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雪中送炭真君子

    第十四章 雪中送炭真君子 (第2/3页)

果再拼战下去,只怕我们这些兄弟全得完蛋,即算杀了宫彪同步如飞,我们也大伤元气,何如及早收兵,伺机再大举攻上大刀寨去,再说小柱子还在他们手中呢!”

    便在这时候,广义那面,突然喊声雷动,杀声震天响的向三仙台这面冲过来。

    白布衣放眼望去,发声长叹,道:“唉,兵贵神速,金于二兄怎的这时和赶到啊!”

    是的,来的正是蓝旗社紫旗与黑旗两分旗的人马。

    其实论说这两分旗来的并非是晚,只为两分旗距离在广义以北,分散两处,传信的人一来一回,足有两百里,两分旗能在正午时候赶来,算是够快的了。

    那紫旗首领“八步腾空”金风,人到三仙台,早迎着一众受伤的往广义抬,他已是怒目直视向三仙台,且狂叫道:“王八蛋,大刀寨好狠啊!”

    早有人上前向他禀报,大刀寨的人已退去了,但金风还是一跃三丈的直扑上三仙台,迎面他已看到田寿在场。

    那金风与白布衣同为蓝旗社分旗首领,这时白布衣见金风扑上三仙台,他寒着一张脸并未说一句话。

    但这光景看在金风跟中,直如刀割肉般的,匆匆向田寿一抱拳,道:“田爷,金风来晚一步了,真是该死呀!”

    适时的,黑旗首领“太极剑”于半南也扑上山来,见这么多伤的死的,几乎双目迸出血来,他破口大骂道:“我操他先人,这是还不清的血债呀!”

    回头,于斗南望见白布衣一身是血,冷酷的站在众伤弟兄前面,不由得吼叫道:“白兄,你心中可是在怨我们赶来的太晚了吧!”

    金风也逼近白布衣身边叫道:“白兄,不论我们有什么再充分的理由,如今见蓝旗社这般的惨况,什么理由也全没有了,白兄,我金风愿意按社规接受惩处!”

    于斗南更是双目泪光滴洒的道:“白兄,魁首不在,大家全听你的,如今黑旗兄弟一步来迟,一切全凭白兄处置。”

    白布衣突的一个大旋身,他双手分按在于金二人的肩头上,放声大哭起来……

    一时间,兄弟们血泪直流,不要说蓝旗社赶上山来的弟兄了,即使是清风台来的,也在伸手拭泪不已!

    便在这时候,那田寿突的狂吼道:“哭他娘的什么玩意儿?这时候既然赶来,就该马上把伤的送入城里救治,死的也着人抬背来加以掩埋,合着你们一哭就能解决问题了。”

    田寿这一叫骂,白布衣立刻吩咐紫黑两分旗的人分途救治并清理现场。

    卓文君也命受伤的暂时留下来,且向田寿道:“田叔,我们是否立刻上路?”

    田寿望望天色,道:“紧着赶,走西南方山道,那儿去三尖山有条近路,往年我与于柏天二人就常走这条山道。”

    白布衣一听,知道已留不住田寿等人,只得恭送田寿卓文君等下山而去。

    田寿与卓文君二人跨上马背,那卓文君在马上高声命清风台的弟兄们,大家忍着点边赶路边啃吃干粮,务必一口气赶回三尖山下的清风台。

    田寿在马上紧绷着面皮对卓文君道:“小子呀,你以为白虎镇的如意楼会不会偷袭清风台?”

    卓文君稍作思忖,道:“可能与不可能应是各半。”

    田寿道:“说出你的见解来听听。”

    卓文君道:“大刀寨的阴谋是在一举灭我清风台,他们为了此一目的,特别派出步如飞与宫彪二人各率这些大刀寨的先打击蓝旗社,然后再与如意楼合兵攻上清风台,所以在宫彪未返回大刀寨之前,那常玉春是不会贸然与白不凡合力扑向清风台的。”

    田帮抚拢着垂在肩上的长发,点头道:“那么另一半可能呢?”

    卓文君道:“另一半则是大刀寨与如意楼双方面兵力已扭结在一起,宫彪与步如飞扑向蓝旗社,而白不凡则与常玉春合力扑向清风台去了!”

    田寿一想,点头道:“不错,两种可能各半。”

    卓文君道:“不论他们何种可能,我们还是得尽快赶回清风台,因为清风台可用之人已不超过三百,黄倩只怕应付不了这种大场面。”

    黄倩乃是卓文君的妻子,田寿当然知道,于是田寿摆摆手,急急道:“我们快赶回清风台,奶奶的,我心中还真有些放心不下的样子。”

    于是一行人急急的往三尖山下的清风台赶去。

    可也真够快的,山路九十里,三更天才刚到,田寿等一行已赶到了清风台。

    冷风嗖嗖,霜意甚浓,就在几条巨犬的狂叫中,卓文君看到清风台的天阙楼一片宁静,附近四村八部落也都是一如平常一般。

    卓文君似是喘了一口气的道:“谢天谢地,总算清风台这边未出事。”

    田寿道:“这样最好,我们歇息两日,再决定找上子午岭大刀寨要人去。”

    一行刚越过一座小山坡,顺坡西走三里不到就是清风台东面第一个村庄,便在这时,附近暗处闪出一彪人来,为数总有十二人之多。

    十二个握刀壮汉当路一站,其中一个大汉喝问:“喂!干什么的?半夜三更天——”

    这人话未问完,卓文君身后一人早高声道:“是萧彤吗?田爷同少爷回来了?”

    原来问话的人姓萧,立刻就见这十二人冲上前来,拉马问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那萧彤更是对卓文君道:“适才少奶奶来过,只怕现在尚未回到天阙楼吧!”

    卓文君一怔,道:“她来此地作甚?”

    萧彤边牵着卓文君的马,道:“两年多来,少奶奶每晚都会到各处查哨,她说老爷少爷不在家,就怕清风台出事。”

    卓文君一叹,道:“到底还是出事了!”

    田寿冷哼一声,道:“好小子,听口气你好像在报怨阿倩了。”

    卓文君道:“小侄没有啊!”

    田寿沉声道:“你最好是没有,也不想想,老古人的话是怎么说法的,男主外女主内,如今就因为你的不成器整得清风台因你而成这般光景,阿倩以一个女人而操持着清风台里外,儿子被人掳去了,我未见她在我面前滴泪,眼下里她又每晚把心放在整个清风台的安危上,只这些作为,你就该惭愧呀,小子!”

    卓文君嗫嚅的道:“侄儿汗颜,也苦了阿倩!”

    一行人到了天阙楼外的大场上,卓文君当即命大伙回去好生歇息,自与田寿二人往天阙楼走去。

    远远的,便见黄倩一身夜行短札,手中提着宝剑站在天阙楼的廊下,她见丈夫与田寿二人回来,忙着上前向田寿施礼,道:“田叔辛苦了,快请里面歇息。”

    田寿双目炯炯的望了黄倩一眼,点点头,三人走进天阙楼内。

    那天阙楼盖建的十分雄伟,共分三层,下层两边各有四个客间,上两层共有十二个房间,正中是大厅,厅内设备金碧辉煌,瑰丽典雅,红砖地上正厅门口,铺着一张巨大虎皮,那虎头尚自张牙对着门口宛似欲噬人一般。

    正厅太师椅子上,田寿喘息又叹气的坐下来。

    黄倩早把茶端上,道:“我为田叔去做吃的。”

    卓文君道:“何用你去做,叫他们起来去做些也是一样!”

    黄倩一笑,道:“不,下面的全辛苦一天了,我做些田叔喜欢吃的,还有你——”她未再说下去,但卓文君心中在泣血!

    泣血的原因大概只有他自己明白。

    这么位贤淑老婆,自己过去怎的未发觉?

    望着黄倩走去,田寿一指头点在卓文君的鼻头上,沉声怒骂道:“好个畜牲,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若论德性,你小子比阿倩差远了。”伸手端起茶碗一口喝干,田寿又道:”我等虽辛苦的自外归来,可是阿倩却并未一冲上前的追问自己的孩子如何了,而是为我们弄吃弄喝,只此一桩,就叫你田叔想哭,阿倩的是不平常女子啊!”

    卓文君咬着牙,道:“用叔你坐,我去陪阿倩去!”

    田寿道:“你早该去了。”

    卓文君大步向外走去,他穿过天阙楼与后院相接的回廊,沿着一片花院而到了后院的灶房。

    黄倩见丈夫走来,回眸一笑,道:“你怎的也来了,这里很快就好了。”

    卓文君望着妻子把面放入锅中,这才轻声道:“你不问问我们的孩子?”

    黄倩面色一整,道:“大刀寨的人可是……”

    卓文君道:“我们没有去大刀寨。”

    黄倩一拢头发,似是松了一口气的道:“文君,我是个女人,我怎的会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只是我见你们未把柱子带回来,我怕难以承受那种残酷事实,所以也没有问,也不敢问,现在……现在……唉……小柱子总算还有希望呀!”

    卓文君伸手拉住黄倩,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肢,“青衫秀士”已是面色凝重中包含着太多的歉疚,道:“我心里清楚得很,倩,是我不好。”

    黄倩木然的低下头来,她未再说什么。

    是的,她一句话也不说,因为她十分清楚卓文君的个性,当然这也是大部份男人的天性,当一个受了委屈的女人,突然怀着满肚子怨愤对自己丈夫唠叨不休的时候,其结果往往反把事情弄成反效果的得不到丈夫体谅,与其如此,不如闭口不言反倒更好。

    现在,黄倩在丈夫的温存中非但不再多言,反而柔驯得似小猫般的把个粉脸贴在丈夫的胸前。

    于是卓文君的热血在周身奔腾着,他觉得自己往日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爪!

    自己是三尖山清风台少主,父亲一方霸主,金银财宝清风台并不缺少,为什么还往白虎镇的赌坊跑?

    如果真的要找出原因来,大概也只是为了人的尊严,人性谁不好胜?赌钱输赢其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