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火麒麟臂
第十七章 火麒麟臂 (第1/3页)
中年汉子向井边拍击,水柱立时冲天拔起,将轰飞半空的步惊云安然承托……
水柱冲势未尽,接连把步惊云轻弹而起,且人随水势,翻堕进围墙之内。
此时,步惊云早已浑身重伤,身十一软,颓然跌下。倏地,一个矮小身影自屋内破顶而出。
细看之下,此人竟奇丑无比,一把接住步惊云,再一纵身,以飞快速度火速离去。
而这边场中,九名杀手正分四面渐渐迫近那中年汉子。
打水少女忧忧道:“爹,当心点!”
“放心吧!”
那汉子一面说一面劲运于臂,左肩粹然变得通红如火,衣袖亦被震至进碎。
这时才见其臂膀上赫然纹有一麒麟图案,张牙舞爪!
纸探花却如没看到一般,只盯着他的脸道:“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
中年汉子淡淡道:“你说!”
纸探花目光不移,缓缓道:“我们九个人,每个人至少有四百种方法让你后悔,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
中年汉子的脸上并没表情,冷冷道:“那加在一起是不是有三千六百种方法!?”纸探花道:“是!”
中年汉子这时才抬首。
只见剑一般的眉,火一般的眼,更浓,更盛,他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最好一头撞死?而且死得越快越好!”
纸探花笑起来,赞道:“聪明!聪明的人是不是绝不会做蠢事?”
中年汉子没有口答,静了半晌,才一字一句地道:“我也有句话,要告诉你!”
纸探花仍在笑:“你说!”
中年汉子道:“你一个方法也用不上!”
话一说完,脚尖勾起水桶往上一挑,随即左拳暴出,顿将木桶轰个稀烂。
拳劲所到,更将井水化为道道沸腾水箭,如疾电般汹至,当场将所有杀手击退至三丈开外。
然后,微转过头,向那打水少女淡淡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此时,杀手们己被水箭攻得溃不成军,沸水未及触地,便先化作缕缕蒸气,冲天而起。
雄霸暗惊道:“这家伙功力竟然如此厉害?”
情知只有自己出手方有胜望。
但他身形甫动,戏宝却忽然伸手拦住他道:“雄帮主,别轻举妄动!”
食为仙好勇斗狠,立即叱道:“戏宝,你干什么?”
一句话说完,却只见戏宝己满目惊惧,身体更微微颤抖,口中喃喃道:“我见过这个人,他……是一等一的高手……还记得甘六年前……”
那段永不磨消的噩梦!
当时,戏宝己是超级杀手,回其容貌秀美,嗜操戏曲,出道以来又从未失过手,故得“戏宝”之名。
一次,童皇遣派他去行刺一名朝廷命官。
戏宝经过细密的安排,就在他必经之路静静埋伏。
一俟那朝廷命官的车轿出现,立时飞身扑出,施以暗杀。
但正当得手之际,却被一过路樵夫看得明白。
这樵夫也不容细想,立时纵身掠出,竟后发先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戏宝抢攻。
戏宝顿时只觉被一股炽热的气流紧罩,一个象烈火烧至的通红拳头己向他迎面轰来!
“来势太急,避无可避!我只看到一团熊熊烈火,和那人臂上纹着的麒麟……”
戏宝说到这里,眼睛就直直的望着那中年汉子臂上的麒麟,眼神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惊惧。
但他不是说了下去一一一
砰然一声巨响,脸门如遭火的,顿时血肉模糊。
而且拳劲霸道无匹,中招后被震得倒飞奇远,久久未能停下……
直至十余丈外,退势方止!
戏宝在地上痛极挣扎,终于晕了过去,醒来时人影沓沓,显见樵夫手下留情。
但戏宝脸容从此被毁,只得戴上面具度日。那面具虽不是铁的,但戏宝的声音却如铁一般坚硬无道:“走!要命的千万别去惹他,快点走!”
说完,向来冷静的戏宝仿如惊弓之鸟,夺路慌惶而逃。
雄霸脸色微微一变,凝望着那中年汉子,暗惊道:“啊,难道这人真的如此可怕?”
这时,那汉子缓缓回首,瞥了他一眼。
只一眼,就如一块烙铁,在雄霸脸上印了一记。
眼神中并无浓烈的杀气,一却有着无边的忧怨其余杀手亦因他这种奇特目光,而不敢轻举妄动。
——那是一伤超越一切的自信,足以将令场人等彻底压倒。
纵是雄霸,亦不敢贸然出手。
他自知负伤在身,兼且各人早已筋疲力尽,再斗下去,实非明智之举!
那汉子也不着急,带着女儿缓步而去。
他明白——
他有足够的实力离开。
雄霸直等他走出很远,才厉声道:“你们速云追拿风。云,不得有误!”
“是!”
天池杀手齐应一声,瞬即分道扬镰。
于是场中剩下的只有两个人:
——重伤的秦霜。
阴沉的雄霸!
秦霜拼命的想站起来逃走。
一一一他不怕死,可是等待他的,将比死亡更可怕。
他双臂俱废,只有用膝盖顶地,才勉强站了起来。
但雄霸从后面一腿,立即就把他踢翻在地,又一手扣着他的天灵盖,怒道:“叛徒!你到底将幽若藏在哪里?”
秦霜仰望着雄霸的脸,第一次才发现它竟是如此卑鄙与狞狰,而十几年来,自己却在它的鼻息下,以它的喜乐为喜乐,以它的愤怒为愤怒。
不是一种痛心,而是一种悲哀。
秦霜正是悲哀的摇了遥头,冷笑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像你一般卑鄙?嘿……我才不屑……擒下她,我只嘱她往……静心寺……等候聂风……。”
雄霸怒哼一声,将他猛地往地上一掼,秦霜便连痛苦都感觉不到了。
静心寺。
幽若就深埋着头,跪在佛像前。
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她只听到后面窃窃私语,己有人开始在议论着她:“瞧!那女子跪在那里许久了,不知她在等人?还是在拜佛?”
“看她那身衣饰,不象本村土生,似乎出身于大富之家呢!”
“在大富之家又有何用,她看来忧忧寡欢,极不快乐……”
“是呀!富贵未必就是幸福,她如斯孤独,真是可怜啊!”
聂风自离天下后,她日夕思念,秦霜遂约她到此,待与聂风密议后即往会她,谁知等了半天犹未见聂风。
夜己渐深,人潮散尽,意中人却仍迟迟未至。
幽若卷缩在一角,她发现有人议论还是件幸运的事,不幸的是孤独。
孤独的夜自然无话。
第二天,村民又至,幽若更不敢接融他们好奇的目光,逼得避于一旁。
这一避又避了一天。
黑夜再临,人群又去,偌大的古寺仅余下座上菩萨,似正在笑她竟然如此痴候。
但痴候就痴候!
幽若己决定今晚再在这里痴候一夜。
她取出念珠,默默的祝福:“风大哥为何未来?不知有否不测,求菩萨好好保佑他……”
但突然问,她手中的念珠赫然寸断。
念珠子随即洒满一地,在空洞的寺院内响起了寂寥的回音:“滴答,滴答……”
这滴答之声就如一根根利刺,往她心头刺去。
他顿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身后己传来脚步声,并有人急切的唤道:“幽若!”
幽若连忙转过身,但来的当然不会是聂风。
来的是雄霸。
幽若吃惊道:“爹,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雄霸叹了一日气道:“是霜儿告诉我的!其实你这样等下去也是自费,聂风己扬言退隐江湖,此后永不再回天下会!”
他说完这句谎话,就如杀了一个人,眼睛连眨都不眨。
幽若脸上顿时一片煞白,她倒退了一步,喃喃道:“怎会?霜师兄既说带他前来,风便一定会来!”
雄霸大声道:“别傻了,爹与他师徒多年,他说走便走,如此忘本,要来何用?……”
幽若呆呆的听着,只感到浑身发软,软得只有靠在父亲的肩头,才勉强支持得住。
雄霸抚着她的头道:“傻孩子,忘记聂风吧!爹会为你找一个更好的男子!”
幽若急道:“不!我要见他!爹快替我找他吧!”
雄霸抬起头,缓缓的应道:“好,我去找。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一个人也许没有办法救走聂风。
但儿个人凑在一,起,便立即想出了个办法:
——做副担架,拖也要把他拖走!
担架很快便做好了,独孤鸣一个人一拐一拐的走在前头,其余的所有人推的推,拉的拉,拖着聂风缓慢的潜逃。
聂风左目伤势极重。本来是一只炯炯有光的眸子,现在却忽然变成了一个不断流血的黑洞。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今大的天气。
一一一热!
反常的酷热。
差不多每个孩童走三步,便要抹一把汗。
“嘘……热得透不过气,很辛苦啊!”
“何伯,我们真的支持不住了,可否休息一会?”
何伯亦己热不可耐,道:“好!今天本刮北风,怎地如此燥热?确是有点反常!”
小牛叫起来:“是呀!几天前我还来此玩耍,如今竟不见了许多草呢!”
这时,数片树叶飘落,何伯接过一看,喃喃道:“树叶亦枯萎若此,怎么好象被什么烧焦推似的!”
一直没说话的独孤鸣,忽然开口道:“小忠,你说带我们往你姑母的村子暂避,还有多远?”
小忠道:“就在附近的芙蓉村,越过个山头便是了。”
独孤鸣抬头,望了那山头一眼,忧忧道:“若依我们目前行程,虽是捷径,亦非要天亮方可到达,但聂风伤势奇重,恐怕会失血过多而死……”
何伯接口道:“况且大家现己筋疲力尽,又恐防杀手追至,应从速觅地栖身及替小马(聂风)止血,方为上策!”
独孤鸣赞道:“有道理!”
小牛忽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喜道:“对了,我知道那边有个山洞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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