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兜拦狠截杀

    七 兜拦狠截杀 (第2/3页)

    包松忙道:“原是一场误会,且先把事情弄清楚,如何?”

    宋参将立刻叫他的副将,先把死伤的军士运回城,并带包松去见总督大人,他却把四百多名军士紧紧的把“上柳庄”包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

    那面,“上柳庄”的人也开始把死伤的弟兄抬回庄,那个大庄门又紧密的关了起来!

    现在,篷车上的阮莫叹面现失望的道:“打得十分热闹,突然不打了,姓包的老贼还真有一套,不知他怎会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摆平!”

    甘小猴恨得直咬牙的骂道:“他奶奶的,干师爷的个个都是舌灿莲花,死人也能被他们说活,那么惨烈的拼杀,竟会说停便停!”

    袁小七道:“大哥,这么一来,你昨夜算白忙了一阵了!”

    冷冷一笑,阮莫叹道:“一点也没白忙,单就一地死伤官兵,这就够姓沙的吃不完兜着走,不信你们看吧!”

    甘小猴道:“别管姓沙的,我们要找姓包的,五百两保镖银子他还未给,连马匹车辆也还在‘上柳庄’,难道回程我们走路?”

    阮莫叹道:“且看姓包的见了总督大人如何说法,我们再做计较!”

    袁小七道:“这里一时间是个不战不和的局面,我们还是先回去!”

    阮莫叹道:“走,我们去总督衙门!”

    甘小猴惊异的吹声口哨,道:“大哥,大白天去总督衙门?”

    笑笑,阮莫叹道:“当然不能进去,守在附近看热闹,也许包松的行踪被我们兜上,就有热闹看了!”

    袁小七一拍大腿,笑道:“我操,姓包的只要从衙门走出来,事情就妙了!”

    年轻回回把篷车又停在灞桥附近的篷车队里,甘小猴摸摸怀里,除了银票,已没有银子,伸头对年轻回回笑道:“除了大张银票,银子我没有,怎么办?”

    年轻回子笑道:“没关系,这次免费,下次你多给我就是了!”

    一巴掌拍在回回肩头,甘小猴笑道:“够交情,也很够意思,下次再坐你的车,准少不了你的银子!”

    阮莫叹三人顶着烈阳赶到总督府那条大街上,只见正有一队军士排队,少说也有三四百人,附近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阮莫叹三人不用打听就知道必然是为“上柳庄”的事,有个千总骑在一匹乌锥马上,金刚怒目的望着总督府内,光景是等候从里面发出命令,他便要率领这批军士出发了!

    阮莫叹低声对袁小七道:“奇怪,半个时辰过去了,怎的尚未见动静?”

    袁小七突然指向衙门里面,笑道:“那不是来了?”

    阮莫叹与甘小猴望过去,见有个副将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包松与丁总管五人,那丁总管脖子脸上血肉模糊,由一个庄丁扶着往外走,另一个断腿的背着,似乎快要断气了!

    也不知那位副将对马上千总说了几句什么话,千总点点头,立刻便把四百名人马带往总督衙门附近的军营去了!

    阮莫叹在发笑,笑得双肩发抖,但却未笑出声,笑声只在他的肚皮里荡漾……

    横着肩膀顶顶阮莫叹,甘小猴低声道:“走吧,大哥,正主儿冒出头来了!”

    阮莫叹笑笑,道:“老小子,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跑!”

    三个人心情轻松愉快的挤出人丛,转弯抹角抄小路,急急出了长安东门,兴冲冲奔出五七里,那面正有个柳树林,甘小猴笑道:“那地方最适合!”

    四下仔细望了一阵,阮莫叹道:“走,柳树下乘凉,等着修理姓包的!”

    袁小七笑道:“等等双方照面,你专门对付姓包的,至于姓丁的那几个王八羔子,你就赐给我同小猴消遣!”

    甘小猴也呵呵笑起来,道:“我替大哥出主意,见了面,二话不说,先给姓包的来上一道小菜,也好叫那老小子弄清楚酸甜苦辣的味道!”

    阮莫叹道:“自从知道包松就是包大景以后,我就对这老小子另眼相待,再听到水牛说出那晚包松在石桥上露的一手,更加深了我对他的戒心,别忘了,不叫的狗才会咬人,更何况他老婆白凤,想当年在江湖上是个辣货,发起狠来只怕你二人加起来也不是个!”

    三个人在柳树林一等便两个多时辰,眼看着夕阳就要落了,阮莫叹才忙忙的道:“奇怪了,包松难道已经回去‘上柳庄’了?不会吧?”

    甘小猴道:“他领着丁管事五人,绝不会走得那么快,那丁管事几个还带着一身的伤……”

    猛的拍拍头,袁小七道:“包松会不会把丁管事几个人带去回春堂治伤了?如果真的是把丁管事几人带去回春堂,我们岂不是白白在此瞎等一通?”

    阮莫叹点点头,道:“有此可能!”

    甘小猴摇摇头,道:“也不见得!”

    阮莫叹笑道:“怎么说?”

    甘小猴望着袁小七,道:“小七哥,那夜我二人摸进回春堂那码子事,你可还记得?”

    袁小七骂道:“我操,老子没害健忘症,才几天,怎会忘!”

    甘小猴笑道:“那夜回春堂的尤大夫在听了‘母夜叉’白凤消息以后,他曾暗中取出一块丝巾尽他娘的在胡子上蹭,口口声声白凤长、白凤短,你们听,白凤是包师爷的老婆,从关系上看当年姓尤的同姓包的必然认识,想得到是包松计高一筹夺走白凤,你们想想看,包松他会单独去见那尤大夫?”

    袁小七冷笑道:“也不见得,谁知道他们当年搞七捻八的狗屁倒灶事?江湖上太多杂碎事,不少稀奇古怪,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故不新鲜,便一个女人养了三五个男人也时有所闻,情场并非战场,利字当头,什么情呀义的又算他妈的老鸟老蛋!”

    深深点着头,甘小猴笑道:“果然分析精辟,耐人寻味,高明!”

    阮莫叹“呸”的一声,骂道:“高明个屁,尽在放响屁,满嘴胡说八道!”

    甘小猴一愣,道:“老祖宗,你还有更高明的解释?”

    阮莫叹沉声道:“不错,这几年道上规矩越来越见不受尊重,不少混混打着道上义字招牌,骗撞上偷抢,搅得江湖一泓水臭,可也不像你们想的真到了无药可救地步,举正义之旗,干侠义事的人也还大有人在,别的不说,单就你三个跟我吧,难道说不上个义字?”

    袁小七忙笑道:“大哥,说上几句闲话,怎的便把我哥几个扯进去,若论我哥几个,可不比桃园结义差半分,江湖道上如都像你我,他娘的,说不定皇帝老子也会跑来插一腿,哈……”

    阮莫叹半天未开口,他正在思忖一件大事,半晌,他对袁小七道:“走,我们赶去回春堂看看!”

    三个人刚走出柳树林,只见一辆篷车缓缓过来,袁小七一眼便看到正是那个年轻回回的篷车!

    甘小猴嘿嘿笑道:“天爷,真有这么巧的事?”

    袁小七道:“无巧怎成书?”

    篷车上的年轻回回已扬手打起招呼,道:“财神爷,怎的走起路了?”

    甘小猴道:“回子老兄,你怎的从长安城回来了?”

    年轻回回笑道:“你们走了以后,我便赶到盐行看看运的盐脱手没有,同时也得办些用品,所以……”

    袁小七已迎在篷车前,笑道:“回头吧,送我们进城去!”

    不料那回子摇头笑道:“我车上已经有人了,总得先把客人送到地头上吧?三位爷稍等,我很快便回来了!”

    横身一让,袁小七道:“娘的,运盐车变成拉客车,你倒是生财有道!”

    一笑,年轻回回道:“有银子不赚白不赚,再说嘛,你们中原一带人物,个个出手大方,好像个个全是财神爷,哈……”

    已经站到路边的甘小猴,尖嘴巴一咧,笑道:“这回你又赚了几两?”

    伸出一个指头,年轻回回笑道:“同三位爷每次给的一样,整十两!”边哈哈笑着抖起缰绳,两匹健马便弹起八蹄往前冲去……

    阮莫叹三人已走出半里远了,突然,阮莫叹搔着短胡子怔怔的站着不走了——

    袁小七猛回头,道:“大哥,你怎的不走了?”

    甘小猴已叫道:“快走啦,赶回城里还得填肚皮呢!”

    阮莫叹突然沉声道:“刚才回子说的话,你们可记得?”

    袁小七双眉一紧,道:“到底怎么一码事,提那回子干什么?”

    阮莫叹道:“他先要我们等,他马上会回来送我们进城!”

    甘小猴点点头,道:“是这么说过!”

    阮莫叹又道:“既如此,车上客人必然住在这附近了!”

    甘小猴道:“前面灞桥不是?”

    阮莫叹又道:“距离不过十几里,坐一趟出手十两银,你们想,除了我们之外,有谁会出手恁般大方?”

    袁小七怔怔的道:“大哥是怀疑车上的人是……”

    甘小猴接道:“是姓包的?”

    阮莫叹双手一拍,叫道:“回头追!”

    边跑,袁小七边骂:“我操他亲娘老舅,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我的儿,打死我也想不到!”

    甘小猴抱怨的道:“碰上回子穷扯淡,倒反他娘的干什么事全忘了,当时老子伸手掀掀车帘,那该有多好!”

    猛的一哼,阮莫叹道:“亏得你没掀车帘,如果车上坐的是包松,你想他会不抽冷子给你小子一记狠的?”

    甘小猴头皮一阵麻,道:“追,老子非看看车里坐的是何人不可!”

    远处已是灞桥,点点灯光隐隐可见,天未全黑,但黑暗的阴影已投入人们的心坎,令人透着凄凉与无奈!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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