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冤家路窄遇煞星

    第二十章 冤家路窄遇煞星 (第2/3页)

去双冠身边连连打躬赔不是道:“小弟罪该万死,务望……”

    不学书生挣扎着爬起来,咬牙骂道:“去你妈的!”

    谎剑客搓手不安地道:“这个,唉唉……”

    谎剑客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身后忽然有人招呼道:“这儿发生什么事?徐兄。”

    谎剑客回头一看,招呼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名武姓紫衣少年。武姓紫衣少年在右手指缝间尚夹着一枝墨笔,似是写信中途忽给吵闹声所惊动一般。谎剑客看到紫衣少年,就如遇着救星似的;这名紫衣少年一身武功他已见识过,双冠既然不肯原谅他,惟今之计,他只有掉过头来努力巴结这名紫衣少年了。

    因此,谎剑客立即丢下双冠不管,挤出人群,遥应道:“太精彩了,可惜武兄错过机会……”

    紫衣少年将手中墨笔挥了一下道:“小弟出来也不算得太迟,只不过前面人多,站在后面没有完全看清楚而已,刚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谎剑客微微一怔,暗忖道:“那么,刚才我那副他有没有看到呢?”

    于是,他试着探问道:“哦,这个小弟倒未留意,武兄出来多久了?”

    紫衣少年皱了皱眉头道:“小弟出来时,只看到一名病容满脸的破衣青年向徐兄含笑招呼,之后,徐兄走过去,由于人群挡着,小弟看不到什么,仅听得一阵劈劈啪啪响,似乎有人在挨耳光,莫非徐兄在教训什么人不成?”

    这一下,谎剑客可神气了。

    他傲然一昂脸,侧目问道:“武兄认得那青年吗?”

    紫衣少年摇摇头道:“面生得很。”

    谎剑客又问道:“黑水双冠呢?”

    紫衣少年点点头道:“这等有名人物当然听说过。”

    谎剑客打鼻管嗤了一声道:“有名个屁!双冠加起来还抵不上人家一根指头呢!可惜老弟还是迟了一步,喝,那一招实在精彩透了!出招之先,完全交代明白,结果,双冠依然招架无力,双双踣地!”

    紫衣少年有点迷惑道:“最后怎么又……”

    谎剑客不胜感动地喟叹道:“刚才那位老弟在做人方面,说来实在使人佩服,他早知道小弟跟双寇有着过节儿,只因身份攸关,一直不屑于亲自动手,逐藉这次现成的机会,敦促小弟过去平平气,小弟情不可却,这才勉为其难,咳……”

    紫衣少年点点头,信口道:“刚才那位少年是谁?”

    谎剑客一呆,脱口道:“这个……啊……噢……什么?你连最近武林中这么有名的一位后起之秀都没有听人提到过?”

    紫衣少年也是一呆道:“莫非竟是那位刚于江湖上露脸不久,一身武功据说却已达神化之境的什么‘剑箫书生’不成?”

    谎剑客将“剑箫书生”四字在心中连背两遍,这才深深嘘出一口气,缓缓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假如说,你竟连这么一位新秀的名号都不知道,那就怪了。”

    紫衣少年道:“管他什么书生,菜都快冷了,我们还是进去喝我们的酒吧。”

    谎剑客目望大街远处双冠一颠一跛的背影,忽然说道:“武兄,先进去如何?小弟,咳,想去那边铁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马刺,去去就来,快得很。”

    紫衣少年点头道:“好的,徐兄快去快来就是了。”

    谎剑客等紫衣少年走入店内,飞步追上双冠清清喉咙正容道:“尽管两兄不谅,小弟仍得将话说清楚,‘剑箫书生’咳,就是刚才那位小老弟这位小老弟最近在武林中的名望,以及他小老弟那一身武功,这些,两位当然不会没有耳闻,是的,小弟承认,他小老弟跟我言净言某人说起来有点亲戚关系,但是,今天的情形不同,平心而论,今天是错在两兄,小弟虽与两兄私交逾常,但无论如何总不能明着为朋友而与自己的中表翻脸,这是人之常情,小弟言尽于此,至于听不听得进,那是两兄的事。”

    谎剑客说完,心中顿感舒畅不少,当下昂然一抱拳,转身便待走开。

    不学书生双目一睁,痛苦地喘着道:“剑箫书生?”

    不学书生的讶异神情看在谎剑客眼里,使得谎剑客分外感到得意,他故意装得很平谈道:“是的,‘三拳服流星’,‘八掌退血屠’这种仅凭两仗成名的方式,自不免多少带点侥幸意味,两位没有亲眼看到,仅凭耳闻自然无法心服,不过,事实上我们这小老弟”

    一名彪形大汉本已自三人身边走过,这时忽然停步转身,翻起一双凶光闪闪的眼球道:

    “‘血屠’怎么样?”

    谎剑客看清来人面目之下,不由得魂飞晚散,几乎当场晕倒。

    走得夜路多,难免要通鬼!原来眼前这位问话者不是别个,正是如假包换的血屠夫包斧!

    双冠脸色一变,悄悄溜开了,血屠夫因为只将注意放在谎剑客一人身上,是以未介意双冠之去留。

    谎剑客见双冠走开,神魂方为之稍定,他心想:管它的,自己命要紧,不问三七二十一,先找个替死鬼再说!

    于是,他忙赔笑脸道:“原来是包老前辈”

    血屠夫不耐烦道:“少噜嗦了,血屠怎么样?快说!”

    谎到客听出这位魔头刚才并未将话听清,再加上两个活证人这时也已离场,因而壮起胆子,摆出看家本领,一本正经地说道:“晚辈正在说着呢!说来真是可笑得紧。大前天,晚辈从洛阳来,走到渲关附近,忽然碰上一个狂小子,别看这小子人生得蛮清秀,吹起牛来可真吓坏人。您道这小子怎么说?他说:什么十三奇不十三奇,哼,这批老家伙早过时啦!尤其是提到流星拳和您老,这小子更是不放在眼里,他说,只要有一天,这批老东西被他遇上,他不一个个将之打得落花流水才怪!”

    血屠夫双目喷火,切齿闷吼不已,当下暴起额筋注目道:“此子现在何处?”

    谎剑客返身一指道:“就在那边店中,穿一件”

    谎剑客言下之意,本是想将那名紫衣少年外形描绘清楚,好叫血屠夫自己找过去,拒知血屠夫并没有如此简单,此刻伸手一栏道:“走,咱们一起去广谎剑客心中叫苦,表面却不得不装出甚为高兴的样子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这种狂小子不教训教训他还得了,晚辈跟他走在一起,正是为了绊住这小子……”

    来到酒店门外,谎剑客抢出一步,向店内高声叫道:“喂,武老弟,你不是一直要想会五行十三奇中的人物么?现在十三奇中的包老前辈来啦厂店中此刻这位紫衣少年是谁,自是毋须交代的了。

    这时,文束玉一人坐在那里,心中正在奇怪谎剑客何以一去这么久,耳听谎剑客如此一叫,抬头又见血屠夫真的跟在后面,不禁甚为诧异道:“我说要会”

    谎剑客抢着冷笑道:“老弟啊,不是我言某人批评你老弟一句,一个人年纪轻轻的,最该注意的便是,第一不能狂,第二不能吹,当时小弟怎么劝你来着?现在好啦,包老前辈人在这里,你老弟自己解释吧!不过,嘿嘿,小弟就担心以包老前辈这种爽直性格也许不耐烦听你的啦!”

    血屠夫包斧武功虽然猛冠一代,人却是标准草包一个,这时他给谎剑客一抬一烧,果然冲着文束玉瞠目甩头道:“走,到外面去!”

    直到这时候,文束玉才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傻事。

    先前不知道对方是谁,暂且不去说它,后来既然弄清此君就是无绝七客中的谎剑客,他就不该继续周旋下去,现在,他果然给这位谎名满天下的武林小人出卖了。

    文束玉一声不响,缓缓自座中起立,走出酒店,于街心站定后,才向血屠夫抬头平静地问道:“在下可以说一句话吗?”

    血屠夫气吼吼的暴声道:“你小子还有什么可说的?”

    文束玉手朝谎剑客一指道:“前辈有没有想想这位朋友的外号叫什么?”

    血屠夫果然为之一怔。

    文束玉紧接着说道:“这位朋友,他适才是自称‘言某人’,但他先前却说他姓‘徐’!他又说五台‘普渡上人’是他的师叔,谱渡上人’真的是他的师叔吗?现在,这些都不谈。虽然在下也不清楚他在前辈面前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过,在下却想提醒前辈一句:

    以前辈在武林中身份之高,最后却听信了一名谎大王的话,一旦传出去,恐怕不怎么中听吧?”

    谎剑客忙叫道:“包老前辈,您瞧瞧!这小子侃侃而谈,那还像在对一位前辈说话?简直目中无人嘛!再说我言某人,有时说话虽然稍欠检点,但那也得看对方是谁,我言某人纵有十个脑袋,又岂敢在您包老前辈面前任意胡言?”

    这种说词,已经是这位谎大剑客在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之内第二次拿出来应用了,可是,这种辩解方式还真有效。

    血屠夫头一点,哼道:“别说你小子不敢,大概谁也没有这副胆量!”

    接着向文束玉沉脸道:“你们的话,老夫一个也不听,老夫自有老夫的主张,来,小子,让老夫称称你小子的斤两!”

    文束玉注目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血屠夫嘿嘿一笑道:“意思就是:你小子如果身手泛泛,那么,老夫相信你小子的,因为你小子根本不够本钱吹!反过来,如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那么,嘿嘿,话就难说了,你小子或许真的放过厥词也不一定!”

    文束玉气为之结,心想:这算是哪一国的蛮理?既然双方的话都不信,结果还是要动手,这与采信一面之词又有何别?

    不过,在今天,他文束玉也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于是,他点点头道:“前辈两位高足,一死一叛,依在下意思,前辈大可以省下力气去找天龙帮,既然前辈有此闲情逸致,在下自无不陪之理。”

    血屠夫大怒道:“好小子,你竟敢揭”巨灵之掌一抢,跃身便扑。

    文束玉引身斜飘丈许,高叫道:“且慢!”

    血屠夫如影随形般紧迫而上,切齿道:“任你小子舌灿莲花,老夫今天也不会放过你小子了!”

    文束玉听如不闻,又向另一边引身闪开,同时指在一旁暗自得意的谎剑客接着说道:

    “动手之前,不先将这位朋友安排一下么?”

    血屠夫高大的身躯陡然一翻.一把抓向谎剑客首:“这倒是必要的!”

    谎剑客欲避无从,啪的一声.给血屠夫一提一扔,摔个七荤八素!这一摔,虽然筋骨无损,但也够谎剑客休息个老半天的了!

    处置了谎剑客,血屠夫身子一转,再向文束玉扑去。

    文束玉从血屠夫出手上,这时已看清这名巨魔走的完全是一种钢路,钢则须柔克为一定不易之理!因此,他容得巨魔一掌劈至,双指一并,拨,切.点.挑.一招四变,虚实均有,一面消却来势,一面藉势腾身.脚下副以九宫步法,双肩一晃,已然绕去血屠夫身后。

    血屠夫又惊又怒,哇哇叫道:“好哇,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有快报师承,否则别怪老夫的手下无情!”

    文束玉一掌拍出,稍沾即退,同时笑着答道:“报出师承,无异奉送一先,碍难从命!

    有情无情都是同样一回事,放心,在下绝不见怪也就是了!”

    血屠夫给气得暴跳如雷,掌风一紧,身形突然加快,发掌之劲道也突然加强数倍,围观闲人有站得较近者,连遭扫翻好几个,两街店门亦遭鱼池之殃,乒乒乓乓,有的震倒,有的打裂。

    文束玉今非昔比,尽管此刻这名对手名震天下,声势惊人,他知道,今天他大概还差强对付得了,他现在感到为难的是,他虽然可以与对方周旋下去,但如想击倒对方,目前似乎仍无可能,那么怎办?溜吧?他不愿意!拼到底,同归于尽吧?想想又实在划不来!

    就在这时候,东门方面忽然传来一阵得得蹄声……

    接着,三匹马儿一齐停下来了,马上是三名妙龄女郎,前面一名身穿黑衣,后面二名均着青衣,由于三女均戴有面纱之故,虽从眼波肌肤方面看出三女均具不凡姿色,但整个面貌却无法看清楚。

    这时前面那名黑衣少女咦了一声,于马上扭头道:“丫头,你们看--是他吗?”

    青衣少女中一人摇摇头道:“唔,不太像,脸型虽然差不多,但文相公比这人白净些,双额也较丰腴,而一双眉毛则没有此人这般浓黑。”

    另外那名青衣少女接口道:“会不会是……”

    先前那名青衣少女又摇了一下头道:“易容过了,是吗?也不可能。易容的目的,是想叫别人认不出自己是谁,否则就干脆免了,那有像这样仅改眉毛和肤色的道理?”

    青衣少女这就错了!文束玉其实根本就没有易容。

    文束玉现在看上去瘦一点,那是他康复后迄未停止奔波,而于这期间勤练了两种绝学的关系。至于肤色,终日走在阳光下,焉有不黑之理?而眉毛之浓淡,则是一种错觉。文束玉武功大进,双目已较当日更具神采,眸珠晶澈者,双眉看上去多半要显得浓黑些的。

    最前面那名黑衣少女稍微想了一下,这时又说道:“那么会不会是他的一名远房兄弟呢?”

    两名青衣少女同时点头道:“这倒不无可能。”

    黑衣少女皱皱眉头,接着道:“瞧这人并无不敌之象,却始终守多于攻,准此以观显属被迫动手,既然他可能是你们两个丫头看怎么办?”

    两名青衣少女似已听出主人之意,迅速计议了一下,又向黑衣少女低声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黑衣少女点点头,马缰一抖,径自绕道策骑驰去。

    留下的两名青衣少女马腹一夹,冲开闲人,拢去激战处,首由其中一名青衣少女大声道:“大姊,你看这个大胡子像不像个土匪?”

    另外那名青衣少女大声应答道:“岂止于像,根本就是嘛,不是土匪又怎会当街打劫?”

    血屠夫猛然攻出一掌,将文束玉强行逼退,然后巨躯一旋,向两女叱喝道:“你们两个丫头在说谁是土匪?”

    先前那名青衣少女顶撞道:“谁问这个就是谁!怎么样?”

    血屠夫勃然大怒道:“造反啦!”

    另外那名青衣少女这时大声接口道:“听说有些胡匪比马还跑得快,不知道这骚胡子如何,三妹,咱们试他一试怎么样?”

    后者掩口一笑道:“好呀!”

    两女说着,一笑催动坐骑,同时双双于马上回头招手喊道:“来,表演表演”

    血屠夫大吼一声:“气煞老夫也!”虎牙一挫,腾步便追。

    血屠夫去远了,这边闲人方才爆出一阵哄笑。

    文束玉愣在那里,蹙眉苦思不已,这二名青衣少女的音容笑貌,看来和听来都很熟悉,可是,一时偏又想不起究竟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文束玉正思索问,身后忽然有人喊道:“武兄,喂,这边,武兄!”

    文束玉转身一看,喊他的原来竟是那位谎剑客言诤。

    文束玉冷笑着走过去,阴阴地道:“想我扶你一把么?”

    谎剑客苦着脸求告道:“老鬼好厉害,五指任意一抓,使封了小弟右肩三处大穴,不然小弟岂非早就爬起来了?务乞武兄高抬贵手,帮忙活动一下。”

    文束玉冷笑道:“脸皮厚的人,在下也见过不少,但厚到像你朋友这种程度,今天尚还是第一次领教。”

    谎剑客哀求不已道:“武兄知道的,这就叫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弟为了活命,才不得已而出此下策,小弟当然也知道武兄绝不会输给这魔头……”

    文束玉哼了一声道:“很动人,继续说下去吧!”

    谎剑客忽然压低噪门道:“请武兄肚量放大点,现在小弟有个机会建功赎罪武兄知道刚才那三个妞儿都是哪儿来的吗?”

    文束玉心头一亮,忽然想起来了,对,万花主婢!

    其实,他早就该想到谎到客要为他“介绍”的那个“对象”是谁才对。天绝七客念念不忘的,便是一册“如意剑谱”,谎剑客自动要为他“介绍对象”,其目的无非想从中渔利,那么,对方除了一个他们的师妹万花公主,还会有谁?

    文束玉想到这里,马上有了一个主意,于是,他故意装作很意外地反问道:“哦?你说她们哪儿来的?”

    谎剑客趁着机会,又卖关子了,他也故意苦着脸道:“唉,武兄,救了人再说好不好?”

    文束玉索性装傻装到底,当下真的伸手为他拍活穴道,一面装作等不及的样子追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

    谎剑客伸手踢脚的活动了一阵子,最后头一点,低声神秘道:“你且跟我来!”

    他将文束玉领至无人处,悄声道:“知道吗?这就叫做:‘踏破铁靴无觅处’武兄,恭喜你了,刚才,穿黑衣服的那个,正是小弟跟你提过的那个妞儿,如何,美不美?”

    文束玉显得很“意外”,“惊喜”地道:“真的?”

    谎剑客脸色一整道:“你看小弟我,会是,咳咳……”脸孔居然红了一下,真是难得。

    文束玉装作没看到,急急问道:“那么你知不知她们主婢目前落脚在什么地方?”

    谎剑客想了一下道:“不知道不过,小弟相信一定可以找得到她们。”

    文束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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