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互较内劲,祖师显神功

    第十三章 互较内劲,祖师显神功 (第2/3页)

不断向铁棒上打去,片刻之间,铁棒便根根挺立,已然恢复了原状。

    只见鬼圣盛灵,立即来到了铁棒旁边,也是伸指,向铁棒上弹去。

    只听得“铮铮”之声不绝,片刻之间,已然有十二根铁棒,变成了马蹄形,而尖端也深陷入石中。可是到了第十三根头上,铁棒便只是弯曲,尖端只不过碰到石面,并未陷入。

    接下来的三根,则铁棒尖端,离开石面,尚有寸许之多!

    一时之间,众人见鬼圣盛灵,虽然功力已显然不如烈火祖师。

    但是,他竟能一口气,将十二根铁棒,一起弹成马蹄形,心中也不禁大为惊讶。

    只不过众人却不知道,鬼圣盛灵此人,生性聪明之极,在万无可以取巧的情形之下,他却也取了巧,而且还丝毫不露形迹!

    原来他一见烈火祖师,露了这一手纯粹绝顶的内力,便知道以自己的功力而论,至多弹得三四根铁棒入石而已!

    若是上去献丑,不俱要输给烈火祖师,而且,还给武林中人,看穿底细。

    所以,他心中已然打定了一溜了之的主意。

    虽然,一溜了之,同样丢人,但总不致于底细全露。

    可是,就在他准备溜走之际,脑中突然有如电光般地闪了一闪,已然有了主意。

    原来他已然想到,那铁棒,若是在一弯一直之际,则被弯曲的地上,一定会发出高热,而那一部份,也会变得格外软弱。

    这种情形,本来是极其普通的物理现象,但是一般人却也不会加以注意,更尤其是在如此眼看要丢人的情形之下。

    可是鬼圣盛灵一想到了这一点,便已觉得这一点,可以大加利用。

    因为,那原来的弯曲部分,既然因为在一弯一直之间,会发热而变软,也就是说,自己打铁趁热,可以事半而功倍。

    固然,也未必一定有把握,可以将十六根铁棒,一齐弹入石中。

    但是,输在烈火祖师手下,不算得什么,只要能弹得十根以上,自己的内力,在他人看来,也已然是一流的境界了。

    虽然输在烈火祖师手下,但是却可以在众人面前,立下威望!

    所以,他才要那怪人,将铁棒弄直,他便立即出手,果然如他所算,竟然一口气,弹弯了十二根之多。

    后面四根,一则是内力不继,二则,时间一长,铁棒中部,热度已经减退,变成了无机可趁。

    只不过他能以做到这一地步,也确是大出人意料之外了。

    当下他向烈火祖师一拱手,道:“在下内力,确不如烈火祖师,实是甘拜下风,就此告退!”

    却不料掌火使者却“哈哈”一笑,道:“鬼圣既然服输,本派祖师,却要鬼圣,将吕公子交了出来,要不然,未免有些不方便处!”

    鬼圣盛灵一生横行,从来也未曾碰过钉子,一直是占尽上风。

    今日,偏是遇上了华山派的烈火祖师,那是六十年前,在他刚出世不久之际,便已然名震大江南北的人物,所以才不得已屈居下风,心中已然是认为生平的奇耻大辱。

    如今一听得掌火使者,居然讲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

    面色一变,“嘿嘿”冷笑两声,道:“吕公子现下确在鬼宫之中,烈火祖师要人,尽可去取。”

    掌火使者却道:“鬼圣是不是答应了?”

    鬼圣盛灵向烈火祖师一看,烈火祖师刚好也向他望来。

    两人四目交投,鬼圣盛灵,心中突然起了一阵极为奇异的感觉。

    他一生所练的功力,如“鬼哭神号”,如“邙山鬼笑”等等,莫不是以迷乱对方的心神为主,岂有不知这片刻之间,已然着了烈火祖师“眩神法”的道儿之理?连忙勉力镇定住心神,转过头去,总算他功力亦非泛泛,才得以无事。

    可是他已然心知,要是自己不答应的话,烈火祖师一定会出手,将自己制住,押到北邙山,他也不必深入鬼宫,只消叫自己两个儿子,将吕麟带出,他便大功告成了。

    因此,盛灵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淡然一笑,道:“真是烈火祖师如此看得起时,在下深知,以烈火祖师为人,一定少不了在下的好处,可是这件事情,在下一人,却还作不得主。”

    这一下,烈火祖师,竟然自己开了口,但是却只有一个字,道:“谁?”

    鬼圣盛灵向那怪人一指,道:“便是这位仁兄!”他向那怪人一指,烈火祖师异光四射的双眼,便已然向那怪人瞧去。

    但是鬼圣盛灵,一个“兄”字才出口,却已然身子一缩,一溜黑烟也似,向山下溜去。

    因为盛灵究竟也是在武林之中,享有极高名头的一个高手。

    而且,他平时行动之际,也是极为讲究排场。试看当日在姑苏城中,他假设韩府,将吕腾空夫妇骗来,又亲自现身之际,是何等气派?

    虽然他是邪派中人,但另树一帜,也严然是一代宗师。

    所以,以他那样身份的人,实是万无一溜了事的道理。

    可是,鬼圣盛灵,为了不吃眼前亏,却一切全都顾不得了。

    而且,他此际,虽然失威溜走,可是他刚才却有连弹十二根铁棒之威,也一样令得许多高手,对他不敢轻视。

    两下里一比较,他还是占便宜多,吃亏少。

    当下烈火祖师一见鬼圣盛灵溜走,大喝一声,便向前扑了出去。

    他那一声大喝,声势之猛烈,实是空前,但是他一扑了出去,却并未能抓住盛灵。因为盛灵早以绝顶轻功,下山去了。

    烈火祖师若是要追,或着可以追得上。

    但是,他却偏偏顾及身份,行动之际,一定要掌火使者以大火把开路,方肯就道,因此面色变得难看之极,回到了帐篷中。

    自从一清早,峨嵋、点苍两派高手,赶到了仙人峰上之后,仙人峰上所诿生的,全是惊心骇魄,武林中千百年来,所难遇的事情。

    而直到鬼圣盛灵逸去,不知不觉,已然到了下午时分,一时间,各派中人,又升火煮食充饥,没有人再出声挑战。

    这次上仙人峰来的人虽多,但是所怀的目的,无非只有两个。

    一个是寻仇,而另一个,则是想在吕腾空身上,得到他所保的那件异镖。

    虽然,众人实则上,尽皆不详知那件异镖,是什么东西。

    可是他们却全知道,那一定是非同小可的物事,个个俱想染指。

    但是,一天的事情,发展下来。为西门一娘报仇之事,已然可算告一段落。

    因为火凤仙姑已然死去。虽然丘君素等人,一样不肯放过吕鹏空,但那已是另外的一件事了。而金鞭韩逊之死,也因为火凤仙姑死去,暂告了结。

    另外,吕腾空已然知道了吕麟并未死去。当然,他与六指先生那一伙人之间,也已然没有了生死之仇,只不过是要向六指先生问一问,何以他会将那其童尸放入自己的秘库之中而已。

    而想转吕瞧空那只神秘木盒念头的人,见烈火祖师这样的高手,也自亲手参与,自度本领,不由得心中凉了半截。

    因此,峰顶上的气氛,已然不如刚才那样的紧张了。可是,当西下的夕阳,带起血也似红的晚霞,映得峰顶,万物皆成红色,仿佛却染上了一层鲜血之际,每个人的心中,也都知道,这次仙人峰上的聚会,绝不会只死火凤仙姑一人,便自了结。

    果然,仙人峰中,只平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突然生出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但是作书人却要暂且按下仙人峰顶所发生的事,却说一说早在吕腾空赶到之前的一夜,便下山而去的谭月华。

    那一夜,谭月华一口气,驰到了仙人峰下,心中仍然在思索那怪人的来历。

    谭月华殚智竭力,想了一会,毫无结果,心想最好在路上,碰上自己的父亲,则可以问上一问。接着,她又想起峰顶上众人,所说的什么“七煞神掌”,“玄武三拿”,“七煞神君”,自己所以莫名其妙,而又与父亲有关的话来。

    心想若是遇到了父亲,要问的话多着呢,何止是那怪人的来历?一面,她又想起,自己要只身进入鬼宫之中。那鬼宫之险,武林中尽人皆知,不知自己此去,是否能够顺利将吕麟带出?

    心中实是烦乱之极,一时之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是闷头赶路。一口气赶出了三十余里,乌云重骤,天色越来越黑。

    谭月华在猛地一怔间,好象感到,有什么人跟在自己的身后!谭月华连忙转过身去,虽然四周围浓黑已极,但是两三尺内,总还可以模模糊糊,看清一点东西,却又并没发现有什么人。

    谭月华站在当地,想了一想,何以自己会觉得像有人跟在后面。细细一想之后,又觉得瘴捶⑾稚响,又未有微风。

    但是,却又实实在在地像是有人跟在后面。

    谭月华心中警惕了一下,仍然向前,疾驰而去,才驰出了里许,心中突然又起了这样的一种感觉,谭月华也不出声,陵然之间,身形一凝,一个转身,右腕上的铁链,已然横扫而出。

    谭月华那一铁链,突然其来地向后挥出,可算得是意外到了极点。

    若是真有人跟在她背后的话,非被扫中不可!可是谭月华一炼扫出,身子跟着一转,背后却是空荡荡的,一人也无。

    谭月华心中不禁暗自好笑,心想多半是今夜的遭遇,太似奇怪了,再加上要上鬼宫去救人,此行大是凶险,因此便不免疑神疑鬼了。

    谭月华如此想法,实在也不是大意,而是刚才她那一炼,电掣而出,若是有人在她的身后,实是没有可能躲得过去。

    当下,谭月华在黑暗中只停了一停,便又展开轻功,向前驰去。

    但是,她只驰出了半里许,却又感到,背后有人在跟着她。

    刚才,她背后实在是一点声息也没有,而她之所以感到有人在尾随她,乃是因为极微妙的一种因素,即使是一个普通人,有时也会发生这样的感觉的,何况她是一个武功颇有造诣之人。

    但是上这一次,她却听到了声音!

    在她驰出约小半里之后,刚越过了一块大石,便忽然听得“拍”地一声,像是有人,突然伸指,在石上弹了一下。

    谭月华立即转过头来,那块大石附近,阒无人影。

    如果大石附近,有大树生长的话,则还可以说是有什么种子,从树上落下,跌在大石之上,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来。

    但是,大石四周围,约有丈许方圆,根本没有树本生长。

    此际,谭月华心中,已然确知有异,冷笑一声,道:“何方朋友,在身后跟随不已,何不现身,结个相赞?”

    她声音并不甚高,但是在那么寂静的黑夜之中,听来却也显得颇为缭亮。

    她连讲两遍,尽皆无人回答。

    谭月华此际,几乎已然可以肯定,若是有人,跟在自己后面的话,那个人,如今一定是躲在那块大石的后面,因为他身法再快,也不可能突然之间,逸出自己的视线范围的。

    因为其时,乌云散开,已然可以望到两三丈以外的物事。

    而且,在大树的附近,艾是空荡荡的地方,别无他处,可供藏身。

    谭月华哄了几声,未见有人答应,便冷笑一声,道:“阁下既然跟在我后面,自然是有事,如今躲在石后,便以为我不知道了么?”

    一面说,一面早已提足了真气,一个“了”字才出口,足尖在地下,略略一点,身形已然疾掠而起!她掠起之际,所使的轻功,也是她父亲所庸神妙无比,武林中有名的称之为“飞天拿月”,乃是她父亲数大绝技之一,只不过她父亲因为别有原因,已然将昔年的名头,隐起不用,连子女也不告知。

    所以,谭月华此际,虽然已经使出了她父亲当年在敦煌石窟之中,尽心观摩揣度,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之形,而创出的那几式绝顶轻功身法,但是她却不知是什么名称。

    当下只见她人一离地而起,并没有跃得十分高,只是离地丈许。

    但是身子却如临风而行,箭也似疾,向前面平平射了过去。

    一幌眼间,已然射出了两丈来远近,身形向下,略略一沉。

    而就在一沉之际,足尖在地下,又是一点,一声清啸,身子便陡地斜斜拔起两丈高下,已然落在那块大石的上面。

    从她话讲完,到落到了大青石上,其间,当真只是电光石火,一瞬间的事。

    而她刚一在大石上站定,便见到一条人影,一缕轻烟也似,向外飘了开去。

    那人向外飘动时,身法之怪异,实是难以想象,身形仍然挺直,双足似沾地似不沾地,就像他整个人是纸头扎成,而刚好一阵风来,便将他向外吹了开去那个样子。

    谭月华一见了这等情形,心中便自一怔。

    她父亲本来是武学大家,不但自己所学,广博深渊,罕有其匹。

    而且,对于武林中其它各门各派的武功,也见识得极多。

    所以,谭月华兄妹两人,自幼不仅跟乃父习本门武功,而且,对于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武功,也都详细听他们的父规解释过。

    谭月华在武林中的阅历,虽然绝说不上一个“深”,但是她心中所知,却是颇多。但饶是如此,此际,见了那人的轻功身法,她却也是辨不出那是何门何派的功夫来。

    看那人如此轻盈,如此了无声息的行动步法,倒有几分,像是鬼圣盛灵,独门所传的“鬼行空”轻功。但是,鬼圣盛灵的“鬼行空”轻功,因为是邪派之中的绝顶功夫之故人行动之际,不免有些阴风邪气,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

    而那人身子,向外飘出去时,呈乔崃槠逸,到了极致,绝无丝毫邪气。

    谭月华在大石之上,怔了一怔之后:心中也不禁为之愕然。

    那人幌眼之间,已然飘出七八文,眼看要隐没在黑暗之中,忙急急地说道:“朋友已然被我发现,如何还不现身?以朋友轻功之高,定是非常人物,何以行动如此鬼祟?”

    她一面说,那条黑影,像是根本未曾听到她的话一样,仍是一溜湮也似,向外飘出,一眨眼间,便已然看不见了。

    谭月华心知,以对方轻功之高,自己去追,也是浚有用处。

    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人,跟随自己,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正在思疑,忽然听得“崩”地一声弓弦响,起自不远处,同时,蹲来一阵颇是低微的暗器嘶空之声,星月微光之下,谭月华看得清楚,只见一枝三寸来长的小箭,疾向自己飞来!

    谭月华一见有小箭向自己飞来,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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