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阎王开赌坊
十五 阎王开赌坊 (第2/3页)
祖,土匪的二大爷,惹了我阮莫叹,便只有认倒霉……”
阮莫叹话未完,一抹金芒猝映乍现,姚刚的金背鬼头刀自下上劈而来,光景是要开阮莫叹的膛,破他的肚!
“索命笔”下压的同时,阮莫叹倏然暴旋,他似是知道敌人有此一招,倏忽间人已站在敌人右面,“索命笔”尖已血花飞扬!
“吭叱”—声,姚刚的左肘处往外冒血,金背鬼头刀“当”的一声落在脚前,口中兀自“咝咝”叫痛!
冷笑连连,道:“他妈的,拿着银子来赌的,没来由的倒侍候各位一场,可还真费了不少功夫,这光景也该拿出算盘清点清点了,早结帐早完事!”
面颊上一个血洞,右臂下垂难伸,姚刚已叫道:“小子,你,你把我们糟塌成这般光景,还待怎样?”
阮莫叹大声道:“先是你们诈赌,后是你们耍狠,怛不论你们诈赌也好,使诈也罢,事先我可是丑话说在先,只有银子才能把事情摆平,因为我是个最反对使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只可惜这里一而再提醒,你那里死不买帐,其结果连我兄弟也几乎被你的人把脑袋砍下来,算算,我还真的大叹不值!”
姚刚喝道:“要银子没有,你看着办!”
冷冷一笑,阮莫叹道:“我操,腰里没有铜笔岂敢横行,敢情你与我是同行,提拎着脑袋找银子?”
姚刚尖声道:“要银子你休想!”
阮莫叹一声无奈的道:“看吧,想弄几个花花,就凭般的不容易呀!”他回头对甘小猴道:“猴崽子!”
甘小猴已把石逵头上包扎好,闻声便走近阮莫叹,道:“大哥,你请吩咐!”
阮莫叹道:“找根绳子来,把他所有赌坊的人全捆在这座大厅中央,后面若有人在,一并拉过来!”
袁小七跃身落在一个大台子上后面,一把便揪住个灰髯老人,笑道:“这老小子我最清楚,是专门收当换银子的老毛!”
阮莫叹道:“别管他老毛老鸟,先拴起来!”
刹时间,袁小七与甘小猴二人又拴了五个未动手的,其中三个是专门在赌场当庄的赌国高手!
八个打手,五个伙计,刹时全被推到大厅中央,阮莫叹冷冷望着石逵,道:“伤得如何?”
石逵笑道:“不痛!不痛了!”
阮莫叹头一甩,道:“把姓姚的拴上!”
石逵大步走进姚刚,抖着绳了,道:“你是乖乖的要我上绑?还是要石大爷玩狠的?”
姚刚怒道:“你妈的,滚!”暴伸右足踢去。
石逵左手一捞,一把抓住姚刚的脚踝,“呼”的便把姚刚倒提起来,顺势往地上一摔,麻绳已把姚刚双足扎牢!
阮莫叹已高声道:“快把所有桌椅堆在四周!”
姚刚已在狂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嘿嘿一声笑,阮莫叹道:“一把火先从这里面烧,火苗子上了房,老子便领着弟兄们走人,娘的皮,银子我也不要了!”
大厅上面,桌椅板凳已堆在姚刚等人四周,袁小七与甘小猴二人的手上托着两盏玻璃灯,光景就等阮莫叹一声令下,二人就要放火烧人了!
突听管帐的老者狂叫道:“二爷!二爷!不能叫他们放火呀!”
姚刚喘着大气,道:“阮莫叹,是姚大爷低估了你!”
阮莫叹冷笑道:“这一点我就同你相反,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把我的敌人低估!”
姚刚一咬牙,道:“好了,我认栽,我给银子就是!”
哈哈一笑,阮莫叹道:“直到现在,我才听得你说出这么一句悦耳动听的话,可见你已开窍了!”
姚刚怒吼道:“把毛管帐放开,总得由他去拿银子吧!”
阮莫叹沉声对袁小七道:“没听见姚师爷的话?快把毛帐房的绳子解开!”
灰髯老者抖落绳子,便匆忙往一间小屋走去,边回头问姚刚道:“二爷,拿多少?”
姚刚沉声道:“当然是一千两银子!”
阮莫叹一声骂,“叭”的一个老嘴巴,打得姚刚面上血洞鲜血狂标,杀猪似的长嗥一声,姚刚破口大骂:“姓阮的,你为什么专打我的左脸,可……恶……”
阮莫叹把一手鲜血尽往铺在桌面上的白布单上擦拭,边鼻孔连哼的骂道:“我这里刚赞扬你两句,你那里又得意忘形的忘了你眼下的处境,一千两银子是阮某赢的,你不给能行吗?”一把揪住满面血喷的姚刚头发,阮莫叹双目喷火的又道:“至于另外两万两银子,也是你必须立刻偿还的赌注!”
姚刚红眼更红的道:“凭什么?”
阮莫叹冷嗖嗖的挤出个笑,道:“一开始我是好话说尽,但求息事宁人,只要你偿还赌债,我们便立刻走人,不料你却露出一副吃人样,摆出的是活阎王当殿骂小鬼,几曾对我的热心劝导当码子事?我们便在你的这种吃定的惶惶心情下,勉为其难的,看在银子份上出手应战,说起来也是辛苦卖老命的钱,这种银子比赌的还挣得苦也挣得惨,你不给成吗?”
姚刚几乎双目喷血的吼道:“从拼杀的结果看,我们业已栽跟斗,躺下一地,人也丢了,盘也完了,难道这尚不够吗?你,你还狠心的要我们损失大批银子?”
阮莫叹怒道:“是你不听劝导,忠言逆言,更是你自以为‘大皇庄’的二当家,平日的嚣张呼喝,势大气粗的一定要动刀子,没得倒自己先栽跟斗,这时候又想耍赖,门都没有!”
一边,袁小七道:“大哥,同他罗嗦个鸟,干脆我进柜房自已动手,娘的老皮,这些年水牛同我也送了他们上千两银子,小弟一并收回来了!”
大吼一声,阮莫叹骂道:“小七,你他娘的在放什么屁?别人口袋银子我们动手掏,干嘛呀!当强盗不成?再说你与水牛输了银子那是活该,谁叫你们上门来的?别人可没有八抬轿的抬你们来赌,这时候提出来也不怕脸红!”
涎脸一笑,袁小七道:“一时之气,小七忘了,哥哥是个正经八百的人,杀人放火抢银子的事自然非我弟兄所屑于干的了!”
姚刚吼道:“姓阮的,你们这种行为比之强盗还狠十分,操!”
沉下脸来,阮莫叹道:“姓姚的,你到底是给不给?阮某已唇干舌焦的不耐烦再同你罗嗦了!”
姚刚急道:“多少?”
阮莫叹伸出两个指头,道:“一共两万一千两,少一个崩子也不行!”
姚刚全身一抖索,叫道:“阮莫叹,我把你这横吃倒啃的黑心豹,你一开口就是两万一千两银子,娘的皮,你敲老子那么多银子,花得了用得完吗?你!”
阮莫叹突然一副苦兮兮的道:“姚爷,提到用完用不完,王八老蛋骗你,看看我这身衣衫,那还是大前年做的,今年冬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呀,你以为我弄了银子找地方养老?咳,冤枉呀!”
姚刚骂道:“你他娘的苦话说尽,坏事做绝,只有笨驴才信!”
面色一紧,阮莫叹道:“这么说来,你是绝对不给了?”
姚刚抬头咬牙道:“数目太大,我没有!”
猛的回身便走,阮莫叹道:“你们准备放火,记住,一定要看看火苗子上了屋顶再出去,哪一个往外面爬,头给我剁下来!”边大步往外大厅外面走去……
阮莫叹刚要跨步出门,管帐的老者已叫道:“爷,别走呀,你要的数目我们有,有!”
回头一笑,阮莫叹道:“姓姚的死不给,有什么用,我们又不能下手拿……”
萎在地上的姚刚几乎以头撞地的吼道:“天下哪会有你这号杂碎呀!”
管帐的期盼的道:“就算是被人剐肉吧,二爷,也强似丢了老命,姓阮的表面上仁义道德,骨子里心狠手辣,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道上老横,今日暂图过关,迟早我们还会捞得回来,更何况赌坊加上十几条人命,二爷……”
姚刚手掌拍地,长叹如夜枭的道:“阮莫叹,我给你一万两银子,如何?”
冷哼一声,阮莫叹道:“他娘的,两万一千两你只给一万,这是拦腰斩,算了,留着你的一万两银子带到阎王殿去吧!我说完!”
管帐的老者见阮莫叹又要走,忙招手叫道:“别走,别走!我们照数给,如何?”
一笑,阮莫叹道:“姚二爷不开口,你说了不算数!”
姚刚已大叫道:“给!我照给就是了!”
呵呵笑着走回头.阮莫叹抚掌笑道:“姚爷,你终于还是想通了吧,早点头说这句话,省得多少麻烦,看看,一大堆血淋淋的兄弟们还在往外淌血,连姚爷也得马上医治——”
姚刚怨毒的望向跌卧在一起的手下,沉声道:“老毛!”
帐台后面灰髯老者忙应道:“二爷,你吩咐!”
姚刚已双目灰暗,粗哑的对姓毛的老者道:“两万一千两,付完了马上叫他们滚,老了不要看到他们,娘的老皮,往后‘财神赌坊’不欢迎你们再来!”
毛管帐似是早已把银票准备好,闻言立刻走出帐台,抖着双手把五张银票托在阮莫叹面前,道:“两万一千两银票,一个崩字可不少给,你数数!”
阮莫叹接在手上,一张张仔细看,边点头笑道:“嗯,不错,是两万一千两银子!”边拍拍老管帐的肩头,阮莫叹又笑道:“毛先生,你是十分识时务的聪明人,今晚若非你见机而动,快活集的‘财神睹坊’便完了!”
伸手一让,毛管帐道:“别多说了,拿了银子你们请上路,我们惹不起躲得起!”
阮莫叹仰天一声哈哈,遂对石逵、袁小七、甘小猴三人道:“走吧,没听主人下逐客令了!”
四个人走出‘财神赌坊’,附近暗中正有不少人围观,阮莫叹四人跃上马,已有人往赌坊这面走来!
于是,阮莫叹高声道:“今日赌坊关门,各位明日请早,哈……”
阮莫叹四人刚刚驰出快活集,官道边,他们勒马停下来,抬头仰望天色,道:“二更天了吧!”
袁小七笑道:“大哥,可愿去我同石逵住的地方?屋子小了些,可也满舒适的,如果大哥想热闹,桃花院的姑娘我们叫他几个过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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