁辉煌的大厅,柴二爷就是把这赌场开设在这大厅上。

    看上去大厅可真豪华气派,大厅四面共有十六个合抱粗的朱漆高石墩柱子,四面走廊相通,两名侍女为客人拉门,她们那种眼如秋水,含情送客,秋波微转,含羞带笑的迎客模样,谁会想得到他们心中真正想的什么。

    大厅上共分成梅花形五处赌台,各种赌法全有而随君所好,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中央的那张台面,因为那是只论金元宝。不讲银子的“押宝”,赌银子那得到大厅四个角落去赌。

    除了这座大厅外,院子四周房舍也够舒适,大部份是—间间静舍客房,赌累了自有美女领到客室休息。

    那柴老二心思细密,逐特意在另一后院中辟了按摩间、洗澡室,当然更有各种酒菜点心供应,而且全部免费。

    铁成刚赶到柴家赌坊时候,未登上大厅台阶时,迎面柴二爷已哈哈笑着迎上前来:“哟,怎的铁大掌柜也来了,可是看我今晚照顾你的店,这是来回报的!”

    铁掌柜打个哈哈,道:“闻听柴爷这儿来了高手,我铁成刚是来见识见识的。”

    呵呵—笑,柴老二道:“欢迎,欢迎!”

    便在这时候,—旁的麻面老九朱一水伸手一让,道:“大掌柜,你这边请。”

    铁掌柜撩起长衫走入大厅中。

    如今这是三更天,也正是赌场进入**的时候,铁掌柜进入这烟雾袅绕的大厅以后,大厅上五支高吊琉璃大灯正散发出十彩光芒,光芒穿过烟雾,照在下面的赌台上面,更照在——堆堆的金银上面,交互辉映,宛如银河一片,便在这种气氛中,不时的勾划出人们面上的喜怒哀乐一—那种时怒时喜的善变表情。

    铁成刚十分了解柴家赌坊,他只一进入大厅.立刻走向中央那一睹桌。人丛中他可看的十分真切,那个身材适中,脸上未见血色的木然方面汉子,敢情还真是三尖山清风台那武林一霸“虎爪”卓清风的独子卓文君。

    坐在卓文君对面的光景还真的是赌王吕太白。

    那卓文君仍然是双目直视着台面上那块绿绒布。绒布上面—个盘子,盘子上扣了个细瓷小碗,有—支三尺长的金色小棒放在那赌王面前,一黑一白两块各缫着“卓”,“双”的锦缎布,分放桌的两边。

    “好一双细腻的手”。铁成刚在人堆外面望向赌王吕太白,心中不由的—声惊叹。

    轻轻拍拍铁成刚肩头,柴老二低声道:“怎么样,下两把碰碰运气如何?”

    铁成刚回头一把拉住柴老二,低声道:“借—步说话。”

    柴二先是一怔,旋即跟着铁掌柜走出大厅,二人就在走廊一角,铁成刚—指头点在柴老二的鼻头上,道:“你好大的胆子。”

    柴老二嘿嘿—笑,道:“怎么啦?习惯性的又摆出你那六扇门的官架子?”

    铁成刚冷哼—声,道:“我们是街坊邻居,我这是为你好呀!”

    柴老二一怔,道:“我本来就很好啊!”

    铁成刚手指大厅,道,

    “你知道坐在吕太白对面的是何人?”

    柴老二似是惊异的道:“你怎的知道吕太白?”

    嘴角一撩,铁成刚道:“干了一辈子捕头,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姓吕的人称‘赌王’,又叫‘吕仙’,可是姓铁的知道此仙非彼仙,他只能在赌桌上称得是仙。”

    一把拉住铁成刚,柴二爷道:“走,到我房里去,我们边喝边聊。”

    铁成刚也不客气,当即跟在柴老二身后走,边低声道:“我还有要事要办,可不能在你这儿坐久呢!”

    柴老二领着铁成刚走过—条长甬道,来到一处偏院,二人就在一间十分雅致的房中坐下来。

    有个极美的丫头,立刻端过几样点心,小菜与酒,摆在桌面上。

    柴老二摆手命丫头出去,这才笑对铁成刚道:“铁兄,你可是说对了,兄弟从长安把这位吕仙搬请来,可真费了一番功夫呢!”

    铁成刚道:“你们如何分帐?”

    “四六分。”

    铁成刚一笑,道:“但你可知那位坐在吕太白对面的是何许人?”

    呵呵抚髯一笑,道:“当然知道,不就是三尖山清风台的卓文君!”

    铁成刚:“既知他是卓文君,姓卓的又是‘虎爪’卓清风的儿子,你是吃了熊心豹胆,怎的定要他的银子?”

    淡然的一声哈哈,柴老二道:“姓卓的是有个恶老爹?卓清风早就传说他人已死在大漠,再说我姓柴的开的是赌坊,我不能拒绝他来我这柴家赌坊吧,难道铁兄开饭店还怕肚皮大的?”

    铁成刚摇头,道:“话是不错,但要看对方何人,姓卓的既算死了老爹,但他还有两个厉害的老叔,‘蓝旗魁首’,那个杀人王‘包头红巾’于柏天,还有那‘混世头陀’田寿,这二人只怕你一个也惹不起。”

    柴老二道:“我是惹不起,但自有惹得起他们的人,再说这二人赶往漠北也是一去无回,而眼前——”他未再说下去,只是面露得色,举杯又道:“我们喝酒。”

    铁成刚举杯—干,道:“柴兄,你可能还不知道,如今江湖上显得局面紧张兮兮,明里暗里,你争我夺,诡异险诈之事一波接上—波,尤其最近传出消息,三尖山清风台那面的卓清风小孙子被人掳走,目的似乎不太单纯,看来不久之后,江湖只怕要出大乱子了,在这个时候,你柴老兄最好别惹出事来.否则别说你这柴家赌坊,就算老命,只怕也得贴赔上去。”

    故示惊异的,柴老二道:“听你说得怪吓人的嘛!”

    柴非一的表情令铁成刚难辨真假,不由得又道:“听说这卓文君已在你这儿赌了五天,合着他们三尖山清风台的金山也被他扛到你赌坊了?”

    柴老二猛摇着头,道:“铁兄也太小看姓卓的了,五天之内我已被他挖去一万两黄金,他妈的,好像吃定我柴老二了。”

    铁成刚一惊,忙问:“你那个坐台的也是江湖名角,赌国高手,怎的还会如是的被整?”

    柴非一道:“这话说来可话长了。”他一顿,干了杯中酒.又道:“那是五天前的二更天,姓卓的走到我那赌坊,几年他没有来了,看起来稍见苍白而老气,当时他并未带来赌本,却由怀中取出一块通体溜圆的‘水胆玛瑙’。”柴老二咽了一下口水,又道:“铁兄可曾听过这‘水胆玛瑙’是什么东西吗?”

    铁成刚摇摇头,道:“没听说过。”

    柴非一起身走向一个大铁柜,从里面连开三次锁,方才取出一个锦盒,双手郑重的端在桌上,道:“铁兄看了自然明白。”边伸手揭开盒盖,灯光下只见一个血红的鹅蛋大玛瑙闪闪发着彩霞般的红光,宛似初阳之东升。

    柴非一双手捧出那溜圆的玛瑙,迎着灯光又道:“铁兄可曾看到什么?”

    铁成刚仔细观看,不由惊异道:“玛瑙中间似有水在流动嘛!”

    点点头,柴非一忙着收拾起来,遂又解释道:“这玩意产自黑龙江,许多万年以前,玛瑙石成形的时候,正把上面的水气包在其中,人的一生之中别说是拥有,就算是看也难得遇上呢!”

    铁成刚一笑,道:“这么说来,我铁成刚今晚算是走运了。”

    忙着收入铁柜中,柴老二道:“姓卓的押了一千两黄金,他明言若不赢上我姓柴的十万两黄金,他是不出我的赌坊门的,如今他真的已赢了我一万两,你想想我会不急着搬救兵吗?”

    铁成刚道:“所以你急急的请来了赌王吕太白?”

    点点头,柴老二道:“我要姓卓的把万两黄金吐出来,当然要紧的是这颗水胆玛瑙也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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