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喜见亲娘庆团圆
二十六 喜见亲娘庆团圆 (第2/3页)
来见你了!”
一愣又怒,老妇人叱道:“阮朋友,你何必对一个瞎眼婆开玩笑?真是的!”
阮莫叹忙笑道:“在下确实是曹老六的徒弟!”
老妇人再喝叱,道:“你胡说!直到曹老六死,我知道他并未收徒弟,如今怎会冒出个徒弟?”
阮莫叹道:“绝对不假,我真的是曹老六徒弟!”
老妇人冷冷一笑,道:“彼曹老六非此曹老六,你一定弄错了!”
阮莫叹急又道:“可是我大师伯明明说我是曹老六徒弟呀!”
老妇人一怔,缓缓道:“你大师伯何人?”
阮莫叹有些紧张的道:“夏楚松,你可知道?”
老妇人忽的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夏——楚——松!夏楚松,不错,夏楚松正是曹老六的师兄,但老六哥并未收徒弟呀!”她一顿,突然抓住阮莫叹双肩,急又道:“快说,你今年多大了?”
阮莫叹也是一惊,道:“快三十了!”
“不满二十九,我是说你的实际年纪!”
阮莫叹边回头,见灶边的李彪也呆呆的站在那儿!
老妇人已是面色泛灰,双手颤抖的又道:“告诉我,你左小腿后面可有一块青色斑痣?”
阮莫叹惊异的道:“你怎么知道?不错,是有一块青痣!”
老妇人疯一般的一把搂住阮莫叹,道:“孩子,天可怜我,叫我母子团聚了!你怎会叫阮莫叹?你的名字叫曹大成呀!孩子!”
阮莫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怯怯的道:“你会是我妈?”
老妇人点头哭起来,道:“绝对错不了,我就是你那可怜的妈呀!”
冷不防,李彪一掌拍在阮莫叹肩头,粗声狂笑,道:“快给舅舅叩个见面头,小子!”
阮莫叹不敢,也不相信这会是事实,但事实终归事实,自己原也从大师伯处得到怀疑,而怀疑与事实尚有一段遥远的距离,现在,这段距离突然消失了!
消失得那么突然,消失得令人吃惊!
“扑通”一声阮莫叹跪在地上,他双手抱住老妇人双腿,流出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眼泪,低泣道:“妈——”声音含着血也带着泪,瞎眼的李素贞猛的把阮莫叹的头搂在怀中,她除了抽噎,阮莫叹还觉着泪水往他的头上滴……
一边,李彪也在双肩耸动,他猛呼着气但就是憋不出一句话!
猛可里,朊莫叹站起身来,道:“妈,我们马上走,走的越快越好!”
李素贞叹口气,道:“看不见,但听得你说话的语气,可真像你当年你爹,他就是你现在这模样!”
阮莫叹低声道:“妈,我要马上带你老去享福,别在这儿苦了!”
摇摇头,李素贞道:“妈已经很幸运了,上天开眼,把我的儿子送回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阮莫叹急道:“妈,你该随儿子住吧,至少我住的地方比这儿好多了!还有我大师伯他们,大家住在一起该有多好!”
李素贞苦笑道:“夏楚松当年不赞成你爹同我在一起,孩子,这件事难道你大师伯没告诉你?”
阮莫叹道:“这又是为什么?我大师伯是个心胸十分坦荡的君子,他不会拆散别人姻缘的……”
李素贞又是一声苦笑,道:“我不会怪你大师伯,他当年也是为我好,他说的不错,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又怎能嫁给道上翻滚讨生活的人?那会给自己带来不幸!”
阮莫叹终于明白了,原来师父——不,是爹,他老人家中途欲娶白凤,终于招致杀身之祸,这些他人的罪孽都全由老娘一人承受了二十多年!
那么,还有个小妹呢?
阮莫叹猛的扶住老娘,急急的道:“我还有个妹妹,她……”
再次流出眼泪,李素贞道:“孩子,那夜突然来了个女人,她点瞎我双目以后,没看到你,本欲加害你二个月大的妹妹,是我苦苦哀求,她才抱起你妹妹不知去向了!”
阮莫叹一惊,自言自语的道:“难道会是她?不对呀,她看上去不过十**岁嘛!”
李素贞惊异的抓住阮莫叹,急促的问:“孩子,你说的是谁?你快说呀,大成儿!”
“大成”,这个名字可真令阮莫叹一哆嗦,缓缓的,阮莫叹道:“江湖上的‘母夜叉’白凤,她身边有个女儿,我怀疑会是那个女子,她如今叫包小小,现在灞桥!”
李素贞急急的道:“快带妈去,如果她的左臂后侧有块胎记,那就错不了。”她一顿,又道:“儿随母痣,女随父记!”边坐下来拉起自己左小腿,道:“孩子,你可要看清楚,妈的痣与你的差不多吧!”
阮莫叹惊讶得目瞪口呆!
一边,大彪已大声笑道:“小子;还不叫我一声舅?”
阮莫叹看了李彪一眼,咽了口唾沫,遂低声叫道:“舅舅!”
猛的一掌拍在阮莫叹肩上,李彪大笑道:“可好,从今以后我不听你的了,改成你听我的!”
阮莫叹猛然大眼一瞪,怒道:“舅,你说什么?”
李彪道:“我是你亲舅,往后你怎能不听我的话?操!”
阮莫叹冷冷道:“不成,我一向铁面办事,宁苦自己,往后你还得听我的,这叫做公事公办,公私分明,马虎不得的!”边暗示的指着他的瞎眼妈!
忙点点头,李彪道:“好好好,听你的,一切全听你的,我操!”
阮莫叹露齿一笑,小心的扶着老母,道:“妈,我们连夜上路,我背你,等到有市集地方,儿子先替你雇辆车,三两天我们就到家了!”
李素贞低泣的边擦拭泪水,道:“跟你去可以,但是你得快带我去找你妹子!”
阮莫叹笑道:“妈放心,便是妈不说,儿子也要把妹子找回来!”
于是——
冒着寒露,阮莫叹心中火辣的热,他背着老母,李彪就跟在他身后面——
阮莫叹边往二狼沟外跑,边低声道:“儿子终于明白了,从我会说话那年,爹就叫我喊他师父,光景是爹在道上的仇家太多,怕有一天父债子还的有人找上门来杀我!”
李素贞一叹,道:“你爹也是用心良苦,他一直暗中照顾我们,他实在是个好人!”
后面,李彪接道:“死了倒也乾净,没得我这小舅子准会同他拼命,奶奶的,他曹老六有了我大姐,还他妈的去同一个江湖淫荡邪恶的女人结婚,王八蛋……”
李素贞叱道:“阿彪,胡说什么?你大姐都不生他的气,你还不能释怀吗?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一辆篷车,篷车很大,双马并拉着奔驰在官道上!
一马枣红马,马背上坐着阮莫叹紧紧的跟在马车后!
篷车内坐着姐弟二人,当然,他们是李素贞与李彪!
后面,阮莫叹悲喜交集的对篷车内李彪,道:“舅舅,跟我回去,马上把你身上中的‘逆气丹’毒除尽,你若愿意同我一起去灞桥,我不反对,但一切全得听我的,你能吗?”
车内,李彪粗声大气的道:“怎么不能?只要我可怜的老姐往后有好日子过,小子,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那个王八蛋再去——”他不敢再说下去,忙改口道:“哪个傻蛋再去打!”
现在——
马上的阮莫叹望着远处的长春岭,他命篷车停下来,先摸出一锭银子打发走赶车的,然后把老娘扶在马背,三个一骑,缓缓往“孤雁山庄”走去……
李彪指着远处山岭,笑道:“小子,你也住在深山里?还有那夏楚松他也同你一起住吗?”
回头笑笑,阮莫叹道:“跟我住的人可并不只我夏师伯,可多着呢!”
李彪坦胸大步跟在后面走,沉声道:“你那个家口有多少人?”
阮莫叹搬着指头算了算,笑道:“总有个二十来个吧!”
马背上,李素贞问道:“孩子,二十口人是怎么营生的呀!”
哈哈一笑,阮莫叹道:“妈,说了也叫妈高兴,大伙的日子过的可舒坦,一应开销就由儿子一人支出,哈……”
李彪在马后赞道:“小子,你可真有办法!”
跨过一道木桥绕向一大片老松柏林,阮莫叹已遥指着一座精致的小小山庄,道:“舅舅,快看,那面坡前的庄子就是了!”
李彪举头望去,不由警叹的叫道:“好家伙,房舍全是琉璃瓦,红砖大围墙,我说小子呀,你我心里全明白,你是怎的混得如此阔气呀?小子!”
回头一笑,阮莫叹道:“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道上的朋友口中有句话:一样的米面,各人的手段!哈……所以我坚持以后舅舅得听我的,道理便在此!”
一拍大毛脑袋,李彪嘿嘿笑起来了……
庄门口邻近的老柏树下面已经堆放了上千斤重的劈柴,“猛臂大汉”熊大开仍然在把一根老树干齐中砍断,就在他仰起身来大喘气呢,阮莫叹已高声道:“熊叔!”
熊大开见是阮莫叹,抛下板斧便迎过去,边吼叫道:“今早老主人还在叨念着少主人,过午就回来了,这两位……是……”
阮莫叹背靠着马腹,把老母背在背上,笑道:“是我妈,那个是我舅,叫李彪!”
熊大开忙笑道:“既是老夫人驾到,该由我来侍候!”
阮莫叹回头笑道:“我妈双目失明,为人子者第一次把妈接回家,进大门应该由儿子背,多少减轻点罪孽!”
一进庄门,好大一片花园,正中间的亭子里,两个哑巴少女正在侍候“千手观音”丁玲玲梳头发!
丁玲玲见阮莫叹背着个白发婆婆走进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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