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第2/3页)

怪笑道:“公子够爽快,请进!”

    柳帝王现在是没得选择了,转身朝宣雨情和潘离儿道:“两位大美人,胭脂粉借用借用……。”

    干啥?是想让自己死相好看一点还是要帮那些暹逻巨象打扮一番!

    “来啦!”柳帝王接过两位爱妻的胭脂粉后转身矮蹲便往前冲去。呵,那眼前抬看起像是一座丛林似的挡在前方,比丛林更可怕的是这些象脚会动、会踩死人。

    黄沙飞烟滚滚动,象鸣叫声彻天地。

    巴奉这个象群阵十分的奇特,不但那八十条粗巨的象腿夺人心神,甚至在巴奉这老头子的招呼下懂得阵势转折变化,加下遮人眼目的翻滚黄沙根本令人如坠五里雾中!

    “这回好像太危险了一点……。”

    宣雨情现在加忍不住担心道:“照这样下去柳哥哥不被踩死也要被累死!”

    夏停云也忍不住变了脸色道:“以我的轻功造诣,也没有把握能在这些象脚间通行无碍!”

    “这么说柳哥哥不是太危险了?”潘离儿急得眼眶都红了,“怎么办?我们又没办法帮他。”

    每个人是都在担心,眼看着那些象在巴奉的指挥下十足的有条有律的变化阵势,简直不可能对付的场面。

    “象皮那么厚,什么武器也攻击不了它们──。”夏两忘苦笑的道:“再说这些家伙都经过了精心训练,真是太可怕的‘对手’──。”

    一直沉默无声的阎如来忽然道了:“如果能弄乱这些象的阵势或许有机会能通过冲到后面……。”

    问题是,谈何容易?不仅不易,而且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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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与剑的对峙彷如是凝结在天地间的两座山岳。

    闻人独笑与应人间足足有六个时晨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甚至,连呼息也似乎停止。

    这两个人已经融入太虚天地之中,柳梦狂轻轻的笑意涌上了嘴角。

    人生,还有什么比棋逢对手更令人振奋的事?

    柳梦狂也融身在其中,因为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的力量美感。柳大先生明白身在其中的快意──以前,他跟闻人独笑决斗的时候也有过这种不可言喻的快感!

    忽然间,在这极端肃杀的“宁静”气氛中有了这四股力量闯进来。

    这个力量来的很突然,随着这个力量的这个人也很意外的跨进这股一触即发锐不可挡的气机海中。

    能够闯进这一漩气机海中的人全武林没超过五个!不,或许顶多只有两、三人。

    柳大先生眼盲心不盲,由对方的呼息立即明白了这个人是谁。“秘先生——,想不到你也来凑热闹!”

    老实说,秘先生完全是无意中闯进来的。

    不然,像这种大可以坐收渔人之利的事何必叫自己冒着生死硬要搞和一番!

    他真有点后悔方才一路想事没有注意到这个状况。

    “来了就来了何必说那么多的理由?”秘生生不愧是一代宗师,淡淡的一笑道:“柳大先生又为何在此?”

    “你不是回答过了?”

    柳梦狂淡淡一笑,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谁都别想走!”

    秘先生十分明白眼前的处境,只要妄动的话全部的气机和剑杀可能都会往那个人招呼过去。

    但是他和柳梦狂的位置稍为有点好处的是,在这位方位如果身手不动只是动动嘴巴倒没关系。

    闻人独笑和应人间就不行了,只要他们任何一个有动作、开口说话而气立刻会被对方找到空门全力搏杀。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秘先生暗暗运转内力到掌上的玄天五浊木上淡笑道:“难不成柳大先生想跟在下一战?”

    柳梦狂如果真有此意,眼前这地方必为后世武林最津津乐道之处。

    柳梦狂哈哈大笑了,“不错,柳某正是此意!”

    他挑着一双眉,又沉声道:“秘先生你别以为手上那根玄天五浊木便可以打遍天下控制武林……。”

    “玄天五浊木”这五个字令应人间心神一动。

    他这一动心神,原本是闻人独笑绝佳的出手机会。

    但是闻人独笑的独笑鬼剑没有递出,因为他要的是与一个可以成为对手的人物好好尽情的全力一搏。

    他以剑为自己的命中心,所以他十分尊重自己出手的每一剑──每一剑都是绝对完美了无遗憾,无论输赢!

    应人间的眼中闪过了激赏的光芒。

    他现在不仅单纯的面对一个敌人,他面对的是一个十分值得尊敬的对手!

    “柳大先生你没领教过玄天五浊木当然不知道它的威力──。”秘先生哈哈大笑,“如果你知道庸救和陆醒只不过捱了一下就立刻没命的话,大概不会这么轻松了──。”

    庸救和陆醒死了?

    应人间更佩服闻人独笑的一点是,身前这个人在听到自己的朋友死亡时竟然能完完全全无动于衷。

    难道这个人手中有剑时已经断了七情六欲!

    “玄天五浊木当然是威力惊人!”

    柳梦狂淡淡的语气没有半点激动,“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心中没有七情六欲它只不过是一根很平凡的棍子而已!而且……柳某手上的这根白檀木棍绝对不输给你!”

    白檀木棍?秘先生双眉一挑冷冷道:“可是冰封在大雪之下历经万年的白檀木?”

    “不错,玄天五浊木气聚世间五种恶阳气,是以木性呈阴。”柳梦狂接道:“这是阴阳配合之理──。”

    “这么说万年白檀木在冰封万年属阴气,所以木性属阳了?”秘先生哈哈大笑,笑声不断可不敢动了身子半丝毫。“你看看现在的天色是向晚时分,你我两棍是势均力敌之际。但是……”

    但是一旦入夜阴气加重就正好配合了玄天五浊木的木性!

    届时,那根五浊木的威力便胜过了白檀木!

    “这点不劳你费心!”柳大先生淡淡一笑,回道:“柳某人为了会际闻人兄和应先生的一战已经等了六个时辰,时间日夜早已不在柳某心中计较!”

    “好气魄!”秘先生双眉一挑,冷冷道:“你既然想等,秘某人当然不会反对。不过……到时柳大先生可别怪秘某没有事先警告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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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混混怎么通过这局暹逻象阵!

    每个人都认为不可能,但是眼前明明就看着原本十分整齐运作的象阵竟然引起了骚动。

    只见一头特别雄伟巨大的大象直幌动着脑袋很不安的鸣叫。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柳小子想到了破阵的妙法?

    “我就知道那小子一定行的?”夏两忘大乐直拍掌跳笑道:“你们看,这些大象已经乱了阵脚那个巴老头控不住啦──。”

    可不是,那端的巴奉在象背上不论如何叫驾就是控制不住骚动不安的象群,甚至有几次差点跌了下来。

    身形飘起,巴奉不得不放弃的窜身到了宣雨情他们这边来躲避,免得没踩死别人反而死了自己。

    “你是不是相说怎么这个男的破阵方法又跟前面那个女的一样?”夏停云凑身过去问着。

    “你怎么知道?”巴奉还真吓了一大跳。

    “知道就是知道──,”夏停云大大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是真的我们反而烦恼咧!”

    “烦恼?”巴奉奇道:“为什么?”

    “唉呀,告诉你也是白说!”夏停云瞧着那端柳小子已经爬上了岩石盖好章印直挥着手。“咱们过去罗──!”

    以这些人的轻功要飞越过眼前的骚动象群虽然危险一点,但是可难不倒他们。

    五道身影放声大笑纷纷到了岩石处,那柳帝王已经在下头等着啦。

    “你行!”阎如来哈哈大笑道:“女人的胭脂粉这么有用,可以让大象发狂?”

    “没想到吧?”

    柳帝王左搂右抱两位爱妻,拧了拧她们的脸颊直笑道:“这次真多亏你们了,要不是用了胭脂粉倒到那头象王的鼻孔里也搞不乱它们啦。”

    “大象虽巨最弱在鼻。”夏两忘点头道:“聪明!所以你一开始在里面混就是要找出那一头才是象王!”

    “对啦!”

    柳帝王自个儿猛夸自己道:“没有哥哥我么聪明的人这个象阵怎么破得了?哈哈哈,真是天纵英才──。”

    “别那么得意──。”

    宣大美人翻了两下白眼道:“在你之前也有人通过……。”

    唐糖!柳大混混猛了两下胸口哼哼道:“我一定要追上那个小女人,走!”

    “本来就在走啦──。”潘大美人吃吃笑道:“你看,前面就是‘七杀’中的最后一关,拼一口气通过了吧──。”然后休息一阵再应付后面的‘三绝’!””七杀“的最后一关已是赫然在眼前,这回竟然平凡的令人讶异。那眼前的是一排木屋,首尾十间并列成为一长排。不,或者说是一间有十个门的大长形屋才是!柳大混混皱了一下眉头,大步的跨向前去高声叫道:“是那一个懒鬼看守这里的?有人来叩关啦。”

    好片刻没有回音,柳帝王又叫道了:“喂,这不合规矩吧?既然有种摆阵为什么没脸出来见人?”

    “嘿嘿嘿,好大的口气。”蓦地在屋顶上冒出一个“小孩子”来,稚细的声音哼声道:

    “有什么事?”

    “想过关──。”

    “这个容易──,”那小孩子尖着声音怪叫道:“印章就在门后面的桌上,你自个儿进去拿了盖章便是。”

    这么容易?当然不会!

    十道门后面只有一个才是真的,如果盖到了假的那大概也活不了命出来。

    “瞧你好像有点明白了是不是?”那童子哈哈大笑:“顺便提醒你一点,就算那印章炸开没要了你的命,你那张过了六关的通牒也会被烧掉!哈哈哈,只好重新再走一遍……。”

    “真是又毒又狠的方法。”夏两忘摇头道:“越是这样就越令人心惊胆跳,谁晓得这一盖下去是不是阴阳两隔?”

    柳帝王双眼一翻,微笑道:“我知道啦!”

    他大步向前,进入最右首边的那道门内。

    里面可是新的很,好像是刚刚才盖好了似的。

    柳大公子看了看这间房内就是一张桌子上面的一个印章,剩下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淡淡一笑又走了出来继续进入第二间方,情形和前面一模一样!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第六间,咱们柳大公子就这么进进出出得一直到第七间进去!

    房间还是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漆是旧了那么一点!

    “这十关的主持像是有怪毛病,让人家通过了就得重新粉漆不可!”柳帝王自忖道:

    “怎么这一间不是?”

    柳帝王皱眉出来再往后面三间进出,结果是后面这四间是旧的,而前面的六间则是重新粉刷过了。

    会不会是刚才唐糖才通过不久,所以还没漆完?

    “喂,你看了老半天怎么样了?”潘离儿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正在想一件想不明白的事。”

    柳帝王沉眉思索了片刻,上头那名童子又尖声叫道:“喂,你想好了没有!嘻嘻,小心点儿的好,那些印章都是有剧毒的,内力不够的话碰一碰就会要命!”

    “你吓不倒我的,”柳帝王哈哈大笑道:“既然有人能够通过,我柳某人没有过不了关的道理!”

    柳大公子往前大步跨去,进入了第一间房内。

    门才一关没一个呼息的时间,里面传来轰的巨响!

    “哈哈哈,又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那童子在屋顶上大笑着。

    这下,宣两情他们五个人不禁是脸色发绿──难道柳帝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柳哥哥──!”宣雨情和潘离儿大叫,叫声和屋顶上那个童子的尖叫声成为强烈的对比。

    轰!

    什么?怎么又有一声爆炸?

    不,不止一声,一声之后又是一声。

    那名“童子”的脸色惨白啦,一个人坐在上头竟是全身发抖不已。不知是气怒还是恐惧。

    连炸连响,足足有八声之这才见到咱们柳大混混从第九间房推门出来,嘻嘻直笑道:

    “简单、简单,果然是容易极了!”

    “我明白了!”

    宣雨情拍手叫道:“你一定是把那印章丢向两间房之间的那道墙面是不是?如果是假的,自然炸出一条通路来。”

    “真聪明啊,你想到了。”

    柳帝王嘻嘻笑着点头道:“可怜的是这位小朋友才修好了六间房的墙壁,现在又得修八间啦!”

    房间里新漆旧漆的秘密原来是如此!早先,唐糖就是用这个方法过关的。

    那个女人,柳帝王暗中摇头,真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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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了“七杀”关,几乎已是要出人间世这座城池。前头是一条河流,离岸三丈外有一艘舟子在那儿。

    河畔有一块石碑,刻了三个字:不归流。

    “真是惊人的名字!”

    柳大公子摇头哼道:“看来这条河是有过无回的?”

    “这么大的口气!”阎如来冷冷一哼,朝河中的舟子叫道:“船家──,我们要过河──。”

    那舟子巨探出一个人头来,是个女人!

    “想过河是不是?”那女人不屑的撇嘴道:“船在这里,想过的就上来!”

    嘿嘿,这三丈的距离倒是难不倒他们。不过,也不晓得对下会玩什么把戏就这样冒然的上去似乎有点不妥。

    “怕了呀?”

    那女的表情更不屑了:“这么胆子还敢上浑沌无明处?我看你们回去算了──。”

    那女人说着拿起一根篙竿便往河心撑去。什么,没这艘舟子难道要大伙儿游过去不成?

    便是,六道身影腾空而起,一个闪眼已经到了舱板上。那女人又有话说了:“早这样不就好了!你们那一个过关──!”

    柳帝王挥了挥手,道:“在下。”

    “瞧你长的不错,这么年轻就送死真是太不值得了!”

    “是吗?”

    柳帝王嘻嘻笑道:“不是有位姑娘通过了?人家可以过哥哥我当然也没有问题!”

    “你是说那个姓唐的?”船的女人冷哼一声,道:“她还没拿到出世令牌!”

    “你怎么知道?”

    “如果拿到的话,魔山浑沌无明处会放光!”这女人冷冷看了魔山一眼,哼道:“可是到现在还没半点动静。”

    “好极了,哥哥我可以赶上她啦──。”

    “赶?我看你是去赶着收!”

    那女人边说边撑船,已经是冒出汗来了,喘气道:“三绝和七杀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地方,你别自视聪明、武功高,没用的……。”

    她说着把篙竿一放,道:“我只撑一半路,后面那一半由你来……。”

    柳帝王双眉一挑还未说话,那女人已经撇嘴道:“我这里没印章,也不是三绝三关之一。不想撑的话就算了,反正老娘也不急得过去那边。”

    柳大混混摸了摸鼻子嘻嘻一笑,道:“就撑就撑罗,这有什么了不起。”

    “你省点力气──,”夏氏兄弟很够朋友的道:“由我们来替你划这段路。”

    “不行。”那女人阻止道:“必须由过关的人来划!”

    “为什么?”潘离儿道:“一定有诈!”

    “认为有诈就怕了?”

    那女人昂首哈哈笑道:“你还真不如前面那个姑娘,就算有诈也得摆平!好啦,规矩是如此,划不划随便你了!”

    柳帝王双眉挑了挑,微笑往前握住篙竿道:“哥哥我啥么事没干过,划划这舟子又如何?”

    如何?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柳帝王第一下撑去就知道啦。

    “你一定是三绝的第一关对不对?”柳帝王叫问道。

    “嘻嘻嘻,你现在知道啦?”

    “你……你不是说不是?”潘离儿惊怒道。

    “唉!你怎么这么笨?”

    那女人仰首狂笑,道:“我张四娘方才不是说过了,三绝跟前面的七杀是大大的不相同?”

    的确她是警告过了,而且强烈暗示要过关的人来撑船。

    问题是那根看起来十分正常篙竿难道有问题?

    “竿子没问题,但是水流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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