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柴家赌坊

    第二十章 柴家赌坊 (第2/3页)

而是在冷笑,因为你姓铁的绝不是虎牢关人,而是……难保不是个满族鞑子。

    一场大雪足足下了五天才稍停,这场雪之大,路上的积雪足以把人给埋起来。

    下雪天冷,但化雪天更冷,冷得人们少有往门外走动的。

    而柴家赌坊也是一连几天的生意清淡,来玩赌的小猫两三只而已!,

    雪停了,柴家赌坊的大门口外,几个汉子拿着铁铲与扫帚,把一堆堆的积雪推向两边,几个人直忙到日头往西偏才把门外的雪铲干净,于是几个汉子一声招呼,又往赌坊的院子里忙忽去了。

    突然间,从镇头上来了两个骑马的,两匹马全是一色的洁白色,如果不是马上人穿的衣衫是蓝缎袍子与黑绒披风,实难令人分辨出那是两匹马。

    前面那披黑披风的人一头的长发披肩头,顶门上一条宽金色带子,足蹬豹皮高统快靴,一手抖着丝缰,目不斜视的随马的跳动而跳动着腰身。

    那后面一人天蓝色缎面袍子,一顶高脚毡帽,脖子上还缠了一条白净的围巾,紫色缎裤子下面一双棉靴,在他的后面马背上,系了一个包裹,看起来挺重的。

    两匹马到了柴家赌坊前面,二人双双下得马来,早惊动柴家赌坊的门房走出来看。

    因为能骑马上赌坊的,那是大客户,必得小心的侍候。

    于是那门房笑着走下台阶来,光景是要替这二位客人把马牵上槽去呢。

    突然间,这人怔住了,他只是张口一声:“你……”

    那年轻的蓝袍汉子咧嘴一笑,道:“柴掌柜的在吗?”

    那门房忙点头,恭敬的道:“在,在,你……”

    年轻汉子笑道:“我怎么了?”边把马拴在阶下的拴马横杠上,光景是一完事就要走了。

    于是就见门房笑道:“卓爷,你已多日未来了呢!”

    不错,来的正是清风台的“青衫秀士”卓文君,与他同来的,可不正是那“混世头陀”田寿。

    原来那日风啸山半途把卓清风的小孙子送交给田寿以后,田寿自然是大喜过望,觉得风啸山还真够意思。

    那小柱子回到清风台以后,卓老太太可把小柱子抱了个紧,她一把鼻涕又是泪的连小柱子也哭了。

    那卓文君与黄倩二人反倒是频加安慰。

    老太太止住泪,可没忘风啸山师徒的大恩,一直在催着儿子快把风啸山师徒请来清风台,却因卓文君与田寿二人忙着把清风台兄弟重加组合,一时间搁了下来,不巧又是一场大雪,所以才在雪一停,二人就被老太太支出来,一定要找风啸山。

    一路上,卓文君把柴家赌坊之事对田寿说了一遍……

    那田寿一听,遂哈哈大笑着陪同“青衫秀士”卓文君一径来到这柴家赌坊。

    现在——

    二人相继的登上柴家赌坊那台阶上,早听得大门里面,柴老二哈哈大笑着迎出来!

    柴老二还能笑得出口,这倒令卓文君一怔呢。

    “混世头陀”田寿冷然一声低吼,道:“柴老二,你老小子这般的得意,敢情又被你宰了不少肉头吧!”

    柴老二忙抱拳,道:“田爷大驾光临,柴老二脸上可有光彩了,二位快请里面坐,外面可是真的冷呢!”

    卓文君一手提着个包裹,沉甸甸的跟在田寿身后面直往柴家赌坊走去。

    又到了那间大客厢中,早有两个姑娘走进来伺候,一个在升火,另一个倒茶送酒菜。

    那柴老二招待的十分殷勤,田寿也不客气的居中一坐,伸手指着卓文君,道:“这地方我老人家一来,就觉着不对劲,你小子快把一千两金子数给柴老二,取回我们的东西走人。”

    柴老二呵呵一笑,道:“卓仁兄,不是说定了的,只等你再次到来,我们再继续赌下去的,而你可并未赢够你心中的那个数,我这里的吕太白尚等着仁兄指教呢!”

    卓文君轻摇着头,道:“柴老二,你就别再诱我坐台子上了,老实告诉你,我戒了。”

    突的哈哈—笑,柴老二道:“这倒是件大新闻,清风台的卓家大少爷,一向是认赌不认人,老子老婆全管不着的赌国大人物,竟言戒赌,当真是天下奇闻。”

    田寿豹目一瞪,道:“柴老二,你在聒噪个鸟,不赌死不了吧!”

    卓文君一笑,道:“柴老二,卓文君确已戒赌了。”

    柴老二道:“戒了?哪天的事?经过多天,那现在也该忘了。”

    卓文君摇摇头,道:“忘不了,这一辈子我都忘不了。”

    柴老二眉与眼似是扭结在一起了,边低声笑道:“柴老二实在难以相信,要知嗜赌者不少人全戒过,甚至于斩手切臂的也难以戒,而你……”

    卓文君又是一声笑,笑得相当轻松的道:“卓文君已发誓不沾那玩意了,这也是千真万确的事。”

    一声“哈哈”,柴老二道:“发誓?那更是戒赌人轻松平常的事。”

    卓文君一手按在包裹上,满面严肃的道:“柴老二,你知道我是跪在何人面前发的誓?”

    柴老二耸耸双肩,道:“不是你老娘就是你老婆,难道你会跪在田爷面前起誓……可能吗?”

    卓文君摇摇头,道:“全都不是。”他望望一旁的田叔,又道:“我是跪在我儿子面前起的誓!”

    柴老二几乎跳起来的道:“奇闻,奇闻,哪有老子跪儿子的,这又成何体统!”

    田寿一掌拍在桌面上,道:“柴老二,你懂他娘的屁,老子不成气,就得给儿子下跪,你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吗?再说这对着儿子起誓要比那跪在神明面前起誓还管用,除非你这老子不想当,否则就得戒。”

    柴老二一笑,道:“田爷,你解释的十分清楚,我柴老二听的九分糊涂,这戒赌不戒赌全得靠自己,如果卓仁兄这时候再去大厅上玩几把,他那个小儿子又能怎么样?”

    田寿大怒,骂道:“你娘的,从你的这些话中,老子就知道你是个绝子绝孙的王八蛋。”

    柴老二一笑,道:“彼此,彼此!”

    田寿当然知道自己是出家人,空静的心境,自然也是无妻无子,柴老二的话虽是真,却也令他无可奈何!

    卓文君早把布包一摊,道:“一千两黄金,柴老二你点收吧。”

    柴老二没有点收,却又问道:“果真的戒了?”

    卓文君道:“姓卓的既不是个贪他人钱财之徒,更非靠赌吃饭,不赌有何不可的,柴老二,你就省省力气吧。”

    柴老二道:“但愿卓仁兄有始有终,永离‘赌’海;”

    卓文君一笑,道:“谢了,只等千两黄金你收下来,也该归还我的那颗水胆玛瑙了。”

    柴老二可真存得住气,只听他淡然一笑,道:“那是当然。”边起身提起布包要走,早被田寿喝住。

    那田寿伸手一掏,道:“柴老二,你得当面点清。”

    柴老二道:“不用点,我信得过卓仁兄。”

    田寿沉声道:“信得过信不过那是你的事,金钱过手总是要点清的,姓柴的,你点吧!”

    柴老二一看,只得打开布包,立刻就见满室金光一片,数一数百两一块金砖整十块,这才又包好布包,道:“对,正好一千两。”

    卓文君道:“那就请取出我的东西来吧!”

    柴老二点头,道:“二位随我来,那东西太贵重了,我得在藏东西处亲手把那玩意儿交给卓仁兄。”

    柴老二的话连田寿也是吃一惊,他望望也正在吃惊的卓文君,这才示意卓文君要他跟着走。

    三人走到偏院门口处,柴老二突然高声把郝元亮兄弟二人叫到面前,道:“你二人守在这儿,闲杂人等不准进去。”

    那郝元亮与郝元光二人等着翻毛老绵羊皮袄,二人见卓文君来,还真的吃一惊,但卓文君似是不看他二人一眼的跟着柴老二走入他的偏院内。

    郝元光低声对他的大哥郝元亮道:“哥,以你看那姓卓的小子会不会把我兄弟杀死‘麻子老九’朱一水的那档子事吐露给姓柴的呀?”

    郝元亮伸手擤了一下流出来的清鼻涕,沉声道:“操他娘的,他姓卓的要是个二百五,那就保不住了。”

    郝元光望望走进屋子的三人,又低声道:“我看姓卓的装得不认识我兄弟,他可能不是个愣头青二百五。”

    兄弟二人在院门口站着在商量呢,不料大厅那面“赌王”吕太白缓缓走来,郝元亮伸手搓搓大毛脸,笑道:“我可爱的吕仙,你这是要上哪儿?”

    吕太白伸手指向偏院内,道:“我好像看到姓卓的来了。”

    郝元亮道:“是呀!”

    吕太白狐皮袍子一撩就要进去,却被郝元光伸手拦住:“吕仙呀,你还是大厅上去准备着,不定姓卓的一出来就去同你比招式了。”

    吕太白道:“我先进去看看。”

    郝元亮道:“柴二爷的交待,他的亲老子也不许进去。”

    郝元光也笑道:“外面冷,你阁下还是去大厅吧。”

    吕太白双手往袖子里一拢,回头就走,引起郝家兄弟相视一笑!

    那柴老二领着卓文君与田寿二人走入他住的地方,从前堂转入卧室以后,他回头笑道:“二位且在这儿等一下,容柴某开库门。”

    卓文君望望田寿,见田寿眼皮子也未抬的面无表情,也就点点头。

    只见柴老二先是推开一个大立柜,墙上现出个假墙,他只用力—推,那墙正向一边滑去,于是又见一个门出现在三人面前。

    柴老二道:“二位,我柴某人没把二位当外人,连我这银库也不瞒二位,我这就进去取卓仁兄的东西来,二位可要一同进去看看?”

    田寿这才忽的扬起双眉,道:“有他娘什么好看的,竖横不就是你姓柴的黑心黑肝连撞连骗弄来的昧心银子一大堆。”

    淡然一笑,柴老二道:“柴老是弄了不少银子,但那是花了一番辛苦的,田爷你是知道的,柴家赌坊上下四五十口男女全得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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