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双轿震群雄

    二十四 双轿震群雄 (第3/3页)

湖,不料当发现你这恶魔仍在,而且正处心积虑的为报仇而奋斗不懈,知道你这老儿必然心胸窄狭,不会放过当年去过盘龙谷的道上哥们,如今也只有戮力一拚,夫复何言?”

    仰天一声哈哈,夏楚松道:“杀人者人恒杀之,江湖行本不出这个定律,想躲,那得先把一身血债还清以后再说了……”

    白凤已狂叫,骂道:“夏楚松,别你妈的使诈,老娘对你们师兄弟二人太清楚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命一条!”

    一笑,夏楚松道:“白凤,你还是这么的火爆脾气,当年在我听得曹老六说要同你成亲的时候,我以为你们都年纪大了,亦非三十以下的人了,正感到为你们高兴呢,而且我还准备了令你们意想不到的礼物,唉,只可惜……”

    白凤的双刀可没有闲着,她仍然紧密的与丈夫配合,忽起忽落,倏进又退,就在拐影下,她厉喝道:“你别再罗嗦了,去问你师弟曹老六去!娘的老皮!”

    一边,阮莫叹嘿嘿一阵笑,道:“包老太太,你别把自己看成观世音,行吧?你的行为如何,他娘的,我阮莫叹最是清楚,你是个江湖浪花,游到那儿,便一阵哗啦啦,你敢否认?”

    包松破口大骂,道:“阮莫叹,老子要撕烂你一张臭嘴!”

    呵呵一笑,阮莫叹道:“别你娘的穷叱唬了,小心挨上一拐老命完蛋翘,他奶奶的筋你以为你老婆是个节烈女?是个不二开门的石头货?哦呸!他娘的,早在你潜往固县城干那玩人的文案师爷以前,你老婆就已同长安城内回春堂的大夫尤华有了一手,你若不信,尤华身上至今还塞藏着白凤的丝帕,呶!尤华正在为沙庄丁疗治伤势,你去问他!”

    此言一出,包大景双目喷火,破口大骂,道:“阮莫叹,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牲,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尽在一旁放屁……”

    呵呵笑起来,阮莫叹道:“他奶奶的,这种损人的事若非有真凭实据,谁会想得到?我为什么不说你老婆同沙青峰有一手,怎却偏指名道姓的说是尤华?你他妈的难道是头猪?”

    其实,这件事在几个月前阮莫叹于长安回春堂、半夜里暗中见尤华取出一块丝巾尽在嘴巴上吻,边尚自言自语的叫着白凤名字,如今经他在这节骨眼说出,还真是相当生动的令白凤厉声大骂,道:“阮莫叹,你是个丝毫没有教养的野种,不错,当年老娘是认识尤大夫,但也止于相识而未进入情关,谁知道他拿的是什么手巾?再说,老娘跟定包先生之前,认识道上朋友何止上百?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而又值得你在此放闲屁的加以渲染?”

    阮莫叹嘿嘿笑道:“其实我只不过随便说说,如果男女之间随便认识个朋友便奉送他一块丝帕,他娘的,我阮莫叹得马上改行做丝帕生意了,操!”他一顿又道:“若非有那么一手儿,奶奶的,便打死我也难相信!”

    阮莫叹话声甫落,半空中幽炙一现,先是一把毒粉,然后两把尖刀,磕头磕面的直往阮莫叹当头罩下来,白凤已厉叫道:“吃老身一把‘软筋缩肉散’,王八蛋!”

    平飞而起,阮莫叹身子后仰,披地三尺人已脱出五丈外,双肩微晃,他已旋着“索命笔”狂笑道:“他娘的,你们当年的狗皮倒灶臭事,本与阮某人毫不相关,无奈这件事也真是凑巧,包大娘,那晚你就是用这种‘软筋缩肉散’害得我好不惨然,无奈何我这里冒打误撞的找上了尤华!”

    边伸手自怀中取出个晶莹洁白的玉胡芦,高高举起的道:“看到了吧!承蒙尤华大夫相赠,他以此胡芦中解药,解去战身上余毒,包大娘,你绝对想不到吧?哈……”

    包大娘一怔,那面,包大景已狂吼道:“玉胡芦?”

    阮莫叹笑道:“你认识?”

    包大景已冷冷的看了面色泛青的白凤一眼,唇边抽动,面上肌肉痉挛的咬着牙!

    白凤厉喝道:“阮莫叹,老娘同你拚了!”

    叫吼里,他的双刀迅猛卷击,斜横着身的直往阮莫叹怀中冲去,冽冽青光倏闪、双刀已在阮莫叹面前半尺之地!

    旱地拔葱,阮莫叹盘腿直上青天,半空中,他猛的塌腰下压,一个极端漂亮的跟斗,“索命笔”已撒出溜溜寒星,电空泻瀑似的直往白凤罩去!

    好一阵“叮当”脆响,就在二人之间——一个头上足下的站在地上,另一个头下足上的倒悬在空中!

    “叮当”声仍在,阮莫叹已弹升三尺,就在白凤正欲再扑,弹起的阮莫叹突然空中快不可言的横伸右臂,“叮”的一声再起,一颗金球便“坑”的击中白凤鼻梁上!

    鲜血四溅,白凤尖声哀叫着有些迷迷糊糊的东倒西歪起来……

    正与夏楚松再度拚杀的包松,猛的一惊,横身斜闪,人已到了白凤面前,他伸手—抄,已把欲倒的白凤搂抱住,边沉声道:“阿凤,阿凤!”

    这真是一次偷袭的绝佳机会,就在包松刚刚抱住白凤的一刹间,空中流闪激荡,一只“旋头拐”已旋飞而至,“叭叱”一声自包大景的双腿旋过,反弹而起,“旋头拐”又落兜轿上夏楚松手上!

    “啊!”包松抱紧白凤,二人双双跌坐在地上!

    鲜血在白凤的脸上流,流到包松的臂弯……

    鲜血也在包松的双腿后往外洒,洒得白凤穿的新衣裤上似被染上朵朵鲜艳的花朵!

    现在……

    另四个地方的拚杀已不见惨烈!水悠悠正坐在地上喘大气,而两个少女哑巴已分别守在丁玲玲兜轿边!

    这处,沙青岳突然狂怒的叫道:“弓箭手,给我圈紧了射杀这批**的!”

    可真吓人,光景是“上柳庄”已全体出动,沙青峰的儿子沙长春,不知何时竟然带来两百名弓箭手把个山坡全围住,只要他一声喊,只怕有得阮莫叹等忙忽的!

    一怒而起,阮莫叹想起“上柳庄”曾以弓箭对付过长安总督衙门的兵丁,不由弹身落在包松夫妻二人身边,沉声道:“小子射吧,这儿可有你的老丈人同丈母娘,你若是不要包小小做老婆,阮莫叹不反对你放箭!”

    沙长春还真的穿了一身新郎装,他在闻得老爹双目瞎。破口大骂着便率领守庄的两百弓箭手赶来了!

    此刻,他遥遥望过去,果见包小小的父母——自己的岳父母落在阮莫叹手中!

    那面,沙青岳已狂吼道:“射死这批王八操的!射呀!”

    沙长春见二叔人已气疯,忙扑过去,又见地上自己老爹直喘大气,不由喊道:“爹!”

    沙青峰伸手空中一扑,边厉声道:“孩子,不必难过,化悲愤为力量,同他们拚了!”

    沙青春道:“爹,包老夫妻落入敌人手中了!”

    沙青峰猛的坐起来,道:“快救人呀,他二老一旦落入姓夏的手中,只怕死路一条,快设法救人!”

    沙青春道:“爹,你先回庄上去,还有巴老镖头,都得马上医治,你们还是先回庄吧!”

    于是,沙青峰与巴高峰二人被庄丁抬起来便往石逵那面跑去!

    阮莫叹已笑道:“别急别急,这里尚有包老夫妇二人也要及时施救呀!”

    沙长春挺胸沉喝,道:“阮莫叹,你会那么容易放人?狗屁!”

    忙摇手,阮莫叹道:“在此情况下,我还会拿自己开心?”

    沙青春冷哼,道:“阮莫叹,你绝不是个省油灯,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是口巴?”

    突然,包松大吼道:“长春孩子,别再为我二老枉费苦心,你大胆向他们射吧!如果一举能消灭这批王八蛋,我二老死了也会笑出声!”

    阮莫叹一笑,道:“那小子如果是有心人,他绝不会听你的,包老!”

    包大景再吼:“长春,别管我们!”

    沙长春沉声道:“阮莫叹,放了我岳父母,老子放你们走人!”

    阮莫叹摇头,道:“阮某从不干阴沟翻船的事,如果要我这里放人,那得尊重我的意见!”

    沙长春双肩横闪,厉喝道:“敢情你妈的还想再敲几两银子花用?这念头你最好收起来,娘的老皮,衡情量势,你只不过拘住我庄两人,而我们一旦发动,便叫你们全数躺下,算算帐,你还得贴于我方呢!”

    仰天一声笑,阮莫叹道:“嗬,他娘的,你比我老阮还高招!”

    兜轿上面,夏楚松已冷沉的道:“小王八蛋,别以为几支烂弓箭就想翻上天,如果再动上手,我的儿,老子第一个先取你小命!”

    另一兜轿上,丁玲玲也沉声道:“几支弓箭就想围住老娘,道上就别混了!”

    二人这才刚刚说完,忽见两乘兜轿平空跃起,双轿互旋中,已自往山坡顶上溜去,兜轿呼呼自人头上面飞过,三批怒矢自后射去,却被兜轿上面的二人猛甩双抽与“旋头拐”,数十支箭全被扫落山坡上!

    半空中,夏楚松已高声道:“孩子,放手大胆的为所欲为吧!”

    沙长春几曾见过这种景象,一时间目瞪口呆……

    包松已叫道:“快狠着射,绝不能被他们逃掉!”

    阮莫叹笑笑,“索命笔”在右掌劲旋,沉声道:“别叫了,包老!我大师伯要是取你的命,只怕十个包大景也早躺下了!”

    怒视着阮莫叹,包大景道:“你想怎样?”

    阮莫叹道:“我只有一个条件……”

    包松破口大骂,道:“要银子这次你休想!”

    阮莫叹忙摇手道:“误会,误会,这次绝不要二位的养老金!”

    包松怒叱道:“除了银子,老子想不出你还会喜欢什么?”

    阮莫叹忙笑道:“谁说的?当真以为阮莫叹非银子莫办?”

    包松双腿自知已残,“旋头拐”带断两条腿筋,余年只怕真的要躺着过日子了!

    一边,白凤已缓缓拭着鼻子中央的血道,道:“老伴,我们认栽吧!”

    点点头,包松抬起头来,恶毒的望望阮莫叹,道:“王八蛋,说出你的条件来吧!”

    阮莫叹先是“啧啧”两声,道:“二老这次伤的真不轻,可得快找尤大夫医治呀!”

    包松怒骂:“去你娘的那条腿,老子找谁医,管你屁事!”

    一笑,阮莫叹道:“既如此,我便说出我的条件,一经谈成,双方便即刻罢兵,顺屁股一腿——一东一西!”

    白凤叱道:“说!”

    阮莫叹搓着双手,低声的,那么诚惶诚恐的道:“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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