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包师爷 玉面虎找忿

    三 包师爷 玉面虎找忿 (第2/3页)

!”

    一应吃的全装在一支用铁条箍的厚木箱子里,大铁锁把木箱子“吧”的便锁上,由石逵抱上马背,三个人便缓缓骑马到了城门口——

    已经是五更天,城门已开了一半,就在阮莫叹三人骑马绕到县衙门后门时候,一辆大篷车正停在那里,没有看到人,阮莫叹掀起篷帘,见甘小猴正在车里面呼呼大睡,不由笑骂道:“敢情同卓寡妇难舍难分的穷折腾一夜,该办正事反倒没精神了!”

    暴伸右手,石逵抓住甘小猴一足,几乎把甘小猴拎出篷车外,边沉声道:“猴崽子,你倒舒坦!”

    一惊而醒,甘小猴见是阮莫叹与老水牛袁小七三人,咧着尖嘴笑道:“四更天赶来,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干坐着等人,何如睡一觉!”

    阮莫叹道:“去叫门,天亮了!”

    这边,石逵把那支箱子已送上车捆在车后面——

    甘小猴刚走近衙门后门边,单扇木门已拉开来,四个衙役抬着箱笼走出来,后面跟着县衙捕头卓长青,他见阮莫叹四人已候在门口,大咧咧站在篷车边,道:“四位中是哪位主事?”

    阮莫叹面无表情的道:“我!”

    捕头望望阮莫叹,道:“贵姓大名?”

    阮莫叹道:“我叫阮莫叹!”

    双目怒睁,捕头卓长青道:“江湖上盛传有个叫‘索命判’的可是阁下?”

    阮莫叹道:“道上哥们封的字号,不登大雅!”

    面色一寒,卓长青道:“我不管你什么索命判,有一点你可得给我听清楚,包师爷辛苦三十年,这趟告老还乡,我要你一定平安把包老送到地头上,如有差错,天涯海角我也要缉捕你们!”

    阮莫叹咬咬牙,沉声道:“是包师爷要你如此说?”

    摇摇头,卓捕头道:“包老没说,相反的,他似是对你信心十足!”

    面色一松,阮莫叹道:“找上我,他算找对人了,捕头大人尽管放宽心吧!”

    现在,自门里面走出两个女人,一老一小,各顶着一件丝绒连帽披风,包师爷长袍马褂跟在后面。

    有个衙役搬个小凳把包氏母女搀上篷车,阮莫叹已对包师爷笑道:“东西全上车了,包师爷,我们上路吧!”

    包松捋髯望着石逵与袁小七,皱皱眉,道:“他们是谁?”

    一笑,阮莫叹道:“我的两个得力兄弟,有他二人在,比个巴高峰还管用得多,哈……”

    包师爷登上篷车,笑道:“阮爷,我信得过你,我们走吧!”

    车边,卓捕头与四个衙投抱拳,道:“包师爷,后会有期了!”

    包松点点头,道:“太爷那面代我致意了!”

    篷车便在甘小猴的一声“得”中,两匹健骡便扬蹄往前拉,阮莫叹三人骑马跟在篷车后——

    绕到大街,后面阮莫叹高声道:“车绕状元街过探花街出西城门!”

    甘小猴笑道:“大哥,敢情要到协远门前示威一番了?”

    便在这时,车帘掀起,包师爷道:“阮爷,何必再去惹事?”

    笑笑,阮莫叹道:“姓巴的不够格,他算什么东西?”

    包师爷苦兮兮的道:“他见老头换人保镖上路,必不谅解,不定会出什么鬼点子坑人了!”

    阮莫叹冷笑,道,

    “他有他的鬼主意,我有我的主意鬼,西去长安八百里路是远了些,可是阮某保准可叫你一家三口稳坐在篷车上唱山歌,哈……”

    甘小猴的篷车只一绕上探花街,手上那根油竹长鞭掠空一阵“叭叭叭”脆响,口中吆喝着:“哈!哈!”

    远远的,只见“协远镖局”那座大门外面,一连跳出五个汉子来,几个人以为是协远镖局的车子,不料甘小猴的篷车一闪而过,长鞭还在几人头上连声响……

    后面,阮莫叹挺胸抬头,金刚怒目的直视着前方,他连协远镖局台阶上面一个镖师惊呼,也不跌他一眼的三匹马不疾不徐驰往西城门方向!

    篷车缓缓驰着,甘小猴回头对阮莫叹一声欢叫,道:“大哥,过瘾,过瘾,着实把协远镖局那批王八蛋气结了,哈……”

    后面,石逵粗声道:“等他们知道篷车里是谁,那才有意思呢,哈……”

    甘小猴赶着大篷车在前面驶,后面,阮莫叹已高声道:“前面五十里便是柳树坡,我们中午在那里打尖!”

    篷车内,包师爷道:“阮爷,天黑前能过落鹰峡吗?”

    阮莫叹道:“包师爷尽放宽心,路上行止我已安排好了,就等按步就班的实行了!”

    过了柳树坡便要入深山了,中午,篷车在柳树坡前的那家野店打尖,甘小猴伺候着包氏母女二人下车,这时候连阮莫叹也吃一惊的直视着包家大姑娘……

    阮莫叹心想,姓包的做了一辈子缺德事,老天爷还是如此眷顾他,竟然给他养了这么一位标致大姑娘——

    野店里两张桌子分开坐,包师爷一家三口一张桌,阮莫叹四人合坐一张,就在几人刚吃到一半,远处传来一阵擂鼓似的马蹄声,刹时六匹马到了店外面!

    甘小猴伸头一看,不由冷笑道:“大哥,保镖的追来了!”

    阮莫叹一笑,他连眼皮也没抖动一下,只顾的吃喝……

    另一桌上,包师爷已迎向店门外,笑呵呵的道:“是巴总镖头吗?”

    不错,来的正是“协远镖局”总镖头“灰面熊”巴高峰,跟在巴高峰身后的尚有镖师白青、洪大发二人,另外三人则是“梅庄双义”霍大同、霍大刚兄弟二人与“毒娘子”花妙峰!

    “灰面熊”巴高峰面对包松,冷冷的道:“包师爷,这是怎么回事?”

    笑笑,包松道:“巴总镖头,你千万要包涵!”

    巴高峰沉声道:“包师爷难道不清楚在同魔鬼打交道?”

    包松忙笑道:“总镖头,包松看得出阮爷是个人物,能在这大风大浪的江湖中翻滚的豪杰,至少得信守自己承诺,我不相信阮爷搬砖头砸自己招牌!”他欠欠身,又道:“也许这是老夫一场豪赌,便我却赌了!”

    一声哈哈,阮莫叹道:“姓巴的,落鹰峡没把阮某坑死,今竟厚着老面皮追来,试问你是何居心?”

    猛的回头,巴高峰戟指阮莫叹叱道:“江湖匪类,黑道枭霸,没得沾污了我们吃镖行饭的招牌,竟大胆接镖上道,姓阮的,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耸肩一笑,阮莫叹道:“是吗?你该不会以为阮某夺了你的饭碗又砸了你协远的招牌吧!”

    一边,毒娘子冷笑道:“什么东西!”

    “呼”的站起身子,“老水牛”石逵怒喝道:“臭娘们,你骂谁?”

    “毒娘子”花妙峰见石逵比自己高出两个头,一副七爷八爷架式,妙目怒视,冷冷的道:“一副狗熊架子,唬人模样,玩上真的,不定是个银样蜡枪头!”

    “嘿”的一声,石逵道:“你是说床上?还是现在?”

    花妙峰杏目怒视,骂道:“你找死!”

    一旁,阮莫叹冷冷道:“水牛,跟大哥走道别给我惹事,别忘了眼下我们是干什么的!”

    巴高峰走至包师爷面前冷冷道:“师爷,你们这趟买卖是姓阮的毛遂自荐,抑是师爷自己主意?”

    一笑,包松道:“是我的主意!”

    巴高峰忽的仰天哈哈大笑,道:“好,是你掏腰包请人,自然一切由你选择,哈……”

    包松面色一僵,勉强挤个笑,道:“巴总镖头当知包某人有苦衷!”

    猛的面向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的阮莫叹,巴高峰道:“姓阮的,希望能看着你活着回来!”

    阮莫叹冷冷地道:“那会活活气死你,是吧?”

    冷冷一笑,巴高峰道:“你错了,巴某在想如何能从旁协助你活着回到固县,嘿嘿,你知道为什么?”

    阮莫叹道:“不屑于,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阮某绝对平安回到固县,因为我忘不了落鹰峡你们放了阮某身上血,那种阴狠毒辣得一心要取我性命的可耻手段!”

    霍大同沉喝一声,道:“要算帐吗?便眼下解决倒也爽快!”

    阮莫叹冷冷道:“眼前阮某没兴致,各位不会找忿劫镖吧?”

    另一面,袁小七已呵呵笑道:“娘的老皮,开镖局子的人物干起劫镖买卖,倒是滑天下之大稽,哈……”

    冷哼一声,巴总镖头又到包松面前,他竖起大拇指,道:“师爷,你高招,佩服!”

    包松忙抱拳,道:“有朝一日总镖头定会礼谅包某用心之良苦!”

    哈哈一声笑,巴高峰一挥手,道:“我们走!”

    刹时六匹快马回程往固县方向驰去——

    包松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巴高峰果然猜中篷车中坐着我的家小,还远巴巴的追上来……”

    缓缓站起身来,阮莫叹道:“我们上路,赶过落鹰峡今夜住三忿口!”

    于是,甘小猴驾起篷车顺着山坡官道直驶往大横山

    阮莫叹在马上紧闭起嘴巴,他在想什么?

    是的,巴高峰在野店说的几句话着实透着谜,姓巴的话中含义是什么?

    望着前面篷车,阮莫叹不由冷笑了……

    篷车越过大横山,往西又驶了三十里,前面一个小市集,这儿便是西去长安南下荆襄的三岔口!

    就在正东的官道上,有座大庙,庙里供着张飞,马上,阮莫叹对水牛与袁小七二人道:“看到张飞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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