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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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空道:“大家悄悄的通过罢,这儿是必经之处。” 
古士奇道:“这座山的范围大不大?” 
索空道:“方圆数十里,俗称小泰山,新甫是此山原名,相传汉武帝曾封禅(祭天地)于此,山峰建有离宫,改名宫山,只因此山被东岳泰山声名所盖,是故世人只知有泰山而不知新甫了。” 
古士奇诧异道:“此山还有离宫遗迹吗?” 
索空道:“遗迹确有,想必不是讹传。” 
贺女接道:“我还专为遗迹来此游过哩。” 
古士奇道:“我们光查崖壑,等到天亮时好生观赏古迹。” 
四人悄悄通过丛林,逐次查寻各个隐秘险峻之处,他们虽然发现不少洞隙,但见毫无奥秘可言,可是所遇的夜行武林却不少。 
老师傅不许他们暴露形迹,古士奇总感觉非常别扭,到了快天亮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住了,轻声对二老道:“似这样躲躲藏藏地查寻,恐怕没有希望查出了?” 
冷冻道:“老师傅说得很郑重,莫非其中有原因,我们还是忍耐一点的好。” 
贺女道:“我们会着的黑影不少,看情形,他们似乎也有什么目的?” 
索空道:“我也有这个感觉,会不会与我们相同?” 
古士奇道:“不会相同,也许他们是在找别的东西。” 
他们立在一处崖下,忽听崖上有人讶声道:“程兄快来,这儿有毛病!” 
冷冻闻声,立即向三人摇手襟声,传音道:“上面是神船帮堂主李子厚的声音。” 
古士奇点点头,传音道:“神船帮来此作什么?李子厚似在叫另一堂主程敬。” 
崖上忽又传来另一个声音道:“李兄,什么毛病?” 
原来那人郑重道:“这株古松下有口井,看情形不似人工凿的。” 
后来之人愈走愈近,只听他大声讥笑道:“李兄,我们是奉命前来寻古洞,并非前来寻古井,你大概是口渴啦。” 
索空闻言大诧,立对众人道:“你们听到了吗?” 
古士奇也感一愕,诧道:“难道真有这样巧法?” 
他还在不相信,但突闻远处有人冷笑道:“二位不必争论,那口井我们早就发现了。” 
索空急声道:“事情不寻常,拜金帮的堂主常奉贵也出现了。” 
冷冻道:“我们快上,先在暗中窥伺。” 
他的话刚住口,忽听崖上有人哼声道:“常兄来了多少人?” 
常奉贵尚未住口,却被另外一人阴声接道:“我们有四个,两对一够了吗?” 
古士奇急与众人向崖上登去,轻声道:“那是胡堂主胡义的声音。” 
四人从侧面急登,同时隐入岩石之后,恰好距那株古松有十丈之远,忽见古松上有人沉吟道:“贵帮四位堂主并不较敝帮四个高明,请看我们的人数如何?” 
两条黑影如飞赶到古松下,索空传音道:“神船帮又来了两个,那是劳荣和桑仆。” 
耳听拜金帮的常奉贵冷声道:“四位是奉谁的命来找古洞的?” 
李子厚大笑道:“提起来你们会发抖,我看不说也罢。” 
常奉贵突然拔出佩剑大怒道:“我们可不是吓大的,李兄别狐假虎威。” 
李子厚同样拔出长剑冷笑道:“诸位知道我们帮主背后还有什么人?” 
常奉贵突然仰天大笑道:“风流客可惜,不住人!” 
李子厚猛地上前两步道:“朝云暮雨又如何?” 
常奉贵啊了一声道:“原来还有靠山的靠山啊,哈哈,那真巧,我们是奉了守财奴的面谕,这下子正好旗鼓相当。” 
双方都将大老板搬了出来,可把暗中四人震住了,古士奇急向二老道:“拜金帮居然被守财奴收归座下了。” 
索空道:“且听听他们要找古洞作什么!” 
谁料双方不再斗嘴,耳听李子厚大喝道:“程兄、劳兄、桑兄、我们上!” 
他的话音一落,妻时四支长剑飞扑冲出。 
常奉贵猛地一挥手,也是四把长剑迎了出来,呼吸之间,银光飞舞,化喝连声,一接竟成混斗, 
双方功力相等,一对一,打得滚滚翻转,贺女忽然轻笑道:“他们还没发现古洞,却为了一口井就干上了!” 
古士奇道:“他们越打越红眼,渐渐离开了,我们绕过去,看看是口什么样的井?” 
冷冻抢先闪出,如电扑到古松树下,举目一一看,发现那口井不大,在星光闪烁之下,只见水清如镜,当古士奇等起到,即轻声道:“这口井确实很奇怪,竟是八角形,而且是天生的。” 
井的四周没有一点泥土,方圆数丈都是整块岩石,古士奇点头道:“二老请和贺姐在上监视,让我跳下去看看。” 
索空道:“你要当心,这井看来深沉无比。” 
古士奇道:“晚辈运真气闭住呼吸,大概八个时辰没有问题。” 
冷冻道:“上面有人来了怎办?” 
古士奇道:“三位立即避开藏起。”、贺女道:“如果他们有人也要下去呢?” 
古士奇道:“除了守财奴和朝云暮雨亲自来,否则我不会让其活着上来!” 
三人见他奋身一跳,“噗通”落下井去。 
索空急急道:“我们快点找个适当之地躲起来。” 
他们藏好之后,一方面静等古士奇上来,一方面注意对敌双方死拼。 
两帮人已到全力出手之际,可是没有一方能占上风,看看时间已一刻一刻的过去,东边渐渐吐露白光。 
阳光愈升愈高,古士奇仍未上来,贺女已感焦急,她忽然跳起道:“二老请勿动,我要下井去看看他,莫非有了危险?” 
冷冻急忙阻道:“他的武功我很清楚,这个时候还早!” 
贺女道:“井再深也不要这长的时间,现在已过去好几个时辰了。 
索空也劝道:“他可能有所发现,你再等一下看看。” 
正说着,突见崖下笔直冲起一条人,同时还发出阴魂一般的叫声! 
冷冻浑身一颤,慷然传音道:“二位当心,来人不对!” 
他还没有住口,猛见那条人影一曳而下,恰好落在古松之上。 
贺女一见几乎惊叫出口,急急传音道:“这人是血尸!我在邳城客店看到他窥伺士奇的房门!” 
索空闻言大骇,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传音也带颤声道:“他不隐形,必已痴呆了,但他的功力仍旧不变,我们在此非常危险。” 
冷冻急急道:“注意,他的目光已注定打斗八人了。” 
一言未竟,突见血尸又是一声怪啸,身动如烟,囊时向打斗八人扑去,紧接着,耳听惨叫一声响起。 
索空打了一个寒战道:“完了!” 
打斗中的人忽然之间全部倒地,眼看血尸竟俯身下去,厉爪扬起,一个一个的将天灵盖抓去,又一个一个的将脑髓吸去,简直残忍得令人不敢正视。 
血尸饱食一顿,如餐珍铸,不旋踵即告完毕,那种野兽一般的举动,见了使人又惊又恶心,他食完不再留恋,转身又回到古松之下。 
二老和贺女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大有坐立不安之势,一颗心儿乎跳到口里来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噗通”一声,血尸竟亦往井中跳去! 
贺女忍之不住,突然惊叫道:“不好!” 
二老也惊傻了,跺脚叹道:“士奇危险了!” 
贺女冲出道:“我要下去助他!” 
索空一把将她拉住道:“去不得!” 
贺女那能听劝,摔手就待往前,…… 
“别动!”冷冻突然沉喝道:“你们快躲!” 
二人闻声急藏,但已看到自东北方面如电飞到一个矮胖老人。 
贺女一见更惊,颤声道:“守财奴!” 
二老一见来人甚异,可藉他们还没见过守财奴。 
守财奴似己闻到血腥气,但他一到就立在井口边,居然自言自语道:“血尸来过了,嘿嘿,莫非已下井去了?” 
这老魔沉吟一会,竟也突然向井中跳落! 
贺女一股勇气又起,决然道:“士奇活不成了,二老不要阻我,我不能忍受了!” 
索空叹声道:“姑娘,祸福尚未决定,你去有害无益。” 
“益”字刚出口,随即听正西方面突然响起一声长啸,音力所及,四野俱为之撼动! 
冷冻喃喃道:“不要猜,朝云暮雨来了,唉,这古洞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须央之间,井口旁边出现一个长髯老者,贺女颓然摇头,眼中竟流出了清泪。 
不差分毫,贺女认得来人真是朝云暮雨。 
那老魔环扫四周一眼,突然仰首长笑道:“难得,难得,咱们三人也该会会面了!如果没有日月珠作引线,也许我们还要延长一点时日,……” 
谁料他的话还末了,忽听远远的冲到一条人影大叫道:“师尊,我也来了!” 
来人的速度如箭,人随声落。 
朝云暮雨回头一看,忽然沉声道:“你来作什么?” 
贺女急向二老传音道:“他是风流客,啐!” 
风流客的外表不比朝云暮雨小,只见他急答道:“你老已将泰山之会放弃了?” 
朝云暮雨点点头,吐语竟又带出苦笑之声道:“毁灭主宰已将奴仆全部放出了,为师已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夺那遥遥无期的无色剑诀。” 
风流客似亦受了感染,声音低沉的道:“这井就是日月古洞的进口吗?” 
朝云暮雨向井口看了一眼,摇头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但井中已有血尸和守财奴下去了,为师自然不能下去。” 
风流客显得小心地问道:“‘日月珠’到底有何用处?” 
朝云暮雨沉声道:“欲避毁灭主宰的缩骨**,现在你可明白了?” 
风流客道:“弟子跟随你老下去如何?” 
朝云暮雨挥手道:“不要你的助力,免损为师声誉,你仍回泰山去罢,替为师继续夺取无色剑诀。特别注意,凡有金牌之人都要全部歼灭,没有金牌之人也得收拾干净!” 
风流客似乎不敢再说,应声即刻告退而去。 
朝云暮雨一见弟子去后,他又沉吟一会儿才向井中扑去。 
索空忽然立起道:“我们去看看井水有无变化!” 
冷冻也想到这点,阻住道:“不要去看了,毫无变化,如不然,一口小小的水井怎能经得起四条恶龙打斗,老索,这口井定为古洞的神秘进口无疑了。” 
贺女道:“二老猜想结果如何?” 
索空抢答道:“只要是古洞的进口,其下必有神秘洞道,而且决不会只有一条。” 
冷冻道:“你又没有去过,怎能这样武断?” 
索空道:“你真是急糊涂了,假设只有一条通路,这-一会岂能安静,下面必然早就遭遇了,他们四人如有遭遇,这座山不似发抖一般才怪哩。” 
这个解释是正确的,贺女略略放心道:“你名猜得对,下面还没有打起来,士奇也许能逃过这场大劫。” 
他们又耐着性子等下去,看着时光缓慢的过去,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可是井口仍旧静寂如故。 
大约是中午后一刻之久的时候,地面上突然感到一阵猛烈的震动,紧接着隐隐传来轰隆之声! 
贺女突然跳起道:“不好,打起来了!” 
二老紧张的同时点头道:“希望不是士奇在动手。” 
震撼愈来愈剧,忽见古松下的井水如涌泉一般向上冒,三人所立之处,地面竟成龟裂之形。 
索空大叫道:“危险,这崖头会崩倒!” 
冷冻一推贺女道:“姑娘,我们快离开!” 
贺女再也沉不住气了,跟着二老向峰上急窜。 
峰顶距离那口古井足有百余丈,但震撼毫未稍减,岩石如雨般向下面飞滚,宛似万马奔腾。 
摇摆之势,隆隆之声,好像没有停止的时候,但又不明地下是何情形,二老和贺女真是干着急。 
时间快到未申之交了,贺女的心开始往下沉,她又要扑下峰去了。 
当她想突然拔起身来摆脱二老阻止之际,陡见峰顶后面冲起一条人影,她一见惊喊道:“士奇!” 
那人影真的就是古士奇,只见他闻声冲了过来大叫道:“他们要追来了,你们跟我快逃!” 
三人迎上同声道:“你没和他们打上?” 
古士奇领着向背面峰下急窜,喘声道:“四个同时遇上,好在洞中漆黑一片,我得隙摆脱他们,后峰另有一处古怪出口,我侥幸找到路线出来了。” 
大家去势如飞,转瞬就是几十里,及至又有一座高山挡路才缓慢下来,古士奇回头问道:“前面是什么山?” 
贺女紧紧跟在他的背后,急接道:“是且徕山,这儿可以躲一躲。” 
古士奇挥手道:“你既熟悉,快点人山找隐秘之处。” 
贺女抢山带路,直朝一处山谷猛冲,走着问道:“你在那洞中发现什么了?” 
古士奇道:“得了一瓶丹,一颗珠,从三个老魔向我喝吒中知道,这珠名叫‘日月神珠’,而且是对付‘毁灭主宰’的惟一东西,可藉我把它吞进肚里去了!” 
索空大急道:“那就糟透了,你还不知用法就吞掉作甚?” 
古士奇叹声道:“我是无意的,因为我刚到手就撞上三个老魔同时赶到,收到身上来不及,我又不能独手对敌,因此我就将神珠含在口里动手!可是在打斗中一不注意,竟然囵吞枣般咽了下去!” 
他说着不好意思,面上显出愧然之色。 
索空心急,不管有贺女在旁,追问道:“有多大,你能拉屎拉出来吗?” 
“咭!”贺女突然笑出声来。 
索空闻笑一怔,继而会意,尴尬地骂道:“该死,对不起,姑娘,老朽是急啦!” 
古士奇被他问出那句不太雅的笑话倒是怔了一怔,他也忘形地嗯声道:“我真要当心解大便啦!”; 
贺女忍俊不住,忽然格格笑得走不动了,骂道:“傻子,有多大呢?” 
古士奇比了一个手势,皱眉道:“有个小鸡卵大呀!” 
贺女更笑得直打跌,忽又娇嗔骂道:“你又不是饿老虎,那大的珠儿都吞了下去,完了,进得去,出不来啦,准备刮肚子罢!” 
二老又气又好笑,索空道:“只看运真气逼得出来否,不然真糟透。” 
四人走进一条两岸对立的夹缝中,冷冻急叫道:“停,这里可藏了。” 
于是四人都躲到岩隙中,索空道:“到了天黑再走,只怕老师傅会不到了!” 
事情大出四人意料之外,索空还没坐下,忽听岩隙外横一声轻喝道:“你们别大声,魔头已有两个追到附近数里之外了。” 
古士奇一见走进两个老人,谁料就是老师傅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立即大喜跳起,轻喊道:“你老怎知我们在此?” 
老师傅道:“我们看到你们四人向这边飞窜,同时又看到守财奴和朝云暮雨。” 
他说着又叫古士奇道:“你来拜见我老友黄金山人。” 
古士奇见了,请过安,领着走进岩隙,他让众人都寒喧过后才颓丧地道:“你老叫我找古洞的事失败了!” 
老师傅道:“如何失败?” 
贺女抢答道:“你叫他进洞找‘日月神珠’吧?” 
老师傅道:“当时我老人家自己也不知要找什么,但会到你黄爷爷才知是‘日月神珠’,刚见众魔追你们,相信士奇已达到目的了。” 
古士奇苦笑道:“我把宝珠吞到肚子里去了。” 
黄金山人突然大叫道:“不好!” 
老师傅似还不知原因,急问道:“吞了就吞了,你急个什么劲?” 
黄金山人也不问古士奇是如何吞的,面色大变道:“此珠一旦人腹,士奇必将痛苦一生,每日午时必发内火,非运全身真气对抗不可,否则五脏俱伤,不出三日必死,但在抗拒之际却四肢无力,如遇敌人岂不束手待毙,非抗过午时才能无事,然而到子时,其属月的阴性又大作,整个五脏又如浸进寒冰之内,这时又要以真气全力相抗方可过关,似此日夜都有一个时辰的痛苦,叫他不磨折一生而何?” 
老师傅这才大惊道:“没有办法弄出来吗?” 
黄金山人摇头道:“神珠不是他物,真气无能逼出,唉,不过他虽受苦,但对‘毁灭主宰’仍然有效,同时也可解除所有被缩骨**克制之人了。” 
古士奇欢然笑道:“只要能救自己人,我仍未失败!” 
老师傅见他把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立向黄金山人点头微笑,那是非常嘉许之情,但旋又摇头道:“小子,你可害了自己一生。” 
古士奇苦笑道:“事情既是无意作错,我又何必怨天尤人!” 
说着拿出一只小瓶道:“这也是洞中得到的东西,二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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