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舍身之爱

    第二十三章 舍身之爱 (第2/3页)

伸嘴唇含住了她的**。

    邝秀抱着卫灵壁的头,低泣道:“我……我好快乐……”

    卫灵壁把邝秀掀翻在床上,摸着她的脸,一边吻一边说:“甚么梅师妹,甚么从姑娘,这一切都是海市蜃楼,都是南柯一梦。这一切固然都深沉,都是人类最美最纯的情感,但离咱们这种苦人太远了。秀妹,你却是实实在在的,你为我买了小酒店,你为我备下解愁的水酒,你为我悲,为我苦,为我思,为我恋,秀妹,卫灵壁如是不懂人间真情,那便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秀妹,我要你,我没有半点勉强,我一生一世都要你,我一生一世也只要你。”

    邝秀低泣着,翻去复来就是那句话:“我好快乐,我好快乐。”她说着,褪下了长袍,就让那白袍垫在身下。在夜明珠的柔光照耀下,她的身体犹如一尊玉像,洁白无瑕,那一对尖耸的双峰,成熟而富有肉感。

    卫灵壁褪下内衣,跪在她的身边,一边抚摸着邝秀那极美的**,一边喃喃低诉:“秀妹,卫灵壁今天才知道,那虚无飘渺的爱,那隔着天、隔着地、隔着山、隔着水的爱,那是神仙的爱,不是凡人的爱。那是爱的纯净,那是爱的本身。

    它太高了,高得看不见、摸不着。卫灵壁当时只知心中悲苦,只知心中巴望,可为什么悲苦,卫灵壁并不知道,好苦啊!秀妹,我一想起那些日子,就心痛欲裂。那悲苦、那巴望、那心痛,一点也没有回声,连一点回声也没有。今天我才知道,那是毫不足取的。卫灵壁不是神仙,卫灵壁是一个凡人,卫灵壁的灵魂还没有离开他自己的**,没有进入别人的灵魂,便凄苦死了、巴望死了、心痛死了,那灵魂也还在卫灵壁体内,没有延伸出去。爱死了也不可能断魂。秀妹,今天,我们二人的灵魂连在了一起,如有一个人有了意外,死了,去了,那时应划才会真正失去自己的灵魂,断了自己的灵魂。”

    邝秀流着泪,支起上身,抱着跪在床上低诉的卫灵壁,在他的胸上、腹上、大腿上四处亲吻,她听卫灵壁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了。

    卫灵壁分开她的身子,平放在床上,轻声说:“秀妹,我要你。”

    邝秀把他拖下去,道:“我也要你。”

    你低下去,伏在她的身上,她也紧紧抱住他,二人结合成了一个人……

    只有夜明珠,那嵌在洞顶上的夜明珠,清楚地看见了那消魂的一切,但它却不会说出来,正如太阳在天上,月亮在天上,什么它都知道,甚么它都看见,但它从亘古至今,却从不开口说话一样。

    第二天,卫灵壁将乾坤一气混元珠含在口内,开始以真阳通天经的内功心法练纯内力。这一次,他足足坐练了两个时辰,才收功与邝秀离洞而去。离洞时,他照原来的封法,将那山洞仍旧封好,然后才带着邝秀跃下山崖,唤来马匹,骑马出谷西去。

    这一天,二人行了二百多里,黄昏时,来到一个叫旌德的小镇,只见镇中间正有一家人在办丧事,二人也没在意,便打马过去,要找客栈。

    忽然,那办丧事的人家中,跳出来七八个人,七八把刀剑,一下子就将二人围在镇子中间的街上。

    为首一人喝道:“下来!”

    卫灵壁见这人身穿黑色短靠,衣袖扎紧,手提长剑,大约四十多岁,看样子,武功也并不高,便道:“阁下为何将我二拦住?”

    那人道:“二位先下马来,在下有话相问。”

    卫灵壁翻身下马道:“阁下有话请讲。”

    那人道:“二位从何而来?”

    卫灵壁道:“我二人从何而来,与阁下有什么相关?”

    那人道:“这话本来也有道理。只是,这镇子上无缘无故地有人被杀了,所以,陌生人多少要受点盘问,想来也是道理。”

    卫灵壁道:“原来如此。请问,被杀的是什么人?”

    那人道:“被杀的人,是一个在江湖上也很有点名声的人,人称玉面朗君,名王振武,一手八步追风剑,在这安徽东南,也很有点名气。”

    卫灵壁对这些人并不熟悉,倒是邝秀道:“这人我听说过。

    他是怎么被杀的?”

    那人道:“他是中了毒指死的。”

    那人旁边另一人道:“岂有此理,我们受命盘查陌生人,如今反倒成了你二人来盘查我等了。快说,你们是谁?”

    卫灵壁道:“我们是谁,你不必问,反正我们绝不是杀姓王的人,请问,这王振武中的是什么毒指?”

    先问话的那人道:“我等认不出来。说不出是什么毒指。”

    卫灵壁道:“请阁下带我去看看如何?”

    后问话的那人道:“阁下究竟是谁?难道不可示人么?”

    卫灵壁道:“在下卫灵壁,这是我妻子。”

    那人听后,眨了眨眼睛,忽然大喝一声;“退!”话音一落,已经掠近墙壁,背靠墙壁时,手中单刀还在不断挽着刀花,满脸惊骇,不可言状。

    其他人也退开了,只留下卫灵壁夫妻二人站在街中间。

    那人道:“原……原来是……小魔杀天君,我等可是从来.....没有冒犯过你....和你师父....他老人家。”

    卫灵壁惊道:“各位认得在下?”

    那人道:“小天君以魔杀内裂掌拍垮莫干山庄的大石狮子,当天就传遍了这一带。小天君……为何要杀我等……的主人?”

    卫灵壁道:“你主人不是我杀的,我二人刚从二百里以外赶到,路过这里。你为什么认定是我杀的人?”

    那人想了想道:“以小天君此时在江湖的声望,大约不会说谎了。那么请问小天君到此何事?”

    卫灵壁沉声大喝道:“在下已经说过了,是路过这儿。各位再要缠夹不清,本天君可要发怒了!快!带我去看死人!”

    那些人战战兢兢,将卫灵壁带了过去。

    死人还停在堂上,有人正在布置灵堂。卫灵壁过去一看,死者的五官边沿,已经开始溃烂:正是灵猿掌毒!

    卫灵壁道:“谁人主事?站过来回话!”

    最先拦住卫灵壁那人走过来道:“小人李峰,请小天君垂问。”

    “什么时候发现他中了毒指?”

    “两个时辰前,就在这家门口。当时主人正在堂上吩咐我等要办的事情,忽然,主人起身就向门口走去,我等等了一会儿,不见主人回来,也没有声响。有个家人出去做事,一到门口,就看见主人倒在地,已经中了毒指死了。”

    卫灵壁想了想道:“这是灵猿毒指。你家主人是被灵猿门的人杀的。你等火速将他葬了,各人觅处躲躲吧!”

    那人大惊道;“莫非八大门派没有挡住,被灵猿门和姹女门杀进中原来了?”

    卫灵壁道;“这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战场打炸了,各人遍天下追杀。你等快去躲躲,顺便通知一下认识的武林人!”

    那人拜道:“多谢小天君指路救命大恩。”拜罢,跑回屋子,直是呼人,大叫快将尸体葬了。

    这一下,两人店也不住了,出得镇来,四处搜寻,卫灵壁边搜边想,这西方战场,看起来人不多,灵猿门四人,玉凤门四人,就只八个人捉对儿打斗。其实,却比五台山的战场凶险十倍百倍。莫非是灵猿门人被玉凤门打散,又象当初崔烈老人追杀千面魔怪那样,弄成了四对人遍天下追杀的情况?那样一来,可就糟透了,不知灵猿门人这一来又会顺带杀去多少人!再说,崔烈是玉凤门现存的第二代人中的特等高手,其他人未必就有崔烈身手那么高?这岂不是十分糟糕,再加十分?且不是还有可能是玉凤门高手追灵猿门低手,灵猿门高手又追玉凤门低手?如若那样,这战事就太可怕了。

    忽然,邝秀道:“壁哥,这起杀案是灵猿门派来增援莫干山庄的人干的,只有一人,咱们快些将他寻到,一举杀了,不然,这事可没法收拾了。”

    卫灵壁想了想,高兴地大声道:“正是这样!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秀妹,你还想到什么,快讲!”

    邝秀道:“这人可能是接到飞鸽传书什么的通讯,才赶来东方的。有可能他已去过莫干山庄,见山庄被烧毁,所以沿途杀人报复。也有可能莫干山庄的人并未远去,就在这左近一带伺机而动。”

    卫灵壁道:“想来,莫干山庄战败后,理应西去和姹女门会合,才是上策。但也不排除他们隐在这一带大山中,等候增援或等候灵猿门姹女门打进来。咱们不妨先在这一带搜寻。

    秀妹,你时刻小心,不要离我远了,要始终保持在一丈以内。”

    天明时分,二人已经搜索到百里以外的另一个小镇,此镇名汤口,其香溪温泉诸水甚为著名,这里已是黄山脚下了。

    二人还未入镇,便听见小镇上传出一阵呼天抢地的嚎啕大哭之声,听来不只一个女人的哭声,同时竟有好几个女人在大哭呼唤着什么人。

    卫灵壁与邝秀对望一眼,打马向哭声奔去。

    只见镇口围着一大堆人,有两个中年妇人正在大哭大叫,另外的人拖着二人,一边劝说着。卫灵壁二人下马,邝秀牵着缰绳,卫灵壁见有一个中年人正望着自己,便向他走去,拱手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望着卫灵壁道:“二位是从东面过来。”

    卫灵壁道:“正是。”

    那人道;“你二人是兄妹,还是夫妻?”

    卫灵壁心中觉得这人问很好怪,但还是答道:“我二人是夫妻。”。

    那人道:“如是夫妻,在下可就放心了。带着妻子行走江湖的人是不会偷掠民女的。好叫阁下得知,这两个女子的女儿,昨夜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今早起来,有一个女子的女儿被先奸后杀,死在床上,那景象惨不忍睹,另一个女子的女儿,却不见了影子,显然是被那淫徒掠走了,另外觅地再行奸淫。哎!只怕仍然会落个先奸后杀的下场。这两个女子相邻而居,二家的女儿都长得如花美貌,尽在十六七岁的年龄。

    不想出此惨祸。请问阁下……”

    卫灵壁道:“阁下休要多问,请问,那被先奸后杀的姑娘,是怎么被杀死的?”

    那人道:“在下不是武林人,可说不清楚。在下带阁下去看看如何?”

    卫灵壁被那人带到现场时,官府还未有人到场,只有一个里正在那里阻拦着好奇的人。那里正见卫灵壁气宇轩昂,道:“看阁下的样子,显然是江湖上大有来头的人,在下还望阁下主持公道。只是那被杀的姑娘,全身**死在那儿,阁下进去观看,实在不便。”

    卫灵壁道:“那么,由在下的妻子进去看看伤痕如何?”

    里正道:“如此甚好。夫人请。”

    邝秀进去看了,很快就出来,道:“灵猿毒指!”

    卫灵壁大怒:“对百姓也用灵猿毒杀害!这灵猿门当真该死!”他这一发怒,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真气,只震得周围的人一阵头晕目眩,那里正正好站在他的对面,头一晕就要倒下,邝秀一把扶住,连忙替他推拿了几下,那里正才又站住身子。

    卫灵壁拱手道:“抱歉抱歉,得罪了各位。请各位知会这附近的武林人一声,就说灵猿门有人在这一带,让各人躲藏起来,莫被灵猿门人撞见了。”说罢与邝秀腾身上马,出镇而去。

    出得镇来,卫灵壁望着被云雾遮掩的黄山亲自:“莫非这人和莫干山庄的人,都躲上了黄山?”

    邝秀道:“有理。咱们上黄山去搜搜吧。”

    二人行了一阵,来到了黄山的山口,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兵刃击斗声,二人连忙打马奔去,刚刚奔得几丈远,就看见山口中奔出一个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卫灵壁一怔,马上大呼:“冬梅!”呼声中,他已在马上一纵,几个起落,落在了那个抱婴孩子的姑娘面前。

    那姑娘一见卫灵壁,哇地一声就哭起来,没头没脑地喊叫:“小姐……死了!小姐死了!”

    卫灵壁一怔,立即明白,她喊的是梅梦萍死了,一想到这点,他忽然感到心中一阵绞痛,他抓住冬梅的肩头道:“这……这婴孩子是谁?”

    冬梅道:“这是小姐的儿子!”

    卫灵壁心中一痛时,听说这婴孩子是梅梦萍的儿子,立即又是一阵狂喜,大叫:“梅家有后了!梅家有后了!”

    卫灵壁对刚掠过来,站在身边的邝秀道:“秀妹,请你保护冬梅和我梅家师门的这唯一后人,今日我要大开杀戒了!”

    正说着,只见山口打出一伙人来,—个白袍剑客且打且走,后面有六七个人正在追杀那人。其中有三四个人正在与这白袍剑客打斗,另有一人,身穿黄袍,大约三十左右,神情甚为倨傲,背着手,跟在后面迈着方步监战,他的身后,另有二人跟随,神情却异常谦恭。

    卫灵壁走上前去,朗声说道:“中原一剑方大侠,请你退下,让在下来杀尽这些狗才!”

    那且战且退的人,正是中原一剑,白衣剑客方振书。卫灵壁虽未与他见过面,但一看他那剑法和装束,早已认出,而且明白,正是他阻拦这司马兄弟的追杀,冬梅才得以抱着婴孩子逃出山口。他开始还不明白,以中原一剑那傲视中原的剑术,为何全且战且走?后来他看见那穿黄袍在后面监战的人时,才明白,中原一剑忌惮的不是司马兄弟一伙,而是那黄袍人—那黄袍人,可能正是灵猿门人。

    方振书身子一弹,倒纵到卫灵壁身边,道:“小天君来得正好!老夫差点就失手了。”

    卫灵壁道:“方大侠怎会知道在下?”

    方振书道:“此时这沿海几省,不知道小魔杀天君的,只怕是从不在江湖走动的人了。

    卫灵壁道:“方大侠拯救梅家后人的大恩,在下异日图报。”

    方振书道:“小天君请小心后面那灵猿门的人。”说罢,退到后面。

    这时,司马兄弟一伙已经走近,站在三丈以外,司马灵台道:“壁师兄别来无恙?”

    卫灵壁道:“什么别来无恙?司马灵台,你少来这一套了。

    我问你,我师父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冬梅在后面大叫:“是他杀的!是他杀的!”

    司马灵台喝道:“贱婢!休得胡言!壁师兄,梅梦萍她是自杀?”

    卫灵壁道:“她怎会自杀?”

    司马灵台道:“这个……夫妻口角,她气量太窄,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

    冬梅大叫:“是你杀的!是你杀的!”

    司马灵台道:“她自己来扑我的剑,怎么会是我杀的?”

    卫灵壁压住怒气道:“司马灵台,我明白了。你虐待她、打她、骂她、拔出长剑威胁她,她气不过,冲过来让你杀,你见她扑过来,仍然不将剑移开,于是,她就自己撞在那剑尖上死了!”

    司马灵台冷笑道:“壁师兄好聪明,就好象亲眼目睹一样。

    事情已经说清,你走吧,我也不为难你了。冬梅,将孩子抱过来。”

    卫灵壁再也压抑不住怒气了,喝道:“狗才!你为什么不将剑尖调开?!”说着,倏地伸出双手,隔着三刃的距离,以无形真力,抓住司马灵台的双臂,用力在地上摔打着,一边发怒地喝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将剑尖调开!”

    忽然,黄影一闪,站在后面掠阵的那个黄袍人,照直向卫灵壁冲了过来。卫灵壁即使在发怒之时,也早就防着那人,这时,一见黄影晃动,连忙收回真力箍,对着那黄影就是双掌猛力推出。只听“轰”地一声震响,那人在空中一个倒翻,落在一丈之处站定,晃了几晃,方才拿桩站定,口中咯出一口鲜血。而卫灵壁,却也退了三步,才拿桩站稳,站稳时,只感到全身一阵刺痛,犹如针刺。他明白,自己已经中了那黄衣人的灵猿毒掌,毒力一中便散发全身,此时自己的内力正在与之搏斗抗毒,连忙急速运功抗毒,所幸自己此内力雄厚,胜于那人,再加上自己的内力,从拜魔杀天君为师之日起,一直是用真阳通天经功法练引,此时已具有极强的抗毒能力,一经发功,那灵猿巨毒很快被克制了,身上不再刺痛。

    那灵猿门人站在那儿调着内息,一边观看卫灵壁的中了他的毒掌后的反应。他明白自己的内力不如卫灵壁强,但自己的内力却含巨毒,他指望的就是以这巨毒杀伤卫灵壁,但眼见卫灵壁站在那儿,双眉紧皱,似乎疼痛难忍,但很快就眉头开展,不再现半点痛相,而且、毫无一点中毒之兆,不禁大惊失色。

    “你……你是阳泉从家的人?”那黄袍人惊问。

    卫灵壁道:“在下不是阳泉从家的人,但在下练的是阳泉从家的内功,所以,你那灵猿毒掌伤不了我。来,咱们今日好好打上一架。”

    那黄袍人“铛”地一声掣出长剑,冷笑道:“你纵然逃得过我的毒掌,只怕也逃不过我的长剑。只是,你明明是小魔杀天君,却为何又能修习从家的内功?”

    卫灵壁道:“不必多问,来吧!”说着,掣出长剑,就走上前去。

    这时,司马迁武已经将司马灵台扶起,为他推宫过穴,几人忙成一团。那司马灵台被卫灵壁以无形真力箍抓住,在地上摔打,早被砸碰得头昏眼花,被司马迁武推宫过穴救醒后,不禁长叹了一声,与众人默默退到远处,观看二人斗剑。

    卫灵壁在场中,只见那黄袍人不过三十左右,想来是灵猿门中年龄最小的弟子,但想到这灵猿门弟子太过厉害,却也不敢轻敌。他想自己二百多年的功力,以七成力道推出双掌,却只将那人碰飞一丈,咯了一口血,而自己也退了三步,如以通常内力计算方法看,这人的内力大约在百十年左右,灵猿门出来一个小弟子都如此厉害,那灵猿真人本人,真不知是何等厉害了。当下留了心,要看看这人的剑法,从中更进—步摸出灵猿剑法的奥秘。

    那人道:“我已知道你叫卫灵壁。我告诉你,我叫邱列侯,我怕你死了,还不知道死在何人手中。”

    卫灵壁道:“阁下好自信!其实,你不说,我对你也知道了很多。”

    那邱列侯惊道:“你知道在下一些什么?”

    卫灵壁道:“我知道你在这一带杀了好些武林人,还奸杀了好些年青姑娘。所以,今日我非要杀了你,为民除害。”

    邱列侯忽然仰天大笑,道:“魔杀天君也不是白道人士,他的弟子却谈什么为民除害,简直荒唐!”

    卫灵壁道:“等到在下将你杀了,老百姓和一般武林人士安稳了,那时,就再也没有人说魔杀天君不是白道人士了。”

    邱列侯道:“好,我本来还想看在同是黑道的份上,赏你一个全尸,如今你既以白道自居,我成全你,一定将你斩成四大块,八大块。”

    说罢,邱列侯滑步上前,右手中的长剑上刺三剑、下斩一剑,已将攻势展开。

    卫灵壁见他滑步出剑,上刺三剑,划个弧形又下斩一剑,知道他用的是千面魔怪传陈妙棠的十二招剑法中的第四招,名叫“三玄通圣”,乃是三虚一实的上下阳阴剑招套替手阴阳再套内外阴阳,真正在杀着在这一招的第三剑和第四剑以及第七剑剑式上。

    果然,卫灵壁在躲他下斩那一招刚刚跳起时,那人忽然剑交左手,从右斜方反挑上来,以卫灵壁跃起躲避下斩那一剑的身形来看,这一剑从右斜方反挑上来,正好就要挑在卫灵壁的下身。那知这时候,卫灵壁的身子,在空中往后一倒纵,顿时便躲过了这反挑的剑式。那人一剑挑空,忽然欺身,一剑直刺卫灵壁门面,卫灵壁身形刚刚落地,但见长剑刺来,急忙伸剑去格,双剑一碰,一股大力从邱列侯的长剑上传来,意图将卫灵壁的长剑震脱,所幸卫灵壁此时内力通圣,运用自如,立即运出内力反震,二人各自被对方的内力震退,卫灵壁退了两步,邱列侯却退了三步,二人站定,各自调息。卫灵壁此时明白,邱列侯眼见自己身子后纵,人在空中,脚下无根,所以将第五剑式的虚式变成了实式,将要到第七个剑才应用的内力贯注剑身的杀着,提前到第五个剑式上用了。可见这一招“三玄通圣”的七个剑式,却是可以任意颠倒三个玄奥配合(阴阳、替手、内外)的次序,灵活运用。自己如要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他的剑法实演,只怕在那一招便丢了性命也说不定。当下便决定抢攻。先杀了邱列侯再慢慢回去参详。因为他此时至少可以确定,千面魔怪记下的那十二招剑术,是千真万确的了。

    邱列侯道:“好内力!”

    卫灵壁道:“好剑术!”

    二人这一接战,竟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意思。

    在旁人看来,只见二人一晃,双剑就交在一起,根本看不清前四个剑式。只有中原一剑看清了,但却没有看到邱列侯替手那一个玄奥,心中真是奇怪,那一挑之后,进手一刺,本应是右架,怎么邱列侯被震退回去时,身形却是左架?仔细一想,才明白这中间那一个剑式上,邱列侯一定换了使剑的手,所以,身架才变了。而这一招,取胜的秘诀,很可能就是那身架的变换上,能令敌人判断失误,而遭杀手。等到中原一剑想通这一点时,场中,邱列侯已经又和卫灵壁打在了一起,而且,不知又是打了几招了。

    中原一剑叹了一口气,决定先看后想。

    哪知这时的场中,二人各自展开身形抢攻,快得只见一团灰影一团黄影在场中如飞一般闪晃穿插。连中原一剑都根本看不清二人是如何出剑抢攻的。这中原一剑的武功,其实中和洞庭王不相上下。平日间,这些意图称霸江湖的人不在江湖走动排遣意兴,什么中原一剑、雷启阳之流,便被称为江湖大人物,哪知这时候,这些平日不露面的人出来了,那些平日被视为大人物的高手们,顿时相形见绌,大有猴子见了老虎之感。

    卫灵壁此时感到手脚丝毫不能伸展。只因邱列侯剑式一展开,便如大江流水一般,中间毫不间断,加之招式玄妙伦,剑法和剑招中纵有破绽,却因招式玄奥遮掩了一部份,速度极快,又遮掩了一部份,所以卫灵壁数次抢攻,皆被邱列侯封得绝死,一点也攻不进去,全赖内力雄厚,而且,近日正思索灵猿剑法,才能挡住邱列侯的进攻,数十招中,还能打个平手。

    哪知邱列侯此时心中的惊骇,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程度。他这剑法,是师门积六十年之久而创出来的,千面魔怪姜孤生受令在江湖以独立的魔头身份行走,非到万不得已,还不准他使用这剑法,以免过早被人看出剑法玄奥,到了要一举征服江湖武林时,降低了威力。在古代那冷兵器时代,一种新的剑法一出世,常能打武林人一个措手不及,而称雄一时。时日久了,看的人多了,许多玄奥难免就不成为玄奥了。邱列侯初和莫干山庄全合时,司马洛见灵猿门仅只派一个三十零的年青人来增援,心中大是不悦,邱列侯见他瞧不起自己,便提出要试几招。司马洛在那玄妙绝伦的太素剑法上浸淫了四十多年,哪知与之对敌,第三招便败了,被邱列侯在第三招的一个反复替手的剑式上挑破了胸襟的衣袍。连司马洛也不得不垂首叹息不已,感到这灵猿门不出则已,出必惊天动地。

    如今邱列侯和卫灵壁打了数十招,没有哪一招杀着,不是被卫灵壁封得绝死,根本突不破卫灵壁的剑网。此时邱列侯越打越是心惊肉跳,明白剑法的玄奥已被卫灵壁看破或提早知悉,所以才出现了如此受制的局面,不禁便想逃跑回师门报信。

    卫灵壁已看出了他产生了逃跑的念头,虽然一时攻不进去,却处处封着他逃跑的路数,直到第一百三十招上,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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