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说 剑
第 四 章 说 剑 (第2/3页)
“帝王”柳梦狂淡淡一笑,道:“他又是如何得知柳某在此?”
“这位前辈素知本宫所在。四年前先生和宣姑娘坠下天霸岭时正好他在闭关苦修中。”
萧灵芝解释道:“近数日来他听得那件事,并且知道了宣雨情姑娘在江湖中颇为引起一番风云。是以……。”
是以,他推测柳梦狂未死,必然尚在世外宫中。
就算不在,也可以收集一点有关柳梦狂的资料。
柳梦狂淡淡一笑,点头道:“吃了你们世外宫这么久的饭,遇上人情债这种事儿少不得应付一回……。”
萧灵芝有些感动。
她知道,以柳帝王的为人根本不屑于这种恭名相访的事。一叹,有些感激的问着:“柳先生不想知道他是谁?”
“无妨?”柳梦狂笑道:“皇帝老子来了也是一样……。”
因为,他本来就是“帝王”!
柳帝王拄者杖施缓缓的来到那个人的面前。
他站立了半晌,淡淡一笑道:“原来阁下是名剑浣情先生?真是失敬了……。”
便是,听得一声长笑回响于厅堂中,抚掌称快道:“柳帝王不愧是柳帝王。你我一声未曾谋面,如何知?”
“气势?”柳帝王淡淡道:“天下有八剑,其余七人柳某都曾见过。唯浣情先生始终缘悭一面,今日得见不意快哉?”说着,果真展颜一笑,是见语出肺腑了。
浣情先生亦笑,道:“在下本名童问叶,且呼本名便可。帝王若称在下先生,岂不是折煞了童某?”
这厢,萧灵芝朝二人一福,道:“童叔?,柳先生?,小女子已备了酒食在别厅中待着,请两位移驾……。”
童问叶大笑,道:“得与柳先生促膝长谈。一生无憾!”说着,便是向前一挽柳梦狂手臂道:“柳兄?,让童某引路?”
这一挽上,自是玄机别具。且莫看他童问叶随手这一搭着,却是有着飘游在两人周身的气机似有还无的起落。
柳帝王淡淡一笑着,旋即迈步跟着童问叶一路二十八步到了别厅小中坐下。其间,无阻无碍!
这点落在跟随一旁的萧灵芝由焦急而转叹佩。
更有的是,倾慕之意令双颊无端飞红。
想想着,自己已双十又八,十年世外宫中生活,那里有机会见识得倾心异性?更别说像柳梦狂这般傲世之才!
英雄,自古便是美人爱慕倾心的对象。
她萧灵芝是何许人?设非柳帝王亦无以为托付终生。
她且想着,童问叶已淡淡含笑望来:“萧侄女?,楞站着做啥?何不一并坐下来彼此好好聊聊……?”
复即,大笑朝柳梦狂抱拳道:“帝王一身绝学,问叶自愧不如,人道是,百年第一奇才,童某大服?”
说着,连连乾尽大碗酒。
这厢柳帝王等他喝完了,方淡然一笑,回道:“童兄玄功奥妙无比,一身气机成就殊胜亦足以傲视宇内。柳某只不过虚心不敢受,侥幸以平常心走来而已……。”
说完,他亦浮三大白,淡淡笑着。
童问叶听得柳梦狂这一说了,方是一叹道:“好个『虚心不敢受』,便是大藏皆容无可加力处。若加上个『平常心』,这等定力修为天下谁能与之相较?童某大服……。”
童问叶大大饮了一口酒,肃立而起抱拳道:“今日童某受教启迪,自当回去再三参透。
便此诚谢帝王……。”
“童兄自谦才是?”柳帝王摇头笑道:“柳某何德至此?”
童问叶摇头道:“童某所言俱展出诚心耳。不过……,童某讶异一事……。”
柳帝王淡淡一笑,道:“可是柳某容貌和传言相异?”
“本不当问……。”
“何妨?”柳帝王淡淡的接道:“若是心知一切顺回天命,便是!”
好一句话:“一切顺回天命”。
童问叶似乎是心中一震,抱拳道:“童某受教了。归去自当好思省悟一番!就此别过……。”
萧灵芝见童问叶真要走了,不禁起身讶道:“童叔……。”
“啥……,小姑娘放心?”童问叶含笑道:“童叔今日所得且较闭门四年苦修犹多。正是大有收获回去参研……。”
说毕,果真是双袖一飘,人已自漫步而出外离去。
萧灵芝呐呐的坐了回座,正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柳帝王缓缓道:“浣情,是想洗掉什么?”
萧灵芝讶道:“柳先生这话是……。”
柳帝王淡然一笑,道:“柳某不知萧兄和童问叶之间关系如何。不过……,为了柳某能安稳住于此世外宫中等你爹回来一了宿愿,最好是?,小心点那位浣情先生。”
柳帝王说着,亦自起身往外头去了,那一步步笃实落地踏着,直让自背影看来的萧灵芝恍然要以为眼前这人并不是瞎子!
她沈思陷入,忽然觉得柳帝王本来就没瞎,他的心眼一直透亮,甚至看的比世间上明眼人还要清楚的多。
她又想到了柳帝王方才的警告。
想的,并不是童问叶浣情先生的可疑处。而是,柳帝王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段话……,她心中有了一丝温暖,甚至,有些儿……幸福!
开州城,这个其实不算小的城镇。
最少,在河北南端是数一数二的大城。
既然城大,自是啥玩意儿都有。而且,一般人见的世面也广,那些儿在乡庄里瞠目结舌的怪事,这儿可不当样儿。
本来嘛?,大城就是这般儿不同的?。看看南城门儿,这厢进来一辆马车,有人坐是平常的事。只不过,奇怪的是有人竟然坐在车顶上。
前头,一个挽马斥喝着奔御,上头车顶的那个呢,则是一鞭在手,鞭梢竟然是打了个缠勾勒在那个赶马车的汉子脖子上。
这事够稀奇了吧?你道开州城里的人怎说?
“这算啥?老子当年都叫蒙古人用铁串一串百来人从江南走到关外也没吭一声,小事儿一桩?”说的人,还拉开了领口子让人家看看,果然好深一圈颈子翻关起。
便这般,那马车也没人正眼瞧着到了大升客栈门口。
这个大升客栈果然大。
排场大、气势大,连楼子起建的也是又高又大。
马车才歇下,便有三个料事的迎了上来,当先的一个冲着车顶上的汉子揖喏道:“爷爷要几间房?”两间?。“上头那个冷肃肃飙沈沈的道:“这赶马的住一间,老夫枯木神君和车里头两位囚犯住一间。”
“原来是官爷?”小二巴结道:“您老住顶层三楼怎样?靠南的两间论风水看风景都绝佳……。”
“叮”的一声,五两重的银子掉下了小二的脚前地上。枯木神君嘿道:“别光站着说不练,尽早理好有的是赏!”
“是?”这厢店小二可有精神东唤西喊啦,没两下那里头已传来应和声:“三楼上房两间,请贵客移步……。”
那店小二听声回头,朝枯木神君笑道:“官爷?,没敢怠慢您啦?。一切料理停当了,茶也泡了,水也打了在等着您老享用呢!”
枯木神君点点头,轻飘飘的跃了下来。
直是,棉絮无声,顺着自然全无半碍。
“好?”店小二竖起拇指道:“爷的这一手轻功可比隔旁那条街上的黄师傅强太多了……。”
枯木神君冷冷道:“闲话少说了。开门带人随我来。”
“是?”
这小二头头招呼着另外两名小二开了车门,便呼唤叫道:“下来、下来?,今天你们住到敝店算是运气!”
车厢内,两道人影缓缓移了下来。
这一瞧眼,那三个料事店小二不禁傻了傻眼。
好一对俊男佳人,眼前这一对儿男的是英俊挺拔,一双眸子有那些儿玩世的味道。
女的呢?唉呀,是谁娶过了门回家都要担心哟。
一个美若天仙尚且不足以说,那简直是西施再世嘛。
这下,三个人的口气可和着了不少。当头的那个轻咳一声道:“两位随着我来……。”
这两人,不是柳帝王和宣雨情是谁?
柳大公子看看身上臂膀儿被“枯木神君”那个楼小子绑了个十来缠,苦笑一声朝宣雨情点点头。
人家姑娘可好多了,象征性的系了一条油水布反翦了双手在后头而已。柳帝王这一示意点头,双双便在枯木神君之后给推进了大升客栈内。
落眼,好大的气势。
且看前头这厅堂用膳,便已摆得下三十来张桌椅。
宣雨情低声讶道:“这儿的当家好大的手笔。较之洛阳城里七大酒楼还不少稍逊色咧?。不知道老板是那位?”
柳帝王笑着嘴唇不动的回答:“你是问明还是问暗的?”
他们边走着边说,宣雨情这听着不禁奇道:“怎么?难道还有这差别?”
“当然啦?”柳帝王笑道,低声着:“明里这老板叫倪金八,暗里吗……。”柳大公子神秘一笑,皱了皱鼻子道:“就是在下哥哥我……。”
宣雨情讶道:“真的?”
柳帝王叹气瞪着“枯木神君”的背影啐道:“前面这位楼上楼小子要不是知道哥哥开的店儿,哪舍得花钱来住?”
可不是,这一路来三个人可是吃淡饭喝粗茶。
外加,该死的韩道派出的家伙还真拼命咧!
两人正低头交谈偷笑着。忽然,一道人影窜到了“枯木神君”面前,右掌竖起了三根指头,左掌一晃眼前竹片,沈沈道:“巡察使?,这事儿我查老三有着谈………。”
枯木神君淡淡一哼,道:“上楼进房说去……。”
那个查老三看莫是个五十左右走江湖人的样儿,登穿那一袭皂缎色剑袖袍,腰系丝缨带,单衬袄,薄底靴,细眉倒八,小眼阔嘴的没半丝顺眼。
这厢枯木神君一竖手,朝查老三道:“请?”
查老三沈沈一笑,道:“你先走吧……。”
枯木神君脸色一沈,冷嘿、嘿道:“查老三?,三年前咱们在黄山和河东快刀一战的事儿你忘啦?”
那一战,查老三和枯木神君看争相逃命,自黄山一路冲下来,那儿还有半分礼让什么的这屁事?
果然,枯木神君这一说,查老三的脸变了好几回,才悻悻然蹬上楼去了。
他当先走着,手还是朝厅堂中用膳的两桌汉子一挥手。这层意思柳帝王心里可明白的很。
查老三这厢半途来的,是在确认枯木神君的身份。
差幸是那个韩道有良心,把黑火八神君所说的资料全传送了过来。否则,这厢路走到这儿便得翻脸啦!
柳帝王朝宣雨情瞅了一眼,正当两人随着到了三楼梯口,忽然鼻理一抹香儿好劲有够味的扑来。
这香味儿说浓不是,却一入鼻便满满的是味道。
而且,有一股特殊旖旎的感受。
柳帝王的心中方自一震,眼前一间靠东首的厢房中,老年人称江南三大名妓之一的杨莲儿和一名着黑绸缎袍袭,左右袖口各绣着三朵粉红樱花,一披黑纱遮在一双妙眸之下的女人出现众人面前。
查老三似乎为之一惊,旋即向前揖礼抱拳道:“查老三拜见陆夫人……,望娘娘福寿万安……。”
陆夫人淡淡一笑,洁皓玉腕轻抬,自是杨莲儿上前一扶查老三,娇媚道:“查巡察使?,夫人有话和枯木神君谈着,咱们到房里别碍着了……。”
查老三一看杨莲儿依偎在胸前,腿儿刹那没酥掉,便是嘿、嘿一笑着:“当然、当然……。”
这厢,陆夫人朝在后头看的目瞪口呆的店小二妮声道:“小二哥?,是那间房儿开着吧……。”
“是……,是……。”三个店小二个个忙不迭的冲向前了去,便拉开了南面右首的那间,笑陪着:“这房是官爷住的,隔壁那间较小,给驾车的宿……。”
陆夫人移转身,朝房里走去,轻轻送来一句:“有赏?”
赏?赏的屁!这可是老子的钱!楼上那付“痛苦”的样儿,柳帝王和宣雨情差点要大笑出来。
前头,“枯木神君”楼上公子恶怒怒回头瞪了柳帝王一眼,悻悻的丢出了三十两银子跟进去。
他楼上方才在门口摆阔,因为用的是柳大滑头搞来的银子,这次不得已打赏,可是自掏腰包赔钱。
气归气着,总是交友不慎只能怪自己便是了。
且是,一干人全进入了这间房内,那楼上走在最后头关上了门着。当眼,只见得陆夫人在主座坐下了,轻启朱唇隔着黑纱轻媚道:“枯木神君你这一路辛苦了………。”
楼上往前一抱拳,“恭敬”道:“是夫人平白教诲?”
陆夫人像是满意的点点头,语音满转儿是悦耳已极:“你跟着我办事总是有好处不尽的。记住这点便成了……。”
这话中别有玄机,楼上心中不太明白真正涵意,不过对“好处”这两个字可听的清楚。
他复恭敬垂首道:“枯木永远记得夫人的恩德……。”
陆夫人娇声一笑,将目光转向柳帝王和宣雨情。只见她目光缓缓又自宣雨情移回了柳帝王身上,眨也不眨一双妙眸望着。
她淡淡道:“阁下便是『帝王』柳梦狂的独子柳帝王?”
柳帝王挑挑眉挤挤眼儿,一副哑穴被点的样子。
那陆夫人轻一哼笑,右臂稍抬掌中指一弹,自是一股气机温煦煦的化融于喉头内。惊人!
方才这姓陆的女人出手,分明是正宗玄功内力指法,非有二十年以上苦练难得有成!
柳帝王倒是脸上没这么一回知道事儿般,笑着开口道:“喂?,漂亮的女人,哥哥我是十花大绑,又点穴又啥屁下禁制。好心点,全解了吧?”
陆夫人妙目一闪,缓缓道:“枯木巡察使?,听说柳先生不会武功是不是?”
“是?”楼上回答着:“属下已测试过多回……。”
陆夫人淡淡一笑,忽的伸出那支吹弹可破的右手轻轻拗了一个身,握住我们柳大公子被绑翦于后头的右手腕上。
这情这景,宣雨情宣大姑娘可是重重的喉头一哼!
姑奶奶啊?,拜托你千万别出声。柳大公子肚里祷告,这个身旁的宣大小姐千万不要来个醋里骂,否则一切都没得好戏演啦?。
这厢,陆夫人软若凝脂的荑稍握顷刻,便一挑一挥,果真解开了柳帝王身上所有的绳索和穴制。
楼上不得不有讶异的表情,疑问道:“夫人?”
“你放心?”陆夫人缓缓回座,看着柳大滑头这厢摔摔手,那厢伸伸腿,活络着筋骨。
她一笑,淡淡朝“枯木神君”问道:“那位驾车的汉子是打那儿找来的?”
“是属下的一个徒儿……。”楼上见陆夫人眼中有杀气,缓缓道:“若是旁人属下也不至于让他活着一路跟……。”
陆夫人脸色稍缓,道:“好?,看你的面上饶了他一死?。不过,你把他叫走吧。往后的路用不着了……。”
楼上心中暗惊,表情却是不变的恭敬道:“是?”
陆夫人又看了宣雨情一眼,淡淡道着:“这位宣姑娘对于本帮非常重要,你是明白的了?”“属下明白?”楼上恨死了这女人一付老大的语气,却是不得不忍着很恭敬回道:
“她落到老夫手上决计走不了。”
“很好?”陆夫人浅笑,娇媚横生自有万般风情的道:“你带她到隔壁房去,这儿我要和柳公子好好谈谈……。”
这事可大了。
宣雨情双眉儿挑,嘴角冷笑笑意浮起。好个柳帝王,往前一步用手轻抚了佳人的发梢,温柔道:“放心?,哥哥稍会儿会想法子救你出去!”
这话加上温柔的动作果真有效。
宣雨情似乎是幽幽的叹一口气,将眼神瞪住了柳帝王一眼,好个无限警告在无言中。半晌,这才把头调身转了随“枯木神君”出去。
行啦,现下就剩得柳大混混和黑魔大帮现下出现于武林中最高指挥的陆夫人。
“柳公子何不坐下?”陆夫人浅笑中,眸子里尽是娇媚。她舒少缓的斟茶着,淡淡又道:“你我和气坐着谈心岂不是人间一大快事?”
“谁说不是?”柳帝王笑的跟猪一样,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能和陆大美人品茗谈心,人间岂有更乐于此?”
说着,果真一大屁股坐到了陆夫人隔旁小茶几的另一端椅上。而且,很不客气便把美人斟来茶一饮仰首而尽。
“好茶?,够香……。”柳大混一付行家派头的道:“白毫乌龙,正是春茶时节来的大妙?”
陆夫人一笑,媚声道:“原来柳公子也是此道行家?”
柳帝王这厢架子更模样啦。只听他咳了七、八声,又啜了这一口白毫乌龙才缓缓道:
“七分火候焖熏的味儿,好,这手绝技想不到除了我柳某某之还有人会……。”
陆夫人浅笑了一下,腻着声道:“柳公子有没有想见见贱妾的真面目?”
“不想?”柳帝王竟然回答出这么愚蠢的答案。
不过,他却有个更好的解释:“哥哥我的意思是不想让夫人你自解下黑纱?,而是……。”最后两个字拉的老长,而且眉梢儿还挑了挑,掀了掀。
言下之意,如果再往深一点想那可就很暧昧了。
果然,眼前这位陆夫人脸颊儿飞红到了耳根,似愿还拒的垂着头低声喃道:“柳公子这么做,不知尊翁会不会责怪骂你呢?”
嘿?,想问我爹的下落?
柳帝王嘻嘻一笑,随口道着:“放心啦?。我老子人在大漠那厢忙着,这等小事儿他那理的?谁管来?”
陆夫人螓首微抬,浅笑着:“你既然如此,柳公子想揭便揭了吧。”
柳帝王这混过大片中原土地,啥东西没见过。
便此,毫无犹豫,却又温柔得紧的揭下了陆夫人面纱来。但见纱掀小飘落,眼前的是一貌天仙国色娇羞垂着。
唉呀?,真是个美人哪!“柳帝王可是由衷的叹着。”贱妾没吓着公子?“当然吓着了?”柳帝王夸张的抚着胸口喘气道:“夫人这般样儿貌,柳哥哥今天真是三生有幸见真容……。”
陆夫人含羞掩口一笑,道:“贱妾陆三君……。”
陆三君?柳帝王毫不思索的脱口便应:“好名字?”
陆三君浅羞一笑,抬眸问来:“柳公子的爹亲一身武学成就,开百年来武林所未有。不知何故,柳公子不肯学?”
她陆三君说着,又轻轻拨弄了一下衣角儿。
这暗示可大了。
柳大混立即很配合的露出色眯样儿,舔舔舌道着:“这就是一般大异于江湖武学之处了。因为……。”
他话儿也停,便是左手一伸缓缓的触到了路三君领口上第一颗扣子解了开来。
陆三君没有反对的意思。直是柳大混混解开了第二扣子时,陆三君这才稍一偏身问道:
“因为啥的?公子怎么说到了一半住口不言?”
柳帝王垂涎着嘻嘻道:“看见君妹妹这一身赛雪玉肤,哥哥我那里还说的下话?”
“讨厌?”陆三君娇赧一笑,玉指轻轻一点柳大滑头的手臂,便放置着媚道:“说嘛?,把话儿讲完才……。”
下头的话,可大“有意思”了。
柳大混眉开眼笑的手指一弹开第三颗扣子,边道:“我们柳家的绝学必须二十岁之后才能学的。”
他很认真、很献宝似的补充道:“这就是和一般武林中各门各派自小打起根基不同的地方。想想我爹是啥时候成名的就知道啦……。”
柳梦狂果然是在二十岁时出道江湖。
十年内,天下无敌手。
“而且更特别的一点……。”柳帝王补充着,连同第四、五颗扣子一道解开。“只需三天三夜,帝王绝学便可练成……。”
陆三君看着柳帝王要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啦,急问着:“那……柳公子已经是年过二十之人,怎么……。”
“倒楣哪?”柳大混很叹气的道:“四年前我爹不见了,据说掉到山谷下。后来,上个月有人告诉哥哥我说他老人家自受重伤到大漠找药医去了……。”
所以,他柳大混一直没有机会从爹那儿学到“帝王绝学”这门武功。
陆三君这厢坐正了身子,倒像是真的陷入了沈思。
片刻之后,她抬双妙目直落向柳帝王严肃的道:“帝王绝学傲视天下,这是无庸置疑的……。”
她嘘出一口气,缓缓道:“不过,果真是三天之夜的时间便可以学究殊胜成就?”
“当然?”柳大混叫了起来。用力的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哥哥我早就跟别的师父学去啦……。”
柳大公子的话不能说是没有道理。
陆三君这厢可是着实的在考虑着,忽的一转眸子过去,只见柳大混混正色眯眯的想透过衣缝处瞄着里面呢!
她脸儿竟是真的一羞一红,稍微掩了掩。倏的,又一伸手扣住了柳大混的手腕,提气拉离座上。
“喂?,喂?,你干什么?我只不过看着嘛,干啥发这么大的脾气?”
陆三君媚笑着,不管那柳帝王怎的叫,便又是一伸手按住了柳某某的丹田。
这丹田和敏感部位可近了,柳大滑头忍不住惊叫道:““喂?,小心点,哥哥我可不想变成太监……。“陆三君一笑,以内力玄功角度在柳帝王周身气脉内回循了一遍,这才点点头松了手淡淡道:“想不到你真的一点武功也不会……。”
“骗你干啥?”柳帝王大叫了起来:“哥哥我会武功早就去做大侠啦,那窝着让你这一婆娘来戏弄?”
陆三君娇媚笑着,缓缓起身宽解了悬腰的紫绸戴玉带,边腻声道着:“相公?,贱妾有个计画想跟你商量、商量?,不知那头说可好?”
陆三君嘴角一笑,这柳帝王不看也知道是有帐有被的地方罗。
好个大混混,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搓着手,直色眼儿的瞧着陆三君那一袭衣袍半开半,吞着口水道:“在那儿谈事当然是好?。不过……。”
陆三君一愕,娇声腻问着:“不过什么?相公?”
“相公”,两个字可是又粘又贴的软绵绵长长不尽。
尤其,她陆三君一个玲珑玉雕的身子也凑亲了过来。
柳帝王咳了咳,双手一负于背后,踱了两步边笑着道:“哥哥我十年来混出了不少名堂地盘,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原则……。”
陆三君妙目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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