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辣手频施小侠遭凌辱

    第六章 辣手频施小侠遭凌辱 (第2/3页)

气,冲开了穴道的原故,因此锁心轮一被吕麟一掌托起,立即便是一招『天降火云』,烈火锁心轮疾压而下?

    但等她锁心轮压了下来时,吕麟已然忍住了疼痛,向旁移了开去!

    韩玉霞因为严父丧命,心中实是恨到了极点,下手也是重极,那一招『天降火云』,足用了九成功力,一轮未曾砸中吕麟,而『吧』地一声巨响,烈火锁心轮竟有一半,陷入了砖中!

    吕麟一移开之後,立即便跳了起来,顺手抄起一张椅子,打横挥出,向韩玉霞击到,吕麟胸前的伤势,虽然不轻,但是他却知道,若是不拼命迎敌,更是性命难保,因此也是不顾一切,全力以赴,那一挥,固然完全不成招式,但是却风声呼呼,力道极大!韩玉霞顾不得再去拔出,陷在地上的锁心轮,向後一步跃退,已然解开了腰际金鞭的活扣,手腕一抖,那条在武林之中,大有名头的金鞭,已然抖得笔也似直,手臂向外一圈,『后羿射日』,长鞭弯成弓形,便向吕麟抽到!

    吕麟一见对方制出了这样的一条金鞭,心中猛地一怔,突然大叫道:「你是韩逊的……

    女儿。」

    他话未曾讲完,韩玉霞的一鞭,已然夹头夹脑,抽了下来,鞭梢正从他左肩上带过,『豁』地一声,不但将他衣服扯破,而且在他肩上,留下了血红的一道血痕!但是吕麟还是挣扎着把那句话问到了底。

    因为这句话的关系,实在太重大了。

    吕麟昨晚,在被韩玉霞点了穴道之後,他也一样听到了谭月华、吕腾空以及谭月华的哥哥叁个人所说的话。

    那时候,他已知道自己因为一时不察,而致於弄错了人。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已经死在金鞭韩逊的家中。

    那时,也心中实在悲痛之极,但是他却未曾想到,出手将自己制住的,竟会是金鞭震乾坤吴江大侠韩逊的女儿!

    直到韩玉霞长鞭出手,鞭身中,隐隐金光闪动,也才陡地想了起来。

    如果对方真是金鞭韩逊的女儿,也就是和他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是以吕麟虽然被韩玉霞一鞭抽中,也要挣扎着将这句话问完。

    韩玉霞一声长笑,道:「不错,找是金鞭韩逊的女儿!」

    一言未毕,身形突然一沉,错步进身,『呼』地一鞭,又已打横挥出,这一招,乃是她父亲韩逊所传,鞭法中的细招『浊浪齐天』!

    一鞭才出,便见鞭影起伏,宛若身在大海之中,一个一个巨浪,绵绵不绝而至。那塔顶小室,能有多大!吕麟胸前为锁心轮刺伤,左肩上又被抽中了一鞭,已然坟起了老大一块,一条左臂,奇痛攻心,难以举起,虽然左闪右避,但是只听得『拍拍』之声不绝,一幌眼之间,身上又已被韩玉霞抽中了七八鞭,痛得他满地乱滚,韩玉霞头发披散,状类疯狂,鞭如雨下。

    吕麟避无可避,又硬捱了叁鞭,来到了陷在地上的锁心轮旁,咬紧牙关,用力将锁心轮拔了出来,向上一撩,铮地一声,总算才挡开了韩玉霞的一鞭。

    韩玉霞手臂一缩,金鞭圈成了一个圈儿,她左手一探,拈住了鞭 ,连声冷笑,道:

    「小畜牲,看你还向何处逃?」

    吕麟手握烈火锁心轮,想要站了起来,可是一连试了好几下,只觉得自己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站起了又跌倒。

    他身上的疼痛,倒还可以忍授,但是韩玉霞一阵阵无情的冷笑,却像利刃一样,割着他的胸膛,他勉力一提真气,身子摇幌不定,但居然已被他站了起来上大叫一声,手臂一扬,手中的烈火锁心轮,直向韩玉霞抛了出去,一个转身,便向窗外扑去!

    吕麟这时,已然自分必死?

    但是他心中却感到,与其被仇人一鞭一鞭,活活地抽死,倒不如自己从塔顶上跳下去,死得还痛快些!他身子疾窜而出,已然穿出了窗外,眼看将要由高空中跌下,粉身碎骨,但就在此际,韩玉霞一闪身,避开了烈火锁心轮,已然身形疾幌,来到了窗前,又『呼』地一鞭,卷住了吕麟?

    韩玉霞绝不是来救吕麟的,她只是不希望吕麟就这样地跌死!

    吕麟觉出自己身子才向下一沉,头颈便被金鞭箍住,一时之间,连气都透不过来,双臂乱抓,却正好抓到了窗槛。

    耳际只听得韩玉霞大笑之声,金鞭扬起,又已一鞭劈打了下来。

    吕麟刚才奋不顾身,自窗口疾穿而出之际,的确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他之所以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乃是因为已然没有了求生的希望的缘故。

    若以他如比倔强的气而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死的,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便要活干去?为母亲报仇!而此际,却给他发现了一线生机。

    他双手攀在顶层的窗槛上,双足离开下一层的檐角,只不过半尺。

    也知道,若是镇定心神,一松手,看得真切的话,他便可以以一个『倒挂金 』之势,用脚勾住下层的檐角,然後,再从下一层的窗口中穿进去,暂时逃脱韩玉霞的毒手。

    是以也咬紧了牙关,忍住了韩玉霞当头抽下来的那一鞭的剧痛,低头向下看了一看。

    而就在此际,背上又是一阵剧痛,韩玉霞的第二鞭,又已抽中。

    这一鞭,正好齐齐正正,抽在吕麟的背脊骨上,一连串的穴道,皆隶属督脉,乃是人身最紧的要害?

    而韩玉霞的那一鞭,又是一招『流星叁匝』,一鞭抽中之後,鞭梢在吕麟督脉上的『陶道』、『中枢』、『至阳』叁个穴道上,又各点了一点,吕麟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知道再不松手,对方再加上一鞭,自已也是非死不可。

    因此猛地吸了一口气,双手一松,身躯便向下沉去,右足一横,已然勾住了个檐角,身子一连摇幌了几下,立即一涌身,已然穿进了下一层的窗口之中,他才一穿进,『砰』地一声,跌倒在地,那个曾经救了他一命的檐角,便断了下来,向下落了下去。

    幸而此时,只是清晨,并无行人,否则,那个檐角跌下去,怕不会将游人压伤?

    吕麟一跌进了塔中,又是一阵昏眩。

    可是他知道,自己若要逃生,就必须抓紧那间不容发的一刹那。

    因此他立即站了起来。一站起来,他自背脊上,起了一股凉意,只见那层塔中,供着七八尊栩栩如生的神像,面目俱皆狰狞之极。

    奇的是塔内到处尘封蛛网,但是七八尊神像,却是光洁异常。

    吕麟一个踌躇间,已然听得韩玉霞一声断喝,道:「好小子,你倒有逃生之路,只怕越走越近鬼门关!」『拍』地一声,分明是韩玉霞已然跃下了一半,吕麟知道再要向下逃去,已然不及,只得一拧身形,躲到了一尊神像後面。

    可是他才一躲,心中便已然後悔不已,因为地上,灰尘积得甚厚,一连串的脚印,通到他藏身的那尊神像後,任谁一看,便可以知道神像後面有人,一样是死路一条!

    可是这时候,吕麟再想躲到别处,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韩玉霞的声音,居然是越来越近。

    本来,从塔的上层到下一层,根本是要不了多少时间的。

    但是,这座塔的最顶上几层,因为年久失修,楼悌早已腐断,是以韩玉霞要觅途下降,所以暂时可供吕麟,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吕麟这时候,知道自己仍然难逃噩运,心中焦急之极,连一身难以忍受的疼痛,也都忘记,正在此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突然发生了。

    吕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只当是自己受伤过重,以致出现了幻像。

    但是他便劲地摇了摇头,却发现那件不可思议的事,竟是事实。

    原来他看到,最左面的一尊神像,突然站了起来,而且又以极快的身法,在塔中走了一圈,停在窗口,然後又足尖一点,回到了神座之上!

    那『神像』的动作,捷逾闪电,是以吕麟怀疑是自己眼花。

    但是他低头一看,却知道那『神像』,的确是曾经起身走动过。

    因为,他本来留在地上的脚印,已然全被擦去,而地上却多了一溜脚印,那溜脚印,一直通到窗口。吕麟心知这一来,对头赶到,也必以为足印是自己所留,而会猜想自己又从窗口,跳了下去。

    他正在想着,『砰』地一声,韩玉霞一手持鞭,一手执烈火锁心轮,已然跃了进来。仇恨,使这位美丽的少女,看来像是凶神恶煞一样。

    吕麟连忙屏住了气息,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韩玉霞来到了塔中,四面一看,一眼已经望见了那一溜脚印,立即身形一闪,到了窗前。吕麟松了一口气,可是韩玉霞像看了一看,又回过身来。那些神像和真人一样大小,吕麟心中暗叫完了,她一转过身来,只要稍一留心,便会发现自己。

    然而就在此际,奇事突然又已发生,也面前那尊『神像』,突然衣袖一展,两只宽大的衣袖,包了过来,已然将他全身,尽皆罩住!

    而正在此时,韩玉霞已经转过身来,『哼』地一声,道:「臭小子,看你向哪去!」足一蹬,又跃到再下面一层去了。

    韩玉霞到了再下一层,尘积寸许,一点也没有人到过的痕迹,心中便自一怔,暗忖吕麟身负如此重伤,一定不可能行动之间,能不在积尘之上,留下丝毫痕迹,因此急忙又下了一层,那一层,已然有僧人在做早课,香烟缭绕,磬声清越,一见韩玉霞下来,便全都向她点头,问道:「仙姑可好!」

    敢情那些僧人,对於塔顶所发生的惊心动魄之事,一无所知。

    韩玉霞也没空和他们多说,忙问道:「各位可曾看到一个少年,自这里狼狈而走?」

    那叁个僧人,尽皆愕然,道:「少年,没有哇?」韩玉霞连忙来到窗前,向下面看去,又未见有人坠地,心中大是狐疑。

    呆了一呆,又翻身向上面窜去。那几个僧人,俱知火凤仙姑在塔顶隐居,知道是个武林异人,早已见怪不怪,韩玉霞一走,便自顾自地诵经。

    韩玉霞上了一层,又上了一层,她不禁呆住了,那一层中,本来有七八尊神像,但这时却已然一尊不见,空荡荡地!

    韩玉霞一看这等情形,便知道自己已然上了人家的大当。

    心中又怒又急,一声长啸,道:「何方鼠辈,可敢现身麽?」

    但是一连叫了几遍,却是一点回音也没有,韩玉霞陡地想起父亲的 体,还在楼上,不要也遭了敌人的糟 !因此连忙窜上了顶层,只见父亲的 体,已安放在床上,胸前的伤口上,盖着一张字条,韩玉霞抢上前去一看,只见字字能飞凤舞,道:「韩兄伤口,乃是『虎爪钩』所伤,与他人无尤,贤侄女不可乱追好人。」下面无署名,只昼了七样东西。

    韩玉霞一一看去,乃是一只葫芦,一支笛,一管毛笔,一本书,一把摺扇,一个铁圈,和一个叁角形的铁牌。

    韩玉霞对那七件物事,是代表了什麽,本来是莫名甚妙,一无所知。

    但是她刚才在下层塔中,看到有七八尊神像,也未曾细看,此时又见了七件物事,已然可以料到那是代表着七个人。

    到於那七个是什麽人,她却是不知道。

    这时候,她正在气头上,也未及细看字条中说得明白,父亲之死,乃是死在一件唤着『虎爪钩』的兵刃之下,心中知道定是那七个人救了吕麟,大恨之下,就将那张纸条,叁把两把,撕得粉碎,明知追敌人不上,又伏在父亲的 身上,哀哀地痛哭起来。这一夜之间,她迭经惊险,又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悲痛,郁结之极,哭了不久,便自昏了过去。

    可是她究竟未曾受什麽内伤,并没有昏过去多久,便自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便觉停自己身体,被平放在地上,而且无法动弹!

    韩玉霞心中大急,睁开眼来一看,眼前也是一片黑,只能见到一点光。

    当然,并不是天色已然黑了下来,而是她的面上,被人盖了一块黑布。

    韩玉霞不知自己在什麽地方,心中焦急到了极点,忽然之间,只听得耳际,又响起了『叮叮咚咚』地几下琴声,但只是响了极短的时间,便停了下来,又听得一人,沉声『哈哈』一笑。

    从此便音响绝然,过了好久,韩玉霞勉力运转真气,才将被封住的穴道冲开。

    一欠身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仍然是在塔顶,父亲的 身,也在一旁。阳光耀眼,正是中午时分。韩玉霞心中,对於两次琴声,心中感到狐疑之至,望着金鞭韩逊的 体,感到一筹莫展。

    好一会,她才陡地想了起来:父亲死在这里了,但是师傅呢?

    莫非师傅也已死了了不然,自己在昨天离家之际,他们两人,全都在家中,何以晚上,父亲便死在此处,竟会不见师傅踪影?

    韩玉霞一想到此处,便『霍』地站了起来,扯过了一条被子,将父亲的 体盖上,跃下了几层,一直由楼梯下走去,出了塔门,直向城中赶去,到了家门口,也不及敲门,便自围墙之中,一跃而入。

    偌大的一座宅子之中,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叫着老家人的名字,没有人应,又叫着师傅,也是没有人应。

    她闯进了大厅,大厅中和她昨天离去时候,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韩玉霞又在宅中转了一转,连那个老家人,也不知去了什麽地方。

    韩玉霞心中暗忖,难道师傅未死,而是因为敌人太厉害,所以去请高手来应敌了?然则师傅和飞燕门的渊源最深,要去,当然只有去飞燕门。

    可是她又立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金鞭韩逊,和火凤仙姑两人,同在这宅子之中应敌,绝对没有强敌来到,火凤仙姑却跑了开去之理,而且,韩逊又不是死在宅中,而是死在虎邱塔顶层之内,死前还留下了字迹。

    韩玉霞呆了半晌,心想父亲死前,留下了一个『谭』字,一个『吕』字。

    『吕』字当然是指吕腾空而言,那『谭』字,不问可知,是指谭月华兄妹的父亲。

    韩玉霞的脑中,重又浮起那瘦削而英俊的年轻人的芽形来。

    她嘴角也现出了一个悲切的苦笑。

    因为那年 人分明是爱着她的,而她也对那年轻人印象极深。

    本来,这事情发展下去,可能非常之美满,但现在,还有什麽可说的呢?

    她想了一想,决定夜来,再到虎邱去『即使探听不到敌人的来历,至少也可以将父亲的体,运下塔来,妥为安葬好了之後,再作报仇的打算心她颓然地倒在床上,睁着眼睛,身遭此钜变,她既不思茶饭,也不想睡觉。好不容易,捱到天色黑了下来,和昨晚上一样,天色浓阴,竟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韩玉霞整好了兵刃,向城西北驰去,不到一个时辰,又到了虎邱山的附近。那时,雨势越来越大,韩玉霞全身皆湿,但是她却根本不觉得。她只希望能够再碰到谭月华兄 两人,探听出他们的父亲,究竟是何等样人,才能作报仇的打算。韩玉霞来到了昨晚她和吕麟两人的隐身之所,在一块大石後面,坐了下来,任由急骤的雨点,打在她的身上,直到半夜,才见两个身披蓑的人,从远处走了过来,身法快绝。一转眼间,那两人已然到了眼前,停了下来。虽然那两人,头上都戴着斗笠,身上也披着 衣,但是韩玉霞从他们来时的身法上,已然可以认出,来的正是谭月华兄妹。她立即屏气静息,一动也不动,只听得谭月华道:「奇怪,爹去了哪里啊,怎麽今晚上还不来?」她哥哥应道:「妹子,你还怕爹会被人家害了不成?」

    谭月华笑道:「他当然不会被人害的,方今世上,能接得他虎爪钩十招以上的人,只怕已然不多,我只是奇怪,他为什麽不来!」

    韩玉霞未曾等谭月华这句话讲完,全身已然猛地一震。

    虎爪钩!

    这叁个字像利箭一样地射进了她的胸膛。

    她立即想起,父亲 身上的那一张纸条上所留的话来:「韩兄伤口,乃是『虎爪钩所伤……』她本来已可以肯定,那一个『谭』字所指的是什麽人,如今更加进一步地确定了。

    她心中热血翻腾,恨不能一跃而起,将仇人的子女?鞭上几百鞭。但是她又知道,自己一个人,却不是他们两人的敌手而且,要自己向那个瘦削英俊的年轻人下手,……能不能下得了手呢?她心中也不禁犹豫着。只听得那年轻人已然接口道:「他不来,当然是因为有事。  ,你别以为方今世上,武功高的人,全是成名之辈,昨天晚上,我们所遇到的怪事,难道你竟然忘记了麽?」

    谭月华道:「你不说倒也罢了,说起来,到今天我远有气哩!」

    那年轻人笑了一声,道:「妹子,气又有什麽用?那琴音令得我们,神智昏迷,若是在我们不知所以,大兜圈子之际,操琴的人想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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