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栽 赃

    第十一章 栽 赃 (第2/3页)

小千儿早笑道:“银子我早放回他们口袋了,而且只多不少呢。”

    两个汉子忙低头摸口袋,不由得咧嘴笑了。

    “柴家赌坊”有个地下室,很少人会知道,当然连郝氏兄弟也是第一次下去。

    地牢不大,四四方方的总有个十五六丈方圆,四周全是灰砖墙壁,从石阶走下去,有两个汉子先举着灯在地牢中,两人把灯高高挂起来,郝氏兄弟早挽起衣袖面孔上全不带丝毫表情的分站在地牢两边。

    柴老二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长方桌后面,他满面的焦急之色,因为如果问不出水胆玛瑙下落,只怕连他的老命全得贴上,清风台虽然这两年已没有卓清风的消息,但卓清风的儿子卓文君也绝不是一盏省油灯。

    两个汉子押着铁成刚走下地牢,没等柴老二吩咐,那郝元亮已虎吼一声抓过铁成刚,暴伸右手,他那酷似小棒槌的食中二指已紧紧的夹住铁成刚的那只大鼻子,便听郝元亮抖着右手左右晃的道:“先要你老小于尝尝这道小菜。”

    铁成刚头夹在郝元亮胁下,双手又被捆着,如今鼻子被郝元亮狠狠一夹,早见铁成刚双目泪水直流不停,连叫声也是“呜呜”。

    要知鼻子被夹痛入脑髓,却又不见伤,天下大概没几个人能受这活罪。

    铁成刚咬牙咯咯响中直把个头施力摇摆,却是郝元亮力大气足,怎的也摆不脱。

    突然间,郝元亮双手一松,右膝猛可里顶去,铁成刚毫无防备的被顶了个就地滚。

    便在铁成刚身子刚停住时,郝元光早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铁成刚的头发,后脖根就顶在郝元光的膝头上,铁成刚成了面朝上的翻着一双眼睛——一只流泪的眼睛往上看。

    灯光下已见铁成刚那鼻子肿大了一倍,且泛着紫色,状极可怖。

    郝元光嘿嘿笑着道:“姓铁的,你吃过敲喉结的滋味吗?二十多年的捕头,只怕你连见过也没有吧!”

    铁成刚厉烈的大叫道:“柴老二你不是人,你欲以毒辣手段逼铁大爷,却是休想得逞!”

    郝元光早沉笑一声,道:“叫你老小子知道厉害。”说着拇指钩住食指,施力的冲着铁成刚翻扬起来的宛如小鸡蛋大小的喉结上猛弹,发出“嘭嘭”响声!

    那喉结部位初弹几下尚能忍受,超过十下已是如被捣碎般的令人难受;

    铁成刚在忍无可忍而欲死不能中,突然狂叫一声:“痛死我也!”

    柴老二伸手制止;冷冷道:“姓铁的,才只是两道小菜,你怎的就难以承受,这要是后面大菜端上来,你又该如何消化呀!”

    铁成刚吼叫着骂道:“你奶奶的,柴老二你可真不是东西!这笔帐姓铁的刻骨铭心记下了,有朝一日我要你加十倍奉还。”

    呵呵抚着山羊胡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前你必须先吃柴二爷的派头,当然,如果你交出水胆玛瑙,你铁掌柜仍将是我柴老二的座上嘉宾。”

    铁成刚忿怒的叫道:“柴老二,你怎的认准是我铁某人盗走你的宝物,皇天在上,我真的没有呀,甚至我连你有水胆玛瑙的事也不清楚,怎的一口咬定是我盗去的。”

    柴老二一拍桌面,骂道:“你他奶奶的咬住老鸟滴溜转,死不承认呀!给我上大莱,看你硬撑到几时!”

    郝元光当胸一把抓起铁成附,施力抵在墙壁上,他伸出蒲扇般大的右手掌,开始在铁成剧的面上左右开弓的忽扇起来!

    “啪啪”之声中,先是铁成刚的鼻子向外喷血,不旋踵间,两颗大牙随着满口血水喷出来,已见铁成刚双颊立肿,与那个肿鼻子相映成趣。

    猛力挣扎着,铁成刚喷着血与泪水怪叫道:“我啃你八辈子老祖奶,你们这群豺狼**的,居然用这种非人道的酷刑整治铁大爷,铁某干了大半辈子捕头,也没有见过你们这种手段的,你……你们儿竟……是……是不是人呀,我的儿!”

    柴老二冷冷道:“手段是毒了些,但那是对你这种不义之徒才施出来的,无他,你必须对你的不义行为要负一定的责任。”

    铁成刚在挨了几十大嘴巴后,叫喊出的话也全走了样,郝元光大手一甩,铁成刚已就地三个翻滚而到了郝元光脚前。

    于是,郝元光一声狞笑,反手拔出大板斧来。

    铁成刚惊怒交加的道:“你想……干什么?”

    郝元光突的双腿一分,早把铁成刚双脚牢牢夹住,只伸手施力一拉,把铁成刚穿在脚上的鞋子脱下来。

    郝元光也不多说话,举起大板斧,只随手在铁成刚的脚面上一磨蹭——

    铁成刚真是哭笑不得,便在一阵搔痒中,郝元光突把铁成刚一脚按在地面上,大板斧斧背施力砸下去,使铁成刚狂嚎一声,几乎痛昏过去。

    抖动着流血的左脚,而右脚上的小指已碎,铁成刚混身震颤中大吼一声往柴老二的木桌冲去,口中大骂:“狗东西,老子同你拼了!”

    只是他尚未冲出三步,早被郝元光一步抢前,飞起一脚踹去,便听得“吭”的一声踢得铁成刚就地连血滚,却在被墙壁阻挡的一刹那,郝元光又一把抓紧铁成刚头发往郝元亮怀中一送,道:“老大,接住!”

    郝元亮“嘿嘿”一笑,横里一把摔向地上,只把个铁成刚摔得“哧”的一声,挺胸未站起来,早被郝元亮如法泡制的也把铁成刚左脚使力按在地面上,反手拔出大板斧,对准铁成刚的小脚趾上狠砸下去!

    就听得一声脆响,铁成刚狂吼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柴老二一见冷冷哼了一声,道:“弄醒!”

    铁成刚就在一碗凉水浇面中倏然醒来!

    抖颤着一脸凉水,铁成刚痛的水汗不分,却仍顽强的狂骂道:“姓柴的,你最好把铁大爷杀了,因为铁大爷根本就没有动你一草一木,瞎了狗眼的硬生生往铁大爷头上栽诬,真不是东西——呀!”

    柴老二一掌又拍在桌子上,冷笑道:“姓铁的,你不会快死的,至少你在未交出东西之前是不会送你上路的,这时候我怎能舍得杀死你呢!”

    铁成刚厉喝道:“就算你挖出老子的心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柴老二呀,铁大爷根本就没有盗你的什么水胆玛瑙。”

    柴老二嘿嘿一阵笑,道:“那么,你只要挺得住郝氏双雄的零碎手段,我们就在这地牢中慢慢的欣赏吧!”

    郝元光便在这时一跃而起到了铁成刚面前,他那高大的身子就在铁成刚身上一压,左手捏住铁成刚咽喉使之不能挣扎,右手的板斧已掠起来了——

    于是铁成刚想起了荒山上石大海几人折腾单不同的一幕,那种大卸八块滋味应比目前自己身受人道多了。

    大板斧的斧刃尖已抵上了铁成刚的嘴巴,那光景只要郝元光右手板斧扭动,铁成刚的一口老牙全得被他挖出口外来。

    有一种彻心的痛比之足上的还厉害,还在铁成刚口中向他体内伸延——伸延——

    铁成刚便在这种摧残中狂叫,道:“等等!”

    面含冷厉的奸笑,柴非一捋着一嘴稀疏的山羊胡,马面却拉得长长的,伸手道:“且等一等!”

    郝元光回头道:“我这就要搅碎他一口老牙呢。”

    柴老二道:“鼻脸全肿了,如再搅碎他一口牙齿,说起话来就不清楚了。”

    铁成刚道:“柴老二,铁大爷认栽,算你狠。”

    柴非一道:“你他娘的认什么栽?只恨柴二爷错把‘冯京当马凉’的认错你这不义之人了。”

    铁成刚这时再也不敢坚持自己未盗东西,但他却也不承认,因为他是根本未盗柴某的宝物。现在——

    现在他不得不施以拖延,也许拖延中可显露一线生机也未可知。

    柴老二已缓缓站起来,他到了铁成刚面前,“啧啧”两声,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何苦呢,原本右肩受了伤,我柴老二天一亮打算为你找大夫治伤呢,错,错就在你铁兄这一念之差,如今你伤的全不会要老命,可也叫人难以承受的,何若嘛!”

    铁成刚怒道:“柴老二,你叫这个大狗熊滚一边去,还压在我身上干他娘的鸟事。”

    柴老二一摆手,郝元光咧着大毛嘴一笑,遂松开捏住铁成刚脖子的手站起身来。

    柴老二低头沉声道:“说,东西在哪儿?”

    铁成刚道:“你要东西可以,得把我店里一个伙计找来,只有他才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

    柴老二心想,“福来客店”中的几个伙计中,是有几个功夫不错的,这些人可能往年跟着姓铁的在衙门混生活,如果比起郝氏兄弟来,必然差上一大截,便在他的这一念间,恍然的哈哈笑道:“东西只要有着落就成,且说是你店中何人,我这里立刻派人去请来。”

    铁成刚道:“取笔纸来。”

    柴老二一愣,道:“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铁成刚骂道:“你奶奶的,铁大爷不写条子,你会由我回店里去!”

    柴老二打个哈哈,道:“说得有理,得着人去取笔纸。”

    于是,柴老二立刻命人取来纸笔,平摊在地上。

    柴老二命人解开捆在铁成刚身上的绳索。

    铁成刚一身血迹斑斑,这时连左臂也在酸痛难耐。

    好一阵喘息中,铁成刚活动着受伤的右肩,这才慢慢抓起地上笔,写了四个字:“找老戈来!”

    双脚上的血被铁成刚滴在纸条上,但柴老二并不在意,立刻命人把字条送往西街的“福来客店”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