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上柳庄血战

    二十三 上柳庄血战 (第2/3页)

,舌尖僵硬得转不过弯,连—个字的音韵也吐不出,喉咙却又那么吓人的咕噜阵阵疾响,他……嗯,正五官扭曲,虽然他的五官已为鲜血所掩,面色已趋黑暗,虽然他那灰色的小胡子看起来令他有威风!

    好一阵摇晃,阮莫叹却不等祈沧浪倒下去,‘索命笔’已点在祈沧浪的眉心!

    那面沙青峰已高声叫道:“阮莫叹,你还想怎样?祈大侠已被你折腾得面目全非了,难道你真的要命不成?”

    “哦呸!”

    阮莫叹怒骂道:“姓沙的,你在放什么屁?别忘了这是双方在决斗,血与血的决斗!”

    沙青峰紧走两步叱道:“阮莫叹,第三场拼斗,祈大侠可并未再追杀姓袁的吧,难道你不清楚?”

    刚才是阮莫叹动了心眼,加上祈沧浪的目的是阮莫叹,所以才留待精神要对付阮莫叹而未再追杀袁小七,如今却被沙青峰加以利用!

    笑得十分可怕,阮莫叹道:“沙庄主,你可要弄清楚,袁小七那身伤比死差不多少,姓祈的以为那敌人活不成了,故示大方的未去追杀,而我!阮莫叹可是个脚踏实地而又十分务实的人,办起任何事来,都是有其一定的原则与作风,比方眼前,我就是要见我可爱的敌人倒下去,乃至断了气,方罢手,否则——”

    终于挤出一句话,祈沧浪道:“姓阮的,你老想羞辱祈大爷,那是你打错主意了!”

    一笑,阮莫叹道:“祈大侠,人必自侮而后人悔之,你太狂妄了,不过……”他一笑又道:“听你的吐字,语音仍然铿锵,话声不紊,显然中气十足,你虽伤一目,我相信你已闭穴封经不使鲜血狂流,喉头一笔虽重,但也未伤及要害,祈大侠,你仍然还有再战之力,是吧?”

    沙青峰狂骂道:“阮莫叹,你他娘的在找杀人借口了,祈大侠,千万别上这王八蛋的当!”

    不料,祈沧浪道:“不错,如果老夫有机会的话,姓阮的,你动手吧!”

    回头望向地上窄厚的长刀,阮莫叹冷冷道:“川南流星刀,嘿嘿……”

    沙青峰似乎已看出阮莫叹欲下重手,一声断喝:“阮莫叹,老夫出价买祈大侠一命,如何?”

    一愣——

    连在场的人全都是一愣!

    阮莫叹回头遥望向兜轿上的大师伯,双目祈盼,未能开口,沙青峰已高声道:“阮莫叹,这里是五千两银子,你怎么说?”

    猛的吞咽一口唾沫,阮莫叹回过头来,笑道:“你娘的,这叫什么仗阵!”

    祈沧浪已高声吼道:“沙兄,你何用同这头顽豹打什么商量,祈沧浪绝非怕死之人,叫姓阮的动手吧!”

    沙青峰并不回答,高高举着银票,道:“阮莫叹,放了祈大侠,这银票便是你的了!”

    阮莫叹好长的一声叹,缓缓的对那面石逵道:“水牛,去看看那张沙庄主的银票,记住要认清楚,可别拿到钱庄再换不到银子才冤枉呢!”

    阮莫叹的话当然指的是长安城小南门内沙家开的那家钱庄,庄票上若没有沙青峰的截记,便一个皮钱也拿不到,为了两万零伍百两银子,当时哥儿四个还真好一阵子折腾才算弄到手!

    现在——

    “水牛”石逵带着伤走到沙青峰面前,伸巨灵掌,“沙”的便把一张大银票夺在手上,他正看看,又竖看看,瞪着大眼睛叫道:“大哥,我不认识字呀!”

    阮莫叹一笑,道:“看你那没出息劲,拿过来我看!”

    石逵举着银票走向阮莫叹,道:“大哥,过一阵你得教我识字了!”边把银票塞向阮莫叹手上。

    点着头,阮莫叹笑起来,道:“不错,果是五千两银票!”边抖着手,单手折起来塞入怀里,低头,弯腰,伸手一让,笑着:“祈大侠,此生你真的值得安慰了!”

    愤怒的骂道,祈沧浪道:“你妈的!老子饶不了你!”

    阮莫叹叹口气道:“人生得一知己于愿足矣,祈大侠能在危机存亡之际,还有朋友愿意为你花大把银子赎命,这种朋友又要往哪儿去找,所以说,祈大侠呀!我真为你高兴,为你骄傲,为你得此至交而忌妒呀!”

    沙青峰已指着两名庄丁,喝道:“快,快把祈大侠背回庄子里,告诉尤大夫,一定要把祈大侠的伤治愈!”

    祈沧浪在经过沙青峰的时候,连巴高峰也迎上来观看,巴高峰沉声骂道:“此獠不除,道上哥儿们难以安枕了!”

    沙青峰却心中明白,他绝不愿在这时丧失己方高手,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愿用银子买回于峙的命,可惜晚了一步!

    包松望望白凤,低声对沙青峰道:“沙贤弟,今日全是姓夏的为找我老两口而来,眼前如此拼杀下去,终归是要一算当年旧帐,何不马上解决,也免得道上哥们……”

    伸手一拦,沙青峰道:“别急,老哥哥别忘了,当年赶往盘龙谷的道上兄弟不下数百名,有一半未曾出手,但却看到那件血腥场面,如今姓夏的不死心再度找上老哥哥,我们当年曾参与的人物也将不会为姓夏的谅解,与其拖延,不如今日彻底解决,我们慢慢来,拼杀的过程需看双方机遇,胜负的分晓都要仰赖实力加运气!”他冷冷一笑,又道:“只要姓阮的热衷银子,老哥哥,我有的是!”

    这一面,阮莫叹仰望过去,一边,“独脚神医”已走过来,笑道:“小子,刚才老叔真替你捏把汗,你竟是一个劲的不要命,拿自己的脑袋往对方刀口上送,你看看,头皮被切下这么一块来,水叔真心痛!”

    一笑,阮莫叹道:“舍不了娃子捉不住狼,娘的,他想放我的血,我便要他的命,便说……”他拍拍口袋,又笑:“水叔,杀了人还带赚银子,这项买卖要到哪里去做?我这点血流得太有价值了,哈……”

    水悠悠一个布带子,很熟练的便把阮莫叹的头伤扎住,带子上面有刀伤药,阮莫叹痛苦立减,再经过左肩头上擦些药,便完全没事般又嘻嘻哈哈的走向场中!

    可是,对方把祈沧浪背走以后,沙青峰已满面怒容,跺脚戟指阮莫叹骂道:“阮莫叹,我们可以继续下去!”

    阮莫叹呵呵笑道:“怎么,姓沙的,你不交待两句‘上场白’?”

    沙青峰厉吼道:“王八操,你且莫得意过早——”他未望天,但右手却指向天,又道:“看到了吗,日才刚偏西,由此到终点,尚还遥远的很呢!”

    “索命笔”在右手劲旋,阮莫叹笑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更不用借此为自己打气,沙大庄主,如果再一场场的继续下去,我建议你得尽早尽快的先办—件大事情再说!”

    沙青峰咬牙“咯崩”声的骂道:“阮莫叹,你这个大混蛋,沙大爷需办何事,说!”

    呵呵笑起来,阮莫叹道:“回庄去,多拿银子呀,因为只有银子方能保命,哈……”

    沙青峰面色寒寒的吼叫道:“兄弟们,谁人下场搏杀此獠?别忘了这小子身上尚有银票五千两,哪个能杀了姓阮的,五千两银票便是他的了!”边回头向自己这方人物望着——

    一双亮银枪,抖出两朵斗大枪花,红面大眼短髭壮汉一闻而出,已自分别往阮莫叹扑去!

    “咯”的一声笑,阮莫叹道:“唷!‘梅花双义’霍家昆仲,久违了!”

    不错,出场的正是霍大同与霍大刚兄弟二人。

    阮莫叹正要迎上去,兜轿上面,夏楚松已沉声喝道:“莫叹,回来!”

    阮莫叹回头笑道:“大师伯,小侄与霍家昆仲也已是旧识,如今正好再叙叙旧,岂不是好?”

    夏楚松沉声道:“两军阵前听调度,大师伯要你回来你就回来,叙的什么旧,问的什么安?回来!”

    阮莫叹双手向霍家兄弟一摊,无奈的道:“对不住,在下不能违抗军令,失陪!失陪!”

    霍大同已狂骂道:“阮莫叹,你他妈的孬种!”

    沙青峰也在那面吼叫:“阮莫叹,你是个小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傀儡,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上之蠢材!”

    阮莫叹回头笑道:“这时候便骂老子十八代老祖宗,老子也一样当他是松花豆腐脑的一口吞下肚了,我说儿!”

    兜轿上面,夏楚松已怒骂道:“包松,沙青峰,你们要不要脸?大家原是说好的一对一拼杀,可并不作兴打车轮战,娘的老皮,要想捡便宜,门都没有!”

    沙青峰怒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们并没有硬性要斗姓阮的一人,他是财迷心窍的还想再从沙大爷手上大捞一票,才自动要再出战,这他娘的怪得了谁?”

    夏楚松猛的一挥手,只见两名左手套着银丝手套的青装聋子大汉,并肩走向场中,从两个人的行动,看得出二人,举手投足,完全有大将风度,不言不语,一副冷岸傲立!

    刚才在“上柳庄”这四名聋子青装大汉便并杀得一群庄丁四散溃逃,对面人群中见此二人出阵,不少人暗中惊呼!

    沙青峰低声问一边的包松夫妻二人,道:“包老哥哥,可认得这二人?”

    摇摇头,包松道:“外表上看,他们顶多四十岁,可能,这些是夏楚松这个阎王舅苦心孤诣调教出来的杀手!”

    白凤也点头同意的道:“应不会错,否则霍氏兄弟也是道上响当当人物,姓夏的总不会搬砖头砸自己脚丫子找输!”

    此刻——

    斗场中的霍大刚哈哈笑道:“二位,我兄弟以二对阵,一向如此,对方一人,我们是二人,对方十人,我兄弟还是二人,话说前面,二位如何杀法?”

    不料霍大同连问二次,对面的两个青装大汉直瞪眼。

    阮莫叹已高声笑道:“我的霍大庄主,你就省省力气吧,站在贤昆仲面前的二位我的叔叔,全是失聪大爷,他们听不见你在放屁还是说话呀!”

    霍大同怒骂,道:“他奶奶的老皮,一对聋子!”喝声甫落,抖手便是十八朵银花直往正面一个聋子斩去!

    霍大刚配合得可真妙,这时的一抖银枪便挑得另一聋子大汉,兄弟二人似是心有灵经犀一点通的一经出手,便是一路花枪怒使,激射的银芒,便在声声“嗖”中爆发成银花朵朵,纵横交织,波浪层层,出现的是永无休止狂涛,似要把对方加以淹没,又似要把敌人吞噬!

    光怪陆离的闪飘,两个聋子大汉左手就在敌人的枪尖附近拍打抓横,二人哼咳有致,双目喷火不时悍野的击出一掌,或踢出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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