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凤 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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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二 章 凤 翔 (第1/3页)

      洛阳的柳帝王比世外宫中柳帝王强的一点,就是他有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如果说,他比天霸岭下的柳帝王差的地方,就是他不会武功。

    柳帝王在城南一带还算小有名气。只是,那些名声都不会很好听;简单的说,就是洛阳南城那一带的混混。虽然是属于市井无赖,这位柳帝王也混得有声有色。

    最少,他的手下就有十来名。

    没有人知道这小子是从那儿冒出来的,反正是三个月前窜出头的就是了。而且,他还给了他手下一道很奇怪的命令:“如果,有一天看到一位和哥哥我长得很像的男人,赶快通知……。”

    有人问啦:“然后呢?”

    “然后H”这位柳帝王苦笑道:“当然是赶快溜了……。”

    为什么要溜,没有人知道。然则,总会有好事者去追查这件事,他们得到一个很奇怪的消息。

    这小子,五年来,最少待过十个城镇;每同,总是有方法过得舒舒服服做他的混混头。

    可是,又常常丢下他的“地盘”不明不白的失踪。

    为什么?

    柳帝王不说,他的手下也不敢问。因为这小子很会整人!这种市井小事,洛阳城里的武林名家、帮派大豪是不会去注意的,可是有一个人例外!

    别说天下武林的事他要了若指掌,就是总堂所在的洛阳城内,那家生了娃娃,取了啥名字都要一清二楚。

    因为,韩道是“乾坤堂”的大总管;而乾坤堂又是武林中三大帮派之一!

    韩道早就注意到城南的这位柳帝王,而且对于他的动向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位韩大总管约莫三十出头,从小便听过“柳帝王”这三个字,而且看过他的画像。所以,当他看到这位柳帝王时,心里看实大大吃了一惊。

    他当然很容易就知道这个柳帝王不会武功,只是那满脑子的鬼点子倒是不少。三个月来,韩大总管就一直在查那位威震天下的柳帝王和眼前这位混小子柳帝王有什么关系!

    得到的结果是三个字?“不知道”!

    韩道并不死心,因为这件事实在太奇怪,而且这位柳帝王又下了那么奇怪的命令!奇怪的事总是令人好奇。

    好奇,是人类的通病!

    韩道偏偏不信邪,他不信以乾坤堂的情报网会查不出这小子的来历。否则,轻易的便可以将这小子抓了起来好好问一间。

    他相信,以乾坤堂九十七种拷问人的方式,结果只有两种:招供或是?死!

    另外还有一个理由,令他韩道无法下手。

    那就是乾坤堂本身!

    乾坤堂是名门大派,所以不太能干这种掳人拷供的事,而且,眼前这位柳混混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市井无赖。

    如果乾坤堂大总管对一个市井混混下手,只怕传出江湖后真会笑死了人。所以,为了名望他只有忍,忍住那鬼捞子他奶奶的好奇!

    韩道当然没想到一件事,那就是柳帝王竟然会登门求见。那可实在是吓了他一跳,而且觉得不会是好事!

    洛阳的柳帝王看见韩道时,那双招子笑得一闪一闪的,直搞得韩大总管一肚子火。

    柳帝王笑道:“小的听说乾坤堂是名门大派,专做仁义之事……?”

    韩道肚里骂了一千声,口里淡笑道:“小哥儿有事?”

    “是?”柳帝王笑道:“小的想弃邪归正,不知贵堂有没有长工花匠之类的缺……?”

    来找工作的?韩道这下更好笑啦。便道:“有?。不过?,得报出家世来历………。”

    柳帝王一笑,朝着韩道眨眨眼,道:“小的名字叫柳帝王,至于家世来历,以乾坤堂之威,无论怎么报总会查得一清二楚是不是?”

    好小子,分明是出考题来挑战的啦!韩道牙一咬,道:“好!什么时候上工?”

    “现在?”

    “现在?”韩道笑了。“你是不是遇上麻烦事了??”

    “是I”柳帝王承认的很快,而且拍了个马屁道:“当然,以乾坤堂而言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芝麻事……。”

    “什么麻烦事?”

    “答应了才能说?”

    “好?”韩道恨死这小子,恨死自己的好奇心,大声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本堂可以担得下来?”

    眼前的柳帝王似乎嘘了一口气,笑道:“有八个人,突然不明不白的想杀我………。”

    韩道双眉一挑,道:“谁?”

    柳帝王耸耸肩,叹道:“好像叫什么黑火八神君……。”

    韩道眼睛一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他立时又补上一句:“别告诉我不知道,不然他们何必挑上你?”

    “听说我长得像一个人?”柳帝王叹道:“而他们的原则恰好是宁可错杀不可漏杀……。”

    韩道心中还在嘀咕思量,一名手下跨入厅内恭敬道:“禀告大总管,堂外黑火八神君求见……。”

    韩道看了柳帝王一眼,轻哼道:“请他们进来。”

    鲁天雁看见柳帝王和韩道同在这厅内,表情可不太好。当下,朝韩道一抱拳直接道:

    “韩大总管,不知这位柳兄弟和贵堂的关系是……?”

    “本堂弟子,”韩道倒回答得快:“负责后院一十二阁的花木修剪?”

    鲁天雁脸色一变,轻咳了一声道:“兄弟耳闻,只怕有的出入……。”

    韩道轻哼道:“乾坤堂对道上兄弟并不靠说谎生存?”

    鲁天雁脸上一愕,后方的罗武敖已冷笑道:“嘿、嘿,我们兄弟八人可不怕你那啥名堂的乾坤堂……。”

    韩道淡淡一笑,道:“这话,可是你们八个人的意思?”

    鲁天雁双眉一挑,道:“黑火八神君,人人如一,谁说的话都是算数!”

    “哈……,”韩道大笑道:“很好,你们就留下来做客。”

    鲁天雁一愕,道:“我们兄弟还有事忙,只消请韩大总管将身旁这位柳兄弟交给我们便可……。”

    韩道看了柳帝王一眼,只见那小子一付好整以暇,似乎算准了自己不会答应。

    不错,为了乾坤堂的威望,他韩道的确不能答应。

    韩道淡淡一笑,道:“只怕不能不留……。”

    鲁天雁脸色一变,道:“阁下的意思是??”

    “你怎么那么笨?”柳帝王笑道:“韩大总管的意思当然是把你们八个手上加梏,脚上加的留下……。”

    鲁天雁恶狠的瞪了柳帝王一眼,冷声道:“小子,这里可没你插口的余地?。”

    “我倒觉得他说得很好,”韩道笑道:“简直是讲到心坎儿上了。”

    鲁天雁双眉一挑,后方的罗武敖已大喝出手。他动,黑火八神君同时动;可惜,韩道不是别人,乾坤堂也不是别的地方。所以,战斗结束的很快!

    柳帝王很愉快的看着黑火八神君被人扛到后头去。他一笑,朝韩道道:“大总管,小的没别的嗜好,就是喜欢猜谜?”

    韩道双眉一扬,道:“呃H你打算猜什么?”

    “那八个家伙不知死活在堂里撒野,大总管令人把他们拿下来是很正常的?。”柳帝王一笑,又道:“问题是,这事很容易的可以不用到这种结果对不对?”

    韩道双目一凝,道:“你这话的意思在那?”

    柳帝王一笑,道:“小的听说最近江湖中有一股黑道势力慢慢滋生,想乘中原摇汤之际扩充势力?。而这黑火八神君亦属于那组合之中……。”

    韩道双眉一挑,半晌才道:“你很有趣?。有趣的人并不适合当花匠园丁是不是?”

    “不是?”

    “不是?”韩道道:“当个小管事之类的……。”

    “还是园丁好?”柳帝王笑道:“让花木有趣比让人有趣容易多了?”他加强道:“而且不会作怪,”韩道大笑,道:“好,有劳问!你打算当多久?”

    “能多久就多久,”“可以,”韩道觉得刺激有趣极了。他续道:“可是A你走以前是不是要告诉我一声?”

    “当然,”柳帝王笑道:“小的是不是可以上工了?”

    韩道不反对,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查出这小子的底!

    宣雨情望着柳帝王发楞,半晌才道:“前辈,你能不能将这件事说清楚一点?”

    柳帝王淡淡一笑,道:“你爷爷在一个月前曾经找过我,并且将你父母的事告诉了我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续道:“令尊,昔年在传承了你爷爷的玉星剑法后,尚未踏入江湖便遇上了你的母亲。而后,因为你父亲淡泊名利,娶了你母亲后便自在山西霍山隐居,直到十六年前生了你……。”

    宣雨情心中一跳,道:“后来呢?”

    柳帝王一笑,又复一叹道:“有一天,也就是十五年前你母亲突然将你交给了宣名剑,又谈了一夜的话,便从此消失于世间……。”

    宣雨情心中大震,脱口道:“我娘死了??”

    柳帝王摇头道:“没有人知道……。”

    “那……那爹呢?”

    “你爹深爱你的母亲,自是追寻于天下?”柳帝王一叹,道:“一寻十五年,不见人心不死,不见坟步不停?”

    宣雨情颤抖道:“那……那我爹还活着……?他……他为什么不回……回来看……

    我……?”

    说到后来,声音已是硬咽低泣。

    “有,”柳帝王淡淡道:“你爹看过你好几回,而且也曾和你爷爷谈过几次?。”

    宣雨情急道:“为什么我爹不见我??”

    “因为寒波兄……。”柳帝王话说一半,那宣雨情已急道:“那……那是我爹的名字?”

    柳帝王点头,道:“正是?”

    “寒波……,寒波……。”宣雨情默默念道:“这就是爹的名字,寒波……。”

    柳帝王续道:“你爹爱你的母亲太深,只怕一和你见面便也无法分离。如此A叫他如何取舍?”

    宣雨情颤声道:“难道……难道娘她……。”

    “不是,”柳帝王正色道:“你母亲也深深爱你的父亲,他停住口,良久方叹道:“两人相爱,不一定能在一起,知道吗??”

    “为什么??”宣雨情嘶哑哽咽道:“为什么?”

    为什么相爱的两人不能在一起?

    宣雨情颤抖道:“难道有人阻止我爹娘……?”

    “不是?”

    “不是……。”宣雨情颤抖道:“既然不是,他们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柳帝王眼梢,竟有了泪光,他轻叹道:“因为一,真正的爱是将痛苦留给自己?”

    真正的爱是将痛苦留给自己,宣雨情傻了,她呆呆望着柳帝王这句话,这话就在她心中不断回味。

    眼前,柳帝王竟有两滴泪珠滑落。

    眼泪,并不是只有明眼人才有的权利。

    只要你还有感情,你就拥有眼泪的权利,柳帝王是不是也有一段伤心事?否则,为什么说到一句“真正的爱是将痛苦留给自己”时,便有泪水问世间情?

    宣雨不明白,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天下,还有什么光比“爱情”还要亮?

    两人对坐无话,正是月垂近日升;天地中,轻风似乎正在说一个永不休止的故事。

    良久、良久以后,柳帝王叹口气,道:“近年来,江湖上崛起一股神秘力量,你爷爷曾经邀约过我一起探查那个组合的目的是什么……。”

    宣雨情心中又是一紧,急急道:“前辈?,你昨天曾说爷爷是中了奸人之计而死的……?”

    柳帝王皱眉道:“宣名剑在一个月前接到一封信函后就直接来找柳某?,告诉本人他将为情死之事……。”

    孤独离去村,一向只有离去孤独。

    宣雨情自怀中取出数天前在爷爷桌上的那两封信函来,道:“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前辈写给爷爷的,另一封则是那位梅卧姑前辈的……,只不知是真假?”

    柳帝王点点头,道:“宣名剑确定是她的字迹?”一顿,他又道:“柳某只是疑惑,就算她真是要杀你爷爷,总不会连面都不见便以那天修罗魔神像的暗器来下手……。”

    柳帝王仰天长嘘一口气,沉声道:“甚至,杀了你爷爷还不出现?除非那个月中间有变……。”

    宣雨情惊讶道:“莫非梅前辈发生了什么事??”

    四十五年的情与恨,真会引得剩下血而没有缘?

    柳帝王不信,他轻声道:“无论是爱是恨,能捱得住四十五年的时间,不会不见最后一面的?”

    因为,爱和恨都是人世间极大、极大力量的感情。

    人还有感情,怎会如此忍的下心来?

    柳帝王皱眉续道:“他们又何须三番两次的要擒你?而擒你之人正是那神秘组合中的外围份子?”

    宣雨情立时明白了柳帝王的忧虑。那个神秘组合想是有一项重大的阴谋在江湖上造杀劫,当然必先将武林上最有名望、最有实力的一批人除掉。

    玉星剑客宣玉星正是最好的目标。同时,因缘巧合梅卧姑正此时写信邀爷爷见面,便此假造她的名义赴约。

    柳帝王沉重道:“唯一不合理之处,他们应该是杀了你以除后患,又为何仅仅是擒而不伤?”

    斩草除根,自古为兵家名言。

    两人这么谈话,已是天边东明,一声声鸡啼传至。

    柳帝王轻轻道:“宣丫头?,老夫要你拜我为师……。”

    柳帝王这一说,只让那宣雨情心中一震,不禁脱口道:“前辈这话是……?”

    柳帝王皱眉急道:“快?,已有人到了十丈外,你是磕不磕头?”

    宣雨情还自犹豫,那柳帝王又道:“你和那位二宫主并无师徒之名,是以不用忌讳。而你身负血仇及双亲之谜,设无老夫相助,如何完成此愿?况且连这世外宫只怕走都走不出去……。”

    宣雨情急道:“柳前辈的帝王绝学天下无双,武林中谁不是梦寐以求?只是………,小女子无功不受禄……。”

    柳帝王一笑,道:“自是有事相托……。”

    宣雨情一愕,当下心里明白柳帝王的用意。他是怕自己不肯拜他为师,故意这般说的了。否则,以柳帝王之力,天下何事须得拜托人?更何况是自己?

    宣雨情复转念一想,爷爷如此将自己生死托交给柳帝王,便是看重了他的仁义。而今愿将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学相传,岂不正是对故人遗托有所交代?她再之想到爷爷之仇和双亲之谜,已两无疑异,便是双膝一跪,连嗑九个响头。

    宣雨情人尚未起身,只听门扉外已有一名婢女轻呼:“宣姑娘?,可是起床了?”

    柳帝王低声道:“别说师父在这儿,去应门吧?”

    宣雨情一点头,便见柳帝王已一溜烟自那窗户飘移了出去。她一笑,回应门外道:“可是芙蓉姑娘吗??妹妹已经起来了……。”

    门开,只见一名十七、八婢女打扮的少女巧笑的站着,口里娇声道:“宣姑娘何须如此客气?请梳洗好用了餐,要和二宫主练功去了……。”

    宣雨情娇应一声,梳洗一番后,上门随那芙蓉一道前去。沿路上,宣雨情犹不禁问道:

    “宫中可有大宫主……?”

    芙蓉嘻一笑,道:“当然有啦?。只是大宫主一向在江湖上走动,每年难得回来一次的……。”

    二宫主见着宣雨情已换一身劲装,点头笑道:“很好?。本座先试你两招?。”

    宣雨情粉脸一红,恭敬道:“请二宫主指点……。”

    她机敏剔透,想这二宫主试着自己武功造诣,便是要由其中找出自己缺点来的了。正想着,那二宫主亦未起身作势,人已轻飘而至。右臂突伸间,已自的出三掌自左、右、上三个方向而来。宣雨情一笑,当下便展开玉星小巧七十二剑,将手上长剑一连九剑方得勉强化解这一次出手。二宫主一笑,身子往左一旋轻蹲,左臂已扫向宣雨情的左腰胁而来。

    宣雨情猛一提气,正待避开却惊见那臂快若惊鸿已至!她心下一骇,已然明白若是方才二宫主一出手便是这般速度,只怕自己一招也接不下。果然,二宫主的手掌到了近前又缓了下来。

    宣雨情这下便无得失之心,兀自将那玉星小巧七十二剑自头到尾演练了一回。才使完,那二宫主已大笑飘回座上,双目凝视宣雨情道:“宣名剑是你什么人?”

    宣雨情一愕,知道原来自己和这位二宫主约法三章,不问家世来历,而方才一战中显是叫她看破了。

    宣雨情这一想起爷爷,不由得愁上眉头,轻叹道:“小女子正是他老人家的孙女……。

    二宫主脸色一正,道:“宣名剑名重天下武林,正是武道英雄?。本座不敢唐突自僭……。”

    宣雨情心中一跳,急道:“二宫主的意思是……?”

    “本座不敢冒传武功给宣名剑之后……。”二宫主淡淡一笑,道:“宣姑娘手上这套玉星小巧七十二剑若是在内力和速度上能有所精进,打败本座座下飞尘双使之事自非是难事……。”

    宣雨情一震,自己若在今日以前莫敢有此妄想;幸好另早之时那柳帝王已要收己为徒,想他当有成功之时。她正有一番心思,那二宫主又笑道:“以本座观察,这小巧七十二剑正是适合女子所学。宣名剑不愧是中原剑术大家,竟能将那玉星大明七十二剑简化,转霸为巧……。”

    二宫主看了宣雨情一眼,又道:“方才飞尘双使曾见了你的剑技,现在你也看回来吧……。”

    话声一落,两名四旬上下的中年黑衣剑客已跨步而出。只见他们朝宣雨情一抱拳右方的道:“老夫蔡书刚?”

    左方的亦道:“老夫林果证……。”

    宣雨情一回礼,恭敬道:“两位大叔请?”

    当下,蔡书刚和林果证便自取剑在手,一左一右各作一处方圆三尺处舞了起来。这么,宣雨情细目注视中,心里不由得吃惊不小。

    这二宫主座下的飞尘二使果然大是不同凡响,便此在三尺方圆内剑舞,其势之浩汤,控制之巧妙,自己无论如何是大大比不上的了。

    她宣雨情心中不由得长叹,方苦笑间那门口竟是传来一声“哈”笑,随即一道人影抢入,边叫道:“练武吗?,今天总算给我等到了?”

    宣雨情正自诧异,只见一名二十年岁左右的年轻人闯了进来,左右手各自舞了一把剑闯进飞尘双使的范围内。

    那端,二宫主已轻喝道:“云弟?,不可嘻闹……。”

    场中那年轻人岂管二宫主喝声,左右双剑舞来便恰似是天外矫龙,四、五翻滚间便将飞尘双使的剑压下。同时,双腿在地上一扫劈,飞尘双使竟是后退不得,叫吃了这一记双双摔倒。

    “哈……,”那年轻人大笑,转头朝立于一旁的火嬷嬷道:“老太婆?,换你啦?”

    火嬷嬷哼了一声,道:“三宫主?,若非二宫主再三制止,老婆婆倒是想一试……。”

    三宫主?宣雨情不禁注目往那年轻人瞧去,只见他对自己嘻嘻笑道:“你就是昨儿来的那位宣姑娘啦??好、好?,好极了,比这宫里头的小丫头都漂亮多了………。”

    说完,就是一连串大笑。

    二宫主脸色一沉,道:“游云?,我们约定的事你忘了吗??”

    “没忘?”那年轻人笑道:“二姐你说,只要小弟我能闯过那阁里三个老头联手十招,是不是可以在这宫里到处走动的?”

    二宫主脸色一变,道:“你闯过天龙三老的联手??”

    年轻人傲然一笑,盼顾四方,只是每每望向宣雨情,眼中竟有一抹奇异的表情。那二宫主心中一动,缓声道:“好?。姐姐就让你和火嬷嬷交手试试……。”

    “哈……,太好了?”那年轻人将双剑掷地大笑道:“萧游云啊?,萧游云?你也有今天将这老太婆打她一顿屁股?”

    这话一出,不禁引得宣雨情噗吃一笑;这位萧游云已是二十年岁的人了,说话还是这般坦快。她这端一笑,那萧游云的人不禁一呆,望着宣雨情楞了好一回,直到那火嬷嬷近了身前方是有所警觉醒来。

    火嬷嬷笑道:“请三宫主赐教……。”

    “等等?”萧游云转头朝向二宫主道:“二姐?,我们加个彩头吧?”

    二宫主脸色一沉,轻喝道:“那来这般顽皮。火嬷嬷?,让游云吃点苦头?。”

    “是v火嬷嬷一恭身,已然探出如鸟似般的手掌往那三宫主萧游云拍来。萧游云”哈“的一笑,犹对宣雨情做了个鬼脸,方滴溜一转、由离门位置转到震门,两臂双伸,左腿横扫。便比轻描淡写一招,那座上二宫主不禁讶道:“踏云采月十三式?。你什么时候学会了?”

    火嬷嬷显然也是一惊,身子立时倒仰,双爪扣拟向萧游云的胸前而至。萧游云大笑一声,竟不退反进,胸部吃了火嬷嬷一记的同时,双臂亦向内用力一挟。

    这下,倒成了火嬷嬷身子倒去被扣,加上底盘被那一扫,立时整个人叫萧游云举起翻了一个转。众人斗见此状方是讶异好笑,又见那三宫主两臂一拗将火嬷嬷攻了过来,看来真的要落掌打那火嬷嬷的屁股了。

    这么,二宫主亦不料斗变如此,要救已是不及。若是这回叫萧游云真的一掌拍下,那火嬷嬷是一生的奇耻大辱。宣雨情这端看着,也不忍那火嬷嬷这把年纪叫一个年轻人如此戏弄,不由得一急脱口道:“别打……。”

    便此一声似乎叫那萧游云一愕,平举在半空凝住,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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