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万应教主

    第九十九章 万应教主 (第3/3页)

左掌一亮,如蛇吐信,拍上了申无害的胸口。

    申无害似乎没有想到敌人会有这种亡命的打法,放着一条手臂不要,竟愿来个两败俱伤。

    等到发觉不对,已经迟了一步。

    血手麻四一掌拍实,申无害跟着飞身而起,同时由半空中洒下数点血星。

    申无害两三个起落,人已上了阁楼,血手麻四正待追杀过去,关老大伸手一拦道:“跑不了的,由他去。”

    血手麻田说道:“这小子尚未伤到完全不能还手的程度,忽然退去阁楼上干什么?”

    关老大道:“当然是去抄兵刃。”

    血手麻四道:“抄什么兵刃?”

    关老大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这小子是已故刀圣的传人?”

    血手麻四点点头,忽然笑了笑道:“这小子想想也真蠢得可怜,放着刀不使,直到挨过一掌,元气大受损伤,才想到以兵刃保命,你说该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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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的确很可笑。

    但一个人在生死存亡之战中,为了赢得最后胜利,或者为死亡取得代价,他无论采取什么行动,都并不可笑。

    申无害回阁楼的确是为了取兵刃。

    但不是刀。

    他拿出来的是一口剑,一口形式奇古的松纹长剑。

    血手麻四和关老大都呆住了。

    他们对这天杀星的出身和传闻早已耳熟能详,他们都知道这位天杀星武学传自已故之刀圣,但过去在江湖上杀人,却从来没有一次用过刀,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原因。

    但那已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这一切均已不成其为秘密,而且又值此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位天杀星为什么还要舍长就短,宁可用剑,而不用刀呢?

    除了申无害手上那口剑,血手麻四和关老大同时还发现另一件事。

    那便是当这位天杀星再度从阁楼中走出来时,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不但步伐仍然像先前那般稳定,双目中还隐隐焕发着一点慑人的神采,一点也不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

    “难道这小子在取剑时,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关老大不相信,血手麻四更不相信,那一掌有多大力道,他比谁都清楚,任何人被他击中这样一掌,就算真有什么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复原这么快。

    所以两人都认为这应该只有一个解释:小子为仇恨心所驱使,一定是以本身真气强行逼住创口,以求最后一拼。

    这种做法,实乃武人之大忌。

    因为这样做无异是饮鸩止渴,事后纵能保住性命,必也会落个残疾终身。

    血手麻四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说这小子蠢得可怜,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居然还想充英雄……”

    他说到这里,忽然一咦住口。

    因为他看到向这边走过来的申无害,突然停下脚步,两眼望向这边,望的却不是他和关老大两人。

    血手麻四一望,也呆住了!

    一名身躯伟岸的金衣蒙面人,正领着一男一女,从园门那边大踏步走了过来,那一男一女,他都认得,男的是百宝盆,女的是金长老这金衣蒙面人是谁呢?

    罗芳远远递来了一道眼色,血手麻四和关老大两人心头一凛,马上想起了一个人。

    教主!

    两人迅向两旁让开,金衣蒙面人从两人中间走过去,望也没望两人一眼。

    申无害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待金衣蒙面人在对面两丈开外止步,才注视着金衣蒙面人道:

    “万应教主?”

    金衣蒙面人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申无害注视着又道:“薛教主?”

    接着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罗芳首先变了脸色!

    关老大和血手麻四互望了一眼,那意思好像说:“我们教主姓薛?怎么我们都不知道,这小子反而先知道了?”

    百宝金露出思索之色,慢慢地点了点头,好像忽然想通了一件什么事。

    一丝像刀尖般的怨毒之色,在金在蒙面人眼中,微微一闪,迅又隐去,隔了好半响,才阴沉沉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老夫的身份”?

    申无害微笑不语。

    金衣蒙面人又道:“老夫问你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申无害道:“听到了。”

    金衣蒙面人道:“既然听到了,为何不开口?”

    申无害又笑了笑,道:“你如果一定要我开口,我保证你一定后悔。”

    金衣蒙面人冷冷道:“老夫行事,从不后悔。”

    申无害微笑道:“好,那么我就说。我第一件要说的事,是你这位薛大教主行为不够光明磊落,刚才你早就来了,但你并没有马上现身,底下的话我也不必多说,我只想说以堂堂教主之尊,实在不该捡这种小便宜!”

    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位万应教主面纱后面的面孔,此刻是什么颜色,但相信绝没有一个身为领袖的人,愿意当着自己的部属,听敌人说出这种话。

    金衣蒙面人纹丝不动。

    很多事就是这样的,你没有能及时阻止别人揭开你第一块疮疤,为了表示你的风度,为了表示你没有老羞成怒,你就只有听着,听任对方继续揭下去,直到对方兴尽为止。

    申无害微笑着,稍稍顿了一下,又道:“我第二件要说的事,是一个人亏心事千万做不得,那怕只做一件,也将负疚终身。”

    金衣蒙面人冷冷道:“老夫没有做过亏心事。”

    申无害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没有就没有,我们不谈这个就是了。”

    金衣蒙面人冷冷接着道:“老夫刚才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

    申无害又点了一下头:“好!我回答。”

    他缓缓接下去道:“我想到万应教主与剑王可能同为一人,是从亥组死士受雇杀害天绝叟聂三公开始!”

    罗芳脸色,又是一变!

    百宝盒老余脸上也露出迷惑之色。

    天绝叟聂三公乃剑宫为缉获天杀星,所礼聘之贵宾,从这位剑宫的贵宾受害,何以能联想到万应教主就是剑王呢?

    两者之间,可说风马牛漠不相关,这种想法,又是如何产生的?

    申无害道:“台端当初聘请这老魔出面捉拿申某人,原以为可以马到成功,结果是这老魔正事办不了,伺候起来却令人头痛之至,这老魔本来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物,至此更显得可憎无比,这等人物既然得罪不起,要想永绝后患,就只有除去一策了”

    百宝盆轻轻点了一下头。

    申无害道:“在这件事上,那一万五千两金砖,是一大败笔,就是再笨的人,也不难想到,要想将那批金砖放在长生粮行后院,而又能不惊动精灵的巫瞎子,这事无疑只有一个人办得到那便是巫瞎子自己!”

    百宝盒老余不禁又点了一下头。

    因为这正是他当初的想法。

    只不过他那时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们教主的主意,而他们的教主又是剑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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