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债血还

    第五章 血债血还 (第2/3页)

腿劲,又拖住了断浪,使之疲于闪避。

    一直没出手的剑圣,这时看到聂风以一敌住两大高手,犹自游刃有余,尽占上凤,便知道——

    该他出手了!

    他也仅只出手,没有出剑,只见其运指如剑,交叉相划,气劲仿如人字。

    正是圣灵二十一剑之第八剑——

    剑八。

    立时剑气横溢,激使泥泞飞溅,断浪、释武尊亦感压力一轻,如卸重荷。

    聂风却己杀得性起飞,不管眼前是谁,只管冲!

    他这一冲,竟冲破了剑圣的剑气,直逼其身而来。

    剑圣大吃一惊:“啊!他竟可冲破我的剑气?”

    正欲拔剑,却已迟了。

    聂风风神腿法之“疾风劲草”“蓬”的一声踢中他的胸。

    剑圣乘势疾退,内劲虽未入其五脏六腑。但只觉喉间一甜,张口吐了一口血。

    释武尊,独孤鸣但都长吁一口凉气,喃喃道:“怎么可能?剑圣竟亦中招!”

    剑圣心中亦惊诧莫名。

    他五岁学剑,七岁青出于蓝,九岁一剑成名,十三岁领悟剑道,从无败绩,亦无人能近其身三尺。今日竟失手于小辈,难禁震骇之情,无双剑粹然出鞘。

    只见厉光一闪,剑圣骤然暴起,剑网铺天压下,正是圣灵甘一剑之——

    剑十八。

    独孤鸣暗喜道:“拔剑无情,这小子死定了。”

    却忽然间,又跳起来叫道:“大伯父!你曾应允,将聂风留给我啊!”

    剑圣漠然不理,只推劲剑网,直逼而进。

    剑十八是按三三不尽,六六无穷这意而创剑式一起,幻化无尽,连绵不断,直将敌人围于剑网内,任宰任杀。

    聂风与剑网稍一触碰,立时仿遭电殒,突然窒步,血溅满身。

    断浪骇然大惊,急切间,灵机一动,霍然跃进桥下的急流中。

    眼见仇人溜走,聂风狂性激发得更烈,妄顾一切,蛮力暴蹬,”破网而出,亦纵身跃大河内。

    剑圣这番又是失手,怒不可遏,立时鼓动全身真气,绝招剑二十一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剑气进发索命而下……

    晨,雨未停,云未散。

    孔慈还是放心不下聂凤。

    很少有人能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她已做好了点心,送了过去。

    但直到水车居,才见遍地颓但败瓦,就似经历了一番生死拼搏。

    只是聂风……已踪影全无。

    孔慈心中一紧,连食盒都不住:“风……他……遇袭了?”

    她忍不住冲到那条河边,嘶声喊道:“风!一一”

    但回应的只是空寂的回声。

    孔慈眼前忽然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聂风四周亦是一片漆黑。

    就如他的内心一样,找不到丝毫光明……

    他只记得,硬受剑圣一击后,自己就如一块石头似的沉入了水底。

    可是那个曾出卖自己的人忽然游了过来,把他托出水面,送到这里。

    现在他身体只要略为移动,创口便爆裂得巨痛,所以,他只有静坐。

    他的脑海里只感到一片混乱……

    忽然间,一个极其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大喊道:“风儿!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你要静心记下‘冰心诀’切不可胡思乱想。”

    聂风叫起来:“爹!——”

    那人赫然是亲父聂人王。

    聂人王手一指,远处立即投下一段光束,映着一个苍老惶惊的人影。

    “还记得你爷爷吗?”

    聂人王道:“他杀了你祖母!”

    聂风禁不住二惊呼出口:“什么?我爷爷?!”

    聂人王道:“他为人向来喜善好施,心地慈祥,却突然狂性大发,挥刀乱斩。一夜之间,不仅宰了自己一家四口,还将全村老幼屠杀贻尽!”

    “你爷爷醒悟后,悔疚无比,立即当场自尽。”

    聂人王突然吼道:“风!咱们聂家世世代代都遗传着一股——疯狂的血!”

    他声音又低了下来,竟成了凉凉告诫:“你定要修好冰心诀,千万不能给那疯血爆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一直以来,这匪夷所思的遗传——

    疯、血,也是聂风多年的隐优。

    除了听亲父述说其爷爷前事外,聂风亦曾亲睹其父因妻子红杏出墙,以致性情骤变,大加杀戳。

    六年前,独孤一方出卖雄霸,聂风不知哪来的一股惊人力量,竟真的将无双城主就地斩杀。

    这是他有生以来,首次发现其体内疯狂之血的可怕!

    而这攻情势更劣,当他感到自己给挚友出卖时,豁然尽失人性,一心要将之击杀,幸而聂人王从小便教他习冰心诀,故两度发作均告平复。

    但若再行变疯,冰心诀是否还能抑止?

    想到这里,聂风心内不禁涌起一股莫名惧意,使他不寒而惊,不敢再想。

    恰在这时,洞口脚步声声,一个身影抱着一捆干柴,现身出来,微笑道:“啊,你醒来就好!”

    正是断浪。

    断浪活生生出现,聂风才心下释然,庆幸自己尚未铸成大错。

    断浪放下干柴,找出火引子,幌燃了火头,毫不介意道:“你的伤势虽重,但能够醒来,已经不大碍事。”

    顿了顿,又鼓足勇气,满是愧疚道:“今次我这样对你,实是迫于无奈,希望你能明白我苦衷……雄霸威慑武林,我本就对他崇拜备至,可惜他偏要看轻我,视我有若烂泥,这口鸟气,我毕生雄忘!”

    聂风乃断浪知己,想及雄霸所为,自然亦感受深刻,当下默不作声。

    断浪接道:“我在天下会闯下大祸,雄霸誓要狙杀于我,若非无双城作我庇荫,我这条小命早已不保!”

    说到此外,断浪忍不住满脸激愤。

    “雄霸本是我心中偶像,却遭他亲手将之摧毁,我发誓要将其彻底打败,证明我亦有此能力。”

    聂风知道,断浪年纪虽轻,但他的志向和诀心,是绝对坚毅惊人的。

    这时,火已升起,断浪叹了一口气,道:“各为其主,风,我不介意你恨我,但我要你明白我绝非卖友求荣之人。当年你妄顾格杀令,屡次放我一马,现在,你有危难,我自当义不容辞。好了,我有事要走,你伤势未愈,好好休息吧!”

    这段话,已把双方的纠缠关系斩钉截铁的交持清楚,话毕,断浪即昂然离开。

    但刚走洞口,却又霍然转身,望着聂风道:“剑圣对圣灵什一剑素来自负,这次他自信你必死,所以你大可安心养伤,再见!”

    最后两个字,将聂风所受的一切伤痛一一平复。

    天下会,三分教场。

    这夜竟来了个不速之容,他极端狂妄地坐在观武台雄霸的宝座上,瞥脱一切。

    第一个发现他的天下会徒众,立即掏出一件物事,一扬手,半空中便开出了一朵白花,

    这就是警号。

    警号迅疾传遍天下会每个角落。

    天霜、飞云、神风三大堂口的徒众火速间如排山倒海般往台前汹涌而至。

    但谁都不敢跨进观武台半步。

    并非因来者是趾高气昂的断浪,只因雄霸定下严规,观武台只供其捡阅下属,任何人等如有潘越

    格杀勿论!

    天下会自创立以来,鲜有人敢犯天威,故警号多年未动,今夜警号一响,便知事态严重,雄霸与秦霜更同时驾临。

    断浪却朝他们招招手,笑嘻嘻道:“嘿!雄霸!好久不见了,万料不到你日夕追杀的叛徒今天会回来找你吧?”

    宝座被占,又遭戏谚,雄霸虽面泛铁青,却沉怒不言,仍是一派至尊凤范。

    但他不言,文丑丑的却开始说话了。

    文丑丑是他心腹。雄霸不屑说,不便说的话,他必义不容辞。

    文丑丑道:“大胆断浪,若不速离帮主九五之位,必叫你死无全尸!”

    他的声音又尖又厉,断浪反笑起来道:“哈哈!这张椅子又破又旧,其实任何人都可上来坐坐呀!就象本少爷,雅兴一至,今夜就来坐一坐!”

    雄霸终于忍不往冷冷道:“要坐当然不难,但若要坐得长久,坐得稳就必有真才实学。这亦是最难之事。”

    他故意把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但尾音一落,文丑丑与秦霜立即双双扑出,抢攻而至。

    雄霸眼看他们跃起,心中暗道:“断浪!你若想用这种方法激怒我,未免幼稚无聊得很!”

    断浪也眼看他们攻来,心中暗赞:“好个雄霸果然城府甚深!”

    但他没有动。

    因为他根本不必动。

    半空中,忽然急射出一柄剑,就如急堕下一根横梁,文丑丑竟连一招也接不住,便凌空倒掠了回去。

    秦霜也只尽力使出天霜拳第二式“霜寒抱月”便抵挡不住其无匹剑气,倒纵而回,拦在雄霸前面。

    身边的徒众忽然叫起来道:“啊!你们看……”

    他手指着后面的屋脊。

    后面的屋脊赫然站起来了三个人。

    中间一个白须飘飘,是个老者。右边的阴沉做、作,左边的高大威猛、却是个和尚。

    断浪今夜之所以有持无恐,凭的就是这三个人。

    这三人不用问,当然就是剑圣、独孤鸣、释武尊。

    雄霸脸色微变,失声道:“剑圣!?”

    剑圣朝指道:“雄霸!今日我以剑为战书,七日后誓必再来决战天下,以夺回昔日无双城所失一切!你好自为之!”

    说罢,随即飘然而去。

    雄霸等人回头一瞥,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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