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武林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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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武林老爷 (第1/3页)

    “别言谁回报谁了,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边指着山道边的一匹白马—一那是被宫彪一刀劈开肚皮的良驹,又道:“你的马是被姓宫的杀在那吧!”

    白凤咬牙道:“姓宫连马也杀,人性何存?”

    摇摇头,卓文君道:“我有—匹骝雪蹄,如果你要不嫌的话,就骑我的……”

    白凤点头笑道:“我们一齐骑吧!”

    卓文君再一次的心口“扑通”跳,他觉得白凤好俏丽,好坦率,加起来便是可爱,只可惜——唉,自己有了老婆孩子,而白凤又是白不凡的掌上珠。

    心中想着,卓文君道:“走吧!”

    白凤刚刚走出七八步,突的一闪腰,“啊哟”一声便往地上倒去,卓文君忙伸手去扶,道:

    白凤趁势倒在卓文君怀里,她吐气如兰的在卓文君耳畔柔声道:“可能是受寒了,头有些晕。”说着全身一瘫,整个身子全交在卓文君的手上,光景是随你卓文君摆布了。

    卓文君双手托起白凤,他可不会再把她抱入石穴,而是急急的抱到马前.跃身坐在马上,白凤便被他搂在怀中,一马双跨往白虎镇而去——

    白凤依偎在卓文君那有力的臂弯里横坐在卓文君的怀里,在那枣骝马的时而嘶叫中,宛如坐在一个柔柔的兜篮中,没多久,她竟睡着了一一

    于是,蹄声得得中卓文君策马进了白虎镇。

    卓文君一马双跨的进入白虎镇时候,镇上大部份关起门来吃晚饭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看见如意楼的大小姐偎睡在卓文君怀中,好奇心使得这些人暗中议论纷纷,很快的消息送进了“福来客店”。

    这几日“福来客店”不营业了,门口挂了块木牌子——“整修内部,暂停营业”。

    店门没有开,但店内院可热闹,因为连回春堂的端大夫也在后院的客厢中。

    卓文君与白凤进入白虎镇的事,立刻送进福来客店中,康王爷呵呵一笑的道:“姓卓的与白凤二人必是半路上碰到的,这才二人一起回来了,只是不知道白凤为何同卓文君合骑一匹马的。”

    铁成刚道:“山中下大雪,也许白丫头的坐骑失蹄了。”

    康王爷道:“姓卓的赶来白虎镇,也许就是来找我的,刚刚大刀寨的人来请我去为他们的人治伤,我命铺子里人回绝了,这时候我怎会管他们的闲事的。”

    善百川点头道:“王爷高招,大刀寨来人不是说吗,他们这次全完了,是被如意楼玩的,可是明明知道白不凡摆了他们的道,他们也只有忍气吞声,哈……”

    康王爷捋着胸前大胡子,笑道:“姓卓的如果是来请我去清风台,本王当然也叫人告诉他,本王已回家乡去了,十天八天不定才回来,但清风台的死伤如何,我们还是要知道的。”

    只是卓文君并未去回春堂,因为他人到了如意楼以后,硬是被白不凡留在如意楼。

    卓文君本来心惦清风台,那么些受伤的等着他连夜把端大夫请去医治,不料白不凡派人前往回春堂代请大夫,回来的人报告,说那端大夫已回北方,少说也得半个月才能回到白虎镇上。

    于是,卓文君只得在如意楼住下来。

    当天晚上,白不凡已知道凤儿在断肠谷中的—番遭遇,心中之痛恨与羞怒,直骂宫彪该死的东西。

    那白凤却在天阁楼对老奶奶泣诉苦衷:“奶奶,我是个姑娘,被姓宫的恶汉几乎糟塌,是卓文君救的我,要不然我们全完了!”

    老奶奶顿着拐杖大骂宫彪不是人,且安慰的道:“如意楼会对那卓文君有所回报的。”

    白凤哭道:“回报有什么用,我全身上下早被人家看清,往后我怎么办呀!”

    老奶奶也是一怔,道:“以你该怎么办?”

    白凤可真坦白,她泪眼一睁,道:“只有跟着他了。”说着便低下头来。

    老奶奶惊异的道:“奶奶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会替你办得天衣无缝的。”说完她命人叫陶总管来天阁楼。

    “马面书生”陶宏—走入天阁楼,老奶奶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纷红色纸包,交在陶宏手上,道:“事情做得干净些,别像石大海他们,办事拖泥带水。”

    陶宏接过那纷红色小纸包,一旁的白凤急急一把抢到手上,道:“奶奶,你要干什么?”

    老奶奶一怔,道:“你放心,陶总管比石大海可细心多了。”

    白凤急叫道:“你老弄错了,我不要卓公子死呀!”

    一顿拐杖,老奶奶道:“丫头片子,你没弄错吧,上次那个小娃儿叫什么小千儿的,他不是也救过你吗,你却因她看到你那副样子而一心要杀了他,怎的你对姓卓的厚道起来了?”

    白凤低头,道:“人总是会变的嘛!”

    老奶奶沉声道:“你别忘了,姓卓的有妻有子,即算你愿意,姓卓的不定会点头,更何况你是如意楼大小姐,又怎能去为人做小,你爹也不会同意的。”

    白凤缓缓的道:“真是这样,我也只有一死了。”

    老奶奶惊异的道:“敢情你是真的迷上卓文君!”

    白凤道:“非是迷他,实乃情非得已。”

    老奶奶沉声道:“且回楼上歇着吧,容我好生同你爹商议以后再说。”

    大草屋,一排三大间。

    屋前有张破桌子,桌子上面放了个筷子筒也是竹子编的,一把筷子插在里面,三四支粗瓷秦碗倒放在桌上。

    显然这儿是个小饭馆铺子。

    有个灰发老者正坐在桌边一张凳子上抽旱烟,一支穿着老棉靴的脚尚翘在凳子一端闪呀闪的直晃荡,一副自得的在晒着西落的阳光。

    草屋里已有了声音,是个老女人的声音:“吃饭了。”

    旱烟袋往地上—阵敲,老者缓缓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娘的卵蛋,也该到了呀!”

    就在这时候,屋后面闪出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各自不过十三四岁,连蹦带跳的走到老者身前,男的道:“师父,我们进去吃晚饭吧!”

    老者突的沉喝道:“小千儿,怎的又忘了,要叫爹。”

    是的,那男的少年正是小千儿,女的当然是小穗儿。

    现在,“偷魂老祖”风啸山一家四口全到了这落雁峡,连白虎镇北面的土地庙庙祝,这时候咀正坐在灶台后面呢。

    五个人围坐在草屋内的那张桌子上,小千儿取碗捞面,双手送到风啸山面前,道:“爹,这是你的。”

    风啸山捋着稀疏的灰胡子点头笑道:“好,好,听起来心里着实舒服。”

    一边的小穗儿不甘示弱,忙也取过一只碗,装满一碗面双手送给刘金定,道:“妈,你的面。”

    刘金定憋着大嘴巴笑道:“真孝顺!”

    庙祝接过凳子坐下来,笑道:“好家伙,看到你们这种老有所终,幼有所养的光景,我这鳏寡孤独集于一身的出家人可真心酸酸哟!”

    于是,五个人全哈哈的笑了。

    五个人刚吃过一半呢,“偷魂老祖”风啸山突然一怔,他仰面侧身,口中喃喃:“来了,娘的老皮,还真的不少人呢!”

    刘金定望望各人一眼,道:“快,收拾桌上东西,老头子不会听错的,准是来了不少人呢!”

    小千儿与小穗儿忙把未吃完的东西收拾起来,各人就在这大草屋内拉过凳子坐下来。

    于是,远处的马蹄声近了……

    蹄声不急,缓缓的踢弹在山道上,蹄声中夹杂着叮当的车轮声,显然这是一群马队到了。

    “偷魂老祖”风啸山一手端着旱烟袋,另一手提着个水桶走出来,见一队骑马的到来,他先是把水桶放在地上,早听得一个骑马官差,跃马到了他的面前,沉声道:“你是这小饭铺掌柜?”

    风啸山点头道:“官爷们要……”

    没等风啸山把话问完,那官差早翻身下马,他手握刀把匆匆走入草屋中,只是当他发现店内老的老小的小,他这才走出门外问:“屋子里全是你家人?”

    风啸山点头,道:“是呀!”

    那官差立刻对风啸山道:“快准备五十人份吃的,马大人今晚要住在这儿了。”

    风啸山一听,忙往马群望过去,不由得他大吃一惊,因为骑马的个个生得剽悍威猛,而马队中间尚有一辆囚车,黄昏的灰惨惨中望过去,这人那颗污垢人头宛似搁在囚车上面,披散的白发遮去他半张面。

    连忙点着头回身走入店内高声吆喝,道:“老太婆呀,来的是一队辛苦赶路的官差,快做上五十碗臊子面,笼里的包子大馍端上桌了。”

    小千儿与小穗儿伸头外面看,二人彼此对望一眼,小千儿伸伸舌头低声道:“我的妈呀,穿着马褂挂着刀,吓死人了呢?”

    风啸山早大喝一声,道:“娃儿看什么,还不快到后面提水去,等着烧几锅热水给官爷们洗脸泡茶……”

    小千儿立刻答应一声回身提了个木桶,小穗儿把辫子往背后一甩,屋檐下拿了一根扁担,两个人朝屋后走去。

    于是大茅草屋前面刹时聚集了几十匹马,那个囚车已被人直推进屋子里。

    大茅屋内有个大通炕,足可以睡个上二十几人的,只是棉被才五七床,只有用火烧热炕了,这差事便由那巧装改变如同个二百五的庙祝去干了。

    别看“梁上燕”刘金定常年行走江湖,弄个几十人的饭还真不含糊,这些人也才刚喝完茶,她的面已经端上桌。

    包子蒸馍外,每人一碗面,任谁也没有叫喝酒的。

    灰髯光面,双目如鹰的马鸣岐,一个人端坐在桌子一边,冷冷的望着风啸山一家人在忙忽,就在一众吃完饭后,他把风啸山叫到面前。

    “掌柜的,贵姓呀!”

    风啸山忙上前施礼,道:“小老儿姓冯,马字一边有两点的冯。”

    马鸣岐—笑,道:“本官姓马,你若是没有那两点,我们便是一家子了。”

    风啸山忙笑道:“小人何敢高攀。”

    马鸣岐点着头,又问:“今日这条道上可有些什么人经过?”

    风啸山当然明白姓马的意思,闻言忙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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