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各出奇谋

    第二十三章 各出奇谋 (第2/3页)

我们做小辈的视为尊上风范,怎可在这种场合给人难堪……”

    田寿不愠不火的道:“姑娘,若论尊上风范,一见面我就该替白不凡管教你一番,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就闯上赌场来,一个姑娘家,你该替你爹多想想才是!”

    柴老二一听,几乎想动手,但他慑于田寿武功,一时间猛咽口水,强压怒火,道:“一团喜气,田老怎好扫人兴头呀!”

    田寿推桌而起,怒道:“放你娘的屁,你老小子当真是生冷不忌,大小通吃,连人家如意楼大小姐的荷包你小子也想掏呀!”

    柴老二双手一摊,道:“你这是什么话?”

    “我这是大实话,你能否认?”

    白凤见情况不佳,一场阴谋生被这可恶的头陀搅砸,不由忿忿的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今日若不是见你年长几岁,休怪我以小欺上。”她不再说下去,边往门口走去,对柴老二道:“怎的你这儿住了这么一位不通人情世故的疯人。”

    田寿突的哈哈大笑起来,边拉着僵在当场的卓文君道:“请客不如送客,柴老二你还杵在这儿何事!”

    柴老二回头一咬牙又跺脚,跟在白凤身后走了。

    田寿见那吕太白仍呆坐在桌面上面无表情,紧闭嘴巴,遂冷哼一声,道:“吕老千,阁下今日只怕又无用武之地了。”

    不料吕太白突然望着卓文君,道:“我辈之中,视那嗜赌之人全是好样人物,无他,只因为我们全一般的生活在颇具挑战性的日子里,吕某在这小小白虎镇上一住多日,为的是看准你卓大少爷是个人物,原想与你一较长短,比个高下,以满足我的痴想,不料……嘿……卓大少爷,你令我这赌国翻滚的人失望啊!”

    卓文君一拍桌子,大喝道:“比就比,谁怕谁来!”喝声中,只见他横臂一扫桌面,刹时哗啦啦一阵碗盘酒菜落地声,地毯上立刻狼藉一片,而令几个女子惊叫起来。

    吕太白仍然坐着未动,他缓缓自怀中摸出个赌盒来,双手一托又摇,便在这时候,突然一阵衣袂飘动声,一团黑影就地一个陀螺似的旋到了吕太白的面前——

    是的,这黑影正是田寿,只见他左掌一招“穿花弄蝶”掌影连挥,右掌上下翻飞,以一招“七煞黑风掌”中的“飞龙抓月”,直往吕太白的右腕抓去。

    但谁也想不到那吕太白也是练家子,他见田寿欺近,双掌抓来,忙把上身后倾如电,右手宝盆一抛,脱出田寿抓来右掌,左手又快不可言的接住抛在空中宝盆,人已站在两丈夕卜。

    田寿“嘿”的一声,道:“田大爷小看你这光面小子了,你再接我几招试试。”

    吕太白冷哼一声,道:“简直欺人太甚!”一个旋身,突见一个小白点子向扑过来的田寿面门打去,双方距离近,恁谁也难躲过。

    田寿却是不避不躲,大嘴稍张,已将那白点咬个正着,他吐在手中看,不由骂道:“你娘的,拿这玩意伤人。”

    卓文君看得真切,可不正是一枚骰子。

    吕太白又是一声笑,不见他双手掏摸,却见他把手中宝盆稍一开口,又见两个白点向田寿激射而去。

    田寿大怒,骂道:“我操,海中缺了龙,泥鳅也成精了,今日叫你这王八蛋知道田大爷的厉害。”话声中,“唿”的一掌拍去,正拍落两个白点,人已向吕太白逼去。

    一连又是三粒骰子被田寿击落,吕太白已抛去手中宝盆,极为巧妙的自怀中取出一把银色短刀。

    那是一把薄薄的,仅半尺长的小刀,但田寿是个行家,他一眼看出来姓吕的手上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刀虽小了些,但如果拿在行家人手中,与三尺大刀是无分别的。

    现在,只要看姓吕的那种架式,就知道他是个玩刀的行家。

    其实“赌王”吕太白能坐在赌台上横吃无忌,他当然也有一套,也就是说万不得已,他也得挺刀以维“尊严”。

    只是,今日他遇上了田寿,实是霉运罩头,他虽听说姓田的人称“混世头陀”,却并不太清楚田寿的真实本领。

    田寿见吕太白在移步,他呵呵笑了……

    “乖乖,你的架式十足,活脱山豹欲噬人的嘛!”

    吕太白道:“吕某非豹,只能算是一头温驯的小兔儿。”

    田寿“啧啧”两声,道:“兔子回头咬,老虎吓一跳。”

    吕太白道:“吕某说过,赌台上的人也有着一定的傲气,阁下的轻视我辈,那是令人难以咽的一口窝囊气。”

    田寿冷笑道:“不定这是你要咽的最后一口窝囊气,我的儿,你可千万要加以珍惜呀!”

    屋子里的几个侍女见要动刀,早吓的奔门而逃,卓文君则当门一立,一付旁观者“混”的样子。

    所谓“混”,是因为他也恨透了姓吕的,今日这种场面他急的偏来插—腿的?想自己动手,却又知道田叔的脾气。只得混沌沌的守在门口了。

    倏进疾闪如燕,田寿身旋如彻地陀螺,他嘿嘿笑道:“姓吕的,你可得拿出你的绝活来,否则只怕你得被人抬出这屋子了。”

    目光不转,面孔阴寒,吕太白道:“用不着替吕某人担心事,你接招吧!”

    森森的光芒一闪而至,交差而成束的砭肤冷刃,凌厉的一出手就是二十七刀。

    田寿还真的觉出姓吕的招式精湛凌厉,不可忽视,猛的—连拍出八掌,又踢出七腿,硬生生把吕太白刺杀而来的刀芒拍散得无影无踪。

    吕太白刀刀劈空,又见面前尽是掌影,只好腾身后跃.但是,他这一退,先机尽失,人已被逼向厅内一角。

    田寿便在这时,左掌在吕太白面前一招“请蟒出洞”,右掌却自下而上切去,只听“吧”的—声,吕太白“哎唷”—声,登时左手紧握右小臂,痛的他龇牙咧嘴直吸大气……

    原来他的右手小臂竟是被田寿砍去,生把腕骨砍裂,那把半尺长的短刀尚未落地,早被田寿脚尖挑起而抓在手中。

    田寿细看那刀把上镶着不少宝石的短刀,口中“啧啧”连声赞道:“好家伙,果是一把宝刀。”

    田寿也不客气的伸手道:“刀鞘拿来吧!”

    吕太白怒道:“可恶的头陀,你想把吕某之物据为已有?”

    田寿沉声骂道:“老子还想要你命呢!”话声中他短刀一挥疾上,也只是一连三刀,早一把揪住吕太白的后衣领,把个吕太白单手提了起来,又道:“就凭你小子,也想在田大爷面前施狠,娘的老皮,且再卸下你小子另一手臂,断了你的生路叫你知道对田大爷不敬的后果。”

    短刀已扬,连吕太白也已闭起双目准备承受断臂之痛呢,突然门口柴老二大叫道:“住手!”

    卓文君回身看,只见柴老二气急败坏的猛摇着手走来,后面跟了两个侍女。

    柴老二一进门,早到了田寿面前,道:“田大老爷,田菩萨,我尊敬的田头陀,你把如意楼大小姐气走,我才送人家出大门,你这里就要施狠杀人呀,田爷,我这儿是睹场,绝非‘屠’场,此‘赌’非彼‘屠’,你老没有弄错吧!”

    田寿怒道:“柴老二,你小子怎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派我不是?你可要弄清楚,我这是自卫呀,这把刀可是他的呀!”

    柴老二忙道:“田爷,你松松手如何?”

    田寿怒道:“田大爷是随便被人杀的呀!”

    柴老二道:“我代吕兄向你赔礼,如何?”

    田寿怒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十天期限一到,你便自身难保,有什么资格代他来赔礼的,滚一边去!”

    吕太白到了这时候突然似虚脱了一般,缓缓自怀中取出刀鞘来,道:“送给你吧!”

    田寿也不客气,松手放了吕太白,把刀鞘取在手中,边欣赏着刀鞘,笑道:“果然我猜得不错,这刀鞘上面坠着七颗蓝白红相间的宝石呈七星座状,江湖上的‘七星断肠刀’竟是在你这位名不见经传人之手,太出乎意料了。”

    柴老二道:“田爷,吕兄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那可是坐第一把交椅的人物,怎能说名不见经传。”

    田寿道:“别再扯了,快把你的这位远道贵宾伤口包扎起来吧!你这顿酒也该散席了。”

    卓文君笑道:“田叔,我们也该回去小睡片刻了。”

    田寿哈哈一笑,道:“老柴呀,你过来!”

    柴老二愣然走近田寿,道:“你有何吩咐?”

    不料话声中,突闻得“呛”的一声清而脆的响声,柴老二眨眼之间,田寿的手上短刀刀尖已顶在柴老二的喉结上,柴老二根本未有任何机会闪躲,却听得田寿冷冷道:“柴老二,你给老子挖清耳屎细听着,如果你敢再打主意诱我那意志薄弱的文君侄儿下赌台,我就用这把刀子剥下你这张人皮当雨衣穿!”

    柴老二面色十分难看,他那左手掌上的两枚钢球旋动得更加快速,闻言面上怒容一闪,道:“田爷,压根我就没这意思,如今你老又把我的王牌——吕兄的一手废了,我更是不会再找卓大少爷上台面了。”

    收起短刀入鞘,田寿冷笑,道:“老柴呀,以我看你最好收场算了。”

    柴老二一怔,道:“你叫我关门?”

    田寿道:“这样也好派出人手去找那玩意儿呀!”

    柴老二点头道:“东西在找呢,生意当然还是要做,不做大伙吃什么?”

    田寿一笑,道:“说在我,听与不听在你。”边对卓文君,道:“一阵折腾,也该往床上躺着了,他娘的,人一沾个老字,全身骨节全不是味道的走了样!”

    于是,田寿与卓文君二人走回前院客厢中去了。

    吕太白破口大骂田寿,道:“他妈的,这老头陀真不是东西。”

    柴老二冷哼连连,道:“吕兄,你等着看好戏吧。”边看了吕太白的伤,又道:“我着人去回春堂找端大夫去,他要是回来了,我就把他请来替你治伤。”

    吕太白也是住在前院,他这时忍着痛走出这偏院回自己住的客厢去了。

    端大夫未曾回来,他还在大刀寨,因为“血刀”常玉春不叫他走,一定要受伤的人全好了才放人。

    于是,柴老二只好找来回春堂的人替吕太白上药包扎,算是寥胜于无。

    铁成刚虽然也住在柴家赌坊,但他可并不知道偏院的那一幕,他甚至连白风来到柴家赌坊他也不知道,原因至为简单,因为他必须要好生睡一觉养足精神,黄昏时分他还得赶赴野狼谷中会见“偷魂老祖”风啸山呢!

    午时的一场不愉快,柴老二忘的可真快,天未晚他又在卓文君的房门口出现,倒是令卓文君有些赧然。

    柴老二笑笑,道:“我是打此经过,晚上还真想陪二位在这房中喝几盅呢,不知……”

    田寿早冷言一句,道:“不必了。”

    哈哈一笑,柴老二回身走去,他到了东角那间小客厢,顺手推门,门是虚掩,里面铁成刚已不在。

    于是,他心中在发誓愿,如果姓铁的果真能道出水胆玛瑙下落,老子一定奉送一千两黄金,当然,郝家兄弟二人,自己也只好对不住他们了。

    踩着夕阳踩着雪——

    夕阳已无余热,因为西北冷风飕飕的又在吹刮。

    地上的雪未溶化完,那是前天的一场雪太大了。

    白虎镇西方的野狼谷中,这时候正显露出一副狰狞的面貌,那满山遍野未被雪所掩的树枝枯草,加上大片的皑皑白雪,看上去便宛似白衣虬髯厉魂。

    铁成刚手拄一根铜杖,缓缓的踏进这恐怖的野狼谷,他举头四面山头望,隐隐中有几处荒松林中有影子在闪动,只是他一看就知道那些影子是狼。

    于是他想起白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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