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争爱逞凶鬼宫伤手足

    第十七章 争爱逞凶鬼宫伤手足 (第2/3页)

    鬼圣盛灵在一旁见了这等情形,也不禁暗自大皱眉头,道:“既然谭姑娘说了,你们还争什麽?”盛才早已一步跨出,来到了门口,道:“谭姑娘且随我来!”谭月华来到门口,却又向盛否回眸一笑。

    盛否给她一笑,呆在室中,心内七上八落,只是不知谭月华是什麽意思。

    看官!须知鬼宫双使,盛才盛否两人,本来也是狡猾已极的人,但这时候,谭月华只不过小施手段,已然令得他们,神魂颠倒,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因为,鬼圣盛灵,在武林中的名头,虽然响亮,而且也可算是邪派中的顶儿尖儿人物。

    但是无论如何,却总是邪派中人。

    一般行径稍为正派些的人物,绝对不会与他们交相往来的。

    当然,也有一些黑道上的荡妇**,巴不得能够成为鬼圣盛灵的媳妇的,但是偏偏他们父子叁人,又自视极高。

    在也们自己的心目之中,并不认为自己是邪派中人,而是认为他们自己的武功,在正邪各派之外,另树一帜,所以两人要娶妻子,实在也有高不成低不就之叹。而谭月华的父亲,昔年在武林之中,确是无人不知的一个大魔头,火礁岛主,七煞神君!而且,还确曾和鬼圣盛灵在一起好几年。

    只不过後来,因为一件事,他才突然弃邪归正,不在武林中露面,近二十年,最近才又在江湖上走动,但是,却完全摒弃当年的名头而不用,以致他的儿女,也不知自己的父亲,乃是昔年武林中的大魔头。

    而七煞神君复出一事,虽然为时不久,可是武林之中,沸沸扬扬,已经传了开来,鬼圣盛灵见到谭月华自己闯进鬼宫来,正好软硬兼施,逼她就范。而鬼宫双使,一见谭月华花容月貌,再知娶之为妻之後,又成为七煞神君之婿。

    试想,若有鬼圣盛灵,和七煞神君两个靠山,就算在武林之中,检行不法,又有谁敢惹自己!因此两人,早已将兄弟之情,置诸脑後。

    当下盛才带着谭月华,一连走了几转,一路上逗谭月华讲话,谭月华只是不睬,不多一会,已然有人,打着灯笼,迎了上来,将谭月华引到了一间布置得极是精致的石室之中。

    盛才站在室中,涎着脸不肯离去,谭月华笑了一笑,道:“大公子,刚才令弟,像是不十分欢喜,不知为何?”

    盛才“哼”地一声,道:“理也则甚!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何等样人,敢妄邀谭姑娘的青睐!”

    谭月华心中暗忖,你们两人,当真是大哥莫说二哥!当下叹了口气,坐下来道:“大公子,我有几句心中的话,不知对谁说好?”

    勾魂使盛才一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灵魂儿飞上了半天。

    当下,只见他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竟然兴奋得不知说什麽话才好。

    谭月华心中窃笑,故意低下头去,盛才呆了半晌才道:“谭姑娘,可能先与我说麽?”

    谭月华飘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想和你说,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与我,漏出去?”

    盛才忙道:“谭姑娘,这个你尽可以放心!”

    谭月华进逼一步,道:“空口无凭?”

    勾魂使盛才,急得连忙指天罚誓,道:“若是我有半字漏,身中毒药暗器而亡!”

    谭月华一笑,道:“大公子何必罚此毒誓?”盛才笑道:“不如此,谭姑娘何以信我?

    谭姑娘要对我说些什麽,尽管明”言。”

    谭月华叹了一口气,道:“那件事,与我性命声誉,都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大公子肯不肯帮忙!”盛才听谭月华有求於己,那乃是大献殷勤的好机会,、心中如何不喜。

    忙道:“谭姑娘但言无妨,赳汤蹈火,在所不辞,绝不会有半句推搪!”

    谭月华道:“大公子,你可知道我此次,冒险闯入鬼宫,所为何来?”

    盛才想了一想,道:“可是为吕麟这小子而来的麽!”

    谭月华点了点头,索性开门见山,道:“我已然答应了人,必须将吕麟,自鬼宫之中,救了出去,不知大公子可肯帮我,成就此事?”

    勾魂使盛才听了,不由得呆了半晌。

    他父亲为什麽要将吕麟劫来鬼宫之中,那事盛才完全知道,乃是因为可以藉此向吕腾空要挟,要吕腾空交出,那武林中盛传异宝之故。

    上次,吕麟已然劫到手中,半途上又被人抢了去,鬼圣盛灵暴怒的情形,勾魂使盛才,自然也未曾忘记,可知在盛灵的心目之中,吕麟实是重要之极,而今,谭月华却偏偏提出了这一个要求。

    盛才心中,不禁大是犹豫,望着谭月华,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谭月华看了这等情形,已然知道他心中为难,便故意冷冷地说道:“大公子若是不肯相帮,也不要紧的,我只好去另求他人了!”

    盛才一听,不由得急道:“你去找谁?”

    谭月华只是笑而答,盛才哼地一声,道:“找老二,他敢?”

    谭月华一笑,道:“大公子,我讲几句话,你切莫生气!”

    盛才瞪眼道:“什麽话?”

    谭月华冷冷地道:“武林中传说,鬼宫双使之中,长者为犬,次者为龙!”

    其实,武林之中,根本没有这样的传说,谭月华不过是信口编出来的而已,盛才一听之下,直跳了起来,嚷道:“岂有此理!不信叫老二来,问问也敢不敢作这件事!”

    勾魂使盛才,正在说话,突然听得“恪”地一声,房门竟然打了开来。

    紧接着,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然进了室中。谭月华和盛才两人,尽皆一呆,定睛看时,进来的不是别人,竟是盛否!

    只见盛否的面上,带着极是诡异的笑容,手中哭丧棒齐胸而执,冷冷地道:“大哥,怎麽知道我不敢帮助谭姑娘?”

    盛才一见盛否赶到,更是怒气冲天,喝道:“你来作甚?”

    盛否冷笑一声,道:“老实告诉你,我早就跟在後面了,谭姑娘有事求你,你却不识抬举,居然拒绝,我看不过眼……”

    盛才一连冷笑几声,道:“你敢,我与爹说去!”盛否冷笑道:“只怕你已不能了!”

    勾魂使盛才,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得猛地一惊,抬头看去,只见盛否眼中,杀机毕露,不由得更是大惊,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

    他们弟兄两人,若论武功,本来,还是盛才,略胜一筹。

    但是,盛才刚才是在饮酒,宴後,又送谭月华来此,他那兵刃,招魂幡却是不在身边。

    而他们两人所使的兵刃,俱是精工打造,蕴有剧毒的,一件兵刃在手,无异是平添一倍以上功力!

    此际,盛才看出弟弟已然对自己,起了杀机,心中那得不惊?

    盛才一向後退出之後,盛否便立即向前,逼进了一步。

    谭月华在一旁,见了这等情形,心中大喜,但是她却假作劝解,忙道:“两位公子,何必因我的事,而起争执?”

    盛否道:“谭姑娘,你别管,他仗着自己是长,处处欺压我,我绝不能放过他!”

    盛才面色大变,厉声道:“你不怕爹赶来?”盛否手臂一挥,手中的哭丧棒,已“呼”

    地一声,挥了出去,但是那一击,却并不是攻向盘才,而是向石门击去,“铮”地一声响,那扇石门,已经关上!

    在鬼宫之中,所有的房间,本来全是一个一个的山洞,那石门虽然是装上去的,但是也大都沉重厚实之极,石门一关,在石室中所发生的事,外面想要知道,实是万难。

    随着石门的一关,盛否一连发出了叁四声,笑道:“事至如今,你还有什麽话说?”

    勾魂使盛才,又一连向後退了几步,顺手一抄,将一只放置花盘的长几,操在手中。

    那一只长几,也是石制的,本来是一条石钟乳,依原来的形状,雕刻而成,粗可两握,长达四尺,盛才一抄在手中,颠了一颠,觉出也可以暂时当作兵刃使用,但是却无论如何,不及盛否手中的哭丧棒那样灵活称手,兼且蕴有剧毒!

    所以,盛才仍然是不想动手,面色铁青,道:“老二,就算你得偿所愿,我问你,阿爹面前,你如何交代法?”

    盛否哈哈大笑道:“这个何劳你操心,我早已帮你想妥当了!”

    一面说,一面手在怀中一探,取出了黑黝黝,长可叁寸,两头尖,当中大,形如暗器的一件物事来,道:“你认得这是什麽东西?”

    勾魂使盛才一看,便猛地一怔,道:“这……这是泰山黑神君的黑芒梭,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想是盛才在一眼之间,便已然认出了那“黑芒梭”的厉害,因此面上神色,青白不定,讲到後来,连声音俱都发颤。

    盛否“嘿嘿”冷笑道:“这你就别管了,待一会儿,你伏鬼宫之外,背上却中着这枚黑芒梭,哈哈,阿爹他会说什麽?”

    勾魂使盛才,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心狠手辣,说得出做得到,此际反正难免,何不先下手为强?因此,扬声一笑,道:“好弟弟啊!”

    一个“啊”字甫出口,突然怪声大叫起来,向前猛地一扑,手中那石杵也似的长石几,向盛否劈头劈脑,砸了下来,那一砸,盛才情急拼命,已经全然不讲什麽招数,只是大力压了下来,荡起一股劲风!谭月华见也们两人,动上了手,心中还怕盛否不是乃兄之敌,连忙叫道:“二公子,你可愿帮我的忙麽?”

    盛否身形向後一侧,避开了盛才的一砸,道:“当然,谭姑娘也何妨助我一臂之力!”

    盛才一听得盛否的话,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颤声叫道:“谭姑娘,我也愿意……”可是他下面“帮你忙了”四字,尚未出口,盛否的哭丧棒已然当胸点到,同时,谭月华也无声无息,快疾无此地,一掌击中了他的背心。

    勾魂使盛才,腹背受敌,背後中了一掌之後,已是眼前金星乱迸,口中发甜,口角迸出了鲜血,再加上盛否的哭丧棒,一点便点中了他胸前的“华盖穴”,双手一松,石几“砰”

    然巨晌,跌在地上,他本身连声都未出,便自倒地死去。

    盛否一见乃兄已死,面上现出了得意之色,顺手将“黑芒梭”,在盛才的背上一插,说道:“谭姑娘,如今只消将他运出鬼宫,便神不知鬼不觉!”

    谭月华妙目流盼,道:“二公子,你难道忘了刚才所答应我的事了麽?”

    盛否忙道:“当然记得的,将吕麟和他,一起带出鬼宫去,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你且在此等一等再说!”一面说,一面便将门打开,向外疾逸而去。

    谭月华此际,心中当真是高兴到了极点,因为盛否这一去,自然是去将吕麟从第十八层地下迷宫中,带了出来,交给自已,带出鬼宫去。

    只要一出了鬼宫,就算有十个盛否,自己也不必怕他,大功告成,自己可以立即启程,到武夷仙人峰,去向那怪人覆命了。

    谭月华兴奋得在室中转来转去,不一会,便听得室外,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谭月华心想,那一定是盛否回来了,来到门旁,低声道:“二……”

    她才讲了一个字,从本来是虚掩着的门缝中望出去,只见来人身形,甚是高大,而且向前走来,虽然缓慢,但是却气如吞河,一望而知,是一个第一流的高手,绝非盛否!

    谭月华见机之极,连忙将下面的话,吞了下去,再定睛一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鬼圣盛灵!

    谭月华万万想不到鬼圣盛灵,竟然会在这样的一个骨节眼儿时,来看自己!一时之间,她不禁惊得没有了主意,因为若是给他知道了一切,则自己和吕麟,当然从此再无希望出得鬼宫!

    就在她一呆之际,忽然听尚在得门外的,鬼圣盛灵道:“谭姑娘还未掩门,莫非尚未就寝麽?”

    谭月华心知这时候,万万惊惶不得,忙道:“正是,来的莫非是鬼圣麽?”

    一面说,一面向後退了开去,伸足便踢,将盛才的体,踢到石床的底下。

    鬼圣盛灵道:“谭姑娘若是未睡时,我还有几句话,要与谭姑娘说。”

    谭月华道:“明日不好麽?”

    鬼圣盛灵一笑,道:“我突然想起,如果不问,心中不快。”

    谭月华无可奈何,向石床下面,看了一眼,心想盛才的体,若不留心,也看不出来,问题就是盛灵若是一时叁刻不走,盛否带了吕麟来此时,一切仍然要被戳穿“当下她推搪不得,只得开了门,鬼圣盛灵一步跨了进来,道:“谭姑娘敢是在练功?”

    谭月华只得瞧道:“正是。”

    鬼圣盛灵一笑,向石床走了过去,谭月华的心中,“怦怦”乱跳,故意大声道:“不知鬼圣前来,有何见教?”

    鬼圣盛灵进来之时,并没有将门带上,谭月华提高声音讲话,便是希望盛否尚未到达,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可知趋避。

    只听得盛灵道:“谭姑娘,刚才只提起了令尊,但不知令堂近来可好?”

    谭月华心中,不由得猛地一怔,脱口反问道:“我的母”亲?”

    盛灵道:“是啊!令堂昔年,也曾与我见过几面,她独门武功之奇幻,可以称得上“当世无匹”四字!”

    谭月华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你还知道我的母亲是什麽人,但是我自己却毫不知道!

    她又想起,当自己兄妹两人,向父亲问及母亲的时候,父亲总是含糊以应,从来也未曾好好地回答过自己,以致直到如今,自己的生身之母,究竟是什麽人,也不知道。

    可是,谭月华兄妹,背着父亲,暗自商量之际,也料到父亲之所以不说,一定是有苦衷的,因此当他们大了之後,也绝没有再在自己父亲面前,提起过有关母亲的事来。

    自己连自己的生身之母,都不知这一事,讲出来自然不是什麽好事,因此谭月华也不明言,只是含糊以应,道:“她很好。”

    鬼圣盛灵像是无限感叹,道:“想不到如今,你们下一代人,也都已经那麽大了,想起当年的事来,犹如在眼前一样!”

    谭月华见他只是讲些闲话,不肯离去,心中更是焦急无比,一面敷衍,一面向外望去,只见并无人来,鬼圣盛灵只不过坐了小半个时辰,在谭月华看来,竟像是不知过了多久!

    好不容易,盛灵才告辞离去,也才走不一会,盛否便带着吕麟,一起走了进来,吕麟一走进,便来到了谭月华的身边。

    谭月华喜道:“吕兄弟,你不可出声,二公子愿意救我们出去了。”

    吕麟的面色,却显得严肃无比,两眼望定了谭月华,好一会才道:“谭姐姐,我问你一句话。”谭月华讶道:“什麽话啊?”

    吕麟道:“谭姐姐,他与我们,正邪不能并立,凭什麽肯救我们出去?”

    谭月华给吕麟一问,不由得怔住了答不上来,她想不到吕麟的年纪虽轻,但是行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自己的所为,全然是为了想将他救出,当然是对的,但这样做法,是否正当呢?

    谭月华在刹那之间,想到了这个问题,便感到若是一个名门正派的侠女,遭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的话,只怕盛灵一提出这个问题来,便立即严辞拒绝,绝对不肯与他们虚与委蛇的!

    但如果严词拒绝,当然是一事无成,怎及得自己如今所作那样,败中求胜的好?

    谭月华想了一想,心安理得,一笑道:“吕兄弟,等我们出了鬼宫,我再和你说。”

    吕麟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谭月华问道:“二公子,我们如何出去法?”盛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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