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血拼渭河岸

    八 血拼渭河岸 (第2/3页)

不来!”

    包松咬牙道:“阮莫叹,算你这小王八蛋狠,不过你要给包老爷牢牢记住,包老爷的银子烫手,用的时候可得省点花!”

    阮莫叹笑道:“对于你老忠告,阮莫叹奉为座右铭,绝不会忘!”

    包松满头是血,灰发拌和着鲜血糊贴得半张面乌七八黑宛如厉鬼,忿然的双刀插回腰上,伸手入怀摸出两张银票抛掷在地,骂道:“拿去买只上好棺材,王八蛋!”

    “索命笔”反插后腰,阮莫叹轻松的指着地上银票,笑道:“那是多少?”

    包松道:“一万两,其中包括你们的保镖银子在内,滚!”

    “丁是丁,卯是卯,怎可混为一谈?再说我开价三万两,你只给一万,包老太爷,敢情你拿自己开玩笑吧!”

    包松吼道:“怎么说?”

    阮莫叹道:“难道包太爷的命只值这区区一万两银子?未免太小觑自己了吧!老太爷,你回回手吧!”

    包松突然骂道:“去你娘的,合着你要多少,我就得一文不少的照给?”

    阮莫叹道:“价码十分合情合理,一文不能少!”

    包松伸手抹去嘴上外溢的鲜血,吼道:“什么合情合理,完全狗屁!”

    阮莫叹一声苦兮兮的笑,道:“所谓合情,我是替自己想,当然也替你着想,二十年固县衙门你可是翻云翻雨弄了十万两银子,前后我只要你五万两,留下五万两只要你老安份的放在钱庄啃利息就吃不完,至于说到理字,你该心里比我清楚,是你们先不仁,一心要想谋我的命,换句话说,这点银子也是我拿命换的,包太爷,你说这理字可够充实吧?”

    包松沉声道:“老夫身边也就只这一万两银子,多一个我没有!”

    阮莫叹摇头道:“真就那么巧?你老只带一万两银票?”

    包松怒骂道:“王八蛋,说给你听也没关系,原本是带有三万两银票在身边,白天在总督衙门已花去两万两银子,**的,官家死伤那么些人,不花银子还想摆平?”

    忽的仰天哈哈大笑,阮莫叹道:“我怎么说,包师爷怎的如此有办法,只去一趟总督衙门便把丁管事五人全带出来,哈,原来还是银子管用!”

    那面,甘小猴已笑笑道:“大哥,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没理拿钱来,哈……”

    袁小七骂道:“他奶奶的,怪不得老古人都说:穷死不当当,屈死不告状,怎么说天底下那么多人喜欢当官!”

    包松冷冷吼道:“阮莫叹,你最好拿了银子快走!”

    阮莫叹一笑,道:“我是要走路,但要等差额拿齐再走,现在,哈……”

    包松道:“就算你杀了老夫,也只有这一万两银票!”

    阮莫叹摇摇头,道:“刚才不杀人,现在更不会杀人!”边收起两张银票入怀,立刻高声道:“袁小七!”

    袁小七一声叫,道:“大哥,你吩咐!”

    阮莫叹道:“放了丁管事五个人,叫他们走路!”

    甘小猴叫道:“不能便宜他们呀!”

    阮莫叹道:“叫姓丁的传句话,明日午时正,我弄辆篷车到他们庄门外的石桥上接小小那丫头,只要包小小送来我们的车马连同两万零五百两银子,她爹就会大摇大摆的走回‘上柳庄’,合家团聚,找地方过太平日子,否则,就叫她们变成孤寡可怜人吧!”

    三节棍指着篷车上的丁管事,甘小猴道:“姓丁的,你全都听清楚了吧,用不用我再复诵一遍?”

    丁管事骂道:“老子耳朵没塞驴毛,用不着你再罗嗦!”

    包松已狂叫道:“阮莫叹,你敲了老夫不少银子,到头来竟还黑心肝的掳人勒索,可恶!”

    阮莫叹面色一寒,道:“什么叫掳人勒索?你是欠我的,阮某只是以你的人暂做抵押,如此而已!”

    那面,丁管事已叫道:“赶车的,快走了!”

    甘小猴尖嘴一咧,笑道:“这辆篷车你们就别坐了!”

    丁管事骂道:“我操你亲娘,丁爷腿也被你砸伤,车上还躺个不能动的,你要我们怎么回庄?”

    指着另外三个大汉,甘小猴道:“他三个伤得不重,由他三个背你走!”

    就在包松以袖拭面上鲜血,灰发正要拢上头顶,阮莫叹已错身自他身边闪过,两把尖刀已握在手上,笑道:“这对家伙就叫丁管事替你送给白凤瞧瞧去!”

    包松已是无可奈何的坐在地上直喘气……

    丁管事五个人走了!

    是带着包松的一对双刃尖刀走回“上柳庄”的!

    这面,阮莫叹已对袁小七道:“小七,好生伺候包师爷!”

    甘小猴一声尖锐口哨,道:“回子老兄,你该出来了,赶车进城啦!”

    抖着哆嗦,年轻回子活脱一滩泥似的走到篷车前,道:“原来各位不是财神爷,全是能人……”

    轻松的拍拍年轻回回肩头,甘小猴道:“你别拍,哪回也少不了你的!”

    年轻回子心情紧张的驾着篷车——

    篷车调转头直驶向长安城,而篷车里面,袁小七一根绳子把包松的双腿提吊在撑篷的铁架子上,上半身则平躺车板上!

    阮莫叹摸出一包刀伤药对袁小七吩咐道:“可不能虐待财神爷,快给包师爷敷药包扎!”

    包松毫无挣扎的道:“虎落平阳被犬欺,王八蛋,你们不得好死!”

    甘小猴正在替包松的断耳处敷药,闻言一拳捣在包松伤处,骂道:“去你娘的,老子正为你做好事,你反倒咒骂起爷们,老子不修理你才怪!”

    惨嗥一声,包松的左面颊一团血糊,甘小猴也是一手鲜血,却被阮莫叹一拦,喝道:“小猴崽子,出银子大爷火气旺,便骂上两句又少掉你一根毛了?”

    仰着血面,包松道:“阮莫叹,你千万别把老子放了,因为……”

    “哈”的一声,阮莫叹道:“放,绝对放人,只要银子到手,哪个王八蛋愿意多看你一眼,至于往后的日子里,我怎么个阴谋我,那是以后的事,不过有一点我可得提醒包老,当你再阴谋坑我的时候,银子可别忘了带,因为只有银子才能保命,哈……”

    包松骂道:“阮莫叹,你他妈的果然穷疯了!”

    阮莫叹苦哈哈的道:“我并不穷,只是很需要银子,天底下到处有银子,真正能为我所取的,却又不太多,所以……嘿……”

    前面,已到了城门口,年轻回回低声问道:“天黑了,各位要到哪里?”

    甘小猴道:“绕上西门大街!”

    沿着灰砖铺设的街道,年轻回回把篷车驶到“西京大客栈”外面,店里伙计已笑道:“拉盐的回回舍得住大客栈?”

    甘小猴已掀起车帘跳下地,笑道:“伙计,别他娘的狗眼看人低!”

    伙计见是住在后面的客人,忙跑出来笑道:“我说呢,拉盐的回子不住栈,原来是爷们回来了!”

    甘小猴已对伙计吩咐,道:“快给我们准备些吃的喝的送上车,我去把我们那同伙叫出来,今晚我们不住店了!”

    伙计见甘小猴走进店门,立刻也跟回去——

    客房里,“老水牛”石逵已开口骂道:“猴崽子,你们到哪里去了,把我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孵豆芽!”

    甘小猴笑道:“水牛哥,我这不是回来了,走吧,大哥还在外面候着你上车呢!”

    石逵沉声道:“这点伤算什么,早就结痂了!”边自床头背上大砍刀又道:“走吧,猴崽子!”

    外面,店里伙计已把一夜吃喝送上车,年轻回子站在车边一样样验着,他说的十分明白,猪身上的零件绝对不许搬上他的车,便打死他也不干!

    袁小七走进店里算帐,一百两银票找回九十五两多,零头他全赏给伙计了!

    于是,大篷车从西城门又驶到城外来——

    长安城方圆五十里,沿着城外大道篷车晃到东门外,已经快过了二更天,车上面,甘小猴递了一块红嘟嘟的腊羊肉塞给年轻回回,笑道:“吃吧,完了找个地方停下来,明天还要干正事呢!”

    接过腊羊肉,年轻回回苦哈哈的道:“你们……你们明天还要用我的车?”

    甘小猴笑道:“论交道,咱们这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朋友’,明天还靠你帮忙呢!”

    年轻回回低声又嗫嚅的道:“老兄,篷车二十多辆,你们能不能找别人的?我……”

    甘小猴面色一寒,道:“怎么啦?你不是直叫我们财神爷,一而再的欢迎我们再度光临,难道银子赚饱了,不拉了?”

    袁小七伸出手塞了一锭银子,笑道:“回子老兄,收着吧,拿着银子壮壮胆,等过了明天你便知道同我们交易是桩多么令人愉快又难忘的事!哈……”

    低头望着十两银子,年轻回子没敢伸手接,期期的道:“各位的银子我是再也不敢收了!”

    袁小七把银子塞入回回怀里,笑道:“笑话,我们再使横也不会使在回回老兄头上,再说这也是你应得的一份,收着吧,别惹我生气!”

    大篷车里面,“老水牛”石逵不时的望着半身倒吊在篷架上的包师爷嘿嘿笑……

    几次,包松血糊的双目恶毒的瞪向“水牛”,牙齿挤出血来,可就是没说一句话——

    现在,篷车距离滚滚渭河水六七里处的一道堤边停住,除了年轻回子把拉车的两匹马解下车辕拴在树下面,正自车后一支麻袋取些干草喂,阮莫叹也靠在篷车里闭起眼睛睡着了——

    “老水牛”石逵对袁上七与甘小猴二人道:“我在客栈这几天吃了睡、睡了吃,精神好得很,你们两个睡吧,娘的,明日不定有得拼的!”

    天上,半圆月洒下一片柔柔的银色光芒,堤上微风轻轻的吹过来,孤零零的篷车上传来阵阵轻微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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