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气煞总镖头

    十四 气煞总镖头 (第2/3页)

妹今在何处?”

    阮莫叹突然放低声音,道:“老姐姐,你还是听我劝,别找你小妹子!”

    花妙峰道:“为什么?”

    阮莫叹道:“那地方尽是光棍汉大男人窝,你若找去,我真担心令妹会拖你下水呀!”

    花妙峰咬着牙,心情紧张,她还真担心小妹是个什么模样,怎的姓阮的尽在闲扯淡!

    冷冷的,花妙峰道:“你倒是快说呀,阮莫叹!”

    再一次面向西方,日头正照上阮莫叹的脸,两只大眼眯成缝,阮莫叹鼻子耸动,微翘的嘴巴一咧,笑道:“令妹如今又投入黑龙口‘叫天鹰’丁尔壮的怀抱里了,她的原夫光头雷是二寨主,光头雷一死,她的地位提升,成了压寨夫人,如果老姐姐赶去得早,不定还会跟上喝他们的喜酒,哈……”

    花妙峰闻言,冷笑道:“阮莫叹,你敢诓我,花妙峰叫你寝食不安!”她不等阮莫叹再开口,抹头便往落鹰峡西方奔去!

    阮莫叹高声叫道:“老姐姐,你见了令妹千祈代我向她问候一声哟!”

    阮莫叹翻身上马,四个人连低头看巴高峰一眼也没有便疾驰而去!

    巴高峰却气的双掌直拍地,几乎就是在呼天抢地了!

    固城外的小客栈里,阮莫叹与石逵袁小七三人还在一张桌上小酌,袁小七轻声笑道:“大哥,明日你准备派谁去协远镖局去拿银子?”

    阮莫叹放下酒杯,笑道:“我不去,你们三人也不能去!”

    石逵不解的道:“哥儿四个谁也不能去取?那怎么成?”

    叨拾着盘子里的牛筋,阮莫叹边嚼边低声道:“我去,巴高峰也许还会婆婆妈妈一番,万一他装孬的冲着我直作揖,我能不打折扣?若是由你们去,那可是仇人见面,不定还会找机会打一架,我不放心!”

    石逵怒道:“要打架?谁怕谁呀!”

    就在这时候,突见甘小猴走来,后面,固县衙门的捕头卓长青跟着也进房间来!

    那卓长青这次可是满面笑,一见面先哈哈,阮莫叹心中在嘀咕,姓卓的这光景一定不简单!

    起身,阮莫叹抱拳礼道:“捕头大人,请坐!”

    卓长青相当大方的拉过椅子坐在阮莫面前,小九子早又取过两付杯筷放在卓长青与甘小猴二人面前。

    卓长青先行举杯,道:“来,我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

    放下酒杯,阮莫叹一笑,道:“捕头大人大驾光临,定有指教了!”

    卓长青笑笑,道:“阮兄真是快人快语,闻得阮兄回来,想来包师爷一家早已安全回到家乡了!”

    阮莫叹心中暗骂,这他娘的是开场白,记得那日天未亮县衙后门外包师爷一家上车的时候,这卓长青曾下过警告,要自己小心侍候包师爷一家平安回到长安,虽是一句场面话,奶奶的,听来实在刺耳,如今……

    阮莫叹一叹,道:“托捕头大人的福,总算把包师爷一家送到地头上了!”

    不料,卓长青心中也在冷笑,因为他已知道包松竟是当年黑道大杀手包大景,这话自然是躺在床上养伤的总镖头巴高峰对他说的,现在……

    卓长青哈哈一笑,道:“卓某这次也是受人之托才厚颜拜望阮兄弟来的!”

    阮莫叹快施礼,道:“不敢,担当不起!”

    卓长青伸手一拦,笑道:“这次卓某也是诚心结交,还望阮仁兄给卓某一个薄面!”

    阮莫叹望向甘小猴,只见甘小猴涎脸一笑,道:“大哥,是捕头大人找到他堂妹那里,要我带他来见大哥一面的!”

    呵呵一笑,阮莫叹道:“卓寡妇是捕头大人堂妹?”

    面无表情,卓长青道:“上代为了家产事,已经许多年不相往来了!”

    阮莫叹笑笑,道:“这倒难怪!”

    卓长青苦笑笑,道:“我这堂妹是苦了些,所幸有甘老弟照顾,我这位堂兄也算安心不少!”

    笑笑,阮莫叹道:“不知卓兄找我,有何指教?”

    卓长青道:“闻得阮兄同协远镖局之间发生些小误会,是吧?”

    阮莫叹已猜出**分,心中冷笑……

    只听甘小猴抢道:“捕头大人就是为这件事要来找大哥!”

    阮莫叹道:“事情已经解决,何劳捕头大驾?”

    放下酒杯,卓长青那张忽冷忽热的面孔上一紧,道:“闻得你们在落鹰峡火并,胜方索取对方五千两银子,这件事可是真的?”

    一笑,阮莫叹道:“不错,也是双方点头了的!”

    卓长青道:“江湖仇杀,为官家不许,更何况索取对方银子,其行为何异勒索?”

    面无表情,阮莫叹道:“捕头大人找上阮某,就是为说这几句话?”

    卓长青道:“我说过,此来是受人之托,并非代表官家!”

    阮莫叹咬咬牙,道:“巴高峰之托?”

    十分干脆,卓长青道:“不错!”

    阮莫叹冷冷道:“巴高峰托你找上阮某,目的何在?”

    卓长青这才缓缓道:“五千两银子数目太大,他希望由卓某出面,打个对折,如何?”

    阮莫叹笑笑,卓长青又道:“协远镖局在道上的交际广,阮兄又是道上知名之士,我们双方皆在固县境内讨生活,就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望阮兄看卓甘薄面,往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阮莫叹冷笑道:“娘的,干保镖的人物,可真是八面玲珑,面面俱到,强盗那里称兄道弟,没得要了阮某哥儿几条命,如今吃鳖,又找上官家来说情,敢情真有一套!”

    卓长青道:“阮兄意思……”

    阮莫叹抱拳,道:“卓大人见谅,阮某论事,一向铁面对人,请包涵!”

    卓长青冷冷笑道:“宁愿与官家为敌?”

    双肩一耸,阮莫叹道:“有人告我,捕头大人只管来拿人!”

    卓长青面色一紧,道:“若要拿人,现在我就可以拿下你!”

    阮莫叹道:“凭什么?阮某不偷不抢,作奸犯科的事从不屑于为,官府又岂奈我何?”

    卓长青冷笑道:“落鹰峡杀人勒索就是死罪一条!”

    猛的拉过甘小猴,指着甘小猴身上伤,阮莫叹道:“请看我兄弟身上的伤!”边又托起袁小七左臂,吼道:“这条手臂也几乎被砍断,我们像是杀人勒索?”

    卓长青沉声道:“什么事情也该衙门去讲,不合动刀杀人!”

    阮莫叹冷冷道:“卓大人,江湖上有句十分中肯的话,你可知道?”

    卓长青一挺胸,道:“说!”

    阮莫叹道:“屈死不告状!”

    卓长青冷冷嘿然一笑,道:“阮莫叹,你果然是刁顽之徒!”

    阮莫叹隔着桌面指向卓长青鼻子,骂道:“你是个仗势欺人的糊涂虫!”一咬牙,又道:“你可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因由?那天我们自西京长途回来,甘小猴回到卓寡妇家……嗯,就是你堂妹的家,当天晚上协远镖局就派了两个镖师要杀死你堂妹与她那可怜的哑巴女儿,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杀了我的兄弟,那天如果他们得手,卓大人,你有办法破案,你有能奈为你堂妹报仇?”

    卓长青叱道:“一面之词,我不信!”

    手指门口,阮莫叹大怒,骂道:“滚,娘的老皮,巴高峰许了你多少银子,要你出面拿大帽子压大爷?真是个六亲不认只认银子的畜牲!由此看来,你同姓包的师爷二人不知刮了多少无义之财!”

    扶桌而起,卓长青冷笑连声,道:“姓阮的,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只要你明日敢去索取银子,我便当场抓你这现行犯!”说罢,起身便走!

    阮莫叹哈哈大笑……

    石逵已怒道:“姓卓的什么东西,找机会修理这屁养的!”

    阮莫叹止住笑,道:“娘的老皮,姓卓的在我眼里已变得半文不值,我以为他听了我曾救他堂妹,定会一番感激,娘的,哪想到他会表现得如此稀松平常,可恶!”

    袁小七道:“大哥,明日前去取银子,只怕真得费上一番手脚了!”

    阮莫叹冷哼一声,道:“放心,姓巴的一文也不敢少给!”

    甘小猴叹口气,道:“我正躺在床上养伤,卓长青一个人找上门,当时我还看到卓大姐似乎吃了一惊,哑巴迎上前给卓长青施礼,不料姓卓的连椅子也不坐,三言两语就拉我来找大哥,我是被他拖来的!”

    笑笑,阮莫叹道:“到床上去歇着,想吃什么找小九子要,取银子的事由我一人办!”

    袁小七道:“大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姓卓的既然敢撂下狠话,哥们就得小心为是!”

    冷哼一声,阮莫叹道:“官是好官,所用非人,西京长安的总督衙门如何?大哥我还是照闯不误,又何惧一个县衙门!”

    阮莫叹说的不错,长安城他是把总督府一番折腾,哥儿四个还是晃着双肩走回来——

    现在——

    固县城的小客栈里,阮莫叹喝了最后一杯酒,缓缓站起身,笑道:“今天可是协远镖局的大日子,五千两银子等着我去取,你们三人看大哥的手段吧!哈……”

    举着油灯走进来,小九子低声道:“大哥,你要去了?”

    点点头,阮莫叹道:“拿应得的银子呀!”

    小九子道:“改天吧,大哥,卓捕头带了七八个捕快坐在协远镖局里,你何必找麻烦?”

    阮莫叹冷笑道:“大哥又不是去抢,怕什么?”

    于是,阮莫叹大摇大摆的往县城门内走去——

    此刻——

    掌灯时分,协远镖局的正厅上,几位镖师亲自陪着卓捕头坐在那儿喝酒畅谈,关海山胸前缠绕着白布带,上面鲜红一片,三天前石逵几乎开他的胸,他坐在不远的一张太师椅上,双目无神,等着阮莫叹上门!

    正厅一边的房间里,“灰面熊”巴高峰不时一声干咳,偶尔还问一声:“姓阮的也该来了!”

    另一张桌子上有两个镖师陪同八个捕快在喝酒,正厅上只有卓长青似是精神愉快,举杯畅饮!

    从掌灯直到更天,协远镖局上下四十余人,个个面色冷漠,没人愿意开口说句话。

    卓长青望望天色,起身笑道:“阮莫叹是个光棍,他真的不会来了!”

    关海山一旁粗声道:“姓阮的一定会来!”

    卓长青道:“为何至今不见他来?”

    关海山咬着牙道:“姓阮的是个黑心精,卓大人在,他不便出来,因为他还是不愿与官家为敌!”

    卓长青缓缓站起身,道:“三更不来,今日他是不会来了,错过今日,协远镖局照样可以姓阮的不守时间,五千两银子过时不候,他若动粗,叫他找我卓长青要银子!”

    关海山道:“姓阮的怕不会听我们嚷嚷!”

    哼了一声,卓长青道:“对姓阮的说,给银子也要有第三者作保见证,我卓长青就是你们的见证人,叫他找我!”

    卓长青已走到正厅门口,八个捕快忙追过来,关海山送走卓长青,刚刚踏进大厅,只见一个青衣瘦汉坐在他刚刚坐过的太师椅子上,那副自在模样,就差没有闭起眼睁睡着!

    “你!”关海山几乎破口大骂,因为椅子上坐的正是阮莫叹。

    “噗哧”一声笑,阮莫叹道:“关副总,你们怎么的官商勾结起来了,就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何苦来哉!”

    关海山吼道:“阮莫叹,你何时来的?”

    阮莫叹右眉一挑,道:“早来了!只不过你们双方十分热络,我又是个十分识趣的债权人,所以找地方凉快去了!”

    里面,巴高峰已掀帘走出来,沉声道:“阮莫叹,你真的连官家也不放在眼里?”

    阮莫叹猛的起身指着巴高峰,道:“阮某十分尊重官府,只要是真正为民而没有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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