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冤头债主终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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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冤头债主终现身 (第1/3页)

    阮莫叹一笑,道:“包老夫人,再好也还是没抖掉阮某一根毛,没得倒叫各位失望!”

    巴高峰骂道:“真他娘的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

    阮莫叹正要回骂,祈沧浪道:“你把花氏姐妹怎样了?”

    双手一摊,阮莫叹道:“我又能把她们怎么样?二人携手走他乡,大概是去开创新生活了吧!”

    包松老奸巨猾的遥望向远处山坡,半晌,才高声道:“各位,既然有人要会一会包某夫妻二人,终归是要见上一面,彼此既属至交,还望一起做个见证,如何?”

    沙青峰道:“别说是见证,必要时大伙把力量扭结起来,娘的皮,只要有姓阮的,便有着化不完解不开的纠葛!”

    沙青岳已高声吩咐庄丁们,大伙抄家伙准备厮杀!

    阮莫叹竖起大拇指对包松道:“嗬,果然姜是老的辣,娘的皮,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套牢,等着为你所用,哈,真有你的!”

    包松怒骂道:“如果老夫猜得不错,山坡那面准是早已残废的‘阎王舅’,夏楚松老儿,是吧?”

    包松老婆白凤也冷哼道:“如果有夏楚松,便一定会有丁玲玲,老年那段梁子他们是至死难忘了!”

    阮莫叹冷哼道:“二位,别在这里穷磨菇了,到了那面,自然明白,又何需在此饶舌费话?”

    大手一挥,沙青峰撩起他的长衫马褂,吼道:“走!过去瞧瞧这一对当年道上的恶魔,老子不信他们那等凄惨模样,还会再能翻上天去!”

    阮莫叹跟随夏楚松学艺,实在说,他根本不清楚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因为他七岁便由“雁山一樵”曹老六托付给夏楚松,为什么?夏楚松不说,他当然也不敢问,二十多年来,阮莫叹甚至连自己的身世也不清楚,但他哪里会知道,连夏楚松夫妻二人也只能告诉他,除了找上“母夜叉”白凤,这位当年道上的荡检逾闲而又风姿绰约的女人,明明即将嫁给师父,但却在一夜之间调头而去,她究竟为什么如此?

    还有,便是盘龙谷那一战,道上死伤最为惨烈的一次,夏师伯夫妻便是在这一战中成残!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要解开未了,因为,包松夫妻在躲了二十九年以后,仍然会被认出来,这种结果又岂非天意?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便躲不过”,早晚要解决,何需再掩藏?

    现在——

    双方放开了面对现实,上一代的恩怨,加上阮莫叹这一阵子的搅和,新仇旧帐,似是到了一清的时候!

    山坡边,“阎王舅”夏楚松已洗过澡,扬州师父正自替他按摩着脊背,四肢少了三肢,这个人如果没有坚强的生命力,只怕早已化为腐朽了!

    帐篷内尚坐着丁玲玲,她似是对阮莫叹去了这么久尚未回来,有些儿不耐烦的道:“姓包的架子真大,竟是如此难请!”

    夏楚松一笑,道:“听得庄子那面人声鼎沸,不定孩子在那面玩命呢!”

    丁玲玲沉声道:“石坚他们四个不是过去帮忙了嘛,怎的也不济事?”

    石坚是四聋子大汉之首,正自跟着阮莫叹往山坡这面走来……

    “独脚神医”水悠悠踮起单足望向两里远的人群,笑道:“好家伙,来的可真不少,双方合起来总有个六七十吧!”

    阮莫叹八人尚未及到山坡前,熊大开已厉吼一声腾身而起,半空中折腰下扑,扛着他的大板爷己拦阻在上山坡酌的小道上,挡住从“上柳庄”走过来的人群!

    阮莫叹快步走近帐篷,笑对夏楚松道:“大师伯,要说可也真的不巧,‘上柳庄’上正要办喜事拜花堂,经侄儿这么一搅和,全完了!哈……”

    冷冷的,夏楚松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好日子有的是,今日结不成改日再结,有什么好咤唬的!”

    丁玲玲道:“孩子,姓包的可在庄上?”

    阮莫叹伸手指向小道一端,笑道:“伯母,该来的全到齐了,姓包的自然也在其中!”

    夏楚松一挥手,道:“上轿!”

    话声刚落,四个哑巴已分别把两乘兜轿凑近帐篷,夏楚松单手触地一弹,人已坐在软兜内,丁玲玲由两名少女扶持着坐上轿!

    那面,米氏夫妻已把一套锅碗收拾在箱中,随着夏氏夫妇到了山坡前!

    沙青峰第一个吃惊,因为若论年纪,夏楚松至少已是六旬之人,怎的一头黑发?而丁玲玲除了一头华发之外,面貌竟与当年差不多!

    双方这一对上面,阮莫叹紧紧守在夏楚松轿前,道:“包师爷,你可以出来答话了!”

    包松沉声怒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东西,当着这么多前辈面前,这里那有你咤唬余地!滚一边去!”

    阮莫叹嘿嘿笑道:“姓包的,你别他嚷人五人六了,行吧?这节骨眼上你还要倚老卖老呀,我操!”

    厉叱出自沙青峰之口,有如凭空响起一声早雷:“阮莫叹,你他妈的耍什么嘴皮子!”

    兜轿上面,夏楚松已冷哼,道:“盘龙谷一战,胜负双方各自偃旗息鼓,跳梁小丑却又在这几年横行于道上,而你……”他戟指着沙青峰又道:“当年只是个三流角色,如今竟还大胆的在老夫面前张牙舞爪,道上的规矩何在?尊祟老人的义风何存?”

    仰天哈哈大笑,沙青峰道:“姓夏的,你只不过长我十年,竟要沙某向你称小,什么玩意!”

    夏楚松口角一牵,道:“你大概以为老夫身残,已无法制你,是吧?”

    “母夜叉”白凤灰发抖动,双肩一横,冷哼道:“夏楚松,你别在这里卖老大,老娘不吃你这一套,你应该明白,当年我白凤为何对你那风流过火的师弟下手以后绝裾而去的,老实说,曹老六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如果……”

    阮莫叹伸手一拦,道:“包夫人,你可否把话再说清楚些?”

    包松叱道:“滚一边去,由得你来插嘴打岔!”

    一笑,阮莫叹道:“娘的老皮,便说故事吧,总也得要听的人听得懂吧?我操!”

    “母夜叉”白凤冷兮兮的咬咬牙,道:“那年元月六,本来我是嫁定了曹老六,一切全都准备妥当,想不到曹老六骗了我,只一想起这段往事,我就心痛如绞,还亏得你们来追问!”

    兜轿上,丁玲玲冷声问:“是非曲直,我师弟一直不开口,我们当然想由你这里知道一切,即使你当年的名声不佳,‘江湖浪女’,又被称做‘母夜叉’,可我们还是希望由你口中说出当年那段梁子,你不会令我们失望吧!”

    “母夜叉”白凤的一对棱形大眼一厉,俏鼻子一紧,道:“说给你们听,也好叫你们惭愧而无地自容,当年的‘雁山一樵’曹老六,他可真该死,他欺骗了我,夺去了我的幸福,却花言巧语的要在六月六日迎我过门,不料就在六月初二日夜,我去赶办嫁衣,无意间发觉曹老六的一项秘密,因为曹老六已经有了女人,而这个女人又为他生了一男一女,男的当时已六岁多,女的不过两月!”她似是说得忘了身处何处,双目炯炯的又道:“我白凤岂是好欺的?就在当夜,我便以‘软筋缩肉散’放入他的酒中,却要他痛苦中慢慢的死,我恨他,当时我就在他的哀号中,尚自咬下他面上一块肉,我要叫天下负心汉知道,他们欺骗我的代价是昂贵的,是……”

    白凤的话未完,夏楚松已沉声叫道:“白凤,与我师弟一起的女子是谁?她人呢?你该不会对这个可怜的女人下重手吧?”

    仰天嘿嘿一阵狂笑……

    阮莫叹已是背脊沁汗,目瞪口呆!

    白凤收住笑,道:“那个女人?嘿……”

    了玲玲急问道:“那个女人呢?至少她带着我们师弟的骨肉呀!白凤,你快说,那个女人呢?”

    磔磔怪笑起来,“母夜叉”白凤道:“你们很想知道,是吧?”

    阮莫叹涎脸笑道:“如果包老夫人知道,何妨快说出来?也许因为你的坦白说出,我们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干戈变玉帛,皆大欢喜,你看如何?”

    冷笑笑,白凤道:“嗯,如果那晚上我早到一个时辰,姓曹的同那个女人生的儿子也休想逃出我手掌心,只可惜……”

    兜轿上面,“阎王舅”夏楚松沉声道:“只可惜你没有撞到那男孩子,但那个女娃儿呢?你把那个才生下几天的女娃儿弄死了?”

    白凤怒叱,道:“放屁,几天大的孩子我会杀她?用得着吗?”

    阮莫叹有些迷惘,迷惘中带着悲伤,自己的身世……

    白凤已厉喝道:“夏楚松,当年盘龙谷大战,道上龙头老大‘踏雪无痕’常谷青死了,‘无忧婆婆’申艳红被你一掌劈落断崖下脑浆迸流而亡,我们这些赶往盘龙谷助拳的人,如今在此的只不过五七人,二十年彼此埋名隐姓,难道你们在自己成残之后尚不放弃报仇的念头,还想再一次的搏杀不成?”

    夏楚松冷哼一声,道:“白凤,你应该心中比谁都明白,盘龙谷一战是个圈套,你们是去助姓常的老奸,而我们所接的血贴,却是约斗,换句话说是一次公平的比斗但结果你们却中途插手,我虽搏杀常谷青,但也中了他的‘摄魂牌’,被打得五脏离位,而你们却乘人之危的废了老夫双腿一臂,更将我妻丁玲玲废去双足,以为永除后患,这种行径,试问各位要不要向你们讨回公道?”

    包松怒道:“当时在场之人不下三十,真正向你们动手的又有几人?你们总也该有所区分吧?”

    丁玲玲冷叱道:“包老贼,双刀挑断老娘一双腿筋的就是你,你敢不承认?”

    包松怒道:“有什么证明是老夫动的手?”

    一声尖笑,丁玲玲道:“姓包的,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巧诸葛’了?当时你们多人围杀我一人,就在我背上中了一锤的时候,故意摔倒在地,那时候你们以为我已将断气,九个魔头转而去攻杀我方人,你却狠下心的挥刀斩向我的双腿,口中尚且言道:‘即算不死也是个废人!’包大景,你的这句话我此生绝不会忘记,难道你真的不敢对一个残废之人承认有此说法?”

    包大景仰天一声笑,道:“贱婢,原来你当时是装死,怪不得后来没人发现你夫妻二人尸体!”

    嘿嘿一声笑,夏楚松道:“就因为我夫妻未死,才使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有一阵几乎在道上绝迹,哈……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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