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断肠谷白凤再裸裎

    第二十七章 断肠谷白凤再裸裎 (第3/3页)

只,另一裤腿也褪了一大半,露出两条黑不溜唧的毛大腿,便在那只够弯腰坐进去的洞穴内,大汉的一旁还正躺了个全身精赤,而满身都是血迹的姑娘,连姑娘的面上也全是血迹,显然是被大汉在她身上一阵啃吮沾上去的。

    那姑娘当然是白凤,她这时候可真惨,地上铺着许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垫着,双手用那从马身上取下来的缰绳捆在一端大石上,两脚分岔各拴在一个大石上,这光景十分清楚,宫彪在白凤身上啃吮一阵后,这就要玩真刀真枪了。

    卓文君因为白凤面上血迹关系,他尚未看清是哪家的姑娘,但大刀寨的“绝一刀”宫彪他可认得准——

    这时候卓文君的出现,在宫彪而言,忒也煞风景了!

    不是吗,就在宫彪回头上看之下,忙不迭的又把裤子往身上穿,几乎把个裤腿穿倒过来——

    洞口的卓文君冷冷笑道:“好小子,原来你没死呀,却藏到这石穴中糟塌谁家的姑娘了,娘的老皮,流了那么多的血,你竟还不忘喂你那老鸟吃稀饭呀!”

    裤子一挽,弯腰抓起地上长短刀,“绝—刀”宫彪虎吼一声冲出石穴外。

    石穴外地方不大,但是足够二人搏斗的。

    宫彪语音不清的骂道:“操死你亲娘的,卓小子,你昨夜在有备人多之下占了便宜,老子被你剥去不少皮肉,今日遇上,这是上天的安排,宫大爷的不死,就是等着送你小子上西天呢!”

    卓文君嘿嘿一笑,指着石穴中被四肢捆成三个方向的女子,问道:“你这头狼,在哪儿弄的那么个姑娘呀!”

    宫彪尚未开口,石穴中的白凤已尖叫道:“卓文君,你快杀了这狗东西,他想占我便宜呀!”

    卓文君一愣叉看,心想这声音有些熟悉,石穴中又道:“我是白凤呀!”

    卓文君大吃一惊,道:“你……你是……如意楼白姑娘?”

    石穴中白凤道:“是呀,你快杀了这姓宫的畜牲。”

    宫彪突然厉笑道:“好嘛,原来你们还是老相好呀!”

    卓文君目眦欲裂,气冲牛斗,清丽的面上刹时罩上一层寒霜,喝道:“昨夜未曾追杀你这狗东西,才半天功夫便原地作怪,荒林石穴之间竟想对白姑娘霸王硬上弓坏人贞操,污人清白,偏就还要血口喷人的想扯上卓大爷,姓宫的,你真叫卑鄙龌龊,该死—百次!”

    “绝一刀”宫彪冷哼一声骂道:“姓卓的,你别他妈的在宫大爷面前穷咤唬摆正经,更别以为昨夜你小子占得—招半式的便宜以为吃定你宫大爷,那是你们人多势众,宫大爷又是一阵拼命赶路才为你们所乘,现在别看老子有伤,可也—觉睡过了头也养足不少力气,我的儿,且在这石穴之外再赌一次你我的造化吧!”

    卓文君“呸”的一声,道:“姓宫的,三仙台断肠谷,你已逃过两次劫数,但凡有些微人性,你便隐形遁世的做个梦醒人,合着你以为自己是阎王老子的拒绝往来户呀。”

    右手长刀已高举过顶,宫彪已开始错步,他那已无肉模糊的左面颊正对着冷眼逼视的卓文君,左手短刀却在他那左掌上头颤跳翻动的挽着刀花,炫灿的冷芒与地上的白雪相映互照,幻化成条条丝芒,刺激着视觉感应!

    于是,虎爪便在卓文君的胸前并着.森冷的爪尖一张合,片片银光比地上的白雪还亮。

    宫彪只错步一丈,他那铜铃眼突的暴睁如炬,空中的长刀颤蠕成波浪刹时向下扩散开来,而左手的短刀却又以无可言喻的快速向波浪中透刺而上,他那巨大的身体便在他口中的沉喝中一冲而上。

    两片盖地的银色光华在这时喷洒开来,卓文君冷笑一声:“来得好!”两只虎爪下拍,“嘟”声中,他那左手虎爪生生握住宫彪右手长刀,右手虎爪下拍如闪电般,抓向短刀,他身形怒旋上前,奋力一脚把宫彪直冲而上的身子踹得往后摔去。

    宫彪早知虎爪剑难挡,不料他准备和身而上,总想只要双臂搂把住卓文君,他自己便能把对方活活勒死,不料卓文君不上当,一脚踢出,身子急旋,人已站在两丈外,而宫彪却几乎一跤坐在石头上。

    双肩奋力一晃,宫彪厉烈的又站起来,他破口大骂:“老子同你拼了!”

    只见短刀在前,长刀高举,大踏步又往卓文君身前杀到,卓文君立即一声冷笑,虎爪二合为一,就在二人接触的刹那间,他突然甩开左掌虎爪急闪如连续闪电,先拍短刀后拒长刀,而右手虎爪则以十二成力道自上而上一闪而撕过宫彪的肚子,一种裂帛的声音中,宫彪“哦”的一声,他那件狼皮短袄已被虎爪撕开来,血便在袄中往外喷洒,而卓文君已腾身跃过两丈外,忙不迭的把虎爪上面抓出的一段蠕动不已的肠子往地上甩!

    长短刀已抛在地上,宫彪双手却拼命捂着自己那个著起来伤口并不大的破肚皮,只走了三五步,他只是口中厉声的叫了几个字!

    “我——操——你——”“咚”的一声倒在雪窝里。

    宫彪这次真的死了!

    人的肠子被钩出一大截来又怎能活得了的。

    收起虎爪,卓文君拾起宫彪地上短刀,半闭着眼睛走入石穴中,把捆住白凤手脚的缰绳挑断,忙又退出石穴来,道:“白姑娘,这种场合碰面总是令人尴尬的,你就快把衣服穿起来吧!”

    根本不用卓文君交待,白凤在绳子断的时候立刻抓过自己的衣服,哆嗦着往身上穿,她已是冻得全身紫青,鼻涕外淌不已,光景是罪受大了。

    如意楼的白凤,原本是个性烈如火的人,她在穿好衣袄披风后,缓缓走出石穴,只见她地上拾起宫彪的钢刀,犹似疯子一般的对准宫彪那个原本已烂了的头颅好一阵狂劈,直把宫彪的头劈得片片碎——

    卓文君并未出手去拦,因为他心中十分明白,宫彪如此糟塌白凤,她有权这么做,一个姑娘家,被人剥光衣服,在如此寒天中任人摆布,那是天爷也会跺脚的。

    宫彪的头已碎在雪里了。

    她——白凤,却突然扔去手中刀,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现在——

    卓文君快步迎上去,低声道:“姑娘,算是出了气了,姓宫的看情形并未得逞,我送你回白虎镇去。”

    白凤是有任务来的,她要看看清风台死伤情形,尤其是田寿与卓文君二人的情况。

    如今卓文君神情安然,精神奕奕,不由心中黯然,想谋清风台怕不容易了。

    白凤拭去眼泪,低声道:“谁会知道在这儿会碰上这狗东西呀!”

    卓文君一叹,道:“白姑娘这是去清风台?”

    白凤点头道:“原本我爹亲自来的,因为有一阵子我们如意楼曾与大刀寨走的十分近,好在——”

    卓文君坦然一笑,道:“好在柴老二把消息及时告诉我,本来我这就要登门向你爹致谢呢!”

    其实卓文君赶着去白虎镇,为的是请端大夫去清风台替弟兄们治伤,现在他不得不如是说。

    白风又道:“我爹原也想当面向田老前辈请安的,不知田老……”

    卓文君一笑,道:“我田叔好得很,昨夜他一掌打死常玉春后,心情愉快,如今吃得饱睡得稳,可高兴呢!”

    于是,白凤真的泄气了。

    于是,她也变了另一种表情——

    表情是羞怯的,是柔美中含着娇怯,白凤轻声细语道:“倒是忘了谢谢卓兄援手之恩了。”

    卓文君见白凤面上污血显然是被宫彪先把着啃吻所染上去的,她本人看不见自己如今的粉面成了大花脸,心中还真想笑,闻言忙摇手,道:“不,该谢的是我清风台,我同田叔商议定了,只等这次事件过后,卓文君必备礼亲上如意楼致谢。”边抽出一丝布巾,又道:“姑娘且到溪边把面上的污血洗去,我们立刻上路了。”

    白凤一听,忙接过卓文君递来的布巾,狠声道:“姓宫的真是畜牲,他用刀把我击昏,便把我抱进这石穴中,我是被冻醒过来的。”边往小山溪边走去。

    白凤没有说是被宫彪在她全身上下吻醒的,一个姑娘又怎能说得出口。

    卓文君见白凤擦拭面孔上的污血,又是一副清新脱俗粉似腊梅模样,心中在想,白不凡怎能放心叫自己的女儿冒雪上清风台来的。

    布巾送回卓文君手上,白凤又把上面绣着大红牡丹的披风再—次系好,卓文君已把坐骑牵来。

    雪似乎是小多了,连西北风也刮得不似午时那样的猛烈,天上的云在流动,却是卓文君在看了白凤一眼后,不由得愣然的望着——

    这个女人太美了,从他那晶莹而又白得泛蓝的眼珠子里,卓文君敢断言这女子的性情必是有柔有刚,刚时不顾一切,而柔时娇美似水,现在——

    白凤正拢着几乎散乱的一头秀发,缓缓的戴上狐衾披肩帽子,她那微薄的小嘴角一撩又翘,光景还真翘得卓文君的心头毛躁躁,这么美的一位仙女,姓宫的居然会把一口怨气出在她一人身上而欲加以摧残!

    其实卓文君尚不知,宫彪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人,他不但是摧残白凤,还要一日送上白凤身上一大件的上如意楼,他要白不凡活活急疯,气死!

    白凤整好衣装,眨动着那双美极了大眼睛,表情十分诚恳又直挚的:“卓公子,你要我怎么回报你呀,只要你开口,我便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

    卓文君忙奂道:“姑娘,我说过,该报答的是我。”

    白凤已站在卓文君面前不足一尺地方,他稍稍仰起娇羞的脸,轻柔得比天上落下的雪花还柔的道:“眼前是你救了我,也可以说是救了如意楼也救了我爹,卓公子,白凤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回馈,这一辈子我都不安心。”

    卓文君见白凤这种表情,不由得心口一紧,说实在的,如果换个场合,如果不是在这断肠谷,他可能一把搂紧白凤在怀,而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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