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格杀灵猿真人

    第二十六章 格杀灵猿真人 (第2/3页)

这一招的后杀是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一招如是崔家剑法。后杀是趁敌人出剑相绞时一个空翻,翻到敌人身后,再变招伤敌杀敌。而灵猿剑法中有一招“无地通灵”,却是腾空下击,趁敌人对绞时,发剑人却使千斤坠下坠身形,脚刚站地,又借力贴地直射,腰斩敌人,可斩敌下肢。那身形的变转,全靠真力御使,非百五十年功力者,不能精纯地更厉害的是,这身形变换的同时,手上还要攻出九个剑式,其中三个剑式诱敌,两个剑式防敌攻己,两个剑式攻敌,还有两个后杀剑式。此招如能精纯,敌人无论怎么变招,皆在受制范围。

    姹女阴魔积六十年的剑术修为,眼见从姗从空中攻下来,心中虽然大惊,但却临阵不慌,要等从姗一个身形变出来时,才变招相对。她一见从姗趁着剑锏互绞时下坠身形,便明白她要采用灵猿门第九招“天地通灵”。从姗才坠身形,她已双脚一蹬,仰身向后暴射而出,她这一射,竟然射达七丈左右,她胸有成竹,射过云阳子、空寂与哭魔、笑魔的战团时,忽然反身反手扫出一锏。这一锏正正扫在空寂大师太的头上,其时空寂师太正在应付哭魔的一招木鱼横扫,木棒连打,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姹女阴魔借躲敌之机,突攻自己,顿时头胪便被姹女阴魔的玄铁钢锏打成粉碎,圆寂升天。云阳子其时正在对角与哭魔对招,一见姹女阴魔身形射向空寂,便已知道不妙,但根本连出声示警的时间也没有,只好一声大吼,舍了笑魔,身形从横里射出,一剑斩向姹女阴魔握锏之手。姹女阴魔刚刚一锏击实,看见一条身形向自己射来,要想变招,却因云阳子从横里射来,又抢在她的前头,不及变招,而且,她如缓住身形,从姗的身子还在从后面追射而来。姹女阴魔只感握锏之手一凉,臂上一轻,明白自己的手腕已被云阳子一剑斩断,她却硬是射到第七丈之处,才又一个空翻,站了起来。

    姹女阴魔刚刚站定身形,只听得两声惨叫响起,却是笑魔哭魔已被从姗一剑挥成四截。原来,从姗眼见云阳子身子射向姹女阴魔,知道自己这一射去,正好要与云阳子的从横里射来的身形相撞,连忙一个折腰,身子上射,上射躲过云阳子的身形时,趁机一个大回转飞掠,一剑将哭魔笑魔顺势斩成两段。她这一斩去,并不是哭魔笑魔没有看到或没有应招。器魔笑魔一见从姗趁机斩向自己二人,二人便一声大吼,刚刚向从姗反打上去,哪知从姗那一飞之势太快,而且手中是龙泉宝剑,这一剑先将二人的兵刃斩破,才斩向**,哭魔笑魔顿时便被连人带兵刃被斩成了十二段。

    这时,交战的六人才各自落在地,发出各种不同的响声。空寂师太倒地发出一声轰响,姹女阴魔的手臂落地发出兵刃碰地的脆响;哭魔笑魔被斩成十二块,那是连成一片的响声。

    这时,姹女阴魔已经点了肩臂穴道,止住了流血,从姗站定身形,却已娇喘不断,云阳子身形落地后,却因真力耗损过巨,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与此同时,只见双方数声大吼,同时各自抢出七八个人来。八大门派这一方,昆仑、崆峒、五行、**四个掌门人同时抢出,而姹女门那一方却抢出三个人来,那是司马洛,姹女门总护法舒亦笑和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这七人刚要抢进战团,趁机攻打对方的人,却只听少林一贯大师一声大吼,一掌击在摄魂魔女安璐的门面,而摄魂魔女安璐却也是一声嘶叫,将琴箱打中一贯大师胸部,琴箱中的暗器同时发出,尽数打进了—贯大师的肉里,二人几乎是同时倒飞出去,只见一贯大师七孔流出黑血,胸部的伤口中也流出数百颗血珠,而摄魂魔女安璐,也被一贯大师一掌将面骨和额骨拍成粉碎,二人同归于尽。

    这一来,血光大现,戾气横生,双方都几乎红了眼,各自都向对方扑去眼看便是一场大混战!

    正在这时,只听天君上人一声大吼,众人齐齐感到头脑—晕,身形便缓了下来。这头脑感到一晕者,包括从姗和姹女阴魔在内。

    天君上人一声大吼过后,人已站起,掠进场中,他双手道袍一指,便将逼近的双方尽数推开。天君上人道:“各位施主,请将各自的尸体收回再战。”

    众人此时齐被天君上人这一吼一拂之力镇住,而从姗这时才上前抱起空寂师太的尸体,云阳子抱起一贯大师的尸体。

    姹女阴魔那一方的人抱起哭魔笑魔和摄魂魔女的尸体,各自归阵。这一战显然是白道这一方胜了,因为姹女阴魔本人失去了拿剑的右手,等于是死了三个半人,而白道只死了两个人。

    白道的众人刚刚归阵,却同时一齐被姹女阴魔那一方的一个奇怪事情吸引,齐齐望了过去。

    只见那个被斩断了右手的姹女阴魔,左手提着玄铁钢锏,归阵时扔给司马洛,却并不归阵,而是站在阵前,向着阵内弯腰揖拜道:“启禀掌门师姐,师妹安妙无能,一战失利,请掌门师姐治罪。”

    随着她的禀报声,那方阵中间的人忽然向两方闪开,让出一块空地出来,只见正中的一辆华丽的小轮椅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这妇人头戴一顶软帽,软帽边沿垂下透明的黑纱,从这黑纱看进去,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华丽女子,异常沉静地坐在轮椅上。

    那女子曼声细气地道:“师妹,你为师姐血战数场,今日又为师姐失去了一只手。师妹何罪之有?你为一战已经出了大力。你如愿意,可以这就启程暂回关外养伤,将这战事交与师姐,等师姐取得武林霸主的地位后,再与师妹同享荣华富贵。”

    被云阳子一剑斩断手腕的安妙道:“谢掌门人恩典。但师妹还能再战,不想就回关外去。”

    轮椅上的女子说:“很好。那么,师妹你不妨先来这轮椅上坐着歇息一下,让我来会会从盟主。”

    那安妙道:“谢掌门人。属下不敢。”说完,退在一旁,自有她的同门过去为她治伤。

    那个轮椅上下来的中年妇女,脚不沾地,便飘到了场子中间,飘到了天君上人面前。

    “灵壁,”她轻声说,“我是安娥。邝秀的事,我感到很难过。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这是劫数,是命。人是没有办法的。”

    天君上人心中大惊,只是,他目前功力旷古绝今,定力也是旷古绝今。他心中大惊,面上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说:“你是安娥?你才是真正的安娥?”

    安娥道:“正是。那安妙是我的师妹,是我的替身。”

    天君上人道:“贫僧明白了。你是感到武功上没有把握,所以,找了一个武功和你相差不太远的师妹,作为你的替身先与对手交手,你却躲在背后将对手的武功路数看了一个够,心里有了底,所以,有了制胜的把握,如今才现身出来。”

    安娥道:“是这样。但也不完全是这样。我为了速成一种最近才得到的奇功,闭关了两个月,三天前才到这里。我只看了两场。”她说完,叹了一口气,又说:“你一定责备我不够光明正大了。”

    天君上人也叹了一口气道:“贫僧责备你又有什么用?这意图称霸的武林人,无一不是心机深沉,阴险狠毒。贫僧先以为司马洛施主已经够得上这八个字了。但现在贫僧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巫。”

    安娥道:“是这样。但这都是逼出来的。这武林人无不是这样的人。便是白道人士吧,使起阴谋诡计来,与黑道也没有什么区别。五十年前,那时我才十八岁,这些白道人士便合伙将我师尊与我逼到关外。二十年后,也就是四十年前,我到关内来找一味药,其实我并不想就赖在关内不走,他们一见到我的影子,便又是一阵大哄大打,我实在受不了这一口气,所以,十年后,也就是二十年前,我才又进关来找一个公道。这次他们更狠了。八大门派出了近三百人,硬要赶尽杀绝。灵壁,你想这样的气我能咽下?我能不设法找回公道?

    如是换了你来,你又作何感想?”

    天君上人道:“这些数十年的恩恩怨怨,贫僧也说不清楚。

    幸好贫僧受人之托,要化解这场血杀。如是不能化解,也当减轻血杀。”

    安娥道:“你受何人之托?”

    天君上人道:“这一点,安施主便不必问了。”

    安娥道:“可是受玉凤门白茜珠之托?”

    天君上人道:“不是。”

    安娥道:“那是受了何人之托?以你目前的武功,这天下又有谁能差遣你?哦,有了。莫非是那九华疯僧?他还没有圆寂么?”

    天君上人道:“贫僧已经请安施主不必追问。安施主如是非要知道不可,那贫僧只好回答你,贫僧是受上苍之托。须知上苍有好生之德。”

    安娥双目定定地望着卫灵壁,忽然叹道:“你很好。我明白,邝秀为什么愿意为你死了。如是五十年前我遇见你,我也会为你死的。”

    天君上人听罢,忽然仰天发出一阵大笑。笑罢,天君上人道:“安施主太抬举灵壁了。如是灵壁早生五十年,那在九华山狮子峰上跳岩自杀的,便不是司马洛的父亲,而是卫灵壁了!”

    安娥大惊,罩面的黑纱忽然不住抖动。他退了一步道:“你……他还活着?”

    天君上人单掌行了一礼,道:“安施主说的是什么,贫僧一点也听不懂。请安施主好自为之。”说完,退到陈妙棠的墓前,盘膝坐下,垂下眼皮。

    安娥一人站在场中,忽然回身道:“洛儿。”

    司马洛走出来,垂手站在十丈外。安娥道:“此战如若为娘战败,你可带着你的孩子们去九华山与黄山一带找你父亲。”

    司马洛道:“母亲不是早已告诉孩儿,说孩儿的父亲死了么?”

    安娥道:“当初为娘也真心相信他死了。如今看来,他一定还活着。这卫灵壁与他肯定还有些渊源。”

    司马洛道:“但孩儿从一生下地便没有见过父亲,又怎么找呢?”

    安娥道:“只怕你父也如卫灵壁一般,是这么一个怪装束。

    你退下去吧。”

    司马洛退回阵中,与司马兄弟小声说着什么。

    安娥道:“从盟主。现在该我们二人来了断了。”

    从姗提着龙泉剑,走进场中道:“你才是真正的姹女阴魔?”

    安娥道:“我是真安娥。姹女阴魔什么的,可是八大门派的含恨之污了。从盟主如今身份不同了,可别自作低下。”

    从姗道:“我的父亲是你操纵杀的?”

    安娥道:“正是。所以我让你出来作个子断。”

    这时,只听云阳子走上前来道:“启禀盟主,前些时候,老道就总觉得那姹女阴魔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如今终于明朗了。请盟主将这一战让与八大门派乘打吧。”

    从姗道:“道长....”

    云阳子道:“贫道知道武功远远不是这安门主的对手。但八大门派与这安门主是生死冤家。安门主还欠八大门派一百八十六条人命,今日我八大掌门还剩六位。为要报仇,也只好六人齐上了。”

    安娥冷笑道:“你六人硬要找死,说不得我也只好先超度你们了。”

    正在这时,只听五台山的半山腰响起一个声音:“云阳退下。”

    话音响起,犹如在众人身边响起一般。只见一条灰影从半山的树林顶端飘飘飞来,眨眼间,这条人影便落到场中。

    只见一个清瘦的老道,长冉及胸,须发皆白,约有八十多岁,手拿一根文帚,道袍飘飘,径直走到天君上人面前。天君上人这时已经站起迎候,二人朝面,互相打了一个问讯。

    那老道说:“贫道应灵子。是云阳的小师叔。我那一辈同门之中,有三位师哥因为门庭之乱出走了。一个出去写了一本真阳通天经,那真阳通天经后来到了从家手里,人却如石沉大海。一个出去落脚在秦岭的太白山中,做了灵猿真人,成了武林公敌。还有一位成了仙道,做了闲云野鹤,与那九华神僧同进同出。只因二人从不管武林之事,所以云阳他们以后的武林人都不知道。上人可是遇见我那大师哥了?”

    天君上人道:“没有。晚辈遇到的那人,应当是你说的那两位前辈的弟子。”

    应灵子无限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道:“哎,以为有了消息。

    却等如还是没有消息。”

    应灵子向天君上人打了个稽首,回到场中,走到姹女阴魔面前道:“老道今日向你讨还血债来了。”

    这应灵子脾气甚为急躁,话音一落,那文帚已经挥出,文帚打到半途时,已经硬如精钢。这一挥之势,却是一招反手剑法。

    从姗与云阳子只好退在一边,掠阵观看.姹女阴魔身子一飘,便已退开。她道:“应灵子,当日追杀老身,你是元凶之一。”

    应灵子边打边道:“你三次进关,害了我八大门派一百八十六条人命。加上这一次,已经是二百多条人命了。你乃公敌,人人得而诛人。闲话少,快接招。”

    姹女阴魔道:“嘿嘿,应灵子,你可不是对手!”言毕,站定身子,拍出一掌。这一掌一拍出,只听一声尖厉的啸声响起,一团淡兰色的雾气云涌而出。应灵子大吼一声道:“来得好!”文帚交到左手,右手猛地一翻一推,拍出一道白色雾气,迎着姹女阴魔的掌力撞去。只见掌力接实,一声爆响,犹如响了一个大雷,应灵子打了一个冷战,退了五个大步才拿桩站稳。而姹女阴魔也退了三个大步,头上的黑纱罩一阵抖动。

    应灵子大受鼓舞,叫道;“阴魔,这些年你可没有长多少功力!”

    安娥道:“嘿嘿!才刚开头。应灵子,你等三次追杀,皆拿老身无可奈何。莫非这一次仗着多了几个人,就能奈何老身子么?”

    安娥说着招起右手道:“牛鼻子,你注意了!老身这是姹阴千幻指。”

    安娥话音一落,送魂鞭魔安玖已经开始唱起曲来,而且,慢慢地又踱入了场中。八大门门派这方,冷月塘大怒,一声清啸,又抢了出来。他大声说:“一贯大师怕魔音侵害众弟子,以死换了一个,这剩下的还不甘心,我冷月塘再来与你拼一拼!”那言下之意,也要步一贯大师的后尘,以死格杀魔音施功者,以免八大门派武功低微的弟子徒然多受损伤。这一来,那送魂鞭魔先已有了怯意。二人在场中一打起来,她便有些碍手碍脚。

    安娥道:“老牛鼻子,咱们打咱们的,你注意了,这姹阴千幻指,可是压箱底的绝活儿。”

    应灵子道:“千幻、千幻,真正杀人,其实也就只有一指,姹女阴魔,你少故弄玄虚!”说罢,将文帚插在腰间,抬起双手。

    天君上人在那边忽然道:“如若罡气护身,她便万幻又有何妨?”

    应灵子道:“多谢!阴魔,来吧!”

    安娥道:“老身这姹阴千幻指,专破内家罡气,牛鼻子,你那百多年修为的护体罡气,可是挡不住的。”说罢,食指一点,飕地一声,点出一道蓝光,应灵子不敢轻敌,也招起右手,食指迎着点去,一道白光点出,与蓝光接个正着,只听得“砰”地一声炸响,两道指力接实,应灵子退了两步。

    应灵子刚刚站定,忽然看见姹女阴魔飘身而起绕着自己转动起来,同时,十指同时点出十道蓝光,应灵子大急,也是十指点出,迎着那十道兰光碰去,只听一片爆响,夹着一声闷哼,指力碰散,应灵子身上却现出四个血洞,汨汨流出鲜血。

    天君上人在那边失望地叹了一口长气。

    从姗身子一晃,已经扶住了快要倒地的应灵子。见应灵子两边腰肋,两边肩外侧,被姹女阴魔的隔空指力点出四个血洞,这指力突破了应灵子的护身罡气,犹如利剑一般刺出四个一指厚的血洞,同时那阴寒内力已窜入应灵子的经脉之中,应灵子受的伤,除了血洞伤以外,同时还受了姹女阴魔的寒阴化力指的内伤。

    从姗扶住应灵子,以长剑指着姹女阴魔,显得异常紧张。

    姹女阴魔神闲气定地笑道:“从盟主不必紧张。老身何等身份,岂会趁机偷袭你等?”

    这时,云阳子已经赶过来扶住了应灵子,只觉得应灵子全身发抖,似乎是冷得厉害,明白他这时所中的寒阴化力指的阴寒内力发作,正在化去他的内力。

    云阳子急得双目流泪道:“天君,求你救我师叔。”

    以武当派掌门之尊,在中原武林已是一呼千诺的了。如今情急,开口求人,那是何等凄惨之事?

    五行门掌门人了贡南已经抢进场中,止住了伤口的流血,应灵子抖着手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丹药,丢进口中。众人忙作一团。

    天君上人起身站在陈妙棠坟前,弯腰稽首道:“掌门人恕罪,贫僧不能度力助你师叔化解寒阴内力。”

    云阳子大怒道:“为什么?你睁眼看着他死么?”

    天君上人倏地张大双目道:“他——人死有何关系?八大门派还有五百多人在此!灵猿真人快要来了!你要我为你师叔一人耗损功力,无力与灵猿真人一搏么?”

    云阳子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天君上人济世渡人的心胸有多么广博,当下连忙跪倒在地,道:“云阳子敬师心切,忘了大难还在后头,请上人恕罪。”

    天君上人跪下还礼道:“掌门人快将应灵前辈扶回阵中,可选本门高弟,来用连体度力法救治你的师叔。”

    云阳指道:“是。多谢指点。”说罢,起身将应灵子扶回阵中救治。

    这时,送魂鞭魔与冷月塘已经打了二百多招。冷月塘双目尽赤,招招皆是拼死的打法,那送魂鞭魔长期与摄魂魔女联手,所遇高手,均是安璐摄魂之后,她上去捡便宜一鞭打死。如今单独与冷月塘对打,摄魂唱曲被冷月塘那夹以玄功的清啸抵住,手上却又不是冷月塘那穿云十八剑套拳掌腿的拼命打法的对手,所以勉强打到二百多招,已经危机迭现。

    姹女阴魔安娥道:“安玖退下。”

    从姗道:“何必退下。?安门主,他们打他们的,咱二人来试试。”

    姹女阴魔道:“这倒也是。你以为华山派这人能赢安玖么?

    那倒未可见得。从盟主,老身这姹阴千幻指,还未展开,应灵了便已大败,你可明白这是为什么?”

    从姗道:“应灵子前辈功力不够,这十指的十宣奇穴未能被真气打通,他只发出了六道指力,那是左右三阳经的指力,所以为你那其余四道指力乘机攻入,捡了一个便宜。”

    安娥道:“很好。看来你的十宣是打通的了。应灵子与他那三个同辈师哥相比,差得太远。那是因为他从不再江湖走动的缘故。须知武功一途,如不广采百家,那一门一户的武功始终是有限的。所以,令先尊当日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去借阅八大门派的武功秘籍,便是这个道理。”

    从姗尚未答话,从北池已经哈哈一笑,开口说道:“姹女阴魔,你说得太好了!不过,你说错了,到八大门派去盗取秘籍的是小爷,可不是先父。小爷与你异由同工,都是广采百家得来的武功。不过,小爷是靠双手拚命去偷,你是靠双腿中间那点腥臭之物去偷!”

    此话一落,八大门派中倒有二三百人同声哄笑起来!

    姹女阴魔呆呆地望着从北池,头上黑纱罩剧烈地抖动起来,她怒喝道:“从公子世家出身,为何说话比引车卖浆之流还粗俗?”

    从北池抬起双手道;“你不服气,可以先来和小爷打一架!”

    安娥道:“好!老身先杀了你!”

    姹女阴魔说第一个字时,身形已经一晃,掠向从北池,她与从北池之间,中间隔着近二十丈的距离,那一掠便是十数丈,说到“老”字时,人已腾身射起,说到“身”字时,十指已经尽全力射出十道指力;说到“先”字时,人已攻完一招,再往回掠;说到“杀了你”三字时,她已站回原地。只是,她那头上的软帽纱罩已经不见了,只见一头秀发,已经散乱;而她的二肩头,还落下了二个血洞;背上还有一道剑痕,衣服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汨汨流出。

    原来,姹女阴魔身子一晃去杀从北池时,从姗已经从后面跟上去,趁机一剑砍在他背上,只是姹女阴魔前掠势头太快,从姗的长剑入肉不深,只砍拖了一条血槽。而姹女阴魔与从北池对发指力互攻时,却被从北池以逸待劳,占了一个大便宜,十指同时集和成功力发射出十道极强的真阳洞金指力。其中八道指力对碰撞散,小指的二道指力突破姹女阴魔的护身罡气,打在她的肩外侧打出的血洞,比应灵子所受的伤还重。

    但是,从北池也受了伤,他也是被姹女阴魔的小指指力伤在肩头。但从北池的护身罡气甚为厚实,肩头血洞不深,只伤了皮肤表面,由此可见,从北池的功力,实在比姹女阴魔还要高一筹。姹女阴魔却是吃了司马洛的亏,听信了司马洛说的从北池功力只比司马洛高一点的说法,加之心躁气浮,犯了武学大忌,所以吃了大亏。

    安娥输了,却反倒镇定下来,道:“好!好!从公子的心机和功力,原来都是天下第一流的,连老身也着了你的道儿。

    你故意用下流脏话激怒老身,为的就是要这兄妹合击的局面出现。从公子,你出来,咱二人来决一胜负。”从北池笑道:“你的功力,比先那个假阴魔实在高不了多少,我那妹子能够对付你。小爷还得留着气力,打那灵猿门的狗才!咱好男不与女斗!特别不和老女人斗。”

    他这一说,白道阵营中又有二三百人哄笑起来。

    这时,卫灵壁忽然走到场中,以袖袍拂开冷月塘和送魂鞭魔,使二人罢战,望着四十丈外的一处密林道:“少林派的老前辈请现身护住阵脚,灵猿真人来了。”

    从北池道:“卫大哥,灵猿真人来了么?在哪里?”

    天君上人道:“西南方,二十里处,正在打斗。”天君上人闭了双目道:“好厉害!又打断了一棵大树!”

    这时,只见一个大袖飘飘的老和尚从树顶上现身出来,这和尚一边从树顶上掠来,一边说道:“上人好深湛的地听功夫。”

    话说完时,已经站在天君上人面前。

    天君上人弯腰执晚辈礼道:“前辈与从盟主可否让功力低的弟子退上山去?”

    老和尚道:“这事由从盟主安排,老衲与上人一起并肩抗敌便可。”

    从姗过去,与苏岚及六大掌门商议了几句,便让后面功力低的弟子退上山腰,阵中只留下了将近二百人的各派高手。

    这时,西南方的远处群山之间,忽然响起了一声厉啸,这厉啸隐约从远山传来时,似乎还在十里以外,很快地就近了,这不断的厉啸声越来越响,充满烦躁不安和喷怒的情调。当这啸声还在几里外时,这场中的人,功力低的一般武林人,已经感到心烦气浮,转眼之间,这厉啸声已经到了里许以外,那厉啸声已经使这场中的许多人跌坐地上,不得不运功相抗。

    这时天君上人一声梵唱:“阿弥陀佛!”

    天君上人这梵唱一发出,那厉啸忽然一顿,便断了!但那厉啸声随即又响了起来,更加不安,更加愤怒。天君上人眼见场中功力低的纷纷跌坐下去,运功相抗尚且很难,连忙又唱出一声梵唱:“阿弥陀佛!”

    这一声梵唱传出去,那啸声又断了,一个声音犹如打雷一般大喝道:“疯僧妖道,你二人敢与老夫对抗?”那人喝声一完,已经从少林高僧刚才现身的那片密林顶上现身出来,只见他一现身出来,便大喝道:“疯僧在哪里?妖道在哪里?他一边喝问,一边在那片树林顶上跳跃,四处张望。

    姹女阴魔道:“下来吧,那二人没有来。”

    灵猿真人道:“明明是疯僧的内力在与我相抗,怎么会没有来?”

    姹女阴魔道:“是这位年青人发出的真力声功夫。疯声妖道是不会来的。”

    灵猿真人奇道:“是你旁边那位年青人?”他说着,一边还在不停地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同时,伸出手去搔耳抓腮。

    那形状,与一只大灵猿真有些相象。他大喝:“年青人!接掌!”

    话音一落,忽然,他身子一纵,便已从那树顶上直射下来,双掌在前,交错急拍,阵阵内力,如海啸之中的大浪一样,一浪接着一浪,打向天君上人。

    天君上人双脚在地一蹬,身子已象怒箭一般射了上去,二人在空中接实,只听一声雷鸣般的轰然大响,这一声大响之后,二人的身形各自飞开,随即又响起一阵爆竹一般的清脆响声,这爆竹一般的响声响过,二人的身形才各自斜飞出去,灵猿真人飘飞四丈,天君上人飘飞了三丈,各自落下,中间隔了七丈距离。

    灵猿真人一落地便大叫:“天下哪有如此厉害的年青人?

    这年青人哪来如此霸道的一身内力?”他的脚一沾地,便不断地跳跃,又抬手抓了抓头顶。众人这才看清,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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