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舞九天

    第二章 凤舞九天 (第2/3页)

,本寨岔路交错,少说也有十余条,又岂知步惊云是由大路上寨?”

    这头陀正是曾任无双城护法法师——

    释武尊!

    释武尊头不抬,眉不扬,好整以暇道:“大将不走小路!走小路的就不是步惊云,更不配本座出手。只是,大将亦难免折翼,青海密林的聂风,己有少城主对付,这步惊云就由本座收拾吧!”

    他猜的没错。

    ——步惊云正是由大路杀奔连城寨。

    ——江湖中,能与我风神腿一较的,除非是脱胎自当年丐帮老祖洪七公的盖世绝技,由降龙十八掌所演化改良的降龙神腿。

    ——但这腿法久己夫传,怎会又突现江湖,

    聂风正思忖间,快意四子己夺回火猴子。

    虎剑与狼刀前面开路。

    鹤笔挟猴。

    押后的蛇钩大叫道:“老大,火猴子己夺加回,快走吧!”

    那小女孩神情一紧。

    龙袖却突然斩钉截铁道:“不!大丈夭一诺千金,咱们既输了,便得交出火猴子,快放下!”

    快意四子齐齐一愣,狼刀倒颇善辩,一摊手道:“泥菩萨还未现身,火猴对大师兄与大嫂仍很重要,放弃不得啊!况且,天下会素来持强凌弱,咱们也用不着守什么诺言!”

    龙袖闻言,再微一踌躇,聂风便己即将抢近。

    情势立时变得刻不容缓,龙袖心一横,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

    这啸声比上次更迫急尖锐。

    因为制止聂风,便非出绝招不可!

    凤舞铁弓一拉,啸声刺耳,九箭分先后而发,直冲云霄,正是其成名绝学——

    凤!

    舞!

    九!

    天!

    秦霜仰首一望,脸色骤变:“啊,是凤舞九箭中最狠辣厉害的一式!”连忙急声喊道:“师弟,是凤舞九箭,快退!”

    话音未止,锐劲己压顶而至。

    聂风其实己退无可退,却摹然急中生智,单脚一扫,挑起装火猴的青铜古鼎,迎向凤舞九箭第一箭。

    箭到,鼎裂。

    但聂风在这一刹间,己缓了一日气,调整好了身形。

    凤舞箭第二箭射到,遂从容以避。

    然后第三箭,第四箭……

    凤舞九箭其厉害之处,就是刀箭皆算准了聂风每一路去势,而加以封锁阻截,顿时将龙袖与聂风的距离拉得远开。

    但聂风自负脚下敏捷,仍能追蹑得上,刚一展动身形,秦霜却倏地单手一横,拦在前面,截然道:“师弟,火猴子己没有作用,由他们带走吧!”

    聂风锐目一盛,神情坚定的望着秦霜,显是仍不肯罢休。

    孔慈与之相处甚远,知其性格贯彻始终,永不言弃,遂亦上前劝道:“风,你有伤在身,还是听大师兄话,算了吧!”

    秦霜却忽然慢慢的吐出一句:“我绝不是叫他就此放弃。我是说,我己绝对信心,找出泥菩萨!”

    聂风与孔慈顿时一惊,各自轻“哦”一声,望定秦霜。

    秦霜目光扫视,各路人众已四散掠去,只有两个人。

    老樵夫与小女孩。

    老樵夫已拉着子女孩的手道:“小敏,咱们走吧!”

    小女孩朝孔慈扬扬于手道:“姐姐,再见!”

    这时秦霜摹然腾空而起,急掠到老樵夭头顶,喝道:“老伯,请留步!”

    闪电般伸手一抓,扣住老樵夫顶门,猛力向上一扯,竟拉出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

    老樵夫脸上亦霍然一变。

    变得满脸疮浓,丑恶无比。

    正是货真价实的——

    泥菩萨!

    秦霜身形落地,便即拱手为礼,道:“前辈,请恕得罪,家师有命,还请前辈随晚辈往天下会去一趟。”

    泥菩萨淡然不惊道:“人说秦霜计谋过人,机智慎密,果然名不虚传!”

    秦霜谦逊道:“前辈过奖了!前辈的乔饰其实毫无破绽可寻,只是小孩不憧掩藏,晚辈只是从她对火猴的关心态度而侥幸猜破!”

    小女孩小敏身形一缩,己悻然的躲在泥菩萨身后。

    秦霜微笑道:“家师己找了前辈四年,前辈是避无可避了!”

    泥菩萨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唉,天命难违,我躲也躲得厌了,就随你回去吧!”

    聂风继续追踪。

    那神秘高手虽然退走时,没留下一点痕迹,但从落叶断枝的分布形势,聂风仍可辨出对方的逃遁方向。

    但忽然有一只手轻轻的按住了他的肩膊。背后一个同样轻柔的声音道:“三师弟,你受伤了。”

    聂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孔慈。

    他的心立即沉了下去。只听孔慈道:“我身上有金陀圣药,你先服下吧。”

    她把药伸到聂风面前,才发现聂风己闭上眼,用一种异常低沉的声调道:“大嫂,我有事要办,你与大师兄先押泥菩萨上路,我稍后自会会合你们。”

    孔慈一怔,旋即道:“你是不是要找那个腿法高手,不要啊,他武功奇高,况且不知是否跟凤舞与快意五子一路,咱们还是先禀明师尊,再作打算吧!”

    聂风却仿如未闻,长身一起,己自顾而去。

    孔慈望着他愈来愈远的身影,心中摹然有一种感觉。

    他……

    是不是故意在逃避我?

    终于,过了小桥,聂风才发现了脚印。

    一路下去,印痕竟愈来愈深,而且泥里还带着血腥味。

    一一他也受了伤,必定走不远。

    聂风长于荒野,自小便被聂人工强迫茹毛饮血,因而对血就产生了一种近手原始的敏锐触觉。

    这种触觉告诉他,血迹的尽头就是一艘乌逢小船。

    乌蓬小船就停在小河边。

    聂风全身高度戒备,疾仲向舱门。

    但“碰”的一声,突发攻出的地方不是舱门,而蓬帐。

    蓬帐紧穿,首先射出的也不是人,只一杆桅。

    红樱枪。

    枪到人到。

    聂风料敌在先,身子一晃,抢尖险险自颈旁擦过,樱穗也扑在颊边。

    但同时间,他的腿影己在对方面门。

    岂料这人亦非庸手,双手一拗,竟将樱枪一折为二,夹住这只独步武林,飞袭而至的风神腿。

    腿部被钳制不灵,乃兵家大忌。但凡用腿高手,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围,而风神腿反扑的速度更是惊人。

    身形平起,凭空一旋,另一腿己迅疾踢出。

    腿劲扑面,来者亦不敢犯险,撒手急退。

    这时候,聂风突然悠悠的说了一句:“老朋友,这么久不见,你爱偷袭的性格始终没变啊!”

    来者正欲背身掠去,这时间也谭然顿足,叹息中竟听得出一丝笑意:“可惜,你每次都比我想象中更强,这次我又败了。”

    聂风微一摇头,感慨道:“近来生活好吗?”

    来者摊摊手,转过身苦笑道:“嘿,逃亡的生活又怎会好过,但雄霸对我下的的格杀令己下六年,一切也惯了!”

    聂风这才与那人打了个照面。

    ——-是个少年。

    眉目间透出一份不凡神采。

    正是当日与聂风双双被雄霸从河中救起的,南麟剑首独子——

    断!

    浪!

    聂风倏地黯然道:“若不是因为当年之事,你、我便可一起并肩作战,那可有多写意痛快?”

    断浪亦感伤道:“你一向尽忠天下会,却仍罔顾雄霸的九死格杀令,我己是很感激……”

    聂风叹道:“咱们是好朋友,这是应该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你下杀手!”

    断浪道:“有时我真的希望你当我是敌人而非朋友,或许会好过一点……”

    这两人本是生死之交,碍于处境,却不能公然相聚。

    或许,这就是人在江湖的无奈……

    良久,断浪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别谈这些,好久不见,我己准备好陈年美酒,咱们痛饮一场!”

    聂风道:“好!”难得共聚,他亦暂搁下追查降龙腿法之事。

    断浪率先腾身而起,如点水的晴蜒一般,在水面上接连四五个起落,便上了河中的小岛。

    岛上果然己备有好酒,聂风与断浪各自举杯。

    断浪道:“我此来是特地提醒你一句,咱们三年一度的决战还有两个月便到了!”

    聂风道:“我知道,到时凌云阁一决高下!”

    断浪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道:“这次我自信,一定能够打败你!”

    聂风望着他,笑道:“好,为应付你的挑战,这些日子来,我也绝没有疏懒练功,你有本事便来吧!”

    断浪自小便败于聂风之手,是以每隔一段日子,皆欲一战以试,多年下来,两人的决战已不在手成败胜负,再加上两人目前处境,反成了感情上的维系,成了一种挚诚真心的交往。

    这场酒也一直饮到日暮西山方散,断浪依旧踏水登萍的上了岸,挥挥手道:“记着,凌云阁,不见不散!”

    聂风亦扬扬手,却恋恋不言。

    两人鲜有相聚,但为立场尴尬,断浪知难而退,聂风自然深知其感受。

    聂风不知道的是——断浪要去的地方与要见的人。

    夕阳照得毕恭毕敬跪在地上的独孤鸣,绝照不见他前面古桥里的人影。

    古桥阴森而黑暗。

    里面的人影仿己与之浑为了一体,但却透发出一种凌厉无匹的剑气,令人不敢仰视。

    独孤鸣正没有仰视,道:“伯父,侄儿己深思熟虑的研究过聂风的风钟神腿,刚才还特意亲试了他几招。”

    原来密林中,擅使降龙神腿的神秘高手竟是独孤鸣。

    而独孤鸣的伯父,莫非就是剑圣?

    剑圣冷淡道:“结果如何?”

    “比想象中强!但经这番交手,侄儿己揣摸出风神腿法的弱点,有绝对的信心击倒他!”

    剑圣道:“哦?”

    这时他便看见断浪慢步奔来,拱手为礼道:“剑圣,你吩咐我引开聂风,已经办妥了!”

    独孤鸣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