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战断“常”谷
第二十六章 大战断“常”谷 (第3/3页)
步如飞那个王八蛋成肉酱了!”
附近,正与白布衣拚杀中的“绝—刀”宫彪,他也是内伤初愈,如今又是被白布衣的七八名手下围着,那白布衣十分笃定的步步为营,也不让围着的弟兄硬拚,只是在一边对宫彪施以骚扰性的一击即退,直把个宫彪气得破口大骂:不已!
这时候卓文君正飞身到了白布衣面前,白布衣的大宽刀上下击劈中身形似猿,游走在宫彪的四周,七八个持矛大汉,矛尖正对着二人也在移动身形不断。
卓文君见这情形,沉声喝道:“蓝旗社兄弟们,快去谷中合力击杀那群王八蛋,姓宫的由我来收拾!”
狂劈—刀,白布衣退在两丈外,冷冷笑道:“这头狗熊也不过如此。”边对一旁的七八名大汉道:“杀入谷中去!”
“杀!”七八名大汉齐吼一声,摆动手中长矛冲杀而上!
宫彪见这光景,破口大骂,道:“姓卓的王八蛋,你他奶奶的又在这时候来捡拾便宜呀,你真不是东西。”
卓文君冷然一笑,道:“姓宫的,有句话你该清楚吧!”
宫彪怒道:“什么话?”
卓文君道:“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断肠谷便是尔等报应之地。”
宫彪心中暗自思忖,眼前变成了糊涂仗,附近砍杀的惨状,自己得先弄清楚这一仗是怎么被清风台知道的,当然也可以借着问话,稍恢复自己耗去的体力。
这便是“绝一刀”宫彪粗中有细的地方一——
大冷的夜,他竟是额头见汗,伸臂擦了一下汗水,“绝一刀”宫彪怒喝一声,道:“姓卓的小鳖娃儿,清风台是怎的知道大爷们今日要来收拾你们的?”
冷笑一声,卓文君道:“娘的老皮,你见过什么时候纸会包得住火的?”
“绝一刀”宫彪双目尽赤,喘息粗声,愤怒交加的以刀指着卓文君,道:“老子在问你清风台如何会知道这码子事的,你他妈的胡扯卵蛋些什么古景!”
卓文君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会猜不透摸不着?”
“绝一刀”宫彪双肩耸动的骂道:“老子猜想,这大概有三方面可能坏了大爷们的事。”
卓文君大感意外,心想怎会是三方面?谁?
心念间,淡然一笑,道:“你老宫又以为是谁?”
“绝一刀”宫彪怒道:“走往大刀寨的有三种人,一是那白虎镇上的回春堂端大夫,另一便是那姓风的老偷儿,再不就是如意楼的人,对,准是这三种人——”他突然大叫,道:“白不凡呢?如意楼的一群狗东西怎还未出现?”
于是,卓文君笑了!
笑声夹杂着谷中凄厉的惨叫,糅合在荒山野谷中,形成一种十分不协调的乐章!
宫彪怪叫如枭的骂道:“别他妈的得意得太早了,如意楼的人—到,那才有好戏可看了呢!”
哼笑—声,卓文君骂道:“别他妈做你那五更黄梁大梦了,如意楼的人永远也不会来了。”
“绝一刀”宫彪仰天大骂道:“白不凡,是白不凡抽后腿摆了爷们—道,好可恶啊!”
卓文君对于宫彪的咆哮,报以舒畅—笑,道:“宫大胡子,你这时候才弄清不嫌迟了?”
“绝一刀”宫彪摇头,道:“不迟,绝对不迟,即算他妈的白不凡抽了爷们后腿,大刀寨仍然可以—拚,要知道大刀寨是来杀人的,可不着兴被人杀,否则,那得在这荒谷中有得拚的了。”
卓文君沉哼一声,道:“我操,你宫大胡子比之步如飞如何?连步如飞都变得——堆肉酱了,你又算得哪门子的高招?”
一旁的“铁头”白布衣大宽刀一抡,厉声道:“卓少爷,那还有闲功夫同这顽熊斗口舌的,杀了他我们去接应田爷要紧!”
“绝一刀”宫彪闻听步如飞已死,田头陀又迎战寨主,心中着实不是滋味,光景是这一仗比之三仙台那一场拚杀,还要令大刀寨凄惨!
他钢牙一咬,长短刀力挽两个刀花狂啸一声跃身而起,刃芒在空中盘旋,身形在空中横滚,自下面着上去.光景就如同一座刀山塌下来—般!
是的,这就是宫彪的绝活儿一—“绝—刀斩”。
白布衣斜身横刀上劈如电,口中厉叫道:“小心他的短刀!”
不料卓文君却在宫彪往下滚杀而来的时候,他虎啸一声,跃起三丈余高,只见这位“青衫秀士”宛似云中游龙般头上脚下,反力道的往宫彪身上扑去!
于是再一次的聚合,再一次的血溅十步!
“当”的一声,卓文君在左掌拍过宫彪右手大刀之时,右掌虎爪快得难以置信的一把撕过宫彪左脸。
就在宫彪狼嚎声中,白布衣却也“呛呛”连声后退不迭.鲜血自他的面上流出来,有一道血印,自左至右足有半尺长。划过脸蛋,也划断了他的鼻梁骨。
宫彪的—刀原是要切下白布衣的头,就因为卓文君的自上扑下,逼得他慢半拍,而使得白布衣逃过一劫。
即使这样,白布衣的面颊上肌肉已在扭动翻转,于是血流了他一脖子——
宫彪的面亡更惨,半张面皮已不见而露出森森白齿,他那连在胸前的大草胡子,汗与血绞合在一起,然后湿透了他的衣衫——
“绝一刀”宫彪痛得几乎晕倒在地,他狂叫一声,奋不顾身的舞动手中双刀扑上,卓文君冷笑声中,双手虎爪也不稍懈的扑击而上,就在—阵近搏中,卓文君的虎爪再一次的撕下宫彪右臂上一块血肉。
于是宫彪狂吼—声,急转身直往断崖上扑去。
这动作使得卓文君一怔,因为凭宫彪的身份,他绝对不该临阵退却。
白布衣早指着山上叫道:“姓宫的王八蛋逃了!”
卓文君并未追上去,他只冷笑着对白布衣道:“他逃不远的,他有多少血够他流的?”
东方已在暴露白光,只是被一层乌云罩着,显得有些阴沉沉的。
断肠谷中已名符其实的断了一地红白难辨的肠子,有些刚流出来的尚在蠕动不已而令人欲呕!
卓文君冲向谷中,他已不只一次的自地上尸身踏过,有几处搏杀,看起来已是强弩之末,刀对刀似打铁,彼此已在跌跌撞撞了。
但看起来大刀寨只怕死了一大半,能杀还拚的已不过百人了。
再看清风台与蓝旗社方面,四百人尚有一大半在到处奔跑相互支援,这光景算是差强人意。
远处,一处绝崖上,正有两条人影相互纠缠拚斗不休,卓文君一眼便看到正是田叔与“血刀”常玉春在拚杀呢!
卓文君并不担心田叔,他哈哈笑着高声叫道:“步如飞完了,宫彪也完了,大刀寨也将瓦解于断肠谷,兄弟们,杀!”
狂叫声中,蓝旗社与清风台的人齐齐大声响应,立刻士气大振,勇气百倍!
卓文君便在狂叫中,就近向一群人中冲过去,却早被北村长高亮横身拦住,道:“少主,这群杀胚怎配与你动手过招,不出一盏茶,兄弟们就会全把他们摆平。”
卓文君看看,点头道:“我方尽量减少伤亡,记住相互支援,不急于同这些狗东西们拚命。”
高亮点头道:“我们全省得。”
卓文君抬头往断崖上望,只见田叔披头散发,犹似头上盘旋一片乌云,那“血刀”常玉春更是双手握刀横斩暴劈,纵高闪跃,光景是各出奇招,各展所学,杀得难分难解!
卓文君长啸一声,双臂—振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已到了断崖附近。
这时天已大亮,卓文君看得清楚,田叔的衣衫已被刀割得横一刀坚一刀的就是不见血,不!有血出现,那是在田寿的脑门上,有一条刀口,不大但那却是一条血印,想得到那是多么危险的一刀。
卓文君望向“血刀”常玉春,只见他那冷酷孤傲的圆面孔全变了,变得一片赤红色,宛似一个不胜酒力的红面汉。
卓文君便在这时摆出一副悠闭的样子,道:“能同田叔过招两个时辰不败的人,放眼天下还真不多见呢!”他望望虎爪上的血和肉,边又道:“步如飞成了肉泥,宫彪的血肉在我这虎爪上面尚未干呢,大刀寨就将全军覆没在这断肠谷中了!”
“血刀”常玉春突然狂叫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他显然是心与力交瘁而发,一连跃起三数丈,“血刀”常玉春这才拿稳站住身子,他手指一旁潇洒自如,轻松已极的卓文君,沉声道:“你说什么?”
卓文君以虎爪往谷中一摆,道:“姓常的,天已大亮,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谷中的情形,真要卓文君对你详加剖析这下面的战况不成?”
“血刀”常玉春道:“步如飞——”
卓文君立刻一笑,道:“尸烂如泥的死了!”
“血刀”常玉春身子一晃又问:“宫彪他……”
卓文君双掌一摊,露出虎爪十指短刃,道:“这上面便是姓宫那大胡子的血肉呀!”
田寿一旁笑道:“我的儿,多少生命因你一念之差便全完了,要说你可真不是东西!”
“血刀”常玉春道:“这一仗原本是必胜必成的,到此我才明白,白虎镇如意楼的白不凡他出卖了我!”
田寿道:“阴司路上你等着同姓白的算帐吧!”
“血刀”常玉春的四尺半长刀又高举过顶,只见他突然在头顶挽了个刀花,一个倒翻中,长刀自后向前劈杀而上,目标正是一旁站立的卓文君。
在他想来,这出其不意的一刀。足以使对方开肠破肚,惨死当场而为自己垫背。
卓文君但觉冷焰激荡,刃芒向自己闪来,他怒叱一声,虎爪暴伸,极其准确的向刃芒中抓去,“沙沙”之声骤而响彻断崖上,点点碎芒便在虎爪与长刀之间喷洒出来——
于是卓文君的左手虎爪疾快的也扣在常玉春的刃芒上面,他死死的拖牢长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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