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途遇煞星

    十 途遇煞星 (第2/3页)

到四人面前,那婆娘放下凉茶回身边说道:“我给你们取几只碗去,这是茅草根煮的泉水,解渴去火,清凉解毒,我们山里人干活便常喝这种茶!”

    一桶凉茶放在地上,那婆娘迈着一双大脚便往土地庙下面摊子上取碗——

    不料甘小猴正在往各人手上送吃的,有匹枣红马已不客气的低头伸舌往茶桶中舐喝起来,另一匹马蹭在一边等机会往那桶茶挤!

    猛回头,那婆娘已狂叫道:“畜牲!”双手托着四只碗便往这面冲过来,她不及放碗,已伸出一足踢过去,骂道:“该死的畜牲,人没喝到你倒是先尝,踢死你!”

    阮莫叹伸手一拦,道:“大娘,你发的什么火?这桶茶我们全要了,别对我的坐骑发火,好吗?”

    怒指着茶水上面一层沫泡,那婆娘沉声道:“人喝的东西,怎可以喂牲口?这——”

    远处入林的山鸟又飞上了天,阮莫叹抬头一紧双眉!

    石逵已粗声指着茶桶,道:“给你一两银子,连你的桶子也买下了,看你气得脸泛青,敢情你想怎么样?大热的天,你渴马也渴,它可是驮着咱们赶长途,即使先喝几口,管你何事?”

    甘小猴提着干粮袋走过去,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卖你的茶去,罗嗦!”

    “各位,我只卖这一桶茶水给你们,便人喝也好,马喝也罢,那边的一桶我不卖了!”

    阮莫叹面无表情的望着婆娘走路模样,微翘的嘴角一牵,正要开口,突见那匹马连着几声闷啸,天爷,马儿竟然双目见血,口角的沫中掺有鲜血,先是前蹄萎向地上,屁股一扭,竟滚在地,好一阵抽搐!

    一把拉住另一匹伸头饮水的马,阮莫叹大叫道:“可恶!”

    甘小猴一怔,道:“大哥……”

    阮莫叹已怒指茶桶,吼道:“这桶茶有毒!”

    另一边,石逵怒吼道:“原来是坑爷们的,没想到马儿当了替死鬼!”

    “唿”的一个大旋身,四把飞刀扇形的激射而来,阮莫叹平飞而起,空中一阵叮当脆响,那婆娘已倒翻在三丈之外。

    望着地上的柳叶飞刀,阮莫叹旋动着右掌上的“索命笔”冷冷的道:“你是‘断肠花’花小红?”

    白面泛灰,那婆娘脸一仰,双手叉腰,尖声道:“不错,你还认得老娘!”

    阮莫叹呵呵耸肩一笑,道:“乖乖,关洛道上的小辣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潦倒的在山道上卖起一个皮钱一碗的凉水来了!”

    袁小七已沉声骂道:“臭女人,你为什么要毒死大爷们?”

    石逵拔出大砍刀,吼道:“大哥,待小弟劈死这毒女人!”

    阮莫叹伸手一拦,那面,花小红已咬牙欲碎的骂道:“阮莫叹,我们认识也不只一天了吧?”

    阮莫叹笑笑,道:“认识是很久了,但见面也只一次,就是认识你的时候,嗯,总有个七八年了吧!”

    面色冷酷的哼一声,花小红道:“赵家客栈你不识好人心,我这里一番真情,你那里一盆凉水,一去就是无影无踪,你……”

    阮莫叹冷沉的道:“赵家客栈那晚上你投怀送抱,可惜我是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差一点挨了你的柳叶飞刀,你是想霸王硬上弓,我这里却又是一滩稀泥巴,没得倒扫了你的兴致,我不走还等什么?”

    甘小猴已听出蹊跷,立刻喝道:“就因为我大哥拒你千里之外,你真的由爱生恨,一不做二不休的找机会下毒害我们?”

    “哦呸!”花小红尖声叱道:“那是七年前的旧事,天下男人一大把,跑了个窝囊废花姑奶奶就不活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阮莫叹呵呵一笑,道:“赵家客栈我他娘的怕惹得一身骚,不错,老子是溜了,可是姓花的,听说你还追了我半个月,敢情一刀没打中,心有不甘是吧!”

    花小红巧嘴一咧,露出三颗大门牙,张着双唇露着牙,厉声尖吼,道:“阮莫叹,是谁告诉你的?”

    阮莫叹一笑,道:“谁告诉我的现在已不关紧要,要紧的是你眼前的所作所为已犯了阮莫叹的忌,嗯,才七年,你变得可真快!”

    花小红冷冷道:“别在老娘面前卖狠,阮莫叹,别人怕你老娘却不含糊,你说老娘哪儿变了?”

    阮莫叹道:“阮某树立在江湖上的那块黑底黑字‘黑招牌’上面写的是‘本号不做吃亏买卖’,换句话说——谁想在阮某面前耍狠玩命,那得自己具备两个先决而必备的条件才行——”他一笑又道:“一照面,我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七年前那种婀娜多姿修柳枝,苗条的身段如水蛇,风情万种的花小红,怎会变得如此粗俗的守在山边卖茶水,直到你那四把柳叶飞刀出手,我才算看清果然是你!”

    两边俏肩打横,花小红杏目怒睁,道:“看不出这几年你还真的学了不少,油腔滑调,口舌尖酸刻薄,说说看,你有什么样的两个先决条件!”

    阮莫叹大方的伸出一个指头高举过头,道:“第一,想要我命的人必须腰包银子鼓饱饱的花不完,而且也要舍得花!”他伸出两个指头,又道:“这第二吗?没银子得有本事,只要真能把阮某摆平,他娘的,便阮某人腰包的几万两银子也全是他的了!”

    花小红双眉一扬,逼近两步,道:“你有几万两银子在荷包塞着?”

    阮莫叹淡淡笑道:“怎么?不可以?老实说,几万两银子可全都是顶着日头,吃着灰沙,拼血拼命,以正当手段赚来的!”

    花小红突然尖吼着叫骂道:“正当你个头,阮莫叹,你为什么不问问老娘为什么要守在这土地庙前面等着收拾你?”

    阮莫叹嘿嘿笑道:“不就是另一种拦路打劫的手段?”

    花小红突然高举左手,猛的往下一挥,只见四下里突然冒出二三十个灰色劲装大汉,一色的白布包头,连腰带全是白的,光景是在为死人带孝了!

    一色的鬼头砍刀,就在这山道上,密密的把阮莫叹四个人围起来,花小红摸着一抻手,道:“刀来!”

    只见一个矮胖光膀子壮汉,双手托着一枝长把柳叶形尖刀,毕恭毕敬的送到花小红手上!

    阮莫叹呵呵一笑,道:“娘的,几年不见,道上的‘黑心断肠花’如今变成女强人,强盗头子了,我操!”

    花小红一刀在手,迎面舞了个刀花,戟指阮莫叹道:“阮莫叹,拿命来!”

    忙着一摇手,阮莫叹道:“即便是强盗,总也得有盗规,不就是为银子拼命吗?”

    花小红咬牙骂道:“对你这头狼就不是为银子了!”

    阮莫叹一怔道:“妈的,我与别人有何不同?”

    花小红双目泛红的道:“因为你杀了光头雷,而光头雷偏就是我丈夫,王八操的杀千刀,这回你该明白了吧!”

    一巴掌拍在顶门上,阮莫叹呼天抢地的大叫起来:“我的老妈呀,拐弯抹角,曲曲扭扭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原来光头雷是你丈夫,哎呀,怎不早说?”一顿,阮莫叹又道:“我说花小红,天底下男人真的全被你吓跑光了,怎的你会同光头雷那个粗不里几凶汉在一起过日子,我真替你叫屈呀,花姑奶奶!”

    挫着三颗大门牙,花小红变得狞厉凶悍,怒气盈目,别看她个子不高,却是手大脚大,现在她似苦笑又似冷笑的缓缓移动着身子,边冷冷的道:“阮莫叹,你死吧!”

    阮莫叹一笑,道:“你为了替夫报仇,竟然远离黑龙口守在此地等我,可为用心良苦,光头雷地下有知,八成他在阴司路上不为别的女鬼迷惑,而一心等你去团圆了!”

    花小红冷冷道:“昨夜你们赶到蓝关,我的人便把消息带回来,设下的一网打尽计谋,竟然被一匹马当成你们替死鬼,阮莫叹,你真的该冲着那匹马叩几个响头!”

    阮莫叹冷冷的道:“你放心,我不是一而再的强调过,我是个从来不吃亏的道上恶棍,我会拿你的人头来祭我的坐骑,既然你是有备而来,有理无理不须再说,你想怎么办我这里一定奉陪到底,谁他娘的中途撒鸭子走了,就是他娘的老母狗子生的!”

    眩目切齿的尖啸一声,花小红腾空而起,半空中长把柳叶大刀宛似一阵旋风,“嗖”声连续不断,冷芒成层,厉烈得宛如一头疯豹般扑杀而上——

    一声“厉害”!阮莫叹看似走闪,却旋身在右,“索命笔”飞起,而带着“嗖”的一记尖锐破空之声,是把柳叶钢刀隔着他的脖子只差半寸,“叮”的一声已致震开半尺,花小红的柳叶钢刀只抽一尺,便一个怪异身法冷芒又往阮莫叹的后头削去,阮莫叹猝闪三尺,索命笔点在对方刀身上只一弹指间,似灵蛇似的顺着长刀把点到了敌人握刀的左手腕上,“噗”一声鲜血标溅,花小红倒翻向后,右手拖刀,口中大声狂叫,道:“杀!”

    阮莫叹拔空而起,口中厉啸,直扑花小红,道:“别逃,十年风水转,如今是我老阮追你了!”

    左腕受伤的花小红果然强悍,她落地回旋,柳叶长把钢刀已笔直的怒掷出手,“嗖”的一声,钢刀直往空中敌人胸脯扎去,未等敌人拨挡钢刀,两把柳叶刀平行着劲射出手!

    阮莫叹叱喝着索命笔疾点如金星满天,长把柳叶钢刀被他顺势急劲的拨向三丈外,“噗”的一声插入一个灰衣白头大汉背上,刀入一半,刀头自大汉前胸透出,“啊”的一声,那大汉晃着身子掉转头,双目迷惘的“咚”的便倒在地上,人倒刀竖,长把刀兀自一阵颤抖不已!

    就在大汉倒地声中,另一大汉却因阮莫叹怒击飞刀横空激射,竟被飞刀插在后颈上,大汉回手去拨,石逵的特号大砍刀匹练似的飞闪而过,一颗人头已抛上半空!

    阮莫叹落地再起,右掌上劲旋的索命笔,发出啸声不绝于耳,成层金芒,正要罩上花小红的同时,十二个大汉已拦住他的去路!

    一边甘小猴的三节棍挑东打西,泼风般同几个大汉厮杀得十分惨烈,甘小猴的背上在淌血,他就是咬紧牙关不出声,倒着一路往远处移……移向一块突出的大岩石前面,便在他的一声狂叫中拧身而起,人已落在三丈高的石头上面!

    五个大汉斜刺里猛往大石上面冲,甘小猴的三节棍如云里毒龙般“咚咚”连响,刚扑上去的两个大汉已抱着往外喷血的脑袋跌下地!

    甘小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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