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玄天真经

    第九章 玄天真经 (第2/3页)

子最好放亮一点!”

    绿衣姑娘冷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枯藤叟宋平一心想得到秘图,乘她说话无备间,忽地探臂急扣她右腕。

    人同此心,铁莲花的主人也适时骈指点她的“中府”死穴。

    那知,绿衣姑娘的机智才华,简直匪夷所思,二人攻势未到,她已警觉有异,当下挥掌一扬,啪!打了枯藤叟宋平一个嘴巴子。

    方待转而取黑衣大汉右颊,他见机不妙,暴退三步,免于受辱。

    绿衣姑娘娇嗔的声音:“哼,老滑头!”

    枯藤叟宋平被他打得耳鸣眼花,满脸羞愤悻然之色,一愣之后,正欲出言,谢梅吟已自开口道:“请恕姑娘我眼拙,敢问你是哪位高人的门人弟子?竟敢这样藐视天下英雄?”

    绿衣姑娘纯洁无比,见问据实答道:“家师是**塔主……”

    话还没说完,已把在场的三人吓呆了,做梦也想不到**塔上有人。

    良久之后,铁莲花的主人才格外温驯的说道:“令师是**塔主,那么姑娘一定是住在**塔上了?”

    “那当然,难道你不信?”

    “老夫不敢,但不知怎样进入**塔?或者有什么规矩?”

    “没有什么规矩,不怕死的都可以试试看,我们师徒绝对不会出手拦阻。”

    铁莲花的主人浓眉一皱,心生一计,煞有介事的说道:“老夫身负血海奇仇,极欲修练上乘玄功,不敢冒昧直言,可否请姑娘指示一二?”

    绿衣姑娘马上说道:“不行,我们**塔与世隔绝,素来不问尘世,你有本事,就登上十二层**塔,得尝宿愿,没本事就埋骨塔内,永伦九幽,姑娘我管不到你的仇仇恨恨!”

    谢梅吟翠眉一颦,冷冷的笑道:“你这话可能不是由衷之言,恐怕大有回旋余地!”

    绿衣姑娘一愣,道:“怎么不是由衷之言?哪里有问题?”

    谢梅吟一指陆正平,酸溜溜的语气说道:“你说既不拦阻别人,也不指引他人,可是,姑娘为什么厚此薄彼,出手救他,是不是你很喜欢他,故而另眼看待,破坏**塔上不成规矩的规矩?”

    绿衣姑娘长久与世隔离,性情大异常人,纯洁郑重其事的说道:“是的,人家的确很喜欢他,不过,救他和助他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姑娘我并未另眼看待,更无破坏**塔上规矩的意思,这位姑娘说话最好慎重一点,别强词夺理!”

    说话时,柔和的眸光一直凝视着陆正平,满怀关切体贴,爱意绵绵,说至最后,忽然泛起两朵红晕,羞得不得了。

    谢梅吟闻言噘嘴哼了一声,道:“哼,鬼才相信,救他和助他怎么会是两回事?要不是你出手相救,他可能早就魂归西天,此后他如果上了**塔,一定是你在暗中相助无疑!”

    绿衣姑娘闻言急得满脸通红,连忙分辨道:“你别胡说,姑娘我决无此意,等他伤创功力完全复元之后,我就不管啦!能否上**塔最上一层,全凭他自己的本事与运气,姑娘我绝不帮助。”

    谢梅吟欲言未言,铁莲花的主人见她天真无邪,认为有机可乘,说道:“姑娘口口声声说的绝不帮忙,事实上你已经帮了他的忙了!”

    绿衣姑娘一呆,道:“我什么时候帮助过他?”

    黑衣大汉一指她手中玉匣,阴笑道:“你把秘图抢在手中,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把玉匣抢过来,也不一定是给他呀!”

    “姑娘久居**塔,出入自如,要秘图何用?”

    “这个……”她觉得欲辩无言。

    “别这个那个,任你舌翻莲花,也难取信于人。”

    “以你之见,怎样才肯相信?”

    “简单简单,这秘图本是老夫等争夺时,被姑娘夺去,现在只要你肯将玉匣掷出不管,任凭大家争夺,老夫自然深信不疑!”

    绿衣姑娘不加思索的道:“好,我依你,让你们自己去抢吧!”

    呼!玉匣脱手飞出,带起一缕划空啸声。

    通!并非她有意,而是无巧不巧的飞上亡魂阶,撞开塔门,落在第一层**塔内。

    黑衣大汉和谢梅吟以及枯藤叟宋平,见状精神大振,一齐迈步登阶而去。

    霍然,足一着阶,机关发动,四十八只石狮子的口内万箭齐发,把二十四层石阶封了个密不透风,上下左右两丈以内,全在利箭攻击范围之内。

    铁莲花的主人威震武林,的确名不虚传,双臂抖了两下,第一个纵身飞起,落在石阶右侧。

    谢梅吟艺出武林两大主派之一的东海逍遥庄,成就之高,亦非一般江湖豪客可比,娇躯晃动,人如紫燕剪水,伏地疾窜三丈,落在石阶左侧。

    论功力,枯藤叟宋平也是一号响叮当的人物,不幸,先后挨了黑衣大汉的一剑,绿衣姑娘的一掌,真力大损,动作略钝,慢了半步,一箭插入左乳上两寸多深,鲜血像泉水似的涌了出来,人也痛得摇摆不停。

    黑衣大汉与谢梅吟,幸与分毫未伤,却也吓了一大跳,呆呆地望着步步亡魂阶,面有惧容,一筹莫展。

    绿衣姑娘看在眼中,乐在心中,嗤嗤娇笑道:“哼,天不作孽自作孽,活该,活该!”

    夜空中绿影一闪,铁莲花的主人和谢梅吟,还没有看清楚对方用的是什么方法,绿衣姑娘的倩影已消失在塔门之内。

    同时,隐约中,似是见她怀中抱着一人,低头细看,陆正平已不在原地。

    不说铁莲花的主人、谢梅吟以及枯藤叟宋平,在亡魂阶下心惊胆颤,苦思进入**塔的良策,且说绿衣姑娘进得塔门,轻轻将陆正平放在地上,她自己也盘膝守在一旁,静待伊人苏醒。

    伊呀一声,塔门又自动关了起来。

    绿衣姑娘坐在塔门后面,她的旁边是陆正平,陆正平的旁边是那个藏放**塔上秘图的玉匣,只见她扬目从八个铜人的身上扫过,柔情万千的望着他,一瞬也不瞬,满脸欣然欢喜之色,隐隐地,似乎又有几分淡淡的情愁。

    **塔传颂古今,疯狂了整个武林,上面所有之物,莫不珍贵无比,陆正平连服四粒灵丹,神效宏大,非比寻常,一盏热茶的工夫不到,他已全部清醒,所有的掌伤、剑痕,乃至被铁莲花所擦破之处,完全复元如初。

    陆正平运气一周,一眼见绿衣姑娘坐在自己旁边,正自深情的望着自己,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忙起身深揖一礼,正色说道:“谢谢姑娘出手救命之恩!”

    绿衣姑娘莞尔一笑,好似百花齐放,更似万香吐芳,眸中柔情似水,眼角含娇带嗔,甜蜜蜜的说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酸,人家拼死拼活的救你,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声谢谢?”

    陆正平一怔,道:“那么,以姑娘之见是……”

    “很简单,你先把我拉起来再说!”

    娇滴滴的声音,甜酥酥的表情,两只粉雕玉琢似的玉手往陆正平面前一送,等他来拉。

    陆正平犹豫了一下,道:“好吧!在下遵命!”

    四手相接,微微用力一拉。

    凭陆正平的功力,只要微微一拉就够啦,岂知,绿衣姑娘却稳如泰山,丝毫未动。

    陆正平见她神色从容,一直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似未用力,心中大感诧异,忙用了三成功劲,猛地一拉。

    呼!陆正平用力过猛,绿衣姑娘冲天而起,直向他怀中扑来。

    至此,陆正平已知是她故意捣鬼,急忙撒手放开,闪向一侧。

    绿衣姑娘想不到郎心如铁,前冲四五步才拿桩站稳。

    绿衣姑娘幽怨的望着他,愠怒道:“你这人是怎么搞的,总喜欢把人家当小孩子看,事实上人家已经十八啦!”

    陆正平一呆,欲言又止,忽又一整脸色,道:“姑娘究竟要在下怎样报答救命之恩,敢请明,示一言!”

    绿衣姑娘星眸半睁半开,嘴唇微启,好似燕语莺啼似的吐出三个字,道:“抱抱我!”

    这三个字,代表的意思太严重,陆正平不禁大感为难,抱吧,自己亲仇未雪,实在不敢轻涉儿女之私,更何况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虽然塔内只有自己二人,总不免有暗室欺人之疚,不抱吧,又怕辜负美人厚意。

    正自委决不下,绿衣姑娘又道:“喂,到底是答应不答应?又不是要你的人头,怎么这样畏首畏尾,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一点也不干脆!”

    陆正平沉吟一下,忽然爽声答道:“说你淘气,你真淘气,古语:男女授受不亲,在下实难从命,请姑娘换个题目吧!”

    绿衣姑娘闻言,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急得小脸蛋一阵白,一阵红的,差点哭出声来,良久才冷冷的说道:“不!人家说怎么办,就要怎么办,绝不再更换题目。”

    陆正平暗暗叫了一声:“苦!”当下说道:“在下无法遵命,姑娘又坚持己见,兄弟实在不知该怎样报答姑娘大恩才好……”

    “好啦好啦!家师说天下设有一个好女人,我看天下也没有一个好男人,你既然这样绝情,姑娘我也不要你报答什么,干脆再把你打个半死,丢出塔门外,就等于我根本没有救你好啦!”

    陆正平想了想,立刻说道:“姑娘把在下救活,现在再打晕,最是公平合理不过,你尽管下手就是,在下绝不还击。”

    话完,把双目一闭,静待死神的来临。

    “哼,你还手也没用,像你这样的纵有十个八个也是不堪一击。”

    玉掌倏展,五指纤纤,直向陆正平的面颊括去。

    不料,就在掌招眼看就要打中的时候,忽又被他那英俊挺拔的神采慑住,幽幽然道:“哎,人家哪一辈子大概是欠下你的债,注定要受你的欺侮,实在不忍心活活的把你打死。”

    陆正平闻言一愣,此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爱非爱,说恨非恨,爱与恨的夹缝中又有几分疚惭、惶愧,良久,才期期艾艾的说道:“姑娘掌下超生,在下铭感五内,今日之恩,尔后必有厚报。”

    健步一探,正想向前冲去,忽将右手往怀中一探,碧玉小匣早已不见,不禁大惊,道:“在下再打扰一次,敢问**塔上秘图落在何人之手?”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如云的秀发一甩,转身背向而立。

    陆正平本来生性倔强,这一来,不由甚为恼怒,道:“不知道就算啦,谁也没有强迫你说!”心想玉匣一定是被黑衣大汉等人抢去,随即迈开大步,向门外面走去。

    “傻瓜!”

    一声傻瓜,把陆正平骂得一呆,回头本想发脾气,忽见碧玉小匣就在左前方不远处,当即苦笑一下,暗道:“哎!真糊涂,难怪人家会骂我傻瓜!”

    紧走数步,拾起玉匣,打开取出白绫秘图,聚精会神地看着。

    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图上所绘的**塔上。

    陆正平冰雪聪明,细观良久,已经悟透玄机之七八。

    霍然,香风徐徐,衣袂飘飘,绿衣姑娘呆立片刻,恨意全消,姗姗地走了过来。

    陆正平望了她一眼,想说话,却没有说出来,仍自玩味图中奥秘。

    绿衣姑娘同样欲语未语,乍娇乍嗔,注视着陆正平手中秘图。

    良久,良久……

    绿衣姑娘终于忍不住,首先说道:“这张秘图乃是建造**塔的一位江湖异人,也就是家师亲手绘制而成,上面玄机重重,最难领悟,除非绝顶聪明之人,得到秘图也还是上不了十二层**塔,你这人挺聪明的,但不知道是否已经参悟透彻?”

    陆正平据实说道:“十层以下,在下自信已经窥透机关奥秘所在,定可履险如夷,惟独以上两层似是有着无穷玄机,能否通过,实在不敢过分乐观,姑娘如肯指示迷津,兄弟就感恩不尽了。”

    绿衣姑娘立刻郑重的说道:“那不行,能否上达十二层**塔,全凭你自己的功力智慧,姑娘我绝不预示玄机,免得**塔外的人说我私心太重,厚此薄彼。”

    绿衣一闪,人已来到楼梯口,深意望了他一眼,又道:“不过,别灰心,只要你能到达最上一层,保证要什么有什么,有求必应,绝不会让你失望,姑娘我在第十一层**塔上等你。”

    你字出口,人如电闪,转眼消失不见。

    陆正平略一犹豫,将秘图收好,心中喃喃自语道:“陆正平哪,陆正平,只准成功,不准失败,今天你如能深入腹地,修成上乘玄功,就能复仇雪恨,创造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否则,否则你就死在**塔内好了!”

    心存非死必成之念,自然豪气干云,霍地一振臂,大步而进。

    最下六层,已是驾轻就熟,很顺利的便到达菊花阵中。

    根据秘图所示,走出菊花阵,径向第七层的楼梯奔去。

    走至六层高塔的窗口时,偶尔俯颈一望,见铁莲花的主人已越过步步亡魂阵,推门进入塔内。

    紧接着,谢梅吟与枯藤叟宋平也凌空越过亡魂阵立身塔门之前。

    另外,百花丛中涌来一大片人潮,其中有少林掌门人明性大师,武当掌门人无尘道长,青城掌门人通玄书羽士马宏达,以及明理无为等门下弟子百余人。

    靠左边,另有十几条黑影,穿花而进,却看不清何路数。

    靠右边,见毒郎君孙明当先而来,后面紧跟着数人,想系乃是人魔他们吧?

    看来看去,却不见胖和尚与铁掌何修,心说:“胖和尚曾说,如果情况许可,一定赶来**塔附近相会,怎么踪影全无,莫不是遭了铁莲花的洗劫?可是,又不见黑衣大汉提起此事,实在令人困惑,担忧。”

    转念一想,此事急也无用,眼下群豪云集,危机四伏,以黑衣大汉、谢梅吟和枯藤叟宋平的机智才华,说不定可能连闯七八层**塔,为今之计,不如尽早行事,免得发生意外。

    心中忖思,脚步不停,直向第七层**塔行去。

    十层以下,他已窥透玄机,一个多时辰之后,他登上第十一层**塔。

    走完最后一层梯阶,眼前景色大变,只见圆圈的石室中,依壁坐着一个绿衣姑娘,正是说在塔上等自己的她,当下正色说道:“让姑娘久等,在下托天之福,总算履险如夷,来到此室。”

    “……”

    苦等良久,绿衣姑娘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正平一怔,心想:“这丫头好怪的脾气,你不理我就算了,我绝不会求你什么!”

    正待迈步擦身而过,这才发现石室之内共有六个绿衣姑娘,每个人的穿着打扮乃至高矮胖瘦,耳、目、口、鼻,完全一模一样,活象是六个同胞姐妹。

    六女怀中,各抱一件乐器,箫、笛、笙、琴、古筝、琵琶,人手一件,肃容端坐,宛如一队最美丽的乐队。

    绿衣姑娘美如仙女下凡,堪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六女既然模样相同,自是美不胜收,十二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齐脉脉注视,翠眉带俏,眼角含春,嘴唇上排着一丝甜莹莹的微笑,看得陆正平心猿意马,心头扑通乱跳,难以自持!

    陆正平忙将双目一闭,静立片刻,待情绪稍平静后,探怀取出秘图,只见图上所绘第十一层的**塔上,有两行尖针小字,是:

    音韵飞魂,以静制动!

    风情万千,柔可克刚。

    陆正平看看眼前形势,望着图上字迹,似懂非懂,心说:“以静制动,其意甚明,只是我来**塔为的是神功绝技,奇书宝录,静守不动,如何能登上十二层**塔?尤其柔可克刚一句,更令人费解,不知玄秘何在,事到如今,还是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而行为佳。”

    心意一决,迈步向前走去。

    铮!怀抱琵琶的人首先一拨丝弦,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接着怀抱箫、笛、笙、琴和古筝的五个姑娘,也五音齐发,谱成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陆正平不明就里,理都不理她们,大踏步的向前步去。

    霍然,奇异的事情随着他的脚步发生,六女先后挺身站起,但见丽影闪闪,柳腰款摆,团团地把他围了起来。

    箫、笛、笙、琴、古筝和琵琶,六种乐器,相继争鸣不已。

    起先陆正平还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眼前少女艳丽绝伦,倾城倾国,曼妙和谐的韵律,扣人心弦,令人陶醉,正应了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古语。

    至后,音韵越来越高昂,越奏越雄壮,好似万马奔腾,更如春雷乍展,六女忽而坦胸,忽而露腿,刺激得人欲火高涨,情心飞腾,不能自己。

    铮,铮!琵琶忽地高拔两个音阶后,韵律陡地下降,满室糜糜之音。

    高昂的音律,给人以亢奋,欲火,低沉的韵律却最易使人陶醉、遐思。

    六女的表情一变,再变,三变,这时一个个回眸娇笑,百媚横生,随着迷人的音乐,抛来一连串荡人魂魄的媚眼。

    这笑声,这音乐,再配上六位绝世佳人的风骚情韵,直把陆正平撩拨得身不由己地手舞足蹈起来。

    双目如火,欲念高烧,一双贪婪眼睛在六女的身上转来转去,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淫荡的笑声。

    醉啦!

    疯啦!

    欲火高烧,神智混沌,他疯狂地向少女们扑去。

    不料,向握箫的少女扑去,丽影一闪而杳,向握笛的少女扑去,同样人去如风,视而不见,扑来扑去,一个也抓不到,空余满腹欲火,无处发泄。

    也不知是哪一个,忽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真好玩,真好玩!”

    这一说,如雷贯耳,陆正平头脑猛一清醒,想起以静制动的妙用所在,道:“哼,你们好玩,在下可受不了!”当下眼观鼻,鼻观心,天人交泰……

    陆正平年纪不大,定力却不浅,不大一会儿,便进入浑然忘我之境,对眼前的一切不闻不视,置之度外。

    果然,“以静制动”,妙用无穷,此刻已不为糜糜之音所乱。

    可是,六女并不以此为满足,忽然围着陆正平翩翩舞蹈起来。

    软悠悠的细腰,巅巍巍的酥胸,曼妙的舞步,风韵万千,婀娜的舞姿,荡魄飞魂,水汪汪的大眼睛既俏又媚,每一个少女从他身边经过时,都会带来一阵不同的馨香之气,令人回肠荡气,刻骨难忘。

    陆正平心神已定,静如止水,不为所乱,但却看得不顺眼,大声喝道:“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再不停止,在下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劈死在这里!”

    这话恍如石沉大海,一点反应也没有。

    陆正平心火难耐,忽地一声,双掌环胸待发,径向第十二层**塔的楼梯冲过去。

    不料,甫行一步,六女舞步陡然加快一倍,眼前但见绿影闪闪,连绵不绝,好象筑下一道绿色的美人墙,欲过不能。

    陆正平想了想,声色俱厉的说道:“够了,够了!在下不要看这疯狂淫邪的舞蹈,如不即刻停止,休怪小侠我在你们**塔上行凶了!”

    话音一蔼,不知何故,六女的舞步果然缓了下来。

    不过,并不停止,舞姿比前更大胆,更糜烂,令人不敢卒睹。

    忽觉得一股子熊熊怒火冲上心来,陆正平大喝一声,扬掌划了一个半圆,准备出手。

    他似乎性子急了一些,掌招尚未递出,手握玉箫的少女忽然姗姗的趟过来。

    陆正平看得一怔,道:“你要干什么?”

    一语未毕,少女猛然莲步一探,已近在身前,伸手在他的脸上拧了一把,电光一闪而逝。

    陆正平气得浑身打抖,正欲追上去揍她一顿,手握玉笛的少女又接踵而来,整个娇躯直向陆正平的怀中倒去。

    这次,他早有防备,不等少女走近,便翻腕连劈三掌。

    陆正平挟怒出手,力道不小,但闻一声轰然巨响过后,面目全非。

    细细一看,少女的头脸手足,依然如故,胸前衣衫破碎,花絮翻飞,厚厚的棉花里面,是一副铁架,原来是一个假人。

    陆正平三掌劈去,它原形毕露,哑然一笑,心道:“原来都是机关在作祟,我还真以为一群同胞姐妹,不过,这位设计机关之人的心思,也太精细紧密,使人误以为那位绿衣姑娘……”

    心语至此,假人受震,冲势加快,不但没有退回去,反而以疾逾迅雷之势扑来。

    陆正平一惊,一面拔腿后退,一面连环出掌攻击。

    不幸,他退得快,假人进得更快,他每击一掌,假人必快一分,瞬息之间,假人便倒在陆正平的怀中。

    陆正平勃然大怒,道:“简直岂有此理,什么机关不好安置,偏偏弄六个假妞儿来迷惑人!”

    心中恼恨,猛然双手全力一推。

    不料,不推倒也罢了,这一推,假人的一双铁臂紧紧的把陆正平抱在怀中。

    陆正平生性十分倔强,不肯低头认输,仍自拼力推拒。

    结果一次比一次抱得紧,这时,几乎已经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至此,陆正平慨然一叹,不得不服输认败,任由假人摆布。

    想不到,假人也停止一切举动,仍自紧紧地和他搂在一起。

    陆正平静立片刻,想起“柔可克刚”四字,仔细的寻思一阵,忽有所悟,心忖:“所谓柔可克刚,大概是不可强力抗拒,理应顺水推舟,和假入耳鬃厮磨,甚至……”

    自认所思得理,随即轻轻将假人抱住。

    假人没有抗拒,劲力似乎减轻一些,呼吸恢复正常。

    陆正平见此情景,信心已立,开始在它身上缓缓地抚摸着。

    也不知是摸到机关枢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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