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玄衣老人

    第二十五章 玄衣老人 (第2/3页)

实力也不比这边为弱,但是,情形不同的是,那边遭敌人放了火,眼看火势即将蔓延全官而无力分身施救,心情之受影响,乃属不可避免的事。

    所以,桑剑飞毅然高呼道:“舒意,你也回去,这边用不着这么多人!”

    因为他刚才向回宫的人交代过:那一边人力有余,随时驰援另一边,所以,他现在抽派舒意一人返宫,在实际助力上虽始微乎其微,但在鼓舞土气方面,则能收到很大功效。

    正在全力搏杀中的小叫化舒意,闻言先是微微一怔,心想这边人手正嫌不够,怎可以再分掉呢?

    不过,精灵无比的小叫化马上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一帖振奋军心的药方而已,于是高声回应谊:“是的,卑剑去世!”

    话说完,长剑一旋,闪电般又取了一名剑手性命,方才提剑纵身放步向宫中奔去。

    果然,小叫化入宫不久,宫内于杀声中立即传出一片如雷欢呼,显然小叫化不知道说了一段什么喜讯所致。

    桑剑飞与另外五名金剑剑士听了,人人觉得好笑,由于宫中情况之明显好转,这边诸人精神也都齐齐为之一振。

    玄衣老人那支具有磁性吸力的碎骨剑,对桑剑飞的七星剑自然有着莫大的威胁,始而,桑剑飞的一套七星剑法,却远非玄衣老人所能抗拒,加上青衣少女的力量,两下恰好拉平。

    这一边情况如此,另一边,五名金剑剑上迎战五十余名神秘剑手的处境可就艰巨得多了!

    现下的这五十名神威剑手,虽非全由该官金锦剑士所组成,但里面最少也有三分之一系来自该官金锦队,余下的三分之二,亦均人人身手不弱。俗云好汉抵不住人多,一名金剑剑士平均要应付八名以上的敌人,险迫之状,自属不难想见。桑剑飞知道,这种情形维持一时还可以,如果一直耗下去,敌人纵然要有大批伤亡,而己方五名金剑剑士也必难于全数保存。

    神威宫这次所发动的攻击,显然只是正式接受七星剑主权之前的一种示威性行动,如在与该官正面总对全之前,实力即遭损折,后果将何以堪?

    桑剑飞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暗暗焦急。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无计可施。宫中经过一阵欢呼后,杀声依旧激烈如故,那边的威胁,显然尚未解除。他知道小叫化舒意对这边的局面比谁都清楚,那边如果略占优势,小叫化一定马上就会分人过来的。既然宫中无人出援,那边情况不比这边好多少,盖属不问可知。{就在这段期间中,神威宫剑手虽然继续有七八名先后倒下,但是,金剑中的“华邦夫”

    和“路承基”两人,宝剑已由右手交去左手,右己颓垂,肩胛间血渍殷红,二人两条右臂显已同时遭受重创。

    这时正值那名青衣少女一剑攻来,桑剑飞急怒交加之下,一声断喝,七星剑一抖,猛然施出一招“银河飞龙”,惊虹电闪青衣少女左肩一片衣衫应剑削飞。

    玄衣老人见状大惊,忙叫道:“玉儿伤着没有?”

    青衣少女高声应道:“没有”声泪微颤,肩头已有血水渗出,但此女显极好强,虽然中了一剑,却依然不肯罢手。

    桑剑飞微微一愣,他虽非初次伤人,但是,向一名年轻的少女下手,这尚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玄衣老人勃然大怒,碎骨剑猛攻而出,桑剑飞心神微驰,一个不留意,忘了对方剑上附有吸力,竟将手中七星剑信手一剑向来剑撩去。

    玄衣老人大喝一声:“来得好!”

    碎骨剑一沉,吱的一声,两剑紧紧胶合。桑剑飞骇然大惊,可是要想抽剑,已然不及!

    玄衣老人厉喝道:“玉儿快上!”

    青衣少女挺剑一跃而至,眼看剑尖已抵桑剑飞胸肋要害,桑剑飞正待咬牙挥掌相格之际,不知为了什么,青衣少女剑尖一偏,忽然挟剑纵去一边。

    玄衣老人怒不可遏,高叱道:“玉丫头怎么了?”

    青衣少女掩肩弯腰道:“玉儿……好疼,爹,玉儿伤得不轻,恐怕不能再战了,爹爹;我们不如转回我们的九华老家吧。”

    玄衣老儿怪吼道:”都是你丫头一个人的主意,先是为了泄忿,要老夫投向神威宫,现在,老夫已受该宫锦衣护法之封,你丫头却又要叫老夫退出,事情难道会如你丫头所想像的这般简单不成?”桑剑飞早在玄衣老人分神时运功将剑抽出,这时连忙接口道:“放下屠刀,立地成怫,前辈如肯急流勇退,为时尚未为晚也!”

    玄衣老人回头暴喝道:“不用你多嘴!”

    青少农女瞟了桑剑飞一眼,幽幽地道:“爹也真是,人家……”

    玄衣老人怒叱道:“贱婢住口!”

    叱声中,再度向桑剑飞攻上,仿佛满腹怒火都要一下在桑剑飞身上泄清似的。

    现在,由于青衣少女适才剑下留情,桑剑飞对于玄衣老人反感应付为难了。他看得出,这对父女,只是脾气偏激了点,人却不能算是坏人。可是,做女儿的虽然已有悔解之心,做父亲的却仍无罢手之意,他应该如何处置这个棘手的问题呢?,假如青衣少女不再出手,桑剑飞有自信可将玄衣老人在十招之内毙于七星剑之下,但那样一来,玄衣老人无异死于自己亲生女儿之手,青衣少女有惠于他,他能陷惠己者于大不孝么?

    不能又怎么办?何况另外几名金剑剑士处境已愈来愈险恶,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当机立断了。

    桑剑飞思忖至此,毅然一提真气,全身窜拔而起,人升三丈来高,空中一个陡折,丢开玄衣老人,利剑投向另一边神威剑手群中。

    桑剑飞人剑所落之处,立有两名神威剑手应剑丧命。

    桑剑飞足尖一挑,高高踢起一支长剑,这支长剑去势系直银剑一号童元章方面;桑剑飞喊道:“元章接剑!”

    童元章眼明手快一把将剑抄住,桑剑飞接着喊道:“去战那位魔剑前辈!”

    十二剑士自入七星剑宜,人人均对桑剑飞那种天生的领袖气质心悦诚服,因此,桑剑飞每有命令下达,众剑上无不奉命惟谨;而事实所示,桑剑飞每次决定一件事,也确有其过人难及的远见。

    所以,这时的童元章,双剑在手,荡开一条血路,一句不问,挺剑便向玄衣老人奔去。

    在桑剑飞而言,这并不是一条好办法,但它却是没有办法之中的一个办法。玄衣老人伤不了双剑在手的童元章,同样的,纵有双剑在手,童元章也奈何玄衣老人不了。桑剑飞的那边安排上一个五五均分之局,他自己换来这边,反能为另外五名金剑剑土带来一股新生力量,严格说来,未尝不是一举两得。

    果然,一支普通剑换上一支七星剑,情势便大大的不同了。

    先后不过片刻的光景,又有七八名神威剑手撒剑西归。现在,剩下来的剑手只有三十名左右了,然而,它仍是一个可观的数字。尤其是“华邦夫”和“路承基”二人这对伤上加伤,业已到达无力支撑地步,如果勉强下去,二人势将只有剑下丧生一途。

    集剑飞边战边喊道:“邦夫与承基两位贤弟快返宫守护剑宫大厅,宫中重地,不得听令外人擅人,两贤弟即速前去!”

    华邦夫和路承基当然明白他们宫主这番吩咐的真正用意,二人虽然不愿独善其身,但因本身伤得的确太重,违命结果,除了增加宫主与同袍们的精神负担外,实在也没有多大好处。于是,二人对望一眼,只好怀着感激和歉疚的心情,双双并肩冲出。有两名神威剑手见“华”“路”伤重可欺,乘二人转身之际,同时抽冷子一剑飞刺过去。

    两名神威剑手满以为桑剑飞隔得很远,中间又有数十名党阻挡着,纵然想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们却不知道,七星宫中,情感却是浑一的、整体的,并不只限于上对于下有思,下答上以义,同袍之间一样亲逾手足,两名神威剑手宝剑方才递出,就近的尹正明和庞宗信,双双一声断喝:“鼠辈敢尔!”

    两名神威剑手剑递中途,另外二支宝剑业已透背而入。

    “华”“路”二人安然脱身离去。但是,“尹”“庞”二人却因抢救前者同时在左膝和后努分别挨了一剑。

    尚好二人这二剑挨的不算太重,勉力支撑仍能再战。”

    宫中火势,这时业已益发不可收拾,桑剑飞暗暗切齿,,心想:烧吧,全烧了吧,烧光七星剑官,也势必同时烧去本侠最后的一份恻隐之心,且着你们这批为虎作怅之徒,在本侠这支七星剑下今后还能逃到那里去。

    桑剑飞怒火熊燃,又有四五名神威剑手丧命剑底。然而,自己这边继华路二人离去后,也只剩下四人了。“四”对“二十四五”。仍是一与六之比而有奇。加以这批剑手慑于神威老魔之淫威;人人均抱着惟战与死的态度,谁也不作全命苟活之想。所谓一夫拼命千夫辟易。到这时,剑术高低已属次要,如雨乱剑,剑剑均是亡命丧生之着,才真是使人皱眉的事。

    玉石俱焚吧?不值得!否则就只有以正止乱。以定制变一途。这样,要想一下解决问题也就难了。

    就在七星剑宫,宫里宫外均正杀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之际,窗外远处,突然如飞一般自一片起伏的岩堆上向七星剑宫边边奔来一条身形。

    来人奔近后,停身雷喝道:“统统与老夫住手!”

    杀伐稍改,但仍未全部静止。但见来人身穿一袭破旧的皂袍,神态沉稳,面容端凝,长方脸形,黑黑的皮肤,双目闪闪有神,看上去仅有四旬出头年岁,虽然一派儒者风范但却予人以不怒而成之感。

    桑剑飞看了有点眼熟,但一时却又忘了曾在那儿见过。

    来人双睛电扬之下,见身前不远处,三四名神威剑手仍在围着孟在礼苦攻不休,不禁轻哼了一声道:“简直找死!”

    来人说着,上身忽然一顾,好像身形甫动,脚下无意踩滑一颗石子似的,一个收势不住,跌绊着直冲出去。冲自围攻孟在礼的那几名剑手身边,双掌一阵挥动,有如溺于大海者希望捞攫一段浮着物一般。不过,情形不同的是,此人在背上似乎长了眼睛,三名剑手返身反扑,三剑齐下之下,居然给他无巧不巧的扫数避过,同一刹那,一阵哎哟传出,三名剑手已经相继中掌赔地。

    站得稍近的另一名剑手,眨了眨眼皮,忽然失声顺呼道:“啊,不好,‘八仙掌法’!”

    由这一声“八仙掌法”,众人立即想起来人刚才之乱步前冲,正是丐帮三大绝学之“迎风摆柳步”。

    当来人好似酒醉一般向前歪歪斜斜冲出时,当时就是派出十名剑手加以拦截,如果来人是该帮七老之流的人物,事实上也将无法阻挡得住,这人是谁呢?

    桑剑飞第一个想出来了:丐帮帮主,“风云叟”赵令威一位当今武林中名实相副的风云人物!

    那些神威剑手中,顿不乏见闻渊博之士,一听提到丐帮武学,很多人也都立即想起此人是谁。

    风云叟外貌看上去虽然才好象四十来岁光景,其实此老早在五六年前便已度过七十大寿了。这位前辈奇人,另一个黑道人物闻名胆裂的特性便是,人虽儒雅可亲,手底下却是辛辣无比,说杀不赦,言出如律,从不更改。

    所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乎人?那些剑手们在剑光闪耀得两眼发红之际,流血断头,的确是在所不计,保而,热血经过一番冷却之后,四下再看看地面上同伴们那种断手折足、目开颈裂的惨状,一个个不由得自然而然地寒升心底。于是,众剑手人人宝剑缓缓下垂,面色由红再转青,终于,精神的堤防由支裂而一下崩溃。集体的恐怖,以及集体的求生和逃亡,是一幅相当可惊亦复可怕的画面。突然,有人因惊悸过度首先发出一声尖叫,众声附和,人影错乱,步履杂沓,一阵狂风似的卷向停有船只的湖边而去。

    倒满血尸的草地上,顿然沉静下来,宫内,杀声仍然一阵又一阵传送过来。

    青衣少女怔立着,玄衣老人怔立着,父女俩这时均呆立在那里不言不动,如沉陷在一片梦境之中。

    宫内传出的杀伐之声使得众剑士霍然惊醒过来,首由三号金剑孟在礼大呼道:“兄弟们,大家过去拿下那对父女。”

    桑剑飞心神一收,忙喝道:“不可以!”

    众剑土闻声齐齐勒势止步,桑剑飞走过去向玄衣老人合剑抱拳道:“这边战事已告一段落,贤父女请回吧!”

    玄衣老人静扫了风云叟,以及那一样虎视眈眈,一身是血的剑士们一眼,默然不发一语,身于一转,举步便向湖边走去,青衣少女则仅朝桑剑飞一人投出深深的一瞥,在那深深的一瞥中,充满浓情,也充满无限幽怨,眸珠一润,珠首疾低,突然快步跟去玄衣老人身后,不消片刻,父女俩身形相继于一座山岩拐角边消失。

    桑剑飞皱了皱眉头,转身挥手道:“赶快进去!”

    桑剑飞说着,因为无暇客套,故仅朝凤云叟拱拱手,随即领先飞身向宫中飞奔而去。

    七星剑宫中,浓烟已过七星剑厅,后面的库房、花园,以及玫瑰圣女所居的玫瑰轩这时均已卷入一片火海之中。

    所有的厮杀,全都是零星而分散的,有的追逐在走廊上,有的正苦缠于屋顶。

    桑剑飞扬臂摇挥,示意身后众剑立个别散开,随意觅取需要支援的对象,他自己则挺剑纵登厅顶。

    那儿,三名金锦剑士正迫攻左右凤卫。左风卫发散钗垂,右风卫衣衫飘裂,显然均已经过无数场浴血苦战。

    看到那些满宫吞吐的熊熊火苗,桑剑飞一颗心算是横定了。

    他纵身奔过去,一声不响,扬剑便砍,五合不到,三名金锦剑士被他独力戮毙二名,余下一名则在仓惶逃退时被左右凤卫越上合力刺翻。

    桑剑飞急急地向两风卫询问道:“你们这边伤亡情形怎么?”

    左凤卫喘息摇摇头,右凤卫答道:“不清楚大概不致太严重,因为金剑舒副队长进来得恰是时候,他报告了外边的好消息,使得人心大定,同时他还为我们奋力击毙对方一名相当厉害的头目,只是,只是……”

    桑剑飞大吃一惊道:“只是什么?”

    右凤卫不安地道:“只是舒副队长随后不久便失去踪影,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再见到他的人,大家都很担心,恐怕舒副队长桑剑飞失声一啊,忙叫道:“别管火势,大家越快分头找人要紧!”

    桑剑飞心情大为紊乱,眼瞥不远处两名创姬正与一名魔宫护法模样之人物在那里苦苦支撑,一声大喝,便待跃身扑去,不意他这厢身形尚未发动,呼的一声,一道紫虹划空而过,那名魔宫护法应声滚落。

    桑剑飞大喜,忙朝紫虹发出处高呼道:“是师师贤妹么?”

    底下应声答道:“非也,在下乃‘贤弟舒意’!”

    略一定神,听出果然是小叫化舒意的声音,桑剑飞先是一怔,接着不禁益发欣喜如狂,大叫道:“嗨,小舒,原来你……”

    一个声音由下而上道:“我,小舒,那有死得那么容易?”

    声歇人现,不意却是身穿皂泡的风云叟。

    秦剑飞一呆,油烟道:“老前辈……”

    风云曳哈哈大笑道:“过瘾,过瘾!”

    “风云叟”笑着,眼一挤,扮了个鬼脸,同时伸手一把撩起袍角,露出里面那一身金剑剑土的剑服。

    什么“风云叟”?原来是风云叟的徒弟,不折不扣的二号企剑副队长,小叫化舒意。

    “过瘾”也者,自然是占桑剑飞那一声“老前辈”便宜。

    桑剑飞又好气,又好笑,皱眉佯嗔道:“你这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小叫化舒意笑道:“小弟易容术虽然不甚高明,但模仿起家师来,却是一绝,这样有什么不好,不然你们现在能进来才怪!”

    桑剑飞又道:“那么你刚才打出的那朵紫玉玫瑰又是那儿来的?”

    舒意笑道:“宫中刻下多得很,俯拾皆是,不过,洁僻的人仍以不去惹它们为妙,因为每一朵上面都染满了鲜血”

    提到一个血字,桑剑飞心头一紧,不由得又关切到宫中其他人的安危,于是,他向小叫化挥挥手道:“走,快分头去救人!”

    小叫化舒意摇摇头道:“不,我已集合起一批人,他们现在取工具去了,你一个人先走,我要等在这里救火。”

    桑剑飞怒道:“你怎么啦,小舒,你以为救人要紧?还是救少要紧?”

    小叫化舒意深深一躬,笑道:“报告宫主,卑剑没有怎么样,倒是宫主因为忧心过度,颇需要好好镇定一下,请宫主凝神听听着,宫中现在何处尚有厮杀之声?”

    桑剑飞一愣,倾耳四听,果然四下里均已静止下来,有的只是传呼来灭火的喊叫之声。

    桑剑飞一阵赧然,接着皱眉道:“小舒,剑士之中只你一个最麻烦,以后无论人前或人后,请你小子稍微学得像个金剑副队长的样子好不好?”

    经过一昼夜的抢救和整理,火扑灭了,财物损失以及人员之伤亡也都一一清点出来。

    这一次,总算还好,财物损失虽甚惨重,人员之伤亡,说来尚属轻微。

    有关财物之部分,暂且不去提它。至于人员方面:计丧生者三人,残废者一人,重伤四人,轻伤者则有十二人之多。

    丧生之三人是:玫瑰轩婢女一名、库房老仆一名、另一名则为大厨房里新近由王掌灶升为二掌灶的蔡炒手。

    残废的是文案秃笔张,断了一条左腿。

    重伤者为:金创,“华邦夫”、“路承基”。银剑,副队长“韦致平”、五号“葛太郎”

    金剑剑士华邦夫和路承基都伤的是右臂筋骨,虽然不至于残废,却非痛养一个月以上不足以康复。

    银剑副队长韦致平伤得最令人感动。他系自宫外受命扶持金剑队长穆万荣回宫将息,并担任守护之职,但是,他眼看后宫火势愈来愈旺,魔徒愈杀愈多,于商得穆方荣同意之后,立即仗剑杀出。他先后转战全宫各处,救了两名创姬之生命,也帮了瑶台玉女和**倩女,二人虽一再喝命他退下,他总是不肯。那些魔徒们见了他满面满身都是血,兀自勇不可当,人人为之懔骇辟易。等到敌人退尽,在一堆敌尸下找到他,已仅仅剩下一丝游息,奄奄待毙。于是,桑剑飞集合设有受伤的金银剑土,合力为他度气护心、镇脉止血,并喂以官中珍藏之内伤圣药,最后总算勉勉强强为他换回一命。

    五号银剑葛太郎伤得也很厉害,因为他体躯高大,音量又宏,经常都是为敌人最先攻击的目标。他身上的创伤也有十余处之多,敌人溃散后,桑剑飞也在血泊中找到他。桑剑飞抱他起来,并问他内腑有无不适之感时,他竟为桑剑飞说起交手之际各种有趣的小故事来。

    桑剑飞一再劝他道:“好,我都知道,等将来精神好一点再说吧。”

    他咦了一声,叫道:“俺精神啥地方不好?这点外伤又算得啥?宫主,你不知道,最有趣的是,俺倒下来,俺是真正的不行了,一个家伙跑过来,举剑便砍,俺叫道:算你有种,小子,你小子有种你就砍下来?哈哈,你道怎么了?哈,那小子竟给俺瞪眼吓跑啦,哈哈……”他脸色一日,终于脱力昏厥过去。

    由失血过多,事后又不听劝阻,在激奋中说话耗去不少元神,因此,四名重伤者也就以这位五号银剑葛太郎情势堪忧。

    十二名轻伤者则包括,金剑队长穆万荣、银剑队长童元章。金剑剑士尹正明、庞宗信。

    瑶台五女楚卿卿、**倩女唐心仪、左右凤卫、三名剑姬,以及小桑义等一十二人。

    事后,桑剑飞集合检讨得失,认为最大的错误便是防卫不够,像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有人闯进来而无法加以有效制止的。于是,他吩咐轻伤的“玉女”领着“小桑义”负责照顾四名重伤创士。“倩女”领着“左右凤卫”分班守护全宫。十二名“剑姬”巡守宫外,与内宫经常取得呼应。金剑副队长舒意坐镇石塔,职掌号令,指挥全宫。

    金剑士孟在礼,银剑土范文宪。钱小卿,这三人均未受伤,由孟在礼带领,常日巡查湖岸各处,遇有靠岸船只,立即上前盘问。玫瑰圣女则担任全宫内外的总督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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