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巧遇“阎王舅”
十六 巧遇“阎王舅” (第1/3页)
“叫天鹰”丁尔壮见阮莫叹大笑,回头臭骂道:“王八蛋,你若出点子诱走我老婆,小心我敲碎你的脑袋掏空你的脑浆和酒喝!”
收住笑,阮莫叹道:“大当家千万沉住气,我如果说出来,头一个高兴的准是你阁下,哈……”
花小红已面露焦急,迫不及待的吼道:“阮莫叹,你还不快说,我大姐究在何处!”
阮莫叹呵呵笑道:“我说,我当然会说的,不过,有一点你必须要弄明白!”
花小红已怒火高涨的道:“你还有什么罗嗦的?”
阮莫叹涎脸一笑,道:“对于你姊妹能在二十年后重逢,这件事阮莫叹可是一力成全,如果不是你花二姐,换成别人,不说我也要他个千二八两银子,至于你,唔……减了!”
连丁尔壮也恨得咬牙,花小红气得脸发青……
阮莫叹这才缓缓道:“初遇你大姐花妙峰,她给了我一刀,差一点要了我的命,第二次落鹰峡碰上,我才知道她是你大姐,是我一番至诚善意,一心要你们姐妹相聚,我便直接了当的告诉令姐,你今正在黑龙口,所以她在几天前便急急去黑龙口找你去了,你怎的反倒来我这儿?”
花小红闻言,急又道,
“阮莫叹,你不会骗我吧!”
阮莫叹举手发誓,道:“有必要骗你?如瞎说是小狗!”
花小红突然一挥手,尖声道:“当家的,姓阮的小子是你的了!”
一声断喝,丁尔壮狂扑而上,他招式悍野,出手狠辣,身形弹扑,虎爪已四面八方挥出三十六爪,阮莫叹连再开口的时间也没有,“索命笔”拼命兜拦刀阻,二人这一交上手倏合倏分,眨眼便是三十招!
就在双方一轮激战中,人影倏闪,花小红业已挥刀加入,才一照面,长把柳叶钢刀便已凶猛异常的往阮莫叹身上招呼过去!
花小红一经加入,阮莫叹立刻吼叫道:“花二姐,你怎么恩将仇报?我以为你应该立刻返回黑龙口找你大姐去的……”
一阵厉笑,花小红的柳叶钢刀一开始便施展出“鬼流刀法”,黑龙口她就是以这套刀法伤了阮莫叹!
“噼里叭啦”好一阵金铁凶击爆裂脆响,阮莫叹拔空三丈,半空中怪异的横移三尺,便一头往花小红冲去!
始是,一团团刃芒激荡狂闪,金光一点猝映中,一声尖响,阮莫叹下冲之势斗然又上升八尺,曲膝一个跟斗,他的人已倒翻在两丈外!
花小红第一个扑身拦杀而上,悍凶狂烈的大声道:“阮莫叹,你还想逃?”
丁尔壮也狂叫道:“小乖乖,稳着杀,三十年杀人经验,为丈夫的发觉这小子阴险至极更兼狡猾过人,够得是道上横字人物!”
阮莫叹长啸而起,“索命笔”空中撒一片金星猝闪而下,长把柳叶钢刀似—竿到底般直往迎头一片溜溜冷焰中剥削而上,花小红似是不把那片金芒当回事的挟着一抹闪是硬上,于是,“当”声连贯,身形倏分,阮莫叹的左大腿上面已见鲜血外溅,花小红“噢”的尖叫着倒往后连退两步才站定,肩头上又是血红一片,左臂几乎抬不起来!
丁尔壮便在这时挥爪猛劈,阮莫叹并不稍退,更且挥笔硬接对方虎爪,铿锵挥击声响成一片里,阮莫叹“吭”的—声,左臂上面生被敌人虎爪抓下半尺长五条血槽,衣袖破烂,鲜血狂流,但丁尔壮也被“索命笔”刺穿鼻子,挟着一片血雨,空中倒翻六七个空心跟斗,落地一甩脸上鲜血,便狂怒的挥爪再度扑击而上!
阮莫叹不得不佩服丁尔壮的反应奇佳,因为他送给敌人左臂,目的是要换取敌人的一只照子,没想到笔尖已沾上对方眼皮,竟然被仰脸闪过,刺不中眼睛刺鼻孔,“索命笔”便怒刺丁尔壮的右鼻孔,直挑到鼻梁骨上面!
狂暴的嗥叫,再度亡命扑击的丁尔庄一对虎爪倏击怒砸,挟着满面鲜血,其状猛厉如鬼!
咬牙怒吼,阮莫叹拔身而上,绝不稍让,两个人半空中狭路相逢,铜笔虎爪闪击之外,双方当空各自踢出七腿,一个倒翻又落在地上!
阮莫叹大腿上穿心的痛,侧面,花小红已尖叫着扑杀过来,柳叶钢刀怒斩暴砍,出手便是二十一刀!
贴地一个暴旋,阮莫叹鬼魅般的穿进花小红的刀芒中,那面,丁尔壮已狂叫道:“快退!”
就在丁尔壮的喝叫声里,花小红早已拖刀上升一丈,空中冷笑连连中—把柳叶钢刀破空而来!
阮莫叹再—次点空,已见飞刀闪击如电而至,立即闪避,便张口咬住刀尖,震得他牙齿—阵痛,后面,丁尔壮的虎爪已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往背上击到!
阮莫叹就地侧滚,—对虎爪“哗”的击抓在左面不及—尺地方,爪尖入地半尺,砂石进溅而起!
阮莫叹撑地拧腰弹起的瞬间,“哆”的一声吐出口中飞刀直射向双目喷火的丁尔壮!
这是一招谁也难以料到的绝活,因为这只是瞬间机会,阮莫叹左手撑地,右手握笔,如果等他撑起身子再以左手撒出飞刀。便不会再有如此相近的下手机会了!
丁尔壮反应奇佳,头—偏躲过双眼,“噌”的一声,柳叶钢刀已打中丁尔壮左耳轮上,那地方虽非要害,但也阻滞了丁尔壮的攻势!
花小红落地回头,见自己的飞刀反被阮莫叹利用,狂怒的又是两把飞刀甩射而出,飞刀未到,人已随飞刀扑击而上,口中厉烈的大叫,道:“你死吧,阮莫叹!”
“索命笔”阮莫叹已杀得性起,见飞刀激射而至,狂叫一声弹身而起,“索命笔”劲旋,人在空中,一层寒星便闪向花小红罩去!
“叮当”弹飞击射的柳叶飞刀,紧接着便是一阵“沙啦啦”金铁脆响磨擦不断,阮莫叹沉声道:“撒手!”只见一点寒星顺着刀把滑向花小红握刀右腕,又是那招“叶底偷桃”绝活出现!
就听花小红“呀”的一声,长把柳叶钢刀横空上抛,左手已拼命拖住右腕,鲜血已“咝咝”自腕处往外洒落!
咬牙怒吼,丁尔壮的右手虎爪没击中阮莫叹的头顶,却狠狠的抓中阮莫叹的左肩头,“吭哧”一声,鲜血喷流,阮莫叹并未回头,“索命笔”力收,“噌”的一声脆响,笔端尾部的“降龙伏虎球”疾射而至,丁尔壮未及挥出第二招,已狂叫着旋身捂着右眼倒翻撞跌出三丈外,兀自啧啧大叫着手舞足蹈……
拼命撑身而起,阮莫叹有着天旋转的感觉!
那面,花小红忍着伤痛,急忙奔向丁尔壮,尖声叫道:“当家的,你伤得如何?”
右手虎爪已落在地上,丁尔壮骂着抡动左手虎爪:“老子要活剥姓阮的畜牲,啊……我的眼……”
花小红见丁尔壮右眼已碎,鲜血迸流,忙取出刀伤药道:“当家的,千万忍住,我给当家的敷药!”
阮莫叹左肩痛彻入心,大腿与臂上鲜血未止,他已头昏脑胀的跌跌撞撞往前走……边走,边猛力摇着头,他要保持清醒,尽早离开这里,否则……
就在荒林边,他拉出坐骑,费力的坐在马背上,这才掏出刀伤药往伤处敷,等到花小红把丁尔壮的伤包扎好,阮莫叹已骑上马走得不知去向!
花小红扶住丁尔壮骂道:“这个杀千刀的阮莫叹,老娘不杀他誓不为人!”
“叫天鹰”丁尔壮绝对想不到就在即将立毙敌人于虎爪之下的时候,竟会从无中生有的冒出那么份怪东西击在右眼上,如今失去一目,这个罪可够受的!
前面一道小河,河岸边一大片苍松翠柏,河边后面一道山坡,坡上尽是原始老林,山坡下面,一座小小四合院,小红瓦,青石墙,从外面看,这座四合院透着清新干净,宛似有人从屋顶冲冼到墙面,这时候有个独臂大叔正在院门口的小广场了上劈柴火,一边早已堆放了上千斤木柴,再看这大叔手上的那把劈柴斧头,感情是把大板斧,青刃闪闪似月牙儿般亮,独臂大叔那只举斧手臂,肌肉坟起,粗壮有力,青筋鼓张,似要憋出粗皮外,血盆大口咧开,露出满嘴黄板牙,双目似豹,神光炯炯如电,如果把这人当成伙计长工,那就大错特错的错得离谱了!
猛的抬头,扬起的大板斧停滞在半空中,独臂大叔一声欢叫,道:“是少主人?是少主人!”
独臂大叔抛下板爷,疯狂的直穿过松柏中小道。迎着正自过河的一骑冲过去,边口中狂叫道:“少主人,熊大开接你来了!”
就在枣红马弹起前蹄上了岸?马背上,阮莫叹“啊”的一声—头便往地上栽下来!
独臂大叔熊大开平飞而起,双脚离地半尺,单手已托住阮莫叹的双肩!
—声尖吭厉叫,阮莫叹头一偏昏了过去!熊大开这才发觉阮莫叹左肩皮肉已烂,自己不知的用手托去,还握了—手烂血肉!
拦腰搂抱,熊大开展开身法?刹时便冲进那座小小四合院,边狂叫道:“老爷子,不好了,少主人这回真惨了!”
四合院里面种满天下各种奇花异卉,人—走进四合院,那股子沁人的花香,令人陶醉,院子正中央有座小花亭子,里面有个女人正有两个少女捶腰捏腿。忽见熊大开抱着—身是血的阮莫叹冲向正屋,她对两个少女打个手势。只见两个少女已把那中年女人扶架得双脚离地,飞—般的便冲向正屋!
正屋的一边,只听一个苍老声音,道:“熊大开,别他娘的猴烧屁股的叽哇乱叫,地陷了?还是天塌了?穷嚷嚷什么劲!”
正屋的左侧,布帘儿掀起,有个白净老者双手湿叽叽的走出来,笑对刚刚进来的熊大开,道:“别咤呼,老爷子还泡在热水里冒汗呢!”
熊大开抱住阮莫叹冲进房间里,吼叫道:“老爷子,你看看,少主人都昏过去了!”
抖着满头净亮黑发,躺在澡岔里喘大气的老者,双目炯炯仰视着满身是血的阮莫叹,立刻狂怒的叫道:“熊大开,你是头猪?还不快抱到水悠悠的房里去,抱给我,我能治他的伤?”
熊大开忙点头,道:“奴才急糊涂了,老爷子说的对,我马上去请水大夫治伤,娘的皮,他‘独脚神医’—定有办法!”
熊大开抱起阮莫叹往另一厢房跑,坐在浴盆里的老人已匆匆直起身子,对一旁帮他洗澡的白净老者,道:“快把我身上水擦干!”
白净老者立刻取过布巾先把浴盆老者抱起来,老妈呀,这老人竟然自膝以下是空的,没有双脚之外,连左臂也自肩以下切去,只有—只右臂在匆匆的摸着一头黑发!
这个被熊大开称做老爷子的人物,不错,正是二十年前江湖上令人闻之丧胆的“阎王舅”夏松楚,也是“雁山—樵”曹老六的师兄!
孤雁山隐居着江湖枭霸“阎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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