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包师爷 玉面虎找忿

    三 包师爷 玉面虎找忿 (第3/3页)

起刘关张桃园结义,哥三个把义字发挥得淋漓尽至,令人赞佩,后人奉之为神,再放眼江湖,如今道上难得看到几个真正够义气的,反倒是你拿我抢,充满不义之人,怎能成就大事!”

    袁小七忙笑道:“大哥,我袁小七对大哥可是忠贞不二!”

    水牛也粗声道:“大哥,几年来我水牛可是唯大哥之命办事,佩服你更忠于你,哪回给大哥丢过人?要我说,我同小七二人就如同关张之对刘备,差不到哪儿!”

    “嗤”的一声,阮莫叹道:“哪见过关公同张飞没事尽往赌场里跑,哼!”

    袁小七笑道:“大哥教训极对,往后我们少去就是了!”

    篷车尚未驶进三岔口市集,迎面跑来个年轻人拦住篷车,道:“镇头第一家‘高升客栈’,三岔口最大一家,爷们今晚住下,一定满意!”

    后面,阮莫叹道:“伙计,带路!”

    那伙计一高兴便立刻跑到篷车前面——

    三岔口这地方没有城墙,“高升客栈”果然在街头第一家,阮莫叹见这家客栈的围墙高,一边有个大马厩,另外两个院子是客房,便立刻亲自选了两间最后面客房,吩咐伙计不用把篷车上东西搬下车,命石逵袁小七二人守在车上,两个人今夜就睡在篷车上了——

    这夜包松要了卤菜,特意把阮莫叹几人拉在一张桌子上,包松还命女儿包小小给阮莫叹敬酒——

    那包小小生得皮肤白皙,双眉似柳,一双水汪汪大眼睛,脉脉似含情般偶尔扫过阮莫叹的瘦削脸上,桃腮微晕,一副不胜娇羞状……

    包松一旁却捋髯哈哈笑,光景才一日就成了自家人了!

    举着酒杯,包松对阮莫叹道:“二十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位奇女子,人们称她叫‘母夜叉’白凤,阮爷的作风倒很像这位女子!”

    阮莫叹点着头,笑道:“好像听说过白凤这个人……”

    包松道:“你听何人说过?”

    笑笑,阮莫叹道:“是我一位长辈吧!”

    包师爷老婆立刻问道:“阮爷的这位长辈贵姓?”

    阮莫叹道:“姓夏,夏天的夏?”

    阮莫叹“夏”字出口,包松夫妇对望一眼忽的放声大笑

    阮莫叹怔怔的道:“二位这是……”

    包松捋髯笑道:“阮爷说的敢莫是夏松楚吧?”

    阮莫叹点头,道:“不错。”

    包松笑道:“包某夫妻二人曾与夏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夏老爷子与阮爷的关系……”

    阮莫叹一笑,道:“他是我大师伯!”

    包师爷面色一紧,望了妻女二人一眼,嘿嘿笑道:“‘阎王舅’夏楚松久已不见其侠踪,原来竟是阮爷师伯,真是令人料想不到的事,哈……”

    听得包松道出师伯名讳,阮莫叹心里一紧,因为江湖上久已不闻“夏楚松”三字,为何姓包的竟一语道出,自己师伯向不与官家来往,而包松老婆……

    阮莫叹望向包松老婆,只见这位面无皱纹,双目炯炯的老太婆点着头,道:“原来果是夏大侠传人,这就难怪协远镖局在阮爷面前一再的栽跟斗了!”

    阮莫叹不愿同包松等多说,喝干杯中酒站起身道:“我得去照顾篷车,换他们进来吃饭了!”

    望着阮莫叹走去,包松与他老婆二人相对嘿嘿一阵笑

    包松低声道:“老婆子,这步棋我走对了!”

    老太婆目露怨毒目光,道:“意外收获,天赐良机,嘿……”

    就算阮莫叹真有第六感,只怕他也难猜包松夫妇二人心内机关,不过包松能道出师伯名讳,倒是令阮莫叹充满—肚皮狐疑,前两天一万两银票才送上“孤雁山”,怎的就没有问问大伯?

    石逵与袁小七抹着油腻腻嘴巴从屋里走出来,篷车前面,阮莫叹道:“你二人守篷车,前半夜水牛!”说完便大踏步回后院客房去了——

    这夜月不明,星儿倒是挂满天,举头仔细看,颗颗星星在眨眼,似疑问又似嘲笑,宛似知道人心中正充满了解不开的死结!

    阮莫叹身边的甘小猴鼾声有致,声音并不大,但阮莫叹却听得十分清楚——

    远处传来击梆声,已是三更天了!

    床上,阮莫叹翻了个身,却突然双耳一竖,人未动,他睁着一双大眼望向窗外……

    于是,阮莫叹冷笑了……

    轻轻蹬上快靴,阮莫叹闪身窗后,已见两条人影从对面高墙上跃落地面,二人身法奇快,落地一摆手势,便立刻分开来,有个大汉贴近阮莫叹这间客房窗外,偏头往屋内一阵细瞧……

    另一大汉,灰暗中闪到包松家小住的大客房外,只一瞧便走过来对另一大汉摆了个手势!

    于是,二人一点头立刻拔刀向包松住的房间扑过去,便在这时候,包松房间突的传出咳嗽声,两个大汉对望一眼,手中钢刀一抡就要往房中硬杀进去,身后面,阮莫叹已冷冷道:“朋友,哪条道上的?”

    猛回身,两个大汉一怔,二人对望一眼,左右的沉声道:“嗯,你就是姓包的请的保镖?”

    阮莫叹一笑,道:“混口饭吃嘛!”

    低哼一声,右面大汉怒道:“我们是受托代人讨还血债,没你的事,哪儿凉快你到哪儿,滚!”

    一笑,阮莫叹道:“二位受人所托,难道阮某不是受人所雇?”

    左面大汉戟指阮莫叹叱道:“难道你真要保这老奸巨滑,坏事做绝的包松回长安?”

    阮莫叹道:“不错,拿人钱财,哪有不为人消灾的道理!”

    冷冷一笑,左面大汉横刀在胸前,缓缓向阮莫叹移去,边沉声道:“既然来杀人,便不在乎多杀一个……”

    伸手一拦,阮莫叹道:“老兄,千万别急,包师爷一家已经车马劳顿一天,二位如要动手,我陪二位郊外过招,如是二位把阮某摆平,那便是包师爷一家命短,如何?”

    两个大汉对望一眼,阮莫叹已跃身上了高墙,等到两个大汉也扑上墙头,阮莫叹人已在十丈外了!

    天越黑,天上的星儿眨巴的越厉害,远处阮莫叹的一双大眼也在急骤的眨,因为他实在不解,为何包师爷才去职一天,便有仇家找上他!

    一泓水泛蓝,阮莫叹就在小池边站着,两丈远,只见两个大汉冷沉的骂道:“你小子替恶人保镖,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莫叹呵呵一笑,道:“谁他娘的说我是好人,我准骂他祖宗十八代,当然,如果有人把阮某当成十恶不赦之徒,我一样饶不了他!”

    两个大汉一怔,嘿嘿冷笑起来……

    阮莫叹哧哧笑道:“阮某从不对人妄加评论,生死系于一发,善恶只在一念,江湖人物善恶难分,你们可见过哪位江湖人物自比孔老夫子的?”

    一个大汉怒骂,道:“听听,这他妈的也算一篇大道理?”

    阮莫叹笑笑,道:“勉强算吧!”

    哇哇怪叫,一个大汉骂道:“大胆狗头,狂妄小辈,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打听爷们来路,你今夜死定了!”

    双目一凛,阮莫叹道:“一不想套交情,二不要收干儿子,我管你们是老鸟老蛋?”

    快得就像是一抹流光,一个大汉的大马力“嗖”的卷起层层极光,劈头盖脸便罩向阮莫叹!

    比他更快,阮莫叹在错步闪跃中“铜笔”已点上大汉的手腕,“嗖”的一声大汉倒翻八尺,大马刀已疾快的交在左手,口中“咝咝”不断……

    另一大汉惊怒交加的望着血流如注的同伴,沉声道:“伤得如何?”

    咬牙怒视站在对面的阮莫叹,受伤大汉道:“大哥,替小弟裹伤,我们合力做了这王八蛋!”

    阮莫叹笑起来,道:“不急,不急,我等你把伤裹好再比划!”

    现在,两个大汉闪身在两个方向,受伤大汉双手握刀,一步步往阮莫叹移,另一个大汉却前三步后两步的闪着怪异身法不即出手!

    阮莫叹突的大喝一声腾身而起,“铜笔”在一片炫目的冷焰中洒出比天上繁星还要多的金星碎芒,两个大汉也立即凶悍的以两柄大马刀与他的铜笔迎截狂劈,“叮当”声撩起流烁光彩,光彩中洒着血雨……

    两个大汉已尖啸着面孔扭曲旋身狂退,两把大马刀早飞上半天!

    倒翻两丈,“铜笔”已插回腰上,阮莫叹“啧啧”两声,轻松的拍拍两手,道:“二位,替人强出头那得有几下子,没得倒贴上人命何苦来哉!”

    一个大汉怒哼一声,道:“姓阮的,大皇庄这段梁子你结定了!”

    一笑,阮莫叹道:“大皇庄?二位是‘玉面虎’成伦派来的?”

    两个大汉挺胸逼前一步,骂道:“不错,老子们便是大皇庄武师!”

    阮莫叹一笑,道:“原来是两位护庄师父,回去告诉‘玉面虎’,他与包松有什么解不开化不了的纠葛,请他把日子往后移个十天八天,等阮某把他一家送到长安,要怎么杀便怎么杀,如何?”

    一个大汉沉声道:“庄主等的就是这一天,好不容易姓包的与官家脱离关系,我们如何再等他远走长安?”

    另一大汉咬牙道:“姓阮的,你实话实说,姓包的出你多少保命银子?”

    阮莫叹道:“纹银五百两!”

    大汉立刻吼道:“我们出你一千两,如何?”

    阮莫叹一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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