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蛛丝马迹

    第二十二章 蛛丝马迹 (第2/3页)

四名剑士一声喝叱,挺剑便攻,而当中那名剑士见金凤迎面飞来,来势似乎并不劲疾,长剑于胸前一立,乍挽倏展,觑得真切,一剑削去!哪知道,出入意外的,那支金凤来势原来稍稍偏右,一剑稍去,金凤似生有眼睛,竟以毫厘之差滑开削空,殊不知这正是这套武学的特异之处,去向途中,暗蕴着阴柔之劲,正好油浮水面一样,浪高油高,浪低油低。结果,剑气激荡,不但没将金风削着,反将金风偏斜之势修正,金凤奔速突增,顺游而下,嘶的一声,风嘴啄喉而人。

    那名剑士中了金风,另外四支长剑也已同时向瑶台玉女递到,底下这一手,是玉帐仙子曾在四大魔翁面前展露过的,玉女身躯后仰,明明是因退避来剑而向后上方空中窜出,递空之四支长剑尚未收回,玉女人于空中一个拗身俯折,竟又转向前面冲来,有如春燕掠水一般,自四支长剑上面,以不足三寸之距离轻快滑过,继续飞向那名中招之剑士。

    那名剑十因伤中咽喉要害,撒手后栽,长剑飞上半空中,在半空中,玉女伸手一抄,长剑入握。

    丁将大喝一声:“要得,丫头!”

    瑶台玉女回敬道:“臭老丁,小心你一条老臭命别给断送了!”

    人随声降,双足抵地,娇躯一旋,长剑式演“乘风破浪”。剑尖平挺向前,笔直冲向东边的**倩女和公孙长虹的战阵之中。

    四名剑士正待蹑中纵跟去,丁将大喝道:“过来,朋友,咱们耍咱们的!”

    猛窜一步,双掌齐推,掌风呼啸奔出,四名剑士几乎给身后这阵掌风卷离地面,身躯向前一颠一绊,知道初衷难遂,只好掉转长剑再向先前之敌人采取联攻。

    适才,公孙长虹本有取胜机会,但是,人之好奇,乃天生之弱点,在玉女以金风取敌之际,公孙长虹由于年龄关系,他对当年金风门之绝学,大概亦只止于耳闻,而他,这位公孙长虹,在武功方面求知之心比谁都要来得更为强烈,是以一时之间,他竟由攻而守,常常扭头过来扫视这一边,每挥一剑,纯出自保,如这时**倩女肯罢手,包管他会于一旁抱剑观战的。

    现在,玉女冲来,他惊醒了,也暗为良机纵失而感后悔。

    因玉女之加入,局势立为之改观。不过,所谓改观,亦仅由**倩女原处劣势而进为均衡而已。

    同时,由于功力关系,这种均衡之势亦未维持多久,玉女与倩女,均属初临大敌,而公孙长虹,年不过四十,正值武人之巅峰时期,加之他久经战阵,心机老练,肺腑深沉,既懂得如何保留精力作持久战,复能察颜辨色,随时洞悉对手之心理与实力,所以,他这时马上瞧透两女真力不继,只要他不操之过急,再用不着过多久,两女自然会不支落败的。

    有一件事非常不可解,丁将丁立明、**倩女、瑶台玉女,三个人差不多都在纳罕着而谁也不敢露示出来,那便是人城沽酒的白将白遵义,照理说早就应该回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

    白将如果这时赶返,战事不难马上结束但是,可怪的,白将一去音讯杳然。

    丁将在纳闷,倩女唐心仪感到焦灼,玉女楚卿卿肚内咒骂着:稳是醉倒半路上了,醉死了最好。

    玉女暗中咒骂了一阵,忽然灵机一动,居然给她咒出了一个诡主意,她想:公孙长虹!

    兵家云,慈悲敌人,便是暴虐自己,底下,你家姑奶奶可想来一手不太光明的啦……

    念动处,一声啊,突然欢呼道:“老白,你怎么到现在才—

    她这一叫唤,虽突然,却极自然,眼光落点则是公孙长虹的肩后,公孙长虹那还有不上当的道理?

    这位金锦统领反应端的敏捷惊人,不闪,不避,不回顾,抄的一声,金鹏曝翅,猛地朝身后扫出一剑,一剑扫出,方借势旋身转过去,这一厢,“蓄意图谋”的玉女早已成竹在胸,敌人不动她不动,敌人一剑扫出,她跟着一剑扫出,公孙长虹扫的是空气,她这一剑,扫去的则是公孙长虹的腰干。

    公孙长虹出剑固然快极,而玉女,出剑也不慢,双方几乎可说是同一动作。

    一剑扫空,公孙长虹当然知道中丁计,但等他感觉不妙,玉女一支剑,剑锋已然及腰。

    恶人有恶招,狠人有狠着,真是一点不错,这时若换上另外任何人,大概都逃不出玉女这—剑,然而,公孙长虹结果却脱出一死I此刻的公孙长虹,别说低头查看了,他只要想一想,甚至只须闪电般一溜神,他也没命了。所以,很明显的,公孙长虹所凭借的仅是一再九死一生、经历无数次类似情况之后的累积习惯,他朝左边倒下去,说倒就倒,快、坚决,以一种那怕地下也有一把锋刃向上的剑或刀,他依然会以在所不惜,照倒不误的精神倒下去,蓦然看上去,他这一倒,就好像给剑扫倒的一样,惟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他才捡回了一命。

    逃出这一剑,公孙长虹付出的代价是右臂半爿衣袖,以及右肘弯一层半掌大小的表皮。

    这样一来,玉女这一方面的灾难可重了。

    两个毛丫头,一个前此坏去他一根小指头,一个现在一剑削飞他的一层臂皮,在公孙长虹而言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使以懒驴打滚身法再度跃起的公孙虹一下子疯狂了,他再度展开的剑法已不再讲究化解和克制等剑法之道,那招狠,就用那一招,那招毒就用那一招,那怕这种不经选择的招式在使出之后有两败俱伤之虞,他似亦已在所不计。

    武人动手过招,常有这样一种情形:“一方卖命,另一方便更惜命,一方豁出去,表现出死不足惜,另一方,也就更会清楚地感觉玉石俱焚之不值,生命,毕竟是可贵的,因此之故,**倩女,突然显得滞拙起来,剑递不出去,手脚也施展不开,只有试着退一步,再退一步。

    这种退让,永远也不会为情况带来好转的。

    玉女好似想起什么般的突然叫道:“呆丫头,你……”她本意是想喊出:你这四川唐家的呆丫头,现在什么时候了,你那些救命玩艺儿还不掏两把打出来?

    但是,玉女喊不下去了,不去管它什么理由,总而言之,**倩女身上连一样暗器都投有带上,大概是不会错的了。

    瑶台玉女一声呆丫头出口,**侍女似乎早巳料到又有下文,眼角一飞,迅速递过来一道眼色,在那匆促投来的一瞥中,充满了绝望,也充满了求恕和自责之意,玉女领会之余,暗暗跺足不已。

    所好的是,公孙长虹由于急怒攻心之故,已失去往常那股沉静和机警,他虽听到瑶台玉女在喊,却没有留意到**倩女的眼色。

    **倩女为了不让公孙长虹近身,这时奋力递出一招“望江拜月”,双足右前左后,左手剑诀随着左足后带,右手长剑一掳一扬,式如俯身欲拜,剑尖则由敌人胸口斜斜上划,威势所及,直达敌人左眉梢。

    **倩女这种救命自保之着,自然不会放在公孙长虹心上,但是,这一招“望江拜月”,由于左手剑诀回带时必须紧贴腰际,却于无意中又启发了瑶台玉女另一次“灵感”。

    她趁倩女剑招发出之际,飞快的绕去公孙长虹右后方,大声高呼道:“仪姊,使不得,你的暗器无一不是霸道绝伦,我在俏身后,等一等,等我离远一点……”

    玉女这番话,与倩女的动作配合得恰到好处,公孙长虹天不怕,地不怕,但对四川唐家的淬毒暗器,却是恨虽恨人肺腑,畏也畏如蛇蝎,他这时还以为**倩女真的是为了掏取暗器方便才故意使出这招剑式,惊弓之余,连想也没有多想一下,头一低,矮身盘旋,手中长剑呼的一声扫出,人已向右后方电疾撤出,武人攻守进退,均有一定原理可循,正如一个人受惊之下必然往下跳,膝盖不能后弯,肘骨无法向前之道理相同,武林高手所谓之“机先”,即指先人一步算出敌方之“必然反应”而言瑶台玉女守候在公孙长虹右后方,就是算定计如生效,公孙长虹必然会送到自己面前来。

    而现在果如所料,公孙长虹果然往自己剑尖撞过来。

    瑶台玉女凝神聚气,容得公孙长虹身旁一近,长剑一振,宛若惊电穿云般,猛往公孙长虹漩卷而来的身影气团中一剑刺去。

    公孙长虹在挪避时,虽然也曾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瑶台玉女,但因为他一心只在**倩女的毒器上,根本未将瑶台玉女当做一回事,结果,瑶台玉女二度得手,公孙长虹左肩又挨一剑。

    剑尖削肩而过,大片皮肉和衣应剑而飞,但是,定下身形之后的公孙长虹不但不怒,反而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道:“诸葛亮的空城计只用过一次,想不到你这丫头尤胜古人,居然两发皆中,哈哈,如此聪明可爱的丫头,虽然我公孙长虹并非好色之人……”

    西边厢房上,陡然响起一声厉喝:“狂徒住口!”

    接着银虹泻空,自房顶和剑射落一条修伟的身形。

    人在半空中,已经发出另一声大喝道:“仪妹与卿妹后退!”

    两女一怔,随即同时欢呼道:“啊,剑飞,剑飞哥哥!”

    单剑飞身形落地,七星剑一挥道:“两位妹妹去帮丁叔叔,今夜不能放走一个活口!”

    浯毕,再不打话,七星剑一顺,起手便是七星剑法中的第五招“星斗满天”。剑尖洒出满天星花,猛向公孙长虹兜头罩落。

    公孙长虹方自喝得一声:“原来是你小于”漫天剑气已然过顶而来,只好煞住语尾,奋力迎出一剑。

    单剑飞七星剑蓦地一收,沉喝道:“再试一招!”

    七星剑法共得七招,第三招“璇玑幽灭”最难捉摸,第五招“星斗满天”最富气势,如论威力,当然仍数第六招“七巧玄机”和第七招“飞虹北斗”。

    单剑飞今夜志在毙敌,故所以起手便使出最富气势的第五招”星斗满天”,意在先声夺人,以便速战速决。如今,接着使出的,正是第六招“七巧玄机”。

    “七巧玄机”一招,七个小变化全藏在七星步法之内,人踩七星步,剑贴肘下,敌人一有空门露出剑尖随时乘虚吐出,三圈游走下来,公孙长虹眼花缭乱了,他虽然尚能护住一身最紧要部分,但已机先尽失,完全处在挨打地位,不但无法反攻,几乎连敌人身形也渐渐看不清楚了。

    单剑飞蓦叱一声:“上路吧!”

    剑如天龙,破风递出,精芒耀目,星月为之黯然无光;这一招,正是一套七星剑法精英所聚的最后一招,“飞虹寒北斗”。

    公孙长虹欲振无力,剑光一闪,身首分家。

    等到单剑飞转过身去,那边的金锦武士早已十去七八,剩下的两名正在亡命夺路,单剑飞一跃而上,性剑所至,一人砍下一条右臂。

    **倩女赶过来想加上两剑将二人结果掉,单剑飞伸手一扫道:“算了,仪妹。”

    **倩女跺足不依道:“你不知道……”

    单剑飞容两名剑士远去,转身道:“我知道,仪妹,这批金锦武士为神威宫行动之主力,前此去关外,大概这两个家伙也其中,不过,说实在的,愚兄心软了。他们已成废人,徼幸留一命,将无颜再回神威宫,让他们去吧。”

    瑶台玉女赶过来问道:“刚才单哥来,有没有在路上看到丁将?”

    单剑飞讶然道:“没有呀!”

    丁将也走了过来道:“老白是去沽酒的,两位侄女以为他醉倒路边,其实,这一点毫无可能,第一,老白酒量好,数十来,我还没有见他真正醉倒过,第二,有我在这儿等着,他也不会—个先喝的。”

    瑶台玉女皱眉道:“那么……”

    **情女接口道:“会不会遇了意外?”

    单剑飞沉吟摇头道:“遇上特别事故,已经是一定的了,不过,我们也不必过分为他担心,我与他处得很久,也曾见他处理很多意外事件,凭他那份老到的阅历,以及那一身深厚的功力,就算碰上什么敌人,也必然是他在采取主动,现在的问题只是我们将在这里等他到什么……”

    丁将眼皮一眨,注目问道:“贤侄有事么?”

    于是,单剑飞将这次混入酆都陪宫所听到的,详细地说了一遍,两女、丁将,听了均是又喜又急。

    丁将激动得转来转去,不住自语着:“底下怎办?”

    单剑飞想了片刻,毅然决定道:“这样吧,要等,也不能全部留下来等,我带心仪和卿卿两妹连夜上路,赶去玉帐圣宫,这消息一定得预先报告玉帐仙子,好筹应付神威宫要挟之策,白将迟早一定会回这里来的,就请丁叔叔一人留下相等,等到了,即请两位叔叔先赶去武当,太阳神翁、天池隐翁、以及七杀翁三位前辈将在武当会面,去玉帐圣宫只是一种消极措施,要谈对垒救人,仍是少不了这三位前辈的。”

    丁将抢着表示赞同说道:“好,就这么办,你我马上弄点吃喝的,吃饱了这就赶快收拾上路吧。”

    **倩女望向丁将道:“我们去后,这儿只剩下丁伯伯一个,酆都陪宫中不见公孙长虹等回转,一定会派人前来察看,丁伯伯可要小心点才好咽!”

    丁将哈哈大笑道:“真是个好侄女,不愧为心细如发,放心,孩子,你丁伯伯跟你白伯伯都是成精的老狐狸啦,我们两个,一个混在少林为人生火,一个屈在君山为人炒菜,如此这般,所为伺来,既已忍到行将出头的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再为些小节跟那些毛贼们动真火啦……

    瑶台玉女侧目道:“假如能连老酒暂时一并戒去,这话倒是真的。”

    丁将两眼一瞪,气呼呼地道:“三个丫头之中,就是你这丫,头顶不讨人欢喜,你,你丫头,胆有天大,想造反了是不是?”、瑶台玉女转向**倩女笑道:“听到没有,三个丫头什么好侄女、坏侄女的,一情急,全露了底,还不同都是”丫头’一个?仪姊,你是属于:好侄女’之一,你说这种伯伯‘讨人欢喜’吗?”

    单剑飞与**倩女均忍不住失声掩口。

    瑶台玉女话一完,人已溜去西厢房中,丁将迫出一步大叫道:“你跑,你跑!”

    厢房内遥遥传出了瑶台玉女笑声道:“跑到哪里去?闻到烤羊焦味,来替好伯伯加涂些佐料罢了……”

    口口口

    仲冬十一月,一个天寒欲雪的中午,湘西辰州桃花楼前,忽然停下三匹喷着白气的骏骑。

    三匹骏马上跳落的,则是三名人比马儿更俊的少年书生,这三名书生一衣白,一衣紫,一衣青,饶是天气如此寒冷,三人却仍只穿着—袭夹绒长袍,在人人一身肿臃的比照之下,三人上得楼来,益发显出潇洒不群。

    三人之中,以青衣书生年事稍长,约在十**左右,另外那白衣书生和紫衣书生,则均在十六七岁光景。

    三人登楼后,楼上已上了约莫六成座,三十多名酒客,全都集中在左面一角,虽然三人上楼曾一度引起众人注目,但是,那些酒客围饮一角的原因,似乎是为了听取某人的谈沦,所以众人扫出羡慕的一瞥之后,迅即又一致转过身去,显然众人正在听取的谈论大概相当吸引人。

    三名书生疑讶地相互望了一眼,于是也在靠近的一副座头坐下。

    人堆里一人极其不愿地走了过来道:“相公用点什么?”

    真是怪事,原来连楼上招呼客人的伙计们也挤在里面。

    青衣少年似乎不愿做出令人扫兴之事,含笑轻声道:“随便,能饱暖就行,稍等一下也无妨。”

    那名伙计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一红,连称是的是的,搭讪着下楼而去。

    店伙离去不久,人堆中谈论立即恢复,只见一名身穿狐裘,似乎既有钱又有势的大胖子,喝了一口酒,清清喉咙道:“绝!简直绝透了!”

    有人忍不住插口道:“张大爷您是在场亲眼看到的,双方最后如何的分胜负,请您就详细地为我们马上说出来好不好?”

    “双方如何分胜负?”三名书生迅速地又互望了一眼。那个大胖子一敲桌面道:“紧张,激烈……绝!简直绝透了!”

    人群中有好几个同时忍不住发出一阵抑不住的轻咳,大胖子大概感到胃口已经吊足,这下又喝了一口酒,绘声绘形地接下去道:“到后来,那个来自扶桑国的家伙眼见已经无路可走,不知怎的,只见他一碰’,一顶’,再加一觑,居然给他杀出一条血路……”

    “杀出一条血路”?那么是一场武林人物的拼斗了?

    三名少年书生会意地轻轻点头,但三人眉头均是绉得紧紧的,似乎全在思索一个问题,就是当今各门各派,那一门的武功在占得上风后,以“碰”“顶”“觑”便可以轻易化解……

    另一点令人迷惑的是,扶桑乃日出之国,那人既是扶桑武士,他到中原上邦来做什么?

    还有,“碰”“顶”是拳掌功夫,“觑”,只有刀剑才用得上难道那名扶桑武士是一手使拳,另一手执有一支刀剑之屑的兵刃不成?

    众人齐声道:“结果呢?”

    大胖子叹了口气道:“结果,唉,当然是那厮胜了,先后七场,始终维持不败,唉唉,辰州一地这个人这次丢大啦!”

    三名书生中的白衣书生忍不住掉过脸去发问道:“那么你们这边一共死伤多少?”

    大胖子一呆,木然道:“死伤?”

    白衣书生也很诧异道:“既然连败七场,难道连一个受伤负彩的也没有么?”

    大胖子圆睁一双豆眼道:“输棋输彩而已,人怎会有伤亡?”

    天哪,。原来谈的是弈棋,白衣书生玉容红,显然又恼又好笑,另一名紫衣书生接口道:“那名扶桑棋士在哪里?”

    众人眼中一亮,抢着问道:“三位也精此道?”

    紫衣少年一指青衣少年道:”我们这位单大哥懂一点!”

    青衣少年皱眉低喊道:“仪弟,你……”

    有人大摇其头道:“人家是扶桑国的‘名人’又是什么‘笨赢匠’,你们年纪轻轻的只懂一点怎么能行?”

    紫衣少年说道:“我们这位单大哥,懂虽懂得不多,但自棋艺习成以来,却还没有遇到过对手,试一试应该可以吧?”

    有人连忙越众而出道:“原来是小哥说话谦虚,来,我带路,就在东街归元寺,只要出得起十两黄金的赌注,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口口口

    归元寺大雄宝殿上,一名身材矮矮瘦瘦、发式与服装与我国唐代人相同的中年人,双掌交叠胸前,向殿下院中之人群打完一躬又一躬,嘴里“泥哇呀拉”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完,又深深一躬,肃容退去一旁。

    庭院中赞叹声此起彼落:“真是个知礼的国度,看人家这般谦逊,这般温雅,端的不愧一代大棋士之泱泱风范……”

    接着,一名与大棋士随行者站出来加以翻译,那人说:“久野先生是扶桑国当今第一国手,是该国之‘名人’兼‘笨赢匠’,久野先生的棋艺,我们过去这几天大家都看过了,七场连战连胜,本来,久野先生今天准备动身去洛阳的,现在既有人指名请教,说不得,他只好再多留一天了。”

    介绍完毕,开始复述原文:“适才久野先生说,他在本国中,自膺任‘名人’与‘笨赢匠’以及其它多项‘王座赏’以来,深为找不着对手所苦恼,这次到中土来,就是为了想会会几个高人,不意这几天下来,他感到很灰心、很失望,久野先生说,没有对手的时候也是相当寂寞的,他有时真想故意让一手,但是,每次都因为对手之程度太低,他想让都办不到,因为他必须维持对方的自尊心,不自放水放得太明显……”

    众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在那样一躬再躬的谦虚态度下,放的竟是这等厥词,人人都暗地肚里骂一声: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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