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情 劫
第 一 章 情 劫 (第2/3页)
你口中的柳帝王!只不知阁下是……?”
“闻人独笑--。”声音回答的很轻,却很有力!
“独笑鬼剑的闻人独笑?”柳帝王双眉微微一挑,笑道:“闻人兄--,你我生于同年,今日之会可是有缘的很……。”
闻人独笑视察柳帝王半晌,方轻叹道:“柳兄驻颜有术--,闻人某自愧不如……。”
这话,涵义极深。一般武功心法能达到某种境界后,则可以保持面貌、皮肤不至于老化;然而更上一层,能达到“迫璞归真”的境界,甚至可以转白发为青丝,更显示年轻来。
闻人独笑之所以下这话,表示他已承认眼前这人便是柳帝王!因为,眼前这瞎子的气机浩荡惊人,若非传说中的柳帝王无法臻此!可是,他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柳兄体内气机运行似乎有些受制?”闻人独笑双目闪动道:“尤其第五会穴到天柱左穴之间?”
柳帝王淡淡一笑,道:“闻人兄不愧是天下八剑之一!单这点见识,在中原上已可排名第一。”
宣雨情此时不禁愕然道:““中原不是只有四大剑客吗?”“那是中原关内而已--。
“柳帝王的神情竟似有无限遗憾:“关外长白山上就住了两位足以和中原名剑对抗的名剑……。”
闻人独笑双目一凝,手上青筋已微浮。当下,沈声道:“还有呢?另外几位住那里?”
柳帝王淡淡一笑道:“两位住塞外昆仑山脉上,另外一个……。”柳帝王脸色稍变,停了半晌才道:“另外那把剑住在东瀛扶桑国……。”
这时,宣雨情忍不住道:“中原四剑加上关外、塞外、海外的五剑,以及前辈你岂不是天下十剑了?”
“宣兄已死!”柳帝王轻叹道:“柳某又是瞎子!人目既已瞎,岂可论剑?”
闻人独笑望着地上的八具体,淡淡笑道:“只要心不盲,无欲的剑才是真剑精髓……。”
柳帝王倏的仰天大笑道:“就凭闻人兄这句话,柳某又何复推托之言?”
“好豪气!”闻人独笑双目精光一闪,神情竟也有一丝恭敬道:“帝王之剑适合在擎天之处舞扬,柳兄可愿比移?”
柳帝王轻一点头,朝宣雨情笑道:“宣姑娘可愿同往?”
宣雨情望着她祖父坟碑,摇头道:“小女子想陪陪爷爷他老人家……。”
柳帝王一笑,转向闻人独笑道:“请闻人兄身旁那位兄弟先将这八个鼠辈随埋掉可好?”
杨汉立见那闻人独笑点头,当下即抱拳道:“柳名剑请放心--,杨某自当料理乾净以免污了宣前辈的坟灵……。”
柳帝王大笑道:“闻人兄--,请!”
宣雨情望着柳帝王和闻人独笑双双并肩离去,一颗心不由得担忧了起来;眼前,那杨汉立可很俐落的将八具体来回两三次,全数不知藏到那儿啦!
宣雨情独坐爷爷坟旁,不禁又是悲从心来。想祖孙两人相依为命便足有十六年之久,她宣雨情可是连爹娘的面都没见过。问过爷爷,每回得到的答案是等长大再谈;那知,这回连说的机会都没,爷爷便已去逝。
难道是爷爷忘了?或者是另有安排?她叹一口气,看着杨汉立已然将事情料理妥当,不禁问道:“这位大叔--,柳先生和闻人先生的决斗是在那里啊--?会不会有危险……?”
杨汉立注视了宣雨情一回,方笑道:“高手决胜负,往往是取决于一刹那间心思的变化,力劲的转运、情绪的稳定,以及四周环境的配合,对手的压力等等……。”
他一笑,又道:“所以柳先生和我们洞主之战只绘点到为止,不至于有伤亡之事……。”
因为,真正的高手决斗,他们的力道捏拿一定是在最省力下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为准!
胜败一分,便用不着杀伤对方。
如心印证,你知我知便是矣!这是宗师的典范。
宣雨情嘘了一口气,问道:“那……地点呢?”
杨汉立举目望向北方,淡笑道:“毫涡河畔,天霸岭上!”
宣雨情轻轻一叹,良久才道:“何苦争剑锋?”
“名利吧?”杨汉立摇头一笑,人已上马向那宣雨情抱拳道:“宣姑娘请多加小心,难保那些人不会再来……。”
宣雨情一怔,感激道:“多谢大叔关怀?,小女子尚承爷爷教导过,自卫尚勉可以保……。”
杨汉立大笑,不复有这一策座骑,右手牵了闻人独笑的神骏,便往那北方而去,宣雨情以目相送,只见翻腾黄烟滚滚离去;渐行渐远终至消失。她一叹。望着爷爷的坟碑忍不住是双泪垂。
便此,坐到了日已偏西,她方又想起爷爷未告诉自己亲生爹娘之事,不由得举步进入屋内。
这屋,爷爷取名逐鹿斋,位于鹿邑西侧,济河之下。屋内,尽是一般农家木屋装置,多的是一份清雅和壁上的字画。
宣雨情推门而入,触目进入的是悬在壁上的长剑;一时,又不由得悲从心来,几乎又叫泪眼蒙迷?。她先是进入了自己房内,见那卧床之侧的桌上,端端正正的留下宣玉星往“孤独离去村”前的告别信。她心中一叹,转身到了爷爷房内,看看有什么信函留住。
宣玉星的房里,靠北窗正是一张云贵来的五龙木桌,此时逢得午后之时,自有一股清香散着。宣雨情一叹,忆起十六年来多少回和爷爷在此书桌前谈笑;而自己读书启蒙,更是多少回倚此书桌临写?
她一叹,往前移动间已然发现桌上有两纸置的。一张,是柳帝王回爷爷的信。
“宣兄所托,弟如何能不尽心以至?只是,兄愿院为情死之事,弟大以为可以用别种方法加以处理。无它,四十年前往事,何有恨至今?祈兄三思也。另外,有关宣姑娘身世之事弟已明白,当会择机相告!”
宣雨情心中一震,原来柳帝王已由爷爷之处得知自己爹娘之事。可是,方才他为什么不说?难道是时机未到?然而,她也有了一丝安慰。
柳帝王应闻人独笑决斗,必然有致胜的把握。所以可以不用急着告诉自己!
有了这信心,不禁又投目往第二封信函。只见上面写着:“孤独离去村相见!”落款的署名是?“梅卧姑”!
她心中一震,果真是这位梅前辈写信来邀。只是她奇怪果真四十年犹不能有所消弭这样一番仇恨?
是情字害人?
宣雨情长长叹一口气,梅前辈既害了爷爷,又为什么三番两次要逼杀自己?她心下这一想,不禁恐惧了起来。她不是怕那梅卧姑前来杀害自己,而是怕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
一个可怕的阴谋!
她心中方自震动,那门已然翻飞破碎;就她转头的刹那,两壁又各自冒出三个人来。眼前,已有八个人,八个身手都不错的人。
因为他们冷笑移近的步伐不但稳,而且双目炯然光彩。这点,最少说明了这八个人都是内外双修的好手!
八个高手一起出手,以宣雨情的能力能挡住一招?
不能!
宣雨情的心往下沈,可是她还记得隔壁自己房内的地道。早在四年前,宣玉星早就请“翻地鼠”丁绅以为自己留下逃生之路。
因为,一个成名的人,无论是不是仇家,想踏过自己肩头往上爬的人绝对不会少。宣玉星早有了这点认识,所以在他孙女能开始了解大人的江湖世界后,就留下后路。
宣雨情唯一的问题是,如何到隔壁去?能值得庆幸的一点是,自己房间和爷爷相联的墙壁已经叫左侧的三个人撞破!
宣雨情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且头脑也不错。她望着眼前八个人道:“你们是八个人,我是一个人。而且,你们是男人;而我只是十六岁的小女孩……。”
八个人齐齐愕了一下,不禁面面相觑。以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来对付宣雨情,传出江湖上都可以让他们羞愧而死。况且,是八个人联手?
宣雨情叹口气道:“不知八位大叔如何称呼?”
这声“大叔”更是令八个人脸上发热,几乎是没有勇气报出名号来。可是,人家既然是很认真的在问,以前辈的立场又如何能不说?况且,眼前这位十六岁小姑娘又是生的娇美可人,叫人拒绝也难。当下,由前门进来两名汉子的左侧那位道:“老夫等人是黑火八神君……。”
宣雨情双眉高高抬起,很讶异的道:“可是阴山别门中的八位前辈?那是大大有名的了……。”
这一句“前辈”,那一句“大大有名”,直叫八名汉子苦笑不已。方才那汉子乾咳一声,道:“宣姑娘?,敝上有事想请你前去一趟,不知姑娘有什么要准备的?”
宣雨情本想要求进入自己房内假意整理东西,然后在乘机按了机关逃走。然而,她又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这般提出了,只怕眼前这黑火八神君会全神戒备,反而不易成功。
这方法不行,只剩唯一之途,她一笑,朝黑火八神君昂首道:“东西不用准备?。可是,宣家子弟没有不战而受制于人……。”
黑火八神君的眼睛齐齐亮了起来,不由得叫道:“好!不愧是宣名剑之后……。”
宣雨情的心里笑了,因为她可以感觉到眼前这八人的神情都缓和了不少。因为,他们中任何一个要擒下宣雨情都是易如反掌;而且因为是宣雨情自己向他们挑战,所以他们的出手绝对不会在江湖上丢脸。
那个左侧汉子竟然还很好心的道:“我们八个中,你可以任挑一个……。只要能胜了,我们立即就走,绝对不会多停留一刹那?”
宣雨情一叹,将爷爷桌上那两封信以防火封套收好了藏入怀中,才对着那名汉子道:
“大叔?,就是你吧?。因为你是黑火八神君之首,小姑娘我败了也光荣!”
那人果然是黑火八神君之首的鲁天雁!这宣雨情的一访,不由得令他赞叹道:“小姑娘?,鲁某都有些喜欢你了?。就让你三招,出手吧?”
宣雨情竟然摇头!
鲁天雁一愕,道:“你可是反悔了?”
“不是?”宣雨情道:“我要用剑,而且用自己的剑!”
这很有道理。宣玉星本来就是剑术大家,所以他的孙女会用剑很正常。而且兵器是自己的顺手。鲁天雁明白,所以他笑着道:“这是当然?”
宣雨情立时一转身,大步往左方而去;那端,三名汉子果然也不加阻揽的立时退到一旁。因为,他们都明白老大的意思!
玉星剑法在昨天以前,无疑是江湖上梦寐以求的武学。今天,宣玉星已死,除了嫡传的宣雨情外,便再也无人知晓;所以鲁天雁要跟宣雨情交手,而且不能太快将她打败!
这是黑火八神君的算盘!
宣雨情很稳、很平均的走到床旁,当她一抬眼,便可以见到窗外新立的坟碑;她心中一叹,爷爷?,暂别了。
长吸一口气,取床柱上挂着的长剑在手,身子一跃倒弹,方向竟是进入床帏之中。
鲁天雁立时发觉不对。可惜,他的速度没有机括翻转的快!当他一大步跨到床沿之前伸手抓出时,“嘶”的一响只能抓住一片衣布。鲁天雁怒喝,双掌使劲再拍向床板!
此时,其余七名汉子亦纷纷跃到,臂上已是运劲使出。就八名好手这一轰击,那床板那撑受得了?当下便“哗啦”一声被震成碎片。谁知,昔年那“翻地鼠”丁绅早就料到有这一着,便在那床板下装置了簧弩暗器。
这黑火八神君一击贯下,是震碎了木板,即同时引动了里头的机关叫那些暗器弹打出来。当下,八个人全惊斥怒喝,全闪身移开。那知事还未了!
八人方惊怒避开这一轮攻击,那木屋竟然是轰的大响倒塌了下来。以黑火八神君八个人的武功,别说这木屋,就算是青石搭建的阁楼也无法伤得他们。只是,这木屋梁柱里头尽都暗藏石灰,这一下,便真搞得八个人灰头土脸!
鲁天雁咬牙,扒开那些木头石瓦,找到床的位置一看,只见下头是条水道。他冷哼一声,道:“这水道必是通往济河的支流?,我们快追……。”
八道人影便立时踏着斜阳往北追了过去。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只剩是西山夕照暖暖。
三月夕暖,人的心呢?
天霸岭,一样是受着无私的夕染。风呢?吹动两个人的衣衫,飘汤在天地之间!
远处,还有一名汉子立方双马之旁凝视;望着的是,两位一代剑豪的决斗!
这一战必将名留青史,那汉子有此一想,心中不由得一动暗道:“位什么武林中没有记载战史之人?便此一念,那汉子竟成武林史的第一代史官。而武林剑战史第一页便记录了柳帝王和闻人独笑之战!柳帝王对着闻人独笑,良久、良久之后才笑道:“闻人洞主为何不出手?”
闻人独笑淡淡一笑,轻叹道:“兄弟一直不明白,以柳兄剑上造诣,天下有谁能将柳兄双目毁去?”
“没有?”这是柳帝王的回答!
没有?闻人独笑心中一震,急道:“莫非是柳兄自己……?”
柳帝王淡淡一笑,手上杖已平平推出,口里犹笑道:“心中一点欲念还在,便叫天理毁了慧根……。”
闻人独笑没有时间去想柳帝王话中含意,右腕轻震中那柄天下闻名的“鬼剑”已如虚如幻的递了出去!
“帝王一剑,称天霸地!”
“独笑一剑,无生有鬼!”
这是杨汉立在武林剑战史上第一页中的两句评语!
柳帝王以杖为剑,一直很平缓,很自然的配合一寸一寸落下的夕照前进;那杖势,在闻人独笑的眼中化成了圆融无憾的智慧法轮。就如同,那佛堂上的释迦我佛,项后那圈白芒光华、浩瀚、伟大而令人心中只有敬仰!
闻人独笑的剑乱了,乱在心中的惊叹,对方这一杖势近来,自己手上长剑似乎是多余的。既是多余,留之何用?既无用,唯去、唯除、唯……断!
武林剑战史第一页。时,元顺帝至正二十五年。(注:西元一三六六年)人:柳帝王、闻人独笑。
地:鹿邑城北侧天霸岭。
胜:柳帝王。
武林剑战史第二页。评语:“柳帝王以天地夹于杖势之中,本就虚空大藏,且又同拥无限大力;是以,手上长剑无法制击。因为,虚空本无落处,如何击之?而天地大力所及,又有何物能御?”
同时,这一页以末亦对两人剑术做评语。
“帝王一剑,称天霸地!”
“独笑一剑,无生有鬼!”
闻人独笑断剑弃之往崖下,口里仰天长啸反身奔到杨汉立身侧,跃上马座便狂奔下山而去。那杨汉立一惊,亦跨上马口呼:“洞主?,洞主?”亦同往山下追去。
这一前一后,追了近半个时辰那闻人独笑已到济河之畔,竟对江面嚎啕大哭!
杨汉立几乎不敢置信。以闻人独笑平日行事,从未见他稍有忧愁之貌,何至于一败之后有泪如是?
良久,那闻人独笑止住了哭泣才仰天长叹道:“帝王绝学,为何能臻至此?我闻人独笑手上长剑又为何差之若此?”
杨汉立急道:“洞主何须作如是之言?除开柳帝王,中原武林又有谁是洞主的对手?”
闻人独笑摇摇头,半晌方长吸一口气叹道:“你不明白的?,你没面对过柳帝王那一剑不会知道那股气势的可怕……。”一叹,他又悠然道:“那一剑,如虚空大藏,夹天地大力。刺之无处,御之不能……。”
杨汉立默然,唯陪立于闻人独笑之侧,就如是站一柱香光景,任令夕沈月升落满江。忽的,闻人独笑突然道:“汉立?,如果你拥有了万福洞所有的金银财宝,你要如何来用……?”
杨汉立心中一惊,急道:“洞主?,你……。”
闻人独笑脸色一正,喝道:“说?”
杨汉立又是一震,半晌方呐呐道:“属下……属下想为今后武林竖立战史记录……。”
“哈……,好?,好!”闻人独笑的眼睛亮了起来,似那东方星辉闪烁。他望向杨汉立沈声道:““就此办……。“杨汉立心中狂骇,跪仆于地颤声道:“洞主请回……。”
闻人独笑脸色一寒,冷声道:“除了天地之母,列代祖宗外,男人岂可屈膝下跪?给我站起来……。”
脸冷声寒,然而闻人独笑的眼睛却是热的。
杨汉立不敢违命,他只有拱手恭立,立于泪水之中。闻人独笑一叹,拍了拍杨汉立的肩头道:“汉立,别替我着急?。闻人某打算以三年的时间隐于山林之中重新研讨剑术精髓?。万福洞之事,就算你帮我治理吧?”
说着,取出一块刻有篆体“福”字的金牌交给杨汉立道:“今日起,杨汉立成为第二代万福洞洞主。本洞所属两千一百三十二名弟子全听指令?”
杨汉立心中百感交集,接牌在手竟是哽咽不能言。即闻人独笑注视他良久。忽的仰天大笑反身上马,便笑声不绝往那西方而去。
西方,夕已落尽,只剩顶上月华轻送……
柳帝王全身似虚脱般的垂坐于地上崖旁。方才一战,已然牵动他身上气机运窜!若是闻人独笑犹能坚持半刻,倒下去的一定是他!
他轻叹,剧烈的咳嗽已颤起;然而,他的双耳却听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这危机,便可能是他柳帝王今生结束于天霸岭上!
因为,由山下路上传来宣雨情的脚步声。声杂而乱,显是遭人追赶。
果然,之后有八道极为平稳的足声,那声告诉了一件事。来的人是高手,而且显然可以施合搏之术。
柳帝王长叹,感觉到宣雨情已到了面前;而自己体内气机,正是大乱未戢!
宣雨情看见柳帝王正剧烈咳嗽时,一颗心不断往下沈落。现在,不但是自己赔上了,甚至连柳帝王都要叫人斩杀于这一地!
她心中此念一起,立时横剑护在柳帝王身前,朝黑火八神君嗔道:“八位大叔,方才的话可是还当真?”
鲁天雁微微一笑,往前跨出一大步,在近到宣雨情前方三丈远处道:“小姑娘?,这回你是不得不遵守的了……?”
宣雨情咬咬唇,一台眼望向鲁天雁扬首道:“我们可说好的。若是我胜了,你们绝对不会为难……。”
鲁天雁仰天大笑,道:“鲁某何时骗过你了?”
宣雨情点点头,转身蹲在柳帝王身边低声道:“柳前辈?,你的身子还好吗??”
柳帝王缓缓吸了一口气,抑住剧烈的咳声道:“还好?。最少眼前这八个,柳某还能去其半……。”
那柳帝王和宣雨情在低声交谈,这端鲁天雁和各位弟兄也暗自私语。鲁天雁道:“那个瞎子,看来便是枯木秀才所说的那一位……。”
八神君之一的罗武敖双目一凝,捻着颌下稀疏胡子沈声道:“无论是与不是?,宁可错,不可漏!”
鲁天雁点头,道:“老三说得有理?。便这般行事?”
众人一交换眼色,那鲁天雁又大笑朝宣雨情道:“小姑娘,现在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宣雨情哼了一声,朝柳帝王道:“前辈请放心?,雨情不会让他们得逞……。”
柳帝王淡淡一笑,他心里可明白的很,那眼前八个人,暗中已有七股气机移涌向自己而来。嘿、嘿,照此看,是要用七星夹杀之法,叫自己没有活埋之机。
就柳帝王沈思之间,耳里已传来宣雨情和鲁天雁之间交手的叱喝声。
宣雨情沈住心,缓缓将爷爷所授的玉星小巧七十二剑展开。只见点点着落处俱有寒天星烁的味道。那鲁天雁双目一凝,心中不禁也有些讶异;眼前这小姑娘十六年岁,想不到使出来的剑法竟有一番造诣,倒也不愧名剑之孙。
鲁天雁心中一笑,双掌递出间左右拍展,果似那大雁扬空;立时,叫宣雨情手上长剑在自己双掌拍挥下凝滞难移。鲁天雁一笑,低声喝道:“宣大小姐?,请随鲁某回去吧?!”
说着,身子自右方欺近,便化掌为爪扣向宣雨情肩头,宣雨情自幼即受玉星名剑的教化,一手专给女人使的小巧七十二剑固然打下了基础,就是猛烈的玉星大明七十二剑也学了三式。此时,见那鲁天雁自半空扣下,心动意使里,已自将右腿往前一跨,身子微屈人仰中将那手上长剑漂浮自左下往右上倒飞。
鲁天雁心中一愕,见对方那剑来得烈;不由得身子在半空半翻。如此,便成了双掌拍剑,双腿踢向宣雨情天柱左右穴。
宣雨情娇喝一声,身子滴溜一转,将手上长剑横扫,便卷向鲁天雁双腿而去。只是终究年幼,那剑上威力不足,气势不够快,仅此二点便足分胜负。
鲁天雁大笑,双手扣住宣雨情的同时;黑火八神君的另外七名也对柳帝王展开了攻击。
只见柳帝王人坐于地上将双手置于杖中间,潇随意间横指竖打,只弄得那黑火八神君中的七名占不上上风。
宣雨情人落入鲁天雁手中,又见此状不由得怒道:“你们找的人是我何必伤及无辜……?”
鲁天雁“嘿”的一笑,道:“只怕这瞎子大大与众不同……。”说完,立即大迈脚步往前三跨,扬声道:“八卦封神……。”
立即,那七名兄弟齐齐道:“天罗地网……。”
鲁天雁早已双臂挺出带动众兄弟的攻势,便此刹那已叫柳帝王身上压力倍增。
那端,宣雨情身上双臂的穴道已叫鲁天雁所制,只能紧张望着黑火八神君来夹击柳帝王。片刻后,那柳帝王剧烈咳嗽又起,更叫那宣雨情心惊不已。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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