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黑心票 寡妇喜落泪

    二 黑心票 寡妇喜落泪 (第2/3页)

么也没有了!

    猛回身,包松面色一变!

    赶车的瘦汉子背靠着掩起的庙门,双手插在两腋下,瘦削的脸上那股子冷漠与严峻,宛似生铁打造的模样!

    “你!”师爷怔怔的……

    冷哼声带起嘴角微翘,瘦汉子已伸出右手点着包松,道:“姓包的,从你的这副长相上看,你是个不得善终的家伙!”

    包松愣不吭的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姓阮的?”

    瘦汉子冷哼一声,道:“你才知道?我操!”

    包松面色一紧,道:“你骗我到八里岗来,意图何为?”

    上身未动,依然靠在庙门后,阮莫叹提起右腿撩起裤管,“嚓”的便拔出一把匕首,沉声道:“索命,如此而已!”

    包松急摇手,道:“能否听我一言?”

    阮莫叹道:“说!”

    包松手扶神案,缓缓道:“阮老弟——”

    不等包松说下去,阮莫叹“呸”的一声,道:“去你娘的老弟,谁是你老弟,免他妈的套交情!”

    苦笑一声,包师爷道:“那么我该称呼你一声什么?”

    阮莫叹沉声道:“百家姓上我姓阮,人们叫我‘索命判’,阮祖宗也好,索命判也罢,随你喊了!”

    一怔,包师爷道:“阮爷,我先问你,我们往日有仇?”

    阮莫叹道:“没仇!”

    包师爷又问:“近日有冤?”

    阮莫叹道:“有!”

    包师爷一声无奈的笑,道:“敢情是我给协远镖局出点子那档子事吧!”

    阮莫叹冷芒逼视,怒道:“你那馊主意几乎要了我的命!”

    伸手连摇,包松道:“我有说词!有解释!”

    阮莫叹面无表情的道:“倒要听听你这耍嘴皮动刀笔的黑心驴,会有何说词!”

    包师爷缓缓道:“事情是这样,我年过六十,已到退休之年,西归长安八百里,沿路尽是高山峻岭,于是我找上协远镖局,不料他们提到阮爷,他们说……”

    阮莫叹冷笑道:“说我些什么?”

    包师爷道:“说你横吃八方,荤腥不忌,随心所欲,不讲江湖规矩,怕中途会遇上你阁下!”

    阮莫叹一笑,道:“他们说的是实情,不过他们哪会知道我阮莫叹的作风?”

    包师爷忙道:“阮爷什么作风?”

    阮莫叹笑道:“择恶噬之,能够引我下手的人物,他的银子必已变了颜色,黑之又黑,否则便引不起阮某的胃口!”

    包师爷道:“阮爷,我的银子可全是清白的,三十年幕府师案,点点滴滴积下的血汗银子呀!”

    阮莫叹冷笑,道:“清白不清白,那要旁人说了才算数!”

    包师爷道:“包松清誉载道!”

    突然沉声喝道:“去你娘的清誉载道,倒不如说成恶名昭彰令我听来还顺耳些,我问你这老畜牲,十万两银子镖车上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包松急道:“三十年血汗银子呀!”

    阮莫叹冷冷道:“娘的老皮,打从你三十年前一个崩子不花用,积到今日也不会上万两,王八操的,清誉二字你是怎的说出口?”

    包松急又央求的双手一摊,道:“阮爷,就算你杀了我,对你又有何好处?”

    阮莫叹思忖一阵,道:“你这话倒是不错,杀了你我是一文也捞不着!”

    包松见有转机,便立刻又道:“阮爷,如你高抬贵手,让老汉过去,包松绝不亏你!”

    哈哈一笑,阮莫叹道:“如何不亏法?”

    包松道:“只阮爷开个价,我这里照付!”

    左手食指点着面皮,阮莫叹思忖一阵,道:“这个嘛,我得好生合计合计……”

    包松笑道:“对对对,有道是:强梁不如商量,你合计合计!”

    阮莫叹伸出五指边搬动着,自言自语的:“老松树下那一刀可真不轻,几乎要了我的命,这一刀总得折合个一万两吧……”

    包松全身一哆嗦,又听阮莫叹接道:“我本来是要把你零碎在土地老爷面前,由于你的自愿商量,我也免了,不过你的老命是保住了,银子可不能少给,这么办,也给一万两,外带……”

    包松急叫道:“阮爷,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咬我身上肉嘛,开口闭口全是上万两银子,还要外带……”

    伸手一拦,阮莫叹沉声道:“别叫,生意不成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打算要什么银子,是你要找我打商量的。娘的,就算我没说,行吧?”边把手中匕首一旋又挺,暴伸右足,“砰”的便把包松踢翻在地,咬牙切齿的又道:“娘的老皮,我忽然想起老古人常说的一句话:饿死不当当,屈死不告状,王八操的,如果天下人皆不上衙门告状不就活活饿死你们这些耍刀笔玩嘴皮子的**的了?”

    匕首的冷芒已激荡在包松的鼻尖半尺,包松一个倒挺,双手撑地叫道:“阮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呀!”

    “哦呸!”院莫叹叱道:“你娘的,敢情拿我寻开心,还是在拖延时辰,你抬头瞧瞧,连土地爷也已不耐烦了!”

    包松伸手拍地,锥心泣血的叫道:“好!两万两便两万两,我照数给!”他—顿又道:“可是你的附带千万免了吧!两万两已足够你花上十年八年的了!”

    阮莫叹沉声道:“如不带附件,娘的,两万两银子我宁可不要!”

    包松急的额头冒冷汗,道:“你还要附带多少银子呀?”

    呵呵一声笑,阮莫叹道:“别怕,别怕,这次不要你银子了!”

    包松道:“那便更好商量了。”

    阮莫叹道:“马上放了甘小猴!”

    缓缓站直身子,包松嘴角一咧,他那个嘴便更显得往一边歪的道:“怎不早说,闲话一句,我回去马上放人!”

    指着包松鼻尖,阮莫叹冷声骂道:“听听,娘的老皮,县衙门就好像是你家开的,说关就关入,说放闲话一句,你他娘干了三十年师爷,不知草菅了多少人命!”

    包松忙道:“阮爷,我是个大好人呀!”

    阮莫叹沉声道:“我操,好人死光怕也轮不到你!”他一顿又道:“说吧,两万两银子你要怎么发付?甘小猴你什么时候放?”

    包松想了又想,道:“阮爷,我要你跟我回县衙取,八成你说我坑你,如何付法,便全凭你的主意吧!”

    阮莫叹点点头,道:“这么办,两万两银票你交给甘小猴,告诉他,我在老地方等他!”

    一怔,包松道:“阮爷,两万两银票可不是小数目,要是甘小猴心一黑溜了,我怎么办?”

    冷冷一笑,阮莫叹道:“在你们眼里甘小猴算不得什么人物,在我阮莫叹心里,小猴比你就高尚多了!”

    包松讪讪一笑,道:“非是我看不起阮爷朋友,实是为阮爷着想,既然阮爷放心,我便把银票交给甘小猴,如何?”

    笑笑,阮莫叹道:“骡车在庙外,包师爷就请吧!”

    包松见阮莫叹的匕首已插回小腿鞘内,立刻上前涎着老脸,道:“阮爷,银子我照给,人我也立刻放,三两天内我便携着家小西归长安,你该不会再向我下手吧?”

    阮莫叹哈哈一笑,道:“放心吧,包师爷,我阮莫叹是个知足常乐的人,绝不会再向你掏取黑心银子!”

    包松忙施礼不迭,道:“谢谢!谢谢!”

    包松刚走到庙门口,阮莫叹哧哧笑道:“好走,好走,切切记住,骡车是协远镖局的,到了县衙着人给他们送还,这事可别忘了!哈……”

    包松坐上车辕后,未再多留,暗里冷笑,一抖骡缰便疾往县城赶去……

    那骡车奔驰中,突然后面有人叫道:“包师爷,不送了!”

    包松回头,见阮莫叹一个跟斗自篷车顶上翻出五丈外,半空中阮莫叹双手抓住路边大树横枝,只一个摆动已消失不见!

    心中大为惊讶,包师爷就不知阮莫叹什么时候在车篷上,还好,自己没有把心里要骂的话抖出来!

    现在,阮莫叹又摸到了固县城外的小客栈,就在靠街边的窗子下面,小九子特意为他安排个独坐,一壶老酒,几碟卤菜,阮莫叹吃着酒,不时的望望小街马路上——

    从正午直到夕阳斜照过来,阮莫叹已开始在咬牙,他心里可想的多!

    包师爷他除非不要命,否则……

    就在这时候,从城门口走出个矮汉子,阮莫叹双目一亮,笑意已挂在脸上——

    “甘小猴,娘的老皮,果真放了甘小猴!”阮莫叹这时候不再注意走在街上的甘小猴,他甚至连上前招声招呼也没有,直到甘小猴走出城外这条小街,影子消失在远处,他才缓缓站起来……

    不错,没有人跟踪甘小猴,这对阮莫叹而言,大可放心的追上甘小猴了!

    如果阮莫叹真要去追甘小猴,阮莫叹充其量不过是江湖上一名杀手,一个缺乏头脑的血腥人物而已!

    往沙河岸那栋黄泥巴小屋走,一共有两条路,甘小猴走的是近路,现在,他已望见河对岸山边的小茅屋了,沙河的水不深,甘小猴是趟着河水过河,那已是四更天了!

    灰蒙蒙的山边河岸,甘小猴已大声叫道:“大哥,大哥,我是小猴呀!他们真的把我放出来了!”

    已经走到茅屋门口,甘小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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