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义血撼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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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义血撼群魔 (第1/3页)

    石逵吃过一次亏,他如果硬往对方软刀上劈,必将又为软刀所伤,他原是个粗中有细人物,这时见对方又是同样一招抽劈而来,大砍刀便闪出而上,双方兵刃一经接触,他立刻改“砍”为“绕”,刹时一片“沙沙”之声,黑夜里片片碎芒激洒在二人身前,石逵却猛的一脚暴踢,就在石逵大腿一阵抽痛的同时,高望那粗壮的身子也倒弓着背,宛如失去重量似的突然倒飞向半空,一大口热乎乎的鲜血喷洒而下,一头便栽下地,那把软刀反被他压在身子下,更入了他的肉里去!

    另一大汉忙扑过去,叫道:“高兄,伤得如何?”

    喘息着,高望怒目直视石桥,就是挤不出一个字——

    这时——

    包松伸手对那面的丁管事沉声道:“丁管事,刀来!”

    一把钢刀托向包松,沙青峰已上前道:“老哥哥,对付这种四肢发达的浑小子,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由于峙一人足以送他上路?”

    “呼”的萎坐地上的高望身边站起来,只见于峙双手握着一根狼牙棒,龇牙咧嘴,眉扬目瞪的大步往石桥而来,边破口大骂道:“**的,你死吧!”

    石逵一夫当关的堵在桥头上,嘿嘿连声道:“兔死狐悲,虎伤狮吼,在你的立场是想把石大爷扯横,问题是我的生死不会仅以你的咤唬便能论断,这要看你的能耐高低才行,想置我于死地,恐怕各位多少得贴补点什么。”

    狼牙棒双手斜指右下方,于峙狂傲的道:“省着吧,别以为自己个头大,身子横,充其量狗熊一个,爷们江湖上降龙伏虎,大场面见的多了,你算老几?”

    石逵轻松的有意的拖延时间,时间越久,阮大哥三人走的便越远,这时他呵呵一声笑,道:“江湖上有大耍嘴皮吹大牛的人物,八成你就是那号人物,那种只能以嘴巴强调自己本领的牛皮瘪三!”话出自这么个壮实大个子口里,虽极尽讽刺,但听的人也觉着是有几分道理。

    那面,沙青峰已喝道:“杀了这畜牲,我不要再看到他在我的地面上张牙舞爪,满口胡说八道!”

    就在沙青峰的喝叫声犹在,一溜芒彩突映,“呼”的便砸向石桥上的石逵!

    四十二斤重大砍刀横空如练,锋刃裂空发出尖啸的裂帛之声,姓于的前冲之后急刹,狼牙棒横里强拦,“铿铿铿”三声连一声,他的人已暴退桥下三丈外,狼牙棒上的利齿尖锥生被削落六七根!

    侧面的包松双目怒视,而于峙翻身一个利落跟斗,那么狂厉的一头撞向石逵!

    大砍刀霍霍挥砍如电,长劈短砍,刹时便是六十四刀,于峙便在成束的光芒激荡中穿飞闪动,狼牙棒随着身形的闪移便狠狠狂砸不休——细看,二人高矮所差无几,两般不同兵器却在二人狂怒的舍生忘死搏斗中不是刀随身走,而成了人随手上兵刃转个不停!

    猝然间,于峙贴近暴旋,石逵近砍落空,狼牙棒已在他胸前带起一片血雨,石逵的左足侧踢,“咚”的一声,直把个于峙一脚喘落河里——

    石逵嘿嘿冷笑,对于火辣辣的胸膛连低头看一眼也没有,双手抱刀扳住桥头栏杆屹立!

    桥下面,沙青峰沉声道:“这浑小子似是豁上了,娘的老皮,我有办法!”

    包松道:“什么办法也不如我来收拾他!”边一挺手上钢刀直欺而上,人未到,一股子慑人的冷电激流已“嗖”的便晕向桥头上的石逵!

    大砍刀幻起无际光弧,交插纵横,洒出条条极光,便在极光的延伸与猝逝中,包松一声冷笑,便听“沙”声连响,石逵已暴退两丈,他的双臂,小腹与右腿,竟被砍得刀痕交错,猩红的皮肉都在撕裂着往外翻卷,其状凄厉,惨不忍睹!

    桥下面,沙青峰已鼓掌笑道:“老哥哥宝刀未老!”

    猛的提住真气,石逵双肩一晃,面目狞厉的双手握刀狂斩而上,口中大叫道:“老小子合着一道上路吧!”

    刀光电闪,刃芒交错,石逵的大砍刀直把个正欲欺近身的包松杀得连连后退不迭——

    便在这时候,树林那面窜出一匹马来,马上的小个子已狂叫道:“水牛,快走,我接你来了!”

    又是一连十七刀狂吹,石逵猛的一个大旋身拔腿便走,口中狂叫道:“姓包的,老子不忘你所赐,改日再来讨教!”

    包松已怒叫道:“快追!”当先直往石桥上追去!

    后面,老太婆已顿足道:“如此周详计划,怎会这般光景!”

    沙青岳道:“我已暗中命丁总管派箭手赶来,想不到敌人会有接应的,他们也太大胆了!”

    几个人追过石桥,已见石逵跨上一匹健马与另一骑快马相继狂奔而去,后面,包松追了两里,只得跌足骂道:“娘的老皮,算你小子走狗运!”

    此刻——

    两匹健马已冲过霸桥,往西便是长安城,官道旁二十多辆篷车停着,拉车的马散落在路边树下,有个汉子迎着两匹马欢叫道:“回来了!回来了!”

    叫声里,其中一辆大篷车上袁小七冒出个头,撮唇吹了一声尖锐口哨,两匹健马已在篷车前面停住!

    从马上,甘小猴跃落马下便立刻冲近石逵,道:“水牛,下马了!”

    有个穿短灰色汉子举着灯往石逵面上照,惊呼道:“他受伤了!”

    袁小七匆匆跳下篷车,立刻便把石逵扶下马来——

    粗声喘气,石逵道:“大哥呢?怎么样了?”

    袁小七道:“大哥在运功逼毒,我们上车去!”

    一盏小油灯挂在篷车中间,石逵爬上篷车,见阮莫叹端坐在前端,双腿互盘,两手合什,宛似老僧入定,自己虽是一身伤,也不敢吭出声来!

    甘小猴上得篷车,灯光下见石逵血糊淋漓,双臂小肚子连到两腿皆在流血,不由惊呼一声,道:“我的老妈,你怎的伤得血人似的,你……”

    石逵怒哼着低声道:“别你娘大惊小怪,惊扰大哥运功,你就该死!”

    便在这时候,阮莫叹已长长吁了口气,双肩耸动的望向躺在一边的石逵!

    袁小七精神一振,欢叫道:“大哥,你好了?”

    摇摇头,阮莫叹道:“哪儿那么容易,我只是把毒逼在腹结,如果用力运功。便难保毒性不冲穴而出,性命不保!”

    甘小猴低沉的道:“我就说嘛,何苦要去上柳庄惹上这种划不来的麻烦!”

    阮莫叹已自怀里摸出一包刀伤药,道:“快给水牛敷药包扎!”边冷笑道:“不,这趟上柳庄去对了!”

    甘小猴抖着双手气唬唬问道:“我的老祖宗,命都快完蛋翘翘,你还划得来?操!”

    阮莫叹道:“你知道个屁,姓包的何许人,你可知道?”

    甘小猴道:“不就是个告老还乡的老师爷,总不会是他娘的皇帝老官的六舅吧?”

    阮莫叹冷笑道:“当年江湖上出了个大杀手名叫“巧诸葛”包大景,你们可曾听说过?”

    正在替石逵包扎伤口的袁小七,回头道:“难道包松便是包大景?”

    阮莫叹道:“不错,包松正是包大景!”

    石逵一挺上身,骂道:“他娘的老皮,怪不得姓包的出手同别人不一样,老子身上的伤有一半是他制造的!”

    阮莫叹又道:“更可怕的还是包大景的老婆,当年纵横大江南北的‘母夜叉’白凤便是她,我师父‘雁山一樵’便是中了这婆娘的‘软骨缩肉散’,才躺在床上三月哀号而亡!”

    甘小猴一怔,叹道:“这老小子一家可是大哥的仇家,如今既然知道,便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冷冷一笑,阮莫叹道:“所以我以为‘上柳庄’我们去对了!”

    甘小猴赦赦然的道:“真是这样,我甘小猴自是没话说!”

    袁小七低声问石逵,道:“水牛,好点没有?”

    阮莫叹也低头问道:“水牛,你倒是说话呀!”

    石逵翻翻一双虎目,低声道:“我好困,想睡!”

    阮莫叹一怔,忙自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对甘小猴道:“快骑马赶往长安城,找家大药铺,上好的老山人参买上半斤,水牛失血太多,元气大伤,得马上先保住他的心脉!”

    石逵低声道:“大哥,你身子才要紧呀!”

    甘小猴低声喝道:“两个都重要,我立刻进城!”

    甘小猴把银票塞进衣袋,掀起车窗跳下地,一边有个白巾包头回子迎上来,笑道:“你们还没睡?”

    甘小猴一笑,道:“十两银子我们借住你的篷车一晚,刚才又借用你的马,如今大哥交待,要我立刻进城买些急用的,等交回来,外加十两银算是给马匹添草料,你以为……”

    那人抚掌呵呵笑道:“没问题,我给你牵一匹去!”

    原来阮莫叹三人匆匆离开“上柳庄”,一路便往霸桥逃来,阮莫叹知道“软筋缩肉散”的厉害,便一直不敢运功,甘小猴遂选了一辆大篷车,随手塞了那汉子十两银子,言明只住一夜——

    现在——

    甘小猴跨上无鞍大马,飞一般的赶往长安城,这时不过二更天,甘小猴只一进得长安城,便立刻打听出近城门附近一家“回春堂”药铺,不料他刚绕向“回春堂”那条大街,只见四匹快马从另一方向飞驰而来,无巧不巧的就在“回春堂”药铺前面停下来,在两盏大灯笼的照亮下,甘小猴暗中可看的仔细,光景是亲自招待他吃喝的“上柳庄”丁管事与另外两个大汉!

    忙不迭把马匹拉入暗巷,甘小猴隐起身暗中窥探,没多久,已见丁管事五人又匆匆走出来,转眼便跨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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