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战断“常”谷

    第二十六章 大战断“常”谷 (第2/3页)

主。可有情况?”

    “血刀”常玉春轻点着头,道:“这里地形窄狭,若有伏兵,必然造成我们极大伤亡。”

    哈哈一笑,“绝一刀”宫彪道:“我们这是奇袭,清风台的崽子们又如何会知道在这种冻出冻疮的大黑天,有人会找上门的!”

    “血刀”常玉春沉声四下观望着道:“我总觉着有些不对劲,有些他妈的群鬼闹房的怪味道。”边突的又道:“把家伙拎在手上,告诉他们,任何动静,都不能乱了阵脚。”

    “血刀”常玉春的话,刹时传到了后队,每个人全把背在背上的大砍刀拔出来扛在肩头,黑夜里望向山道上,宛似地狱中的阴兵,着实吓人。

    大刀寨是戒备着进入断肠谷的,前面的三十骑就快到出谷口的地方了,那儿正是一道弯道,两边悬崖延伸二十丈,那宫彪在马上对常玉春道:“驰过这个狭道便出了断肠谷,十里地我们就会杀入清风台下,哈……”

    宫彪的笑声突然在他的面上僵住了!

    因为两边悬崖上拳大的石头,像下冰雹似的往下面马队中—阵好砸,立刻便听得崖下面马嘶人叫,此起彼落,那种“咚”声发自人身马身,立刻把三十骑砸乱了阵脚。

    “血刀”常玉春夜枭般一声狂叫:“冲!”

    常玉春的马尚未冲过弯道,正面喊杀之声突起,蓝旗社的一百名手持长矛尖枪大汉,成排的拦住去路,另一百名蓝旗社握刀壮汉把守在第二线,“铁头”白布衣与“八步腾雪”金风二人便在中间吆喝指挥,“太极剑”于斗南便在第二线上压住阵脚,绝不放过大刀寨任何一人冲过。

    被砸得乱了章法的大刀寨中,突听得“绝一刀”宫彪道:“他妈的是蓝旗社的龟孙子王八蛋们!”

    白布衣早高声大叫道:“姓宫的,今日我们又兜上了,生死一搏,此其时也!”

    “绝一刀”宫彪大怒,飞身离了马鞍,长短刀上下交挥中,早冲出一条路来,边狂吼着骂道:“奶奶的,宫大爷来取儿的命了。”

    就在此时,突然听得断肠谷中“轰轰轰”一连三响,原来是牛嘴三眼炮响了,炮声中,突听得喊杀之声震天价响遍全谷,夜暗中,只见两拨大汉抱刀杀向大刀寨后面,为首的正是“混世头陀”田寿与卓文君,率领着清风台弟子,把大刀寨包抄起来。

    那两边悬崖上抛石的两拨人,在砸死砸伤三十多名大刀寨人以后,也立刻抄刀杀奔下来。

    “血刀”常玉春肩头挨了一石头,他见前面山道上黑鸦鸦一片矛林,长刀一阵挥劈,早被他放倒四五个持长矛壮汉,他的坐下马也中了不少大石,已有些不听使唤,迫使主抛鞍飞身而起,反向断肠谷中杀过去。

    那宫彪与白布衣只一照面,白布衣冷然一哼,道:“上天叫人死,必先使其发疯,姓宫的,你们大刀寨便是这样子,这断肠谷即将因你们的死而改名为断魂谷了。”

    “绝一刀”宫彪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就凭你们蓝旗社,也配?”

    白布衣冷笑道:“姓宫的,你们那位自以为伟大的寨主他贵姓?”

    宫彪一愣,骂道:“别扯你奶的闲蛋,何人不知常寨主?”

    白布衣笑道:“这便对了,‘血刀’姓常,这儿又是断“常”谷,我的儿,这断肠谷便是常玉春的西天归位之所,埋骨之地方了。”

    “绝一刀”宫彪大怒,破口骂道:“我操你祖奶奶,老子先劈了你这头猪猡,看是谁埋骨这断肠谷。”

    宫彪剽悍的挥刀腾空而上,长刀高举,短刀回旋,快不可言的以泰山压顶之势罩向白布衣。

    大宽刀便在这时暴斩迎上,白布衣动作犀利,挥刀迎拒,恰到好处,才一接触,便见火星飞洒,激流涌荡在二人之间。

    蓝旗社二支的几个白布衣贴身兄弟,暗中持矛同立在左右,不时的突出一击,便能逼得宫彪忙不迭的旋身而退,及时的化解了白布衣的险招。

    原来白布衣在三仙台一仗,知道姓宫的十分凶残了得,加以步如飞的飞刀绝技,他才想出此法,只要以自己为主辅以五六个兄弟暗中支援,必然能羁绊住这头凶豹。

    二人对杀三十余合,每次宫彪掌握优势,便被暗中支援白布衣的长矛所化解,一时间他气得哇哇大叫,骂道:“白布衣,你他娘的真不要脸,何不叫你的王八孙子鳖一起上!”

    白布衣舞刀“咻”声中,坦然一笑,道:“何谓不要脸,那得去问常玉春,清风台蓝旗社招他惹他什么了,他为何兴兵来犯?要说这不要脸三字,白大爷看来,你们子午岭大刀寨从上到下从老至少,每个人全都不要脸。”

    “绝一刀”宫彪大怒,破口又骂,道:“老子活劈了你!”

    喝骂声也不只是宫彪一人,如今连步如飞也在叫骂不休,原来他的坐骑被落石砸死,他也在大腿上中了一石,大怒之下飞身而起,正迎着蓝旗社的“八步腾空”金风与“太极剑”于斗南二人夹击而来。

    步如飞的绝活是飞刀,蓝旗社早对他加以研究与分析,如今蓝旗社三首领,短羊皮袄内暗中穿着生羊皮背心,只用刀敲上去,还发出咯咯响呢。

    当然步如飞可并不知道这些,他腾身空中,刀发如电,“咚咚”声中,两把飞刀全插在迎扑而来的于斗南与金风二人的胸前,步如飞尚自得意呢,不料于斗南的太极剑便在这时候快不可言的扫过他的面颊,其力道与手法,令血流满面的步如飞惊异难信,因为他击中对方的飞刀,足以令二人失去战力的躺在地上任上宰割,怎的会有这种光景出现?于是他手中的另外两把飞刀便不再贸然出手了。

    血似是在往外流,也流向口中,于斗南的一剑着实够狠的,因为那一剑原本是要扫下他的头颅,却被他及时一躲,也只剑尖扫烈了他的左面颊。

    “呱嘟”一声步如飞把一口鲜血咽下腹中,他冷冷厉烈的沉声道:“二位绝非铜筋铁骨金刚不坏之身,各中一刀都若无其事,莫非二位穿了什么铁衣牛皮之类……”

    他未说完,于斗南已以指摸着剑尖,冷笑道:“姓步的,你就猜吧,反正你们今日—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断肠谷,蓝旗社在三仙台死难兄弟们的大仇,就要向你们讨回来了。”

    一声枭笑,步如飞道:“别他妈的尽放出溜屁,那是不管用的,步大爷再次出手,便是二人的照子,你们可得小心了。”

    “八步腾空”金风厉喝道:“姓步的,你也要小心了,老子们这一次绝对把你撂倒在地上慢慢的剥得你活脱像个血糊一片的没皮人儿。”

    步如飞双刀并举,原地旋身,口中大叫道:“且赌一赌各人的造化吧!”

    就在步如飞的旋转如彻地旋风中,他竟然越旋越快,快得只见一个直不愣的影子,而且那影子在直线上升,刹时间便见一连十几把飞刀,快若流星般向于金二人激射而来。

    双刃尖刀交互在头上击旋如电芒,“八步腾空”金风狂叫一声,身法突变,宛如攀登天梯般直往步如飞的飞刀群上迎去——

    另一面“太极剑”于斗南剑法轻灵,—招“怒指南天”,身剑合一中,他那剑尖竟幻化出面盆大小一个剑花,犹似驾着个螺旋般向步如飞刺去——

    于是,三个人拚上命的便在一阵“锵锵锵”连声中全拚在一起,却又沉哼连连的摔落在地上!

    步如飞龇牙咧嘴未曾哼一声,他那张虬髯大脸上在蜕变,变得宛如伏了一张老鼠皮,于斗南的太极剑已穿透他的左上胸,另一面,金风的双刃尖刀也一齐插进步如飞的两肋,步如飞苦撑着不即倒下,光景是谁先倒下便是谁要垫棺材底似的。

    一把飞刀还插在于斗南的面颊上,另外还有两把飞刀各插在于斗南的大腿上,要命的两把飞刀却被子斗南事先穿的牛皮背心挡住,血却也在流不停—一

    金风的耳根子上也中了—飞刀,他是宁叫耳朵聋也不让眼睛瞎,另外他的肩头还插着一把飞刀。

    三人不即分开,乃是因为步如飞的手上两把飞刀,他在三人撞在—起的刹那间,分送入于金二人的肚子上,只是他原本可以运力的,但就在这时候,他的三处要命刀伤,令他连哈呼一口气也不太容易了。

    于是,他的两把飞刀只穿过于金二人的外面皮袄,穿过那件牛皮背心,只进去肚皮半寸便无力了!

    黑暗中突然过来七八名蓝旗社兄弟,他们见这光景,不由分说乱刀齐下,刹时步如飞的一颗头被劈碎在肩头,于是步如飞那高大的身体,便在他双手自于金二人的肚皮上一松而横倒在地上。

    有几个蓝旗社兄弟火大了,拿长矛把步如飞的身子扎成了个马蜂窝而血肉狠藉一片。

    于金二人被抬到一处大石后,蓝旗社过来两个人替二人包扎——

    于斗南问:“谷里的情况如何?”

    一个大汉道:“还围着那批王八蛋一阵好杀呢!”

    这人说的不错,大刀寨的三百众,便是被蓝旗社与清风台两头一堵,围在断肠谷中砍杀起来。

    “血刀”常玉春把前面交由步如飞与宫彪二人,自己挥刀冲向后面,而后面来的为首二人,一个是田寿,另一个便是卓文君。

    田寿一见来了“血刀”常玉春,立刻对卓文君道:“这魔头且由我收拾,你快去前面支援蓝旗社,步如飞与宫彪全不是好东西。”

    卓文君双手早套上虎爪,闻言腾空而起,一路往断肠谷另一端扑去,只是他人冲进大刀寨人的阵中以后,也是被对方悍不畏死的一阵砍杀,所幸两面夹击的清风台兄弟们堵得紧,卓文君又下手重,他杀出一条血路赶着正好迎上于斗南与金风被抬到岩石后包扎。

    卓文君忙奔过去看,边急急的问:“是谁把二位支旗首领杀成这模样?”

    那包扎的人沉声道:“是个玩飞刀的大个子,娘的老皮,真狠!”

    卓文君——怒而起的问:“大刀寨的大当头步如飞,娘的,他人呢?”

    那人指着远处地上道:“碎了,碎成—团肉泥了。”

    卓文君望过去,黑漆漆的是—团肉泥,分辩不出那会是一具死尸来。

    “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卓文君长啸一声,摆动手中虎爪,直往谷中杀去,口中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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