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魔由心生

    第七章 魔由心生 (第2/3页)

得住寂寞。

    就如很少有思春的少女能受得住孤独。

    步惊云变了。

    但世界上变了心的人岂只他一个?

    步惊云纵马狂奔,坐骑那堪过度驱策,终于前脚折断,俯仆而倒。

    步惊云身形凌空一个翻身,便稳落于地。怒声叱道:“没用的畜生!去死吧!”

    干脆猛劈一掌,将马首击得脑浆迸裂。

    但就这略一阻碍问,突然“呼”的一声响,聂凤又已越在他前头。

    步惊云本性就是争强好胜,岂肯落后?立即发足猛追。

    可惜,天下会己近。

    聂风刚入山门,便有人拦住禀道:“啊!聂堂主你回来便好了。帮主命你即赴湖心小筑会见小姐。”

    聂风心神一紧:“幽若……”

    身形更迅若闪电般急掠而去。

    步惊云本欲追上聂风,但觉心口一阵撕心绞痛一俟至山门,照例有人拦住禀报:“帮主有令,着飞云堂主速往一见!”

    步惊云暗恨道:“妈的!”望着聂风逝去的背影,接道:“若非曾给剑圣那老匹夫封了穴道,损耗了元气,我绝不会落于你后!”

    身形展动,却没向雄霸覆命,反气冲冲直奔天霜堂。

    “我要见……孔慈!”

    天下会三堂分立,天霜堂并不卖步惊云的帐。守门侍卫冷冷道:“夫人不在,步堂主请回吧!”

    步惊云忿怒交集,立叱道:“滚开!”

    双掌大力的向两边一扫,两边的侍卫便被扫出丈外,身形随即如旋风般闯了进去。

    但这阵旋风还是遍然顿住。

    对面七,八名精干的天下会徒众拥簇着一个人影不急不缓的走过来。

    步惊云一怔:“大师兄?”

    来人正是秦霜,他居然没有一点怒火,平静道:“二师弟!你一定是太倦了……”

    步惊云跳起来,截断了他的话:“大师兄!孔慈究竟在哪里?”

    秦霜深叹一口气,微仰着脸,道:“你大嫂刚巧有事外出。”

    步惊云怒道:“荒谬!待我进内堂找她!”

    脚上刚一迈出,手臂便被秦霜抓住。步惊云猛一扭头,只见秦霜的脸上己笼上一层寒霜,声音己变得冰冷异常道:“二师弟!这里并非飞云堂。让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他的话是有点含蓄,意思却很明显。

    也很少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忍着气,隐晦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但步惊云却不怖,他象是己疯了,单臂一甩,己挣脱了出来,大声道:“别阻我!”

    又疾向前冲去。

    秦霜带未的几个徒众立即站成了一条线,拦在前面,一齐大喝道:“请步堂主自重身份!”

    步惊云怔住。

    他们组成这道防线,无疑是秦霜的最后通谍。

    他是冲过去,还是退回去?

    步惊云的头脑己渐渐清醒了过来。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威仪的声音道:“惊云!”

    步凉云心头不禁一怔,转身回望,便看到一个威严猛厉的人影。

    雄霸!

    雄霸一脚跨入门内,怒叱道:“放肆!我早就命你回来后马上往第一楼见我,为何竟来此撒野?”

    步惊云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他即使有天大的事,现在也不敢违抗雄霸的命令。

    天下会,湖心小筑,就筑在湖心。

    四周无桥无路,唯一可以到那里的办法,只有乘船。

    现在船在岸边,人也在岸边,一齐恭候聂风。

    恭候的人有三个:

    ——两个待婢与一个孔慈。

    一瞥见聂风,不禁立时喜形于色。

    两个侍婢抢着迎上去道:“聂堂主回来便好了,小姐因你而终日茶饭不思啊!”

    “请你快些劝她吃点东西吧!”

    孔慈亦轻声道:“三师弟!自你失踪后大家都很担心,今日你无恙归来,真是值得庆幸。”

    聂风却连一句话也没说,径直登上小舟。

    孔慈本为湖心小筑总管,故此次务须亲迎聂风,连忙跟着上船撑篙,接着又道:“幽若渐见消瘦,令师尊十分优心,希望你嘱她保重身体啊!”

    聂风仍没有说话,双眼只盯着湖心——

    湖心小筑。

    孔慈忽然红看脸,低声道:“风……当日在水车居中的事……”

    聂风这才冷冷的应道:“大嫂!你毋用多说!只要你安守本份,我仍然会尊敬你!”

    “放心吧!”

    最后三个字终于让孔慈缓缓的放下了心。

    一到湖心小筑,两个红衣稚婢,立时笑嘻嘻的跑过来,道:“聂堂主,嘻嘻!咱们还没告知小姐你已回来呢!好让她有个意外的惊喜!”

    “酒菜亦己弄好了,聂堂主,请!”

    幽若住在湖心小筑的幽阁。

    请聂风去的地方自然亦是幽阁。

    幽阁内,幽若一个人落下一子后,幽幽道:“风,下一着该到你了……”

    但风不在,她只有一个人又下一子。

    ——个人下一局棋,多么寂寞,多么无奈。

    孔慈也只把聂风送到幽阁外,便道:“小姐只想见你一个,你还是独自进去吧!”

    聂风宁立门外,只觉幽香四溢,不禁令人心族摇荡。但聂风想到房内的人为了自己安危而寝食难安,日夕牵挂,内心更泛起丝丝歉疚。

    房门轻启,一线曙光透进这漆黑死寂的寝室内,仿似将内里的所有郁气,一扫而空。

    幽若执子的手亦谭然顿止。

    猛一回首,聂风己在门外,挺立的就如一棵大风雨后,仍仁立不倒的树。

    ——玉树!

    ——临风!

    幽若立即掀翻了面前的棋桌,身形如燕子般扑了过去。

    孔慈从门外,偷偷的看着他们,眼睛里带种奇特的笑意,似己看得痴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本就是她的心愿。

    但与她自己结成眷属的人,是不是有情人?

    孔慈轻轻的带上门,刚一转身,便有人来报:“禀夫人,天霜堂堂主有事急请!”

    秦霜请孔慈来的急事就是——

    喝酒。

    喝闷酒。

    两人相对凝坐,桌上摆满了丰富酒菜,秦霜依旧自顾酌饮,默不作声。

    孔慈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直望秦霜,心中似有一种不祥预感。她忽然道:“大哥,明天你还有要事去办,可不要再喝了!”

    秦霜却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再倒了一杯,才道:“慈,最近我忙于会务,冷落了你……”

    孔慈只感到奇怪,秦霜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倾耳听秦霜说了下去:“难得今夕凉如不,气氛幽恬,正是我俩共晋享用的好时候,嗯……咱们的确久未如此共聚了……”

    又立干了一杯。

    孔慈忍不住轻声道:“大哥,我知你满怀心事,你说出来,会舒服些的!”

    秦霜将酒杯倒满后,低着头,颓然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刚才谒见师尊,他说两位师弟失踪一时,此刻急地回来,恐怕事有跷躁,加上步惊云情绪显见波动……为慎重起见,明天决战之期,全由我掌权统领天下会!”

    “但强敌环伺,这担子太大了,我怕自己担不来!”

    孔慈道:“放心吧,只要你依照师尊的安排去做,就绝不会出任何岔子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况且,他从来都不会看错人的!”

    “无错……”秦霜暮然抬起头,似醉非醉的盯着孔慈,喃喃道:“就正如他当初安排你嫁给我一样,是吗?”

    他的声音不大,孔慈却如听到一声炸雷一般,骤然睁大着眼睛,瞪着秦霜。

    秦霜垂下头,低声道:“我似乎有点醉了!”

    窗外,夕阳如血,浓化不开,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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