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玄衣老人

    第二十五章 玄衣老人 (第3/3页)

    桑剑飞分配完毕,正感人手尚嫌不敷调用之际,白丁双将,“白将”白遵义,“丁格”

    丁立明,双双奉着七星到之命前来相助,桑剑飞大喜过望。

    白丁双将由车盖山动身时,并不知道君山这边已经发生过这等大事。双将带来老主人七星剑及玉帐仙子和无才夫人的两封书函。玉帐仙子和无才夫人具名的一封,仅河间各人爱徒及桑剑飞等人是否实好,并瞩多小心,严密注意神威宫倾巢来犯,必要时不妨向太阳神翁、天池隐翁、巫山七杀翁夫妇,以及丐帮主、七老等人声请支援等话。

    七星剑的一封书函,则全篇均谈的有关七星剑法之事。老人说,至尊翁秦重斌的一套一元剑法,是当今武林中,推一可以与七星剑法分庭抗礼的一套剑法。不过,据他所知,一元创法本身有着一个弱点,练剑者限于先天秉赋,往往无法练至十成火候。这样,七星剑法传人便可籍此抵消功力之不足。所以,老人最后告诉桑剑飞,叫他不骄不馁,纵是秦重斌亲来,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倒是神威宫另外一名人物,“智圣”巫拜斗老人说,此人博学多才,智计超人,一身武功已臻临化境,要桑剑飞对此人特别加以提防。

    桑剑飞接信后沉吟不语,他知道父亲七星剑所知道的至尊翁,仍是一二十年前的至尊翁。“力勇”二圣已为至尊翁解决一元到法方面某些困难,而使今天的至尊翁在一元剑法上,已进入八成以上火候的事实,父亲七星剑一定还不清楚。

    于是,桑剑飞回信一封,并将一元剑法最后那招令人无法捉摸的三个图式,正确的描画了出来;请父亲七星剑指示迷津。这封信仍由小桑义递送。小桑义人虽小,但极精灵和忠心,担任这项任务,可说再妥当不过。

    小桑义出发,丁将丁立明又为大家带来神威宫内部近来发生的几件小小秘辛。

    该宫醴都陪宫,囚禁中的妖女欧阳瑶玉,使尽手段将地府书生迷惑住,结果与地府书生阴井明双双潜奔得不知去向。

    事后,印都分宫娘娘,魔女胡意娘,不知道是畏罪还是为了什么其它原因,也跑了,随同而去的,仅有一名贴身的“白发老妪”。

    桑剑飞本想告诉众人那名“白发老妪”就是“金里红粉叟”但因语涉很亵,遂忍住没有说出来。

    转眼之间,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

    轻伤者多已痊愈,重伤也已大有起色,整座七星剑官,再度充满了洋溢的蓬勃朝气……

    桑剑飞天天望小桑义回来,总是落空,不过,秦剑飞并不抱怨和焦急,他知道,那一招是个大难题,父亲似乎也未必一下能悟透个中奥妙,这情形一定是父亲他老人家留住小桑义,等研究出一个眉目,再将解法交小桑义带回来。

    时下正值“日烘春色成和气,风弄花香作瑞烟”的仲春二月,君山上,正是柳摇新绿,百花兢艳的时候,放眼到处美景如画。这一天,桑剑飞与玫瑰圣女正陪着白丁双将,在沿着湖边散步,一面欣赏湖边级丽的春光景色,一面忖恻来日魔宫可能抢登的几处滩地时,金剑三号剑士孟在礼飞步赶至。

    桑剑飞察情有异,转过身问道:“什么事?”

    孟在礼指着湖面三十丈处,皱眉道:“那只小船来势甚疾,虽经晓以信号,速度仍未稍减,准此可知船上人绝非湖中渔民,宫主们是否亲自过去看看?”

    桑剑飞对那只小船注视了片刻,点头道:“好的,我们大家迎头去看看吧,不过,事情也没有什么严重,据本宫目力所及,船上好像只有一个人。”

    不一会儿,小船靠岸,船上果然只有一人一名少女一名大家看上去面貌似甚熟悉的少女。

    但见这名少女一身农家装扮,布衣布鞋,脂粉不施,脸色樵悴,神情畏缩,她从小船跳上岸来,与众相距十来步僵立着,既不走过来,亦不开口说话,目光中透着几分倔强之色,然而,更多的却是一股可堪怜悯的悲哀,玫瑰圣女忽然脱口低呼道:“啊啊,又是她!”

    “又是”这两字,立即提起桑剑飞和孟在礼二人的记忆,是的,一点不错,她正是化名“梁典吾”。自称“湖海客”门下,擅使一套什么”玄玄神剑”,曾前来参加招考剑士之武会,后来第二次随那名玄衣老人出现,方证实她乃是当年魔剑传人之女的那名刁蛮少女。

    桑剑飞哦了一声,接着沉睑问道:“你来做什么?”

    这一问,那少女不但不起恐慌、犹豫不安之态。反而因之得到解除,只见她自身上取出一个小封袋,低头羞怯怯地过来递给玫瑰至女道:“你们看。”

    玫瑰圣女接过,转交给桑剑飞,桑剑飞打开一看,里面仅有一张小纸片,纸片上语句也极简单:“此女姓梁,字韵玉,与小弟已订百年之盟,乞吾兄暂予收留,余由伊人面陈。小弟郑一平百拜。”

    郑一平,正是神成宫那位紫衣分宫主。

    桑剑飞忙问道:“澳,原来郑兄近来可好?”

    梁韵的玉不胜娇羞地点点头,桑剑飞又道:“令尊呢?”

    梁韵玉眼圈一红,哽咽着低头道:“从这儿回去,我们父女便遭分开,直到几天前,郑……他……他偷偷告诉我,我才知道家父已遭不测,那老贼说,该宫这次惨重败却,纯因家父不力所致…后来,郑…他又说,我早晚恐怕也有危险,所以他、他,就交给我这封信,家父见背,韵玉业已举目无亲……”

    低诉至此,已然鸣咽不能成声。

    桑剑飞转向玫瑰圣女道:“师师,你领她回宫去见见卿妹,神威宫那位紫衣分宫主,郑一平郑兄,对愚兄曾有大恩,顺便为她介绍一下心仪妹妹以及凤卫她们。”

    桑剑飞着重要圣女带这名梁韵五去见瑶台玉女,乃因玉女可能对此女仍未释怀,所以,他强调那位紫衣郑一平与自己的不凡友谊,玫瑰圣女焉有不懂之理,于是,点点头,过来挽起梁韵玉的手臂,要带梁韵玉先行回宫。

    梁韵玉不胜感动,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道:“他还说要请您小心点,最近恐怕……”

    桑剑飞连连点头,他始终没有追问郑一平的一切,因为,郑一平在那简短的来函上,已经表示得够明白的了。

    郑一平没有写上款,是防备此信万一落入他人之手,他还有一个儿女私情为挡箭牌的辩解机会。他与此女已经互许百年终生,他会将此女永远寄托七星封官?他自己又会一辈子在神威官不出来吗?

    第二天,桑剑飞为了出去观察一下外围地带的动静,传令找来金剑一号队长穆万荣,准备渡猢先到岳阳城中看看。

    柳鼓交替,夜意阑珊……

    岳阳北门外,城陵矾过来一点的谭家坝一客小客栈的后院中,这时仅有东北角一间客房中透出一丝灯光,似乎整个后院中就只租出那么一个房间一般,没上一会儿功夫,哧的一声,那一丝仅有的灯光也给吹熄了。

    满月冉升,四厢一片岑寂。

    吹熄油灯的那间客房中,经过一阵轻微的辗转腾折,忽然送出一声声有节奏的音响,其中并杂有一片断续的呻吟和喘息……

    呻吟逐渐转成含混的哼卿,喘息声则随着粗促。

    蓦然间,哼卿突然变骇叫:“冤家,你”

    喘息声立即变为一阵冷笑:“当初,在醴都那座室中,偷偷摸摸,担惊受怕,再加上你那股如饥似渴的浪劲儿,到的确有趣过一阵子,如今,这一个月以来,成天躲东避西,想不到你在忧惧交迫之下,竟老得这么快,嘿嘿,知道老夫最近不让你有机会照镜子的原因吗?”

    一个近乎窒息的声音在挣扎着:“你不能,奴为你……”另一个声响残酷地冷笑道:

    “你为我?嘿嘿嘿,老夫为过你么?玩普通女人尚可随厌随丢,你这个老狐狸呀,嘿嘿,缚虎容易放虎难,抱歉,你应该比老夫更明白,并非老夫手狠心辣,这原本就是你们这种‘以色事人’的女人,一旦‘年老色衰’后的必然下场,假如还有来世缘,到时候咱们重新来过就是了……”

    女的发生一声惨哼,房中旋即沉静下来。

    接着,没有多久,那扇门缓缓开启,一名身材瘦小的老人,闪动着灼灼双睛,自门缝中朝外面查察了片刻,然后侧身挨墙摸出,一个腾纵,窜上墙头,转眼于茫茫夜色中消失不见。。

    瘦小老人离去的刹那,厢房屋脊阴暗处,四名潜伏着的黑衣蒙面人相互一比手势,两人跟踪瘦小老人追去岳阳方面,另外四名蒙面人则跃身跳落房中,一人守备在外,一人入房搜索。

    不一会,里面那名蒙面人匆匆走出来,向伙伴低声道:“果然我们那位师都陪宫娘娘,魔女胡意娘,房中留着一顶假发,几套布衣,真想不到随娘娘失踪的那个老妪竟是天字第一号的老淫棍,败尽无数妇女名书的金陵红粉叟,走,七号和九号也许不是那老淫棍的对手,咱们快点跟上去瞧瞧吧。”

    差不多在同一时候,岳阳城中,潇湘第一馆,第三进的一间特等客房中,红烛高烧,酒肴罗列,一张四仙桌上首席位上并肩坐着一对中年男女。

    那个女的,说她有四十岁可以,说她只有三十岁也差不多,如果触到那双带有三分酒意的盈盈秋波,那么,任何男人就都不会再去介意她的现有年龄了。

    那个男人,谁都能够一眼看出他很年轻,但是,谁也会为他那一张未老先衰,毫无一丝丝血色,已于眉梢额际已然招起重重皱纹的面庞感到不是滋味,换句话说,这对男女在外貌上不太相配了。

    由店家代为招来的歌妓已经走了三批,然而,那个男的仍然现出一副郁郁不欢之色,这时,那个女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井明,奴要怎样做,才能使你快乐呢?”

    男的没有开口,女的又道:“酒,你不喝一口,菜,不动一筷子,甚至连那几个相当动人的歌妓你都不看一眼,井明,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男的暴躁地一抬头道:“少罗嗦好不好?”

    女的脆滴滴的喊了一声:“嗨,井明!”

    这一偶呼,真个是回肠荡气,扣人心弦至极,但是这种当初可能会煽起一团狂炽欲火的媚唤声,在这时那个男的听来,直似比拿针刺他的耳朵还要难受,只见那男的无比厌恶地瞪眼道:“我有什么心事你真的不知道?老魔已派十八批人手,遍索天下各处,难道只是在抓我地府书生阴井明一人不成?骚也得看时候,人家愁得像个鬼,你他XX的却仍然每夜……”

    女的不问可知,当然是那位妖女欧阳瑶玉了!

    当下但见妖女媚笑如故,端起一杯酒来道:“愁有何用?怕有何益?过一天,算两个半天,来,喝了这杯酒,今天渗了双份,最近这几天,你竟是愈来愈不济了…”

    地府书生手臂一格,怒道:“留着你自己喝吧!”

    妖女愣了愣,皱眉道:“在过去的武林中,你地府书生说起来也不是一个无名无姓之人,别说老贼派出人手尚属道路传闻,就是真的已经派出十八批,天下如此之大,我们又如此谨慎,大白天里,从不露面,奴就不信世上会有这等巧事。”

    地府书生哼哼道:“这世上的巧事多得很!如果一旦凑起巧来,甚至现在这座潇湘第一馆已经暗中包围了都不一定!”

    妖女脸色一变,一双受惊的眼光也止不住忙朝四下溜扫了一遍,眼光所至,当然不会有什么发现。

    妖女心神略定,不禁微愠道:“你这……这算什么意思?”

    地府书生冷笑道:“你以为不可能”

    妖女也是一声冷笑道:”管它可能不可能,只要今夜太平无事,过了今夜,就算他老贼加派十八批人手也是一样!”

    地府书生奇道:“怎么说?”

    妖女得意地笑了笑道:“嘿,你以为奴领你来岳阳欣赏风景的吗?老实告诉了你吧,奴是来竖白旗的!君山七星剑宫姓单的那小子,心软耳软,更好讲话不过,我们假作不满老贼肆行杀掠之状,那小子听说与他师父七星剑桑剑飞的毛脾气差不多,最欢喜一个悔恶向善,何况奴象,咳咳,奴家也曾一度待他不薄,值此双方用人之秋,奴就不相信他会拒纳我们这两个称起来分量也不算太轻的牌子……”

    地府书生喃喃自语道:“简直做梦!”

    一缕刚刚升起的希望之色,旋又消失于无形。

    妖女大感诧异道:“为什么?”

    地府书生冷冷一哼逍:“真是一番如意算盘!我问你:你说那小子心软且软,那么,当时你在他身上施尽狐媚手段,结果你成功了没有?哼哼,你大概将他估作是第二个地府书生明井明了?”

    妖女仍然不服道:“那…那是另外一回事,他既以侠义人物自居,总不能不许一个人悔过自新呀!”

    地府书生晒笑道:“拜托你再将‘妖女欧阳瑶玉’这六个字多念几遍好不好?什么‘悔过自新’?哼,那也得看什么人!你才十八岁?你做错事是偶尔的?无意的?只有一次或两次?就去是自新怎么又带着一个男人呢?‘志同道合’?就算退一步来说,那小子狠不了心肠来,你知道那另外的几个小丫头吗?她们为了保持君山之干净,不将你乱剑分尸才怪!”

    妖女目光不住霎动,听到后来,眼光中似乎微微一亮,但是,那亮光很快的又消失了。

    最后,她问道:“依你呢?”

    地府书生凝望着跳动的烛火,神色一片空虚,梦呓般地答道:“我,有什么打算,古人说得好:‘一失足成千古恨’!我阴井明跟魔女胡意娘跟了那么多年,她也曾在我阴某人身上下过功夫,但是,我阴某人都能克制得住,这次遇上你这个害人精,算我阴井明倒霉就是了!”

    妖女幽怨地记:“井明。你怎能这样说话?”

    地府书生火了,转过睑去道:“那点错了?”

    妖女趁势倚过来,低低地道:“是的,井明,是我害了你,但是,并明,你也得凭良心说一句,我有没有使你舒服过……”

    地府书生惊呼道:“你?”

    妖女不快不慢的接下去道:“譬如现在阴井明,你最好不要妄图挣扎,听奴说完,妖女欧阳瑶玉并不只有床上一套功夫。奴的‘盘蛇拿魂手’,在过去武林中名气也不算小,你要动,奴可以告诉你,那将会比死还要难受,奴现在五指分别拿在你腰前腰后的‘章门’‘精促’两穴上,动一动,元神解体,晤乖!“地府书生额汗如豆,神情极为痛苦,果然咬牙没有再挣扎。

    妖女侧目接下去道:“现在,老实告诉了你吧,阴井明,老娘压根儿就没有爱过你!不信,你可以反省。你自忖那一点值得老娘上眼动心?武功不算高,人也不算俊,既无丈夫气,又不善于在女人面前献殷勤,陪小心,一句话:一无可取!当初,你自己也明白,老娘是为了利用你,之后呢,男人一时难找,完全是出于将就。尚好在你平常不近女色,元神还足,哼!如果是像最近这两夜那种进退维谷的可怜相……”

    妖女不屑地又哼了一声,忽又笑了一下道:“不过,老娘自和你结识以来,你总算还建过两次大功,第一件,你放出了老娘。第二件,你刚才对老娘的那句提示。是的,老娘投去君山,被收容的可能性不太大,然而,机会也并非完全没有,但假如跟你走在一起。那就彻底地报销了。阴井明,老娘的话完了,你上路吧!”

    妖女五指一紧,地府书生有如龙虾一般,摔然一跳老高,紧接着,叭哒一声,重重摔倒地上。

    金陵红粉叟在月色下,越脊如飞,当他经一座雅致的后院时,忽为下面传出的一声叭哒之声暗吃一惊。

    妖女抬起头,忽于窗户上接触到一双灼灼眼光。

    四目相接之下,妖女尚不感觉怎样,窗户上那双眼光却似乎微微一直,紧接着,那双灼灼眼光消失,房门口灯光一黯房中已然多出一名瘦小精悍的老人。

    妖女撤退一步,戒备地道:“尊驾?””

    瘦小老人暖昧地笑了笑道:“有点眼熟是不是?好教丰韵不减当年的欧阳大姊得知,老夫金陵红粉叟是也!”

    妖女先是一怔,随即一扑而上,狂喜道:“狠心的,你……你这害人不浅的,一转眼…

    都…都快二十年啦!”

    灯被飞袖煽熄,接着,黑暗中掀起一阵不堪闻问的纠缠……

    同一刹那,由两名黄农蒙面人一路招引,这时已汇集成几近三十名之众的一个庞大的黑影人阵,在一名带头者一个指挥手势之下,立将那间“云浓而密”的上房困了个点水不漏。

    当下由四五名黑衣蒙面人并肩冲上,砸破窗门,扬手打入,片如雨暗器,房中惨哼惊叫声并起,很显然的,红粉叟做了妖女的挡箭牌,在妖女上面承受了所有的暗器,而妖女大概仅是有惊无险,果然,哼叫过去不久,一条身形目窗中笔直射出,众蒙面人呼啸着一拥而上。

    哪想到,那条身形来待敌人攻至,已经自动势竭摔落,原来仅是一具尸体。

    等到众蒙面人领悟过来,第二条近乎半裸的身形已散飞着一头长发,趁隙穿窗,一个起落,迅速飞登西厢,众蒙面人怪啸起落,纷纷追去。

    藏身第二进厅顶脊阴暗处的穆万荣,这时扭头向不远处的桑剑飞请示道:“宫主,我们怎么办?”

    桑剑飞朝逐渐远去的大群人影打量着道:“不要紧,让他们再下去一点,我们仍旧追得上;他们谁死谁活,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须悄悄跟着,逮住其中落在最后的一名,带去无人处,用手段盘问出该官一部分情况也就行了。”

    穆万荣轻笑道:“须逮两个。”

    桑剑飞一时不解道:“为什么?”

    穆方荣笑着道:“这两个,分开审问,不然怎知道他们所说是否可靠?”

    秦剑飞赞许地点点头,也笑了一下道:“逮人时出手要快,这批家伙慑于该官淫威,人人舌下含有毒药囊,一个不留意他们便会将那药囊嚼破……”

    穆万荣点点应是,接着,二人分别长身而起。

    一行先后于月色下追出岳阳北门,最前面的妖女心慌意乱,手上既无任何兵刃或暗器,身上衣带又未结束牢固,于越过一座小土丘时,没有留意地面横着一段老树根,一个踉跄,滚身仰面跌倒,仅有一整薄衫又给拉被一大幅,跑得最快的两名蒙面人一个箭步双双扑上,扑向妖女的两名蒙面人,轻功成就显较同侪超出甚多,他们这厢赶上妖女,后面伙伴却仍落在十数丈之外。

    两名蒙面人同时扑下去,其中一名忽然一个滚身,骇呼道:“老二你……”

    被捣断的右腰肋骨一阵剧痛,喷血如泉;刹时气绝。

    后面又有三名蒙面人接着赶至,一人讶叫道:“老二,你在做什么了?”那名紧压着妖女**的老二抖声道:“这……女魔好不厉害,老、老王快给她一拳打死,我,我,不能不压住她……”

    发话责问的那名蒙面人,眼球突然充血,狂发怪吼道:“老二有问题!”

    一脚踢去,将老二踢飞丈许,自己却接着张臂向妖女扑下去。

    “老五疯了么?”

    “哎鸣!”

    “老九!”

    “十五号,你哎唷!”

    所有的蒙面人,忽然莫名其妙的打成一团。

    随后赶到的魔徒摸不清底细,还以为同伙中混杂了敌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也跟着加入混战…

    地下的妖女先还一声声的宛转娇啼,装腔作势,这时见局面已经大乱,知道良机一去不再,一连两三个翻滚,接着一个平地倒窜,眨眼投入道旁不远处一座杏林中。

    吴剑飞和穆万荣,身形如矢,快而无声,桑剑飞首先上前抓住三四名落后的其中一个,杨万荣奋力整步,也跟若上前抓住另外的一个,二人手法相同,左手抓住贼徒后领右手迅速一掌朝贼徒后颈拍去,两名贼徒被拍之下,不由自主的张口吐出一只黑色蜡壳药丸。

    等到其余的魔徒闻声回望,桑、穆二人有如获虏了小鸡的苍鹰,人如流星掠空,早已电奔西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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