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人的单恋很甜密

    第十九章 女人的单恋很甜密 (第2/3页)

棠。”

    卫灵壁叹了一口气,知道陈妙棠没有怀疑到自己在半山崖上看到了那桩大秘密,当下顺势道:“是的。我在江湖听人讲了。”

    陈妙棠道:“别人恨姹女门,你却没有理由恨。别人恨陈妙棠,你却没有理由恨。相反,你永远欠着我的人情。”

    “在下不明白。”卫灵壁道。

    “我知道你爱你的师妹。”陈妙棠道:“你别难为情,你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自古以来,这种悲剧很多。你知不知道?你师妹与司马灵台结婚时,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卫灵壁大惊。“你……?哪有这种事?”

    陈妙棠道;“你这种痴情的武人,想来也不懂这些事情。

    你师妹结婚前四个月。曾与她父亲到莫干山庄来过一次,你可记得?”

    “记得这事。”

    “他们的老人就是在那次为他们二人定的亲。也是在那一次,司马灵台诱奸了你的师妹。”陈妙棠漫不经心地说。

    卫灵壁听到这里,却感到心中一阵绞痛,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你师妹结婚来到莫干山庄后,如今已是七个月的身孕了。但司马灵台这种世家纨绔子弟,哪会把一心专注在一个女子身上?他的女子,只怕比武当少林两个门派的人加起来还多。”

    卫灵壁一声大吼,口一张,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哎!你是这种多情种子,偏生遇上这种事,也算老天不公吧。卫灵壁,我说你还欠我人情。你知道么?司马灵台因为你师妹不满他在外鬼混,二人口角,司马灵台甚至动手打了梅梦萍.....”

    “狗才……”卫灵壁一声大吼,忽然仰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但他很快醒了过来。陈妙棠在他的几个穴位上推拿点震,使他很快醒了过来。

    卫灵壁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杀了司马灵台这狗才!”他从地上站起来。

    陈妙棠道:“司马灵台正从北方回来,几天后到达九华山。”

    卫灵壁忽然疑惑起来,这莫非又是陈妙棠的借刀杀人之计?他沉思默想起来。

    卫灵壁道:“我不杀他了。”

    “你怎么又变了?”

    “我差点又成了你的杀人之刀。”

    陈妙棠笑道:“我可没有叫你去杀他,是你自己说要杀他的。”

    卫灵壁望着夜空道:“我不杀他了。我若杀了他,梅师妹岂不成了活寡妇?天下人如是知道我杀了司马灵台,梅师妹岂不会被天下人怀疑别有他情,受到耻笑?天呀!有多少苦……都只有默默忍受……”

    陈妙棠看见他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双目中也不禁泛起了一丝同情,有一瞬,她的双目中竟涌上了一层泪雾。但她咬了咬牙,将一切都压了下去。

    “卫灵壁,所以我说你还欠我人情,还不清的。你的师妹在莫干山庄,好些事还蒙我照看。”

    “这个.....”卫灵壁沉吟。

    “你不承认欠我的人情?”陈妙棠逼问。

    卫灵壁知道她又有什么目的,便道:“你要我干什么事?”

    陈妙棠干脆地道:“我要你依附姹女门。作为条件,我愿成全你与你师妹的恋情。”

    卫灵壁想了想道:“不。绝不。”

    陈妙棠惊道:“为什么?”

    卫灵壁道:“三纲五常之道德,武林世家之清白,卫灵壁不敢坏。”

    “你不要人照看你的师妹了?”

    “我受苦,我能忍耐。梅师妹受苦,我也没有办法。她便受苦死了,名声也不能蒙污。梅家的名声和她的名声.那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一切听天由命吧。晚…晚辈告辞。”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陈妙棠忽然有些慌乱。出道三十多年来,什么男人她没见过?什么事情她没有经历过?但卫灵壁这样的男人她就没有见过。她就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自如地操纵他。

    “你要到哪里去?”陈妙棠问。

    ‘我也不知道。”卫灵壁说,“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陈妙棠道:“你一出去,又是不断的狙杀在等你。你知道么?”

    卫灵壁道:“知道。鬼斧神魔死前说了,那晚的人都会死的。在下什么都明白。”

    陈妙棠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往死路上走?你如归附姹女门,那就再也没有人来碰你一下了。”

    卫灵壁笑道:“嘿嘿,那只怕饶不了卫灵壁的人更多了。”

    “什么意思?”

    “我那师尊魔杀天君便不容我,天下白道也不容我,卫灵壁的良心也不容我。那时,卫灵壁才是真正死路一条了。”

    陈妙棠听卫灵壁说完,望了他好一会儿,才说:“你要明白,你第一个师尊并不是我约去屠庄的,所以,狙杀你的人,也不是我的人。”陈妙棠轻声道,“好。你去吧。沿途小心!”

    “是。”卫灵壁说罢,转身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转身道:“卫灵壁如发誓不与姹女门为敌,前辈能否多少照顾一下梅师“我答应你。只怕你要不与姹女门为敌,不太容易。”

    “晚辈勉力为之吧。”卫灵壁说罢,作了一揖,没有再回小酒店,消失在夜色中,又向西方行去。他在这莫干山庄已经没有事干,找不到从姗,又不能去见梅师妹,如今只好回去了。

    陈妙棠站在那儿,看着卫灵壁消失在夜色中,站了许久,最后叹息了一声,才悄然离去。

    天明时分,卫灵壁在一处山口碰见了邝秀,邝秀站在那儿,提着一袋干粮,其中馒头、水、果、干肉、蛋、酒,甚么都有。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默默地将干粮递与卫灵壁道:“先吃点东西,疯魔刀在前面。”

    “就他一个人?”

    “还有几个。但这些人自得身份,不愿齐上。”

    “好,让我捡了个便宜。不然,可连还手之力也没有了。”

    “你快些吃吧。我可不能和你在一起久呆。”

    “是。你回去吧。”卫灵壁说。随即又补充道:“你忘了我吧。我反正是要死的。”

    邝秀双目中一下子流出了泪水:“我能忘吗?我忘得了吗?

    老天对你和梅师妹不公正,老天对邝秀又是公正的吗?”

    她说着,声音越说越高,几近是在喊叫,她捂住脸,冲了出去,转过山坳不见了人影。

    卫灵壁一脸苦涩,默默地将干粮袋提在手上,走进山谷。

    穿过山谷,便看见疯魔刀正站在出口处等着。卫灵壁放下干粮袋,抽出长剑道:“阁下仅仅喝了司马洛十五年酒,就值得为他如此卖命么?”

    疯魔刀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么?”

    “能。在下少喝十五年酒,头脑还未醉木,招术上能比你高一筹。阁下只是内力略胜一点而已。”

    “好。疯魔刀今日不以内力取胜,纯以招术杀你。”说罢,走上前来,挥刀便砍。

    卫灵壁这次可不躲闪了,一见他挥刀砍来,身子一闪,长剑便去刺他的小腹。待得疯魔刀回刀来砸他的长剑时,他却变招,长剑从疯魔刀刀边回过,以剑尖去挑他的面部。只一招便抢了先机,逼得快如闪电的疯魔刀回刀自保。

    哪知这疯魔刀真如疯魔一般,一见上手便失去了先机,当下大吼一声,不躲不闪,只将头一偏,拼着脸部被挑伤的危险,刀势一带,又如疯魔一般向卫灵壁砍来。这两败俱伤的打法,实则是卫灵壁的长剑挑他不死,他却能一刀将卫灵壁砍死。卫灵壁大惊,身子暴退一丈,方才躲开。

    卫灵壁大怒:“疯魔刀,原来是如此疯法尸喝罢,身子一欺,抢了过去,刷刷刷便是三剑快攻。哪知疯魔刀此时刀势展开,形同疯魔,只见刀光人影裹成一团,水泼不进。卫灵壁的剑一刺出,便被他极快的刀势逼住,刺不进那密不透风的刀网,差点连长剑也被碰飞。卫灵壁大惊,这才明白这疯魔刀果然名不虚传。那迹近无赖的抢先机,不过是疯魔刀中的一点小疯而已。

    卫灵壁被逼得一阵躲闪,数次看见疯魔刀刀法中的破隙、举剑刺去,却被他的极快的刀法将这破隙掩住,长剑还未递进,那破隙便已消失。

    疯魔刀一阵快攻,一口气攻了近百招,却奈何不了卫灵壁,只因他顾及刀法,步法难免呆滞,便抢快不赢卫灵壁,但卫灵壁却也奈何不了疯魔刀,只好一边招架、一边躲闪、一边耗费他的真力,寻机再攻。

    果然,这疯魔刀一口气攻出一百多招后,已经有些气喘。

    疯魔刀势一缓,道:“阁下老是躲闪,要躲到几时?”

    说罢,又是扬刀迎头猛砍。

    哪知卫灵壁等的便是这一招,一见他举臂扬刀,便一把抓去,隔着一丈,那无影无形的真力箍,已经抓住了疯魔刀的手腕,用力一反,疯魔刀的握刀之手便倒了下去,顿时头、胸、腹尽是空门,卫灵壁的真力箍一放,人已如箭—般射出,长剑在前,一剑刺进疯魔刀的心腹部,直没剑柄,但疯魔刀的左手,却在忙中拍出一掌,打在卫灵壁的肩上,那余势虽然要不了卫灵壁的命,却也拍得他口中吐血。

    疯魔刀,临死时道:“好功....夫.....”

    头一垂,便已死去。

    卫灵壁抽出长剑,疯魔刀倒在地上。卫灵壁以手揉着被疯魔刀的左掌打得刺骨疼痛的肩头,喘息着坐下休息。

    邝秀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提着一把短锄,一声不响地将疯魔刀的尸体拖到一个洼地,挖土埋了,然后走过来,道:“你先运气疗伤吧,我为你护法。”

    卫灵壁道:“一点小伤,不妨事的。”想了想,还是盘膝坐下,以魔杀天君那极为迅速的功法,运功数遍,一盏茶的时分,便已恢复如常。

    邝秀道:“你这一去,总会被杀死的。前头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司马洛的指令是‘一举围杀’,这些人却偏要自重身份,不肯围攻。但你杀得一个,杀不得二个三个。所以我找了一把短锄来,为你收尸。”

    卫灵壁道:“邝妹,你坐下来也吃点东西吧。”

    邝秀坐在他旁边,道:“你和我一起走了吧。现在要走,还来得及。为什么一定要硬上呢?”

    卫灵壁:“走不了的。这些人,追到天涯,也非要杀了我,我现在只好趁机杀一个算一个了。”

    邝秀脸色黯然地道:“这还不是你的理由,你心中是想杀司马家的人,为梅梦萍出气。”

    卫灵壁被邝秀一语道破心事,不禁无颜地垂下头来。

    “你就爱得梅梦萍这么深?”邝秀轻声责备。

    “我不知道。”卫灵壁说,“小时候,我常背着她去山坡上摘野花.....”

    邝秀站起来,打断卫灵壁的话,道:“别说了,毒蛛手来了。他的掌力含有巨毒,千万别让他碰上你。”说罢,隐入山石后面。

    一个满脸黑黝黝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望着坐在地上喝酒的卫灵壁道:“卫兄弟好悠闲。”

    卫灵壁道:“仁兄虽然是来要在下的命的,但可否同饮一杯,喝后再打?”

    那人道:“好风度。酒来。”

    卫灵壁将酒葫芦随手扔给他,那人就着葫芦嘴喝了一大口,又将葫芦扔回卫灵壁,卫灵壁喝一口,又扔给那人。那人接住再喝,又扔回卫灵壁。

    二人如此轮着喝酒,直喝了半葫,那人道:“够了,老夫可不会醉拳。”

    卫灵壁将酒葫芦放在地上,站起来,拔剑在手道:“在下内力不如阁下,可要用剑了。”

    那人道:“不妨。你如不用兵刃,吃亏太多。老夫心中还感到不安哩!”

    卫灵壁道:“可否请教阁下大名?”

    那人诧异道:“你是魔杀天君的弟子,怎会没有听说过老夫?”

    卫灵壁道:“在下出道不久,在江湖上人事不熟。”

    那人“哦”了一声道:“老夫毒蛛手。”

    卫灵壁道:“知道了。请。”

    那人道:“有僭了。”说罢,抬手便拍出一股劈空掌力。

    卫灵壁一看那掌风带着一股黑气,便知果然含着巨毒,当下连忙闭住呼吸,闪身让过,哪知这一让,顿时便失了先手,那人一掌拍罢,跟着人一欺,抢到卫灵壁闪让的下一个方位,忽然出指,点向卫灵壁的胸腹大穴。卫灵壁刚闪到那个方位,忽见两根黑如澡泥的手指正在向自己点来,匆忙中忙用长剑去格。幸好这一剑挡住了那两根指头,没有被点在身上,否则,只怕中了毒指,当场便只有束手待毙了。但毒蛛手这一点力道强劲,母气虽然被长剑挡住了,但那力道却从长剑上传来将卫灵壁点退了三四步。卫灵壁死命握住长剑,虎口被震破,却仍然不丢长剑。

    这一震只震得卫灵壁心中大怒,刚刚站定,见毒蛛手一退后又欺了上来,明白那人风度归风度,下手却是毫不留情的,硬是存心要一举格杀自己。当下身子一纵,跃在空中,一招“风雨漫天”便向那人攻去。一时,只见漫天剑影,毒蛛手上身七大致命穴位,皆在卫灵壁的长剑笼罩之下。,只听一声大喝,毒蛛手不退反进,右手倏地一伸,便向卫灵壁的剑网抓来。顿时便将卫灵壁的长剑抓住。哪知卫灵壁等的就是要他来抓长剑。毒蛛手刚抓住长剑,忽然觉得一轻,卫灵壁已经丢了长剑手,借力平躲过去,身子躲过毒蛛手头顶时,一掌拍在毒蛛手的脑后脑户穴上,只听一声惨叫,毒蛛手的身子仆跌出去,倒在五步外的地上,后脑骨已被拍破,顿时毙命。

    原来,卫灵壁将那一招七式的要命杀手,当作了虚招来使,因为他明白,以毒蛛手这种全凭一双空手杀人的极顶高手,一招“漫天风雨”是杀不了他的,他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一定极高,只怕一伸手便能拿住长剑。卫灵壁便趁他拿住长剑那一瞬,借力改俯冲为平躲,顺势趁机一掌拍在毒蛛手的脑后。

    卫灵壁落地后,回身拾起长剑,将剑上沾的毒气在毒蛛手的衣服上揩干净,然后唤道:“邝妹。”、只听邝秀躲避的大石后面传来一声叹息,走出一个身穿白袍,面罩黑纱的华贵女子,正是陈妙棠。邝秀跟在她的身后,垂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陈妙棠道:“卫灵壁,你好高的身手。你杀的这个人,二十年前便已打遍中原六省,威望极高,当时被江湖称为里煞神。不想被你两招便取去了性命,虽然你取胜凭的不是真实武功,但这变实为虚、蒙敝敌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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