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为女请命

    第二十章 为女请命 (第2/3页)

像到那时的七星剑又会有着何等想法呢?夫妇偕老,是百年大事,要他低头一时,他也许不会在乎,可是谁能向他保证,结合后情形将一定会有所改善呢?昂藏七尺男儿,又值少年得志之时,云姑娘不妨设身处地为他想想看,当年的他,纵然有心,他又能怎么做?”玉帐仙子微微低下脸去,七杀翁继续道:“但是,这样说,也并不是说明桑云汉那位老弟全然无错。他,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鼓起勇气试一试,设法与姑娘论嫁娶之前相处一段期间,如果实在格格不入,再慧剑断丝,尚不为迟,然而,他没有这样做,你们,在犯错方面,恰也是天生的一对,而这,正是老汉指你们愚得可怜的地方!”

    玉帐仙子明眸徽润,有悔意,也有恨意,不过她这时脸面垂得更低,七杀翁并没有注意到。

    七杀翁顿了顿,接下去又道:“再看现在小的这一对,两人相见于偶然,情感发乎自然,双方均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们当年如果有他们两个今天这种勇气,你们,早是幸福的一对了。可是,你们自己误了自己,又将错误移植第二代……唉唉,老汉真是欲语无言了!玉帐仙子缓缓抬起头,恨恨地道:“是的,聂老,我云解语到今天,除了一个‘恨’字,已无其它存在,基于恨,我东山复出,基于恨,我收留了这些丫头,基于恨,我要报复,强烈的报复,疯狂的报复,站在我云解语的立场,敢说无人可以批评我不应该这样做,因为我云解语做得公道,做得明白,前面,我说过了,师师那丫头也许没有错,但,她不幸是我云解语的徒弟,她错就错在明知道她师父对男人的看法和态度而不能自持自重。”七杀翁点头鼓励她再说下去,玉帐仙子语气中,恨意渐转成怒气,又道:“再看看他姓桑的吧,真亏他不惭愧,五剑派掌门人因求援无门而自裁以谢师门,这件事,表面看来,是出于我云解语以威相逼,然而,聂老是知道的,禁剑令传达是第一年的八月十五,要五派掌门人至少林相见则迟在次年元月五日,这期间有着近五个月之隔,他姓桑的如果是个人物,为什么他不为五剑派挺身而出?”玉帐仙子似乎愈说愈气,接着说道:“还有这次他徒儿的事,他能教出这么个徒儿,为什么一放出江湖就什么也不管了呢?他叫徒儿混入我玉帐圣宫又是什么意思?徒儿爱上谁,有没有先禀他做师长的?他做师长的也没有问问对方是谁,就这样任徒儿涎脸狂追?”七杀翁侧目道:“云姑娘,您说完了没有?”

    玉帐仙子道:“聂老有话但问无妨。”

    七杀翁突然提出一个出人意外的问题,注目道: “云姑娘知不知道前此贵官厨房中的那位大司务胡驼子,他的真正身份究竟是谁?”玉帐仙子一呆道:“谁?”

    七杀翁一字字地道:“白遵义!”

    玉帐仙子大讶道:“白遵义?‘白将’白遵义?”

    七杀翁点头道:“一点不错?”

    玉帐仙子既惊且怒,勃然变色道: “姓白的这样做,目的何在?”

    七杀翁缓缓反问道:“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入宫几近五年,亦无不轨之图谋,以云姑娘这样的聪明人,难道还真的要老朽再加解释不成?”玉帐仙子迟疑不决,期期地道:“难道说”

    七杀翁点头沉声道:“是的,双将一直怀疑他们主人的失踪与云姑娘有关,五年前,云姑娘于此地秘建圣宫,即由双将中的白将设法混了进来,白遵义凭一手烹调绝艺,期蒙了姑娘五年,也伺候了姑娘五年,他因怀疑而入宫,复因失望而离去,因为他最后证实他们主人并不在这座玉帐圣宫中。”玉帐仙子一下呆住了,娇躯颤抖,玉容无色,她似乎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恨了这么多年,原来竟是白恨,心上人早就遭到了意外。爱一个人不遂愿固然痛苦,而恨一个人,一旦发觉恨错了,其痛苦则尤甚。玉帐仙子挣扎好半晌,始哑声低低地道:“那么,他怎会有剑飞那孩子……”

    七杀翁深深一叹,接着就将单剑飞获授七星武学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玉帐仙子木立着,许久无言。最后,她缓缓转过脸来,朝七杀翁点点头,一语不发地,返身人宫而去。约莫过去盏茶光景,一名婢女自宫内走出,恭恭敬敬的向七杀翁递上一幅素笺,同时叠掌万福道:“主母说,她有点不舒服不能远送聂老了!”七杀翁接过素笺一看,但见笺上写道:“聂老一片苦心,解语永生难忘,兹今解语方寸已乱,欲收师师为义女事,不妨留待他日再议,另请聂老寄语单剑飞少侠,两情久长,不在朝夕相处,应以报答师恩为重,而后方可涉及儿女私情……”七杀翁看得不住点头,最后深深叹,将素笺折起放入怀中,转身大步向湖边走去。

    口  口  口三天后,云梦道上,沿大洪山山脉,一老一少,并肩驰行如飞。

    单剑飞举目四顾,边走边问道: “泰山申老前辈和天山杨老前辈,他们两位是不是也走的这条路严七杀翁摇摇头道:“不一定。由荆山那方面过去也一样,两条路差不多远近,分手时匆匆忙忙,没有说清楚,不过,我们也没有一定要与两个老儿取齐的必要,如果事情出了蹊跷,他们一样要等老朽会商的。”又走了一段之后,单剑飞又问道:“此去目的地究竟是哪里?何以在到达之后,便能判定出那位神威宫主是谁?这种种,为什么前辈始终不肯明说?”七杀翁沉重地道: “不是肯不肯的问题,而是因为老朽有誓言约束在身,不到时候,明说不得。老朽要是瞒你,也不会将你带来了,横竖快到了,暂忍一时,又有何妨。’’晓夜不停,又是三天过去,三天后,到达襄阳。

    襄阳过而不留,继续向西,第二天傍晚,到达排山峰之下,单剑飞四下一阵打量,不禁讶然道:“这儿,不就是?”七禾翁点头沉声道: “这儿是房州境内武当山的支脉,是你所说的神威宫所在,也是我们三个老儿这次要来的目的地。单剑飞失声道:“怎么?三位前辈原来想直捣神威宫?”

    七杀翁轻轻哼道: “在目前,尚未弄清那位神威宫主究竟是谁之前,我们三个老儿大概还没有你这份兴致。”单剑飞不胜迷惑地道:“那么”

    七杀翁手一挥道: “我们现在开始入山,我走在前头,你跟着我,两下须保持七八丈左右的距离,看到老汉发出手势,便应隐起身形,不得招呼,万勿妄动,三更过了,老汉自会赶来与你会合,切记了 !”低喝一声“起”!领先纵身登峰。单剑飞不敢怠慢,算好七杀翁已走出七丈之外,跟着真气一提,蹑纵而上。单剑飞一面飞纵起落,一面闪目四下打量,先还对行经之处。甚觉陌生,等到月亮自东方升起后,入山渐深,不由得愈行愈感心惊,他没有想到,刻下奔去之方向,竟是神威宫秘道出口之后山。单剑飞甚为怀疑。七杀翁已说过,这次他们三翁并不是前来踩探神威宫,而是另外有目的,七杀翁所说不会有假,那么,这难道仅属一个巧合不成?走着,走着,单剑飞渐渐着急起来。

    前面,最多尚有三五里光景,便要到达神威宫后山了,他要不要赶上前去向七乐翁招呼一声呢?假如不招呼,万一给后山巡行之武士发现了怎办?  他倒不是担心七杀翁应付不了,他相信,以三翁之成就是那位什么神威宫主亲自出面,也不一定就能拿三翁怎样。现在的问题是,三翁另有要务,而又不知道神威宫近在咫尺之间,若知情不报,因而影响到三翁任务之进行,这份罪过,他将如何担受得起?这时的单剑飞,虽然有着这份焦虑,而事实上,他就是想有所行动,这时也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七乐翁在前,去势如箭,他拼提一身功力,电仅只勉强迫了个7;即不离,如想要赶到七杀翁前面,根本无此可能。除此而外,只有扬声呼叫一声,可是,值此荒山月夜,一声喊出,可传数里,若将魔宫武士引来,岂非弄巧成拙。  单剑飞正感心乱无计之际,忽然前面七杀翁右臂一扬一挥似乎示意单剑飞停止前行。单剑飞心神一紧,去势猛收,身形斜掠,迅速扑向一排石笋之后。等到单剑飞由石笋缝隙探出视线,前面七杀翁身形早已消失不见。

    单剑飞定神打量,他发觉,刻下藏身之地,是在神威宫后山的左前方。正对面,约三十丈开外,是一片峭壁,七杀翁的身形,即系在走近石壁之后消失的。扭过头去,一峰插天,神威宫,便在峰腹秘谷中。峰脚下,有几间茅草屋,那里,正是神威宫的密道出口处。那排茅屋中,这时隐隐透出一片灯光,但四下里却不见有人走动。夜,一片静,只有山风偶尔吹落所发出枯叶的沙沙声响,单剑飞伏身石笋之后,愈来愈为寂寞难忍。他想不透七杀翁既肯将他带来这里,而又强令他不得擅自行动的理由何在。七杀翁似应该知道,这儿已近神威宫,关于神威宫主,只有他最清楚。那么,七杀翁为何不来利用他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最佳向导呢?单剑飞正在皱眉苦思时,茅屋中灯光一暗,忽于门口出现两条人影。

    单剑飞方感到有点紧张,以为定是值夜后山之金锦武士,要出来执行例行巡视,凝眸看清之下,不由得大感意外。万万没想到,两条人影竟是太阳神翁和天池隐翁。两翁并肩步至室前空地中央,抬头望望月色,接着旋身四顾,似乎在表示:聂老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这下,单剑飞无法再忍了,真气一提,越石射出。

    天池隐翁抬头方喊得一声:“来啦!”目光所至,不禁一咦住口,单剑飞身形落地,急行数步,上前躬身道:“两位前辈好!”太阳神翁眨眼惑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单剑飞敬答道:“聂老前辈的吩咐。”

    天池隐翁忙问道:“他人呢?”

    单剑飞指向那排石壁道:“他老人家原是走向那一边,不知怎的,忽然失去人影。”

    两翁同时哦了一声,太阳神翁道:“过去看看。”

    单剑飞心中一动,忙向前赶出一步低声道:“两位老前辈知不知……”

    天池隐翁点头接下去:“知道,神威宫就在这前面摩云峰中,不过,那条密道已经填死,外面进不去,里面出不来,这里后山,该宫显已废弃了。”单剑飞这才恍然大悟。两翁说着,已朝石壁方面走去,近前一看,方才发觉石壁中间原来空出一条狭道,进人狭道,约十来步,右拐,眼前忽然一排现出四座毗连着的石洞。四座石洞,由左向右,只有第三座石洞中射出亮光,其余三座,都是黑黝黝的,深浅莫测。两翁走近有灯光的那座石洞,低低发问道:“老聂来了么?”

    洞中,一人盘坐着,闻声悠然抬头,正是七杀翁!

    单剑飞见了这等情景,不禁又惊奇,又糊涂,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翁已经入洞,但听洞中七杀翁低沉地道: “小单,你也进来吧。” 单剑飞进入洞中,发觉洞中宽敞异常,只是光滑的四壁已不知给什么利器刮划得一塌糊涂,似乎那上面原来镌了图文,后来,经人除去。太阳神翁和天池隐翁随意站在那里,而七杀翁,却仍然盘坐着,脸面微俯,似正陷在一片沉思之中。过厂片刻,七杀翁缓缓抬头,脸色异常凝重地分别望了另外两翁一眼道:“现在怎么办?”天池隐翁叹了一口气,没有开口,太阳神翁仰脸思索了一下道:“年底武当会面如何?”

    天池隐翁点点头,表示同意,七杀翁道: “好,那么你们先走,老汉还想再呆一会儿,当年之誓言已经失效,让这娃儿知道也无所谓了。”太阳神翁和天池隐翁不置可否,相互头一点,双双退出洞外。这一来,单剑飞益发如堕五里雾中。三翁行动怪,对答怪,所有举止,全令人莫明其妙。

    七杀翁倾耳听了—下,抬起脸来,拍拍地面,朝单剑飞有气无力地道: “他们已经去远,你不妨坐下来,如想满足一次好奇心,这—次是无论如何不会使你失望的了。”是的,这一切太奇了,如不能弄清究竟,准能憋死人!

    单剑飞心绪激动,点点头正待蹲身坐下去,眼角偶扫,不禁骇然一咦,几乎跳了起来。

    七杀翁背后,赫然蜷曲着两具尸体,刚才由于七杀翁身躯挡着,单剑飞没有注意到,而现在他看清了,两具死尸,身材瘦小,通体玄黑,正是神威宫中那两位被形容成天神化人的黑衣太上护法。单剑飞指着两具死尸既惊且佩地瞠目道: “他们是丧于聂老前辈之手,还是为申杨两位老前辈所制?”七杀翁淡淡回掠地一眼道: “我们三个老头儿加起来,恐怕电没有这份资格,假如他们不想死,当今之世,大概谁也奈何他们不了!”单剑飞又糊涂了, 七杀翁道:“你坐下来。”

    单剑飞依言落座, 七杀翁道: “刚才在外面,你已经看到,石洞有四座,你能想像这四座石洞所代表的意义吗?”单剑飞想了想,不禁连连点头。

    七杀翁接着道: “是的,由这:四’个数字上,你应该知道它与‘四翁’有关,当年这儿曾经是我们四大魔翁的一度闭关之处。”七杀翁说着,深深一叹,缓缓接下去道:“四大魔翁,武林中,人人都以为我们天各一方.割地为雄,是因为彼此各有所惧,不敢擅起衅端,直至今天,依然无人能够想像我们原来是同门师兄弟……”单剑飞一呆道:“真的?”

    七杀翁轻叹道:“武人无不好名,尤其是彼此间名气相埒者,更无比立并容之可能,我等如非同出一门,又那能真的相安到今天,纵然我们自己无争胜斗强之心,武林中那批天生好事者,也会唆拨得你欲罢不能。”单剑飞忍不住插口道:“但晚辈不明白的是,你们既然同出一门,怎么各人之武学却毫不相同?”七杀翁道: “这一点,正是我们四人各立门户的原因。起因是这样的,家师当年,因鉴于一身武功已至天下无敌之境界,深恐一旦所传非人,势必为祸武林,因此,最后想出了这个制衡之法,分别对太阳神功、大罗印、七杀抓魂手、 一元剑法等四种武学分传四人,并嘱令四人分处四地,无事不许私相往来。之后,老人家去世,武林大乱,我们四个置身事外,乃协议共主武林。这期间,扛湖上忽然出现一名奇女子,每次出现,都是手托紫玉玫瑰,发插金风步摇,她,便是后来的玉帐仙子和无才夫人之师金风罗刹。金风罗刹出现江湖。我们四大魔翁相继吃瘪, 有生之年当对步摇传人,花符信物,敬揖退避,,这—项承诺,便是那时候输下来的。”七杀翁顿了顿,接下去道:

    “江湖人物,讲究盲出如律,一旦有所承诺,应该至死不改。当年事后,我们四个自知技不如人,固然无话可说,但细想之下,深觉得实在输得很冤枉,我们,绝学四分,无异以四分之一的武功去抵敌人家全部武功,这种败仗,自难口服心服。于是,我们相约来此,各辟一洞,分对各人一身武功为文镌壁,并附详图,然后,再将石壁封闭,彼此并约定,如今后金凤罗刹不凭武技肆虐江湖,石洞秘密,永远不提,否则,将共觅一可造之才,兼传四艺,出与敌对,重光旧日师门。”单剑飞道:“那么,石洞是谁发现而给开启的呢?”

    七杀翁径直说下去道:“后来,金凤罗刹突然退隐,音讯杳然,我们四人,还以为金凤罗刹因意外事件而物故,故所以也就渐渐将这石洞淡忘。”单剑飞点头道: “这一段晚辈知道,玉帐仙子出现时,您说过您当时很惊讶。”

    七杀翁继续说道: “玉帐仙子主盟没有多久,即因与令师感情纠纷,出而复隐,我们当然仍用不着实行石洞秘约,直到前几天,君山酒席上,玉帐仙子一语提醒梦中人,我们三人才警觉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前此,我们始终没有想到一个人,实在是我们太信任师兄弟的情感了……”单剑飞啊的一声,张目惊讶道: “什么?那位什么神威宫主原来竟是,竟是‘南梅至尊翁’秦老前辈?”七杀翁冷冷一哼道: “什幺秦老前辈,秦重斌喊一声秦老贼亦无不可!”

    单剑飞期期地道: “秦……秦……他这样做,又是何苦来呢?”

    七杀翁冷笑道: “一个人一旦丧心病狂,可能什么理由也没有,要有,可能是活得太腻人,想博得个神人共怒,借以刺激刺激也不一定。”单剑飞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道:“聂前辈怎能断定一定是他的呢?同时,你们另外三位刚才都在,既已知道这事,又为何不联袂问罪于他?”七杀翁神色一暗,低谓道:“你问的这两个问题,事实上只等于一个,不过,这问题一经提出,也就够我跟申杨两老儿难过和惭愧的了。”单剑飞愕然道:“为什么?”

    七杀翁转身一指那两具尸体道:“就为了见到这个!”

    单剑飞道: “噢,对了,刚才晚辈忘了问这两名黑衣老人究竟是谁?前此在宫中,晚辈曾听宫内女婢说,这两人武功似乎高不可测,在宫中甚受那位神威官主的敬重,其地位可说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现在,忽然陈尸此处,前辈适才又说什么他们不想死,谁也奈何他们不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七乐翁注视着道:“你以前,听说过‘玄阴谷,鬼神哭。三圣隐,四海清’这几句武林谚语没有?” 单剑飞点点头道: “仿佛听了将在少林时提过,不过,那玄阴三圣都是一甲子以前的人物,跟这两名黑衣老人又有州么关系?”七杀翁淡淡说道:“这两人,正是‘玄阴三圣’中的‘力圣和‘勇圣’,还有个‘智圣’巫拜斗,不知道为什么不在这里。”单剑飞错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呐呐道:“这是谁人下的手?”‘三圣’武功据L兑在六十年前只怕一个:黄山无名老人’,除此而外,天下无敌……”

    七杀翁淡淡接口道:“黄山无名老人正是老朽等四人之恩师。”

    单剑飞又是一呆,茫然道:“三圣之武功既已进入神化境界,又怎会有此下场?还有,前辈何以能说因为认出他们是谁,便断定到那位神威宫主一定是谁呢?”七杀翁轻轻一叹道:“一个武人,无论他武功有多高,阅历有多深,却总难免会有着某种与生俱来,而不自知的怪癖或弱点,三圣的软处,便在于他们谁也听不得世上还有在智、力、勇三方面超过他们的人,或者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人练成了一种他们一无所知的独门武功。了解了三圣这一特性,对于力、勇二圣今日之下场,便会感觉无甚可异的了。”单剑飞又瞥了两具死尸一眼道:“那么,依前辈之料想,至尊翁又是以什么借口,才能将二圣引诱来此的呢?”七杀翁沉吟了一下道:“关于这一点,投有人亲眼看见,也没有人亲耳听到,所以,老夫只能臆测,实际上是否如此,老夫则刁;敢确定n依老夫之推测,情形可能是这样的,前面说过,秦重斌得自先师之武功,是一套一元剑法。这套‘一元剑法’,严格说来,实在比申老儿的‘太阳神功’、杨老儿的‘大罗印’,以及老夫的‘七杀抓魂手’都要精妙玄奥得多。不过,世上事情往往如此,有一利,必有一弊。利弊之生,有若影之随形。‘一元剑法’练至十成火候,它固然要比我们三人的玩艺儿高明,然而,难就难在这套剑法如非根骨奇佳,或者生俱大智大意之人,根本就无法进入登峰造极之最高境界。家师当年,亦自承在这套剑法仅得八成火候,秦重斌能在这套剑法上有着多大成就,想像可知。所以,这老贼当年曾一再抱怨,说师父他老人家偏待他了,讲起来,他获了一项最优越的武学,而事实上,他却吃了暗亏?。在我们四人尚未分门立户之前,他常向我们三个人诉苦,说他在练剑的,不是在紧要关头真力不达,便是一招使出,常在微妙变化时产生偏差现象。我们三个,除了安慰和勉励他,实在爱莫能助,因为他说得既不够详尽明白,即令说清楚了,我们由于对这套剑法懂的还不及他多,一样无法可想……”单剑飞不禁插口道: “前辈说了这么多,晚辈仍不明白,这些,与二圣又有什么关系?”七杀翁叹了口气道: “唉,你这娃儿,说起来聪明得很,现在听你问这个,才发觉你小子其实迟钝得可以。老夫问你,刚才老夫那番话你听清了没有?三圣既不服天下会有成就高出他们的人,也不相信天下会有一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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