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恨楼血亭
第七章 恨楼血亭 (第1/3页)
东渡仙翁猛退一步,道:“通敌!他们通的是武林八大门派之何派?抑或是与九阳老匹夫互通声息?老夫不解!” 
陆豪文脸色一沉,冷笑道:“他们既非通的武林八大门派,也非与武林无形殿主互通声息,他们通的是邪恶至极的紫殿冥宫,想来仙翁也有所闻吧!” 
东渡仙翁道:“紫殿冥宫,老夫还未曾听过有此一派之人物!” 
陆豪文双目盯住东渡仙翁,逼问一句道:“仙翁真的没有听过?紫衣蒙面人充塞江湖,到处造下杀劫,这等大事,仙翁虽是世外高人,也不会没有耳闻。” 
东渡仙翁突然怒道:“老夫因何要说假话?” 
陆豪文心里一决,暗道:“反正此人可疑,迟早总是要揭开他的真面目的。” 
他这样一想,立时对袁清肃然,道:“袁老前辈准备应敌!” 
袁清一怔,目光扫射四周,但四外却是静荡荡的哪里有半点敌踪! 
陆豪文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袁老前辈,敌人就在你的目前。” 
袁清愕然望着陆豪文。 
东渡仙翁立时脸色一沉,双目棱艺更盛的盯着陆豪文。 
三人之间的空气凝窒,一种无形的紧张在三人之间弥布起来,但袁清是局外人,虽有所觉,但却不知其所以然。 
他迷惑的望望陆豪文又望望东渡仙翁。 
从两人的脸色,他发觉眨眼之间便有不寻常的变化产生。 
陆豪文蓦地大声,喝道:“袁老前辈留神!” 
袁清诧问道:“陆豪文,空山寂寥,哪里有丝毫的敌影,你疯了么?” 
陆豪文哈哈狂笑,道:“袁老前辈,你被人利用却不自知,亦复可悲!” 
袁清大怒道:“陆豪文,你凭什么说这句话?我被谁利用?” 
陆豪文脚下一点,退了五尺,伸手一指东渡仙翁,道:“他,利用你的就是他。” 
东渡仙翁冷哼一声,动也不动。 
袁清却斥道:“陆豪文不可无礼!东渡仙翁系一代高人,岂容你如此对之猖狂?” 
陆豪文更复狂笑,道:“前辈,他根本不是东渡仙翁。”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同时一震。 
东波仙翁从喉间逼出一声怒啸,但啸声刚发,忽又收声敛容,一变而成呵呵的笑声,脸上荡开他那特有的笑容,任何人见了那笑容,也就会以为陆豪文说的话不足置信。 
袁清抖然间勃然震怒,道:“陆豪文,我不许你这样侮辱仙翁!” 
陆豪文厉声道:“前辈!你以为我是信回开河吗?这位仙翁不知与七杀魔君之约,但晚辈却亲听七杀魔君述说昔年之约,那么……” 
陆豪文话未说完,袁清一声怒吼,道:“住嘴!陆豪文!老夫是听信于你还是听信仙翁?你不应说了,你走吧!” 
陆豪文一看事态的发展,竟然不被人信任,一腔怒火,即时升起三千丈,一拂手,狂笑道:“袁老前辈!东渡仙翁标风亮德,岂会像这位一样劝人组帮,大肆寻仇,要武林八大门派以及主持武林正义之无形殿主为敌之理?更甚者竟荐了紫殿冥宫阴司八鹰为神刀圣宫护法,事实摆在眼前,他根本就是恶魔化身,前辈若是不信晚辈之言,恐怕悔之晚矣!” 
他话声一落,略一拱手,大声道:“晚辈告辞!” 
袁清哼了一声:“不留!以后不要再来!” 
陆豪文狂声道:“晚辈再来之时,神刀教恐已冰消瓦解矣!” 
“陆豪文,你再放肆,老夫就废了你!” 
“哈哈!在晚辈看来,前辈邙山之约恐也无法赴约矣!魔掌已伸向你神刀教,尚懵憧不知,天下最愚昧之人,莫过于前辈了!” 
这几句话说得锵锵如铁石,句句有如千斤之重,击在袁清之心口,他须发戟张,狂暴的厉喝,道:“滚!你替我快滚!” 
“留也留不住了!” 
陆豪文身形划空而起,掠身而去! 
但耳畔仍传来袁清愤怒之声,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不必放在心上。” 
东渡仙翁哼了一声,道:“解了朱啸海他们的穴道禁制!老实说你听信人言,对老夫大过不敬,老夫已忍无可忍了!” 
陆豪文本想就此离开,但一听那个假东渡仙翁的话,想起了袁清被围攻之事,不禁心里一凛,暗道:“紫衣蒙面人围攻袁清,就表示紫殿冥宫急欲除去神刀教,如果这个假东渡仙翁真是紫殿冥宫之人的话,他会不会就在袁清解了阴司八鹰的穴道之后,群起发难给袁清来个措手不及?要是这样,岂不要糟?” 
他正想着,忽又听东渡仙翁道:“刚才那小子,你可知道他身藏武林两样至宝,怎能轻易这么放他走了?” 
“啊,他身怀何宝?” 
“‘绝阴宝书’和‘机非图’。” 
陆豪文一听此言,更加断定这个假东渡仙翁是紫殿冥宫之人,因为知道他身怀‘机非图’之人,除七杀魔君之外,就只有紫殿冥宫之人了! 
陆豪文顿时间,不但将离开的念头打消,反向后回身而行,但他方自行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一团黑影蹲在地上。 
陆豪文沉声喝问道:“什么人在此?” 
一个沙哑之声,嗯!嗯!了半晌,道:“出恭真是件痛苦的事。” 
陆豪文一听便知是谁,不禁有气的道:“又遇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胡老儿!” 
“嗯!嗯!……啊!啊!那便头就要出来了,你……你别打断了我……” 
正在此刻,哗啦一声!接着连珠响屁不绝于耳,一股闻之作呕的臭气随风送人陆豪文的鼻中。 
胡诌老儿立时吁了口大气,道:“终于出来了,那个臭东西要再顽强片刻,我可要活活蹩死了!” 
突然,陆豪文心念一转,暗道:“真是奇怪,胡诌老儿怎会到了这里?他分明是不谙武功之人,但是上次却能在不知不觉间盗去“绝阴宝书”岂非不可思议之事?” 
他这样一想,顿时一个欺身到了胡诌老儿身旁,伸手一把已将他提了起来,沉声喝道:“胡诌老儿,胡老儿,今日看你再往哪里逃!” 
胡诌老儿单手提着裤子,一手挥舞叫道:“乖乖!乖乖!又遇见了你,怎么我走到哪里都会遇着你?莫非你跟在我老儿的背后么?放手,我老儿的裤子还未穿好啊!” 
陆豪文哼的一声,将他放在地上,转念间,伸指便点。 
陆豪文出手如电,但胡诌老儿忽然惊叫一声:“我老人家这大把年纪,你不能打我啊!” 
他未等陆豪文指风及体,已一个驴滚,闪了开去。 
两人这么一闹,早已惊动了东渡仙翁和袁清。 
袁清沉喝道:“那面是何人,居然敢以在此大吼小叫的。” 
胡诌老儿急忙连滚带闪,滚进了草丛之中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陆豪文也一掠身,隐在一株巨树之后。 
袁清似一道清烟般掠至,一双奕奕的眼神,不住的扫视。 
正在此刻,陆豪文的耳中忽然传来一个蚊纳般的声音,道:“你还不将他引来,难道要等那恶魔害死他么?” 
语声虽小,但听来十分的耳熟。 
陆豪文一想,立时辨出是武林无形殿主九阳神君的口音,随即加以讷讷,暗道:“我每次遇到胡诌老儿,都有武林无形殿主九阳神君在场,这真一个奇怪的巧遇,不久前殿主与紫殿冥宫周总管一场惨烈的搏斗,几乎两败俱亡,但是却未正面见到殿主的真正面目,莫非胡诌老儿就是殿主的化身,那真是不可思议了!” 
他怔神之间,耳中再传武林无形殿主的话:“小子,你还不快将袁清那老奴才引来,还等什么?” 
这时早听东渡仙翁的话,道:“袁老儿,算了吧!” 
随即听到沙沙的脚步之声,朝这边走来。 
陆豪文知道假东渡仙翁也正在走了过来,顿时他发出一声冷笑,一长身,扑上树顶,略一点树枝,已飘出了十几丈外。 
袁清沉喝道:“小贼,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 
黑影一晃,扑向了陆豪文停身之处。 
陆豪文哪里还敢停留半刻,发脚狂奔了起来。 
袁清目光何等锐利,早已看清是陆豪文,他暴喝一声,道:“小子,你还没有走!分明你是在捣鬼,此刻你要走恐怕也走脱不了!” 
假东渡仙翁也在背后喝道:“袁老儿,不可再放走那小子!” 
蓦地嘬口一声清啸,眨眼间,一只硕大无伦的灰鹤在空中哇的一声长鸣,掠羽飞冲而下,落向假东渡仙翁身边。 
可是怪事发生了,灰鹤方自落地,猛然一声,厉喝双翅一阵颠扑,两脚一伸,便自倒毙。 
假东渡仙翁神情一惊,随即勃然暴怒:“谁大胆!暗中偷袭老夫座下神禽?” 
但四外寂然,哪里有丝毫的动静。 
假东渡仙翁一声狂暴的怒吼,道:“罢了!罢了!” 
身形忽旋,以快速得无以伦比的身法,刹那间飞旋了十丈方圆,一双棱芒四射的目光,对十丈内一草一木也未曾放过。 
但就在他寻找敌踪之际—— 
蓬!蓬!蓬!一连几声掌劈的响声过处,加k一个凄厉的惨叫之声,倏告划破夜空。 
假东渡仙翁一声狂吼,转身扑回原地,只见紫殿冥宫的阴司八鹰中的六鹰,一个个口冒鲜血,倒毙于地! 
那发出惨叫之声的是唯一能够开口的朱啸海。 
假东渡仙翁双目圆睁,全身也微微颤抖。 
可是他反而站着动也不动了,似乎被这突发事件惊怔住了,不知所措,陡然间,他一惊而醒,跺脚狂叫,道:“谁个大胆的狂徒,快与老夫现身出来!” 
二十丈外一个苍沉的口音道:“你有多大的年纪,敢自称老夫! 
“老夫东渡之时已年逾古稀,你,你是谁?” 
“咄!好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冒称东渡仙翁,你还是报名吧!骗得过袁清那蠢材,却难以骗过老夫!” 
“你也自称老夫!” 
“哼,你到底是谁?” 
“以后你自会知道!” 
假东渡仙翁即欺上两步,就一个阴司八鹰的尸体,翻了翻,墓地长身而起,大喝道:“可是九阳老匹夫!” 
“你既然知道,又能认出老夫的九阳掌,总算你见识不浅!” 
假东渡仙翁怒吼道:“匹夫!你可敢接老夫一掌!” 
“报名!” 
“没有这个必要!” 
“老夫不杀无名之辈!” 
“老夫之名你还不配知道!” 
“像你这种蛇鬼之徒,道出来恐怕也会污了本殿主的耳朵,我问你,你可是紫殿冥宫中之人?” 
“老夫是东渡仙翁!” 
“放你的狗臭屁!老夫亲自见过之人,岂会变了模样!” 
“啊……” 
假东渡仙翁一声啊!拖得长长的,余音未绝,蓦地一声不响划身而起,朝武林无形殿主发声之处狂扑过去! 
人未至,掌先发,一股阴冷至绝的掌风,广罩三丈,盖了下去! 
蓬!一声狂掌,草木飞散,尘土四扬。 
但不见人影,九阳神君不知何时已离开原地。 
侧边冷冷道:“又是天门九阴之学——阴煞追魂掌。” 
正在此刻,神刀圣宫一条黑影射来,其疾似箭,九阳神君沉喝道:“恶贼!老夫当神刀教之面揭穿你的面目,哼!” 
假东渡仙翁冷哼一声,突然间飘身而起,快得无以复加,身影问了几闪,已经不见! 
九阳神君顿时暴出一阵震人心弦的狂笑,声震四野,十里可闻,然后一字一字的说出一句来。 
九阳神君狂笑过后,道:“只有袁清那个昏了头的老奴才和那个不成器的女娃儿,会受了你们这些恶魔的骗,可笑袁清还将你奉为神明,真有如神仙嫡降,白巩泉下有知,也会引为奇耻大辱!” 
这几句话说得锵锵如金石共鸣,震人心弦。 
那条从神刀圣宫射来之人影,倏地戛然止步,站着动也不动。 
九阳神君话声一落,便听她冷冷道:“发话者是何方高人?” 
来人正是神刀圣姑白英。 
九阳神君沉哼一声,道:“女娃儿,你不必问是谁?刚才老夫的话你听到没有呢?” 
“听到了怎样?没有听到又怎样?” 
九阳神君严峻的口吻,道:“听到了很好,望你和袁清今后行事,顾到大局,不为匪类所利用,当今武林,野心贼子太多,一不谨慎,便落其陷中,没有听到可要老夫再说一遍?” 
神刀圣姑白英冷冷道:“不必,我想要知道的就是你到底是何人?” 
“此刻你不必知道,但总有一日你会知道,老夫乃是一番好意!” 
“哼,刚才你的话何所指?” 
“指的是那个假东渡仙翁。” 
“东渡仙翁来了吗?” 
神刀圣姑目光一掠,忽见那头倒毙在地的灰鹤,冷厉的叱道:“你杀了仙翁座下的仙禽!” 
九阳神君峻声说道:“不错,但东渡仙翁的坐骑乃是白鹤,而非灰鹤。” 
“你怎么知道?” 
“仙翁与老夫曾有数面之缘。” 
“啊!你到底是谁?” 
“不必问我,以后你自会知道。” 
说罢,寂然,凭神刀圣姑白英的功力竟无法知道他是以何种身法悄然而去!她微一怔神之间,风声疯然而至。 
神刀圣姑脱口道:“是袁叔叔么?” 
来人正是袁清,他含怒的道:“英儿,你几时到的,可曾见到仙翁?” 
猛然间六具倒毙的尸体及灰鹤将他惊愕住了! 
神刀圣姑白英威声道:“袁叔叔,你别激动,现在且把那些尸体埋了,我们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亦许我们真是错了!” 
袁清惊讶十分的道:“英儿,你……” 
白英轻叹一声,冷声不耐的道:“陆豪文亦许是对的,我们先信信他,看看事态有甚变化,袁叔叔,回去吧!圣宫之内尚有不少的奸人呢?” 
袁清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全身一凛,暴声道:“英儿,你几时变了态度?” 
“我没有变!” 
“那么你凭什么信他小子!哼!那小于刁钻无比,下次碰在老夫手里,我们用他祭刀!” 
白英的脸上遮着一层薄纱,她不动声色的平静的问道:“袁叔叔!仙翁来过么?” 
“哼,那小子竟当面说他是假的,那如何假得了?” 
“嗯,亦许真是假的,真的东渡仙翁骑的是白鹤,不是灰鹤。” 
袁清猛退一步,大声惊道:“英儿,这是谁告诉你的?” 
“一个不知名的前辈!” 
“你能信得过他么?” 
“我们不一定要信他,但我们应实事求是,我静静的想过,先有冷总管,后有本宫护法均不忠于本教,东渡仙翁一代高人,按照情理他应以武林靖平为念,但他却怂恿本教,寻仇报复,洛神楼下取四十九人头,造成武林大劫,英儿总觉得不对!” 
袁清猛然怒道:“英儿,有什么不对?那些都是你的血海仇人,死有应得。” 
白英平静地道:“对,袁叔叔说得不错,此仇英儿非报不可,邙山之约也非赴不可,但以东渡仙翁之身份,怂恿其事,却有失他的身份,袁叔叔觉得此话对么?” 
袁清顿时哑口无言。 
神刀圣姑继道:“袁叔叔!本教内部有清理的必要,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如此一来,本教之内除你我之外,再也无可信之人,这事十分的棘手。” 
袁清沉吟片刻,道:“走,还是回去再说,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两人匆匆埋了阴司六鹰及灰鹤的尸体后,回宫不提。 
且说陆豪文引走袁清之后,他以轻灵刁钻的身法,使袁清怒不可遏,欲罢手既有损颜面,追击又追他不到,气得他不住跺脚不已!空自怒吼连连,愤慨填胸。 
不久,陆豪文又得九阳神君的传语,道:“好了,甩脱他吧,事情已过去了!” 
陆豪文几个闪身纵掠,隐于丛树之间不再出声,袁清寻找了一阵,不见他的踪影,也就算了,折回圣宫而去! 
陆豪文待他去后,想起胡诌老儿与武林无形殿主之巧合,他不假思索,劈口喝道:“神君,你这个老不死的胡诌老儿!” 
谁知他这一喝,得到的答复却是一种严厉的口吻斥道:“陆小子!你说什么?” 
陆豪文仍不死心,笑骂道:“你这个臭老儿,别再装佯了,所谓真人不露面,但你这个臭老儿却接二连三愚弄人,你以为我陆豪文是傻瓜么?”&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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